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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艾林 「異族兵團有多少人?」他瞄向一旁的副將。「回殿下,兩萬佘人。」 「若沒有記錯,上次與太子對上時,有從俘虜身上取得的戰旗和鎧甲,明日都給李參將營裡的兵丁穿上,與辟邪一起圍攻龐勳人馬,分散一部分兵力出來,將他們引向異族兵團,讓他們狗咬狗一嘴毛好了。」 「殿下英明。」沉悶的大帳內,神情嚴肅的眾兵士都舒了口氣,看來此役不用花太多力氣,便能坐收漁翁之利。 眾將士行完禮後便依序退出大帳,為明日之戰做準備。 辟邪仍有些擔心地開口,「異族人可能分不清我們與龐勳的人馬,但太子軍中監軍是冬楚的人,他們怎會看不出我們的計謀?」 「這正是本王要做的事。」只要他潛入異族兵團,悄無聲息地殺了太子派出的監軍,屆時那些野蠻愚笨的異族人便可任憑他們操縱了。 「殿下是想——」 「本王什麼都不想,就想你還我糖豆。」朱桓楊懶得贅言,直接靠近他伸手要糖。 辟邪太瞭解自己的主子了,他不想說的時候,誰也無法從他嘴裡套出話來,於是摸出身上的紙包,雙手奉上,再深深一拜,離帳調配兵馬去了。 朱桓楊拿起紙包嗅嗅,真香甜啊!他眉開眼笑的想,拿去給落落嘗嘗,她一定會開心的。 「小乖……」 帳外忙碌馬蹄聲與軍士呼喝聲裡,似乎夾雜了細微的呼叫。 「落落?」朱桓楊一征,她怎麼醒了?他的腳步不受控制地朝帳外移去。 他人才剛出現在帳外,一個披著被子的小身子便穿過忙碌的軍營,朝他飛奔而來。 「小心。」見到她危險的行徑,他頓時嚇白了臉,軍營中來來往往的馬匹,還有銳利不長眼的兵刃,都可能不小心傷了她。 「小乖……」落落臉上掛著淚水,投入他溫暖的懷抱。 「野丫頭,差點被你嚇死。」穩穩接住她飛撲過來的身子,他無奈的歎道。 「不見了,你不見了,你不要落落了。」藥力逐漸散去的落落氣喘呀呀地瞪圓了眼睛,在經歷過他的不告而別和龐府的險惡後,她已不能再與他分離半刻,他帶她離開那些壞人,不讓壞人傷害她,他在她心裡變得很重要。 他原本就是她唯一惦念的男人,她也說不上來為什麼,第一次見面就覺得很想親近他,伯他受傷,伯他不理她,患得患失地想著他,在分開的日子裡,她一直一直的想念著他,他對她好和氣,笑得好漂亮,害她的心撲通撲通的亂跳,在他離開的那段日子裡,她覺得自己好奇怪,心裡悶悶痛痛的,也不知道該怎麼對喜安說。 現在好不容易他又回到她身邊了,她再也不會讓他離開她了。 「落落乖,是我不好,來,吃顆糖,吃甜甜就不氣了哦。」明白自己當初丟下她的舉動讓她很沒有安全感,朱桓楊好聲哄著她。 當初他引五哥的追兵離開後,雖然曾一度想回去找她,但後來考慮到現下時局混亂,四處戰雲密佈,為了她的安全著想,他還是等大肩底定後再去接她,沒想到後來會在龍陽郡相見。 落落乖乖地張嘴吃糖,好甜好香,嘗到甜味的她開心地瞇起眼睛,心中再無芥蒂,有小乖在身旁,她不再計較過往。 站在一旁何候著的穆公公看得傻住了,主子喂女子吃糖,被喚作小乖的男人是他家邪惡殿下?這唱的是哪一齣戲啊?為什麼他看不懂?? 「咳咳,殿下,鏖戰在即,不如將這位姑娘交給奴才照顧。」天真無邪的落落立刻就博得穆公公的好感和同情,想必這又是一個被殿下玩得團團轉的玩具了吧。 「你在想什麼?擔心我會害了她?」朱桓楊危險地瞇起眼輕笑。 穆公公對上笑顏,登時出了一身冷汗,主子何等敏銳,怎會看不出他的心思。 「殿下……」 「甭說了,今晚本王帶你跟落落躲到安全的地方,沒我的命令,不許妄動。」他不敢再多說什麼,只能恭敬地彎腰應聲。 第4章(1) 朱桓楊如同以往一般,潛入敵方軍營如入無人之境,不過沒想到這次他卻中毒了。 太子的監軍身旁竟然帶著異族巫師,在他動手砍掉監軍和巫師的腦袋時,一日丈大意沾到了巫師留下的毒抹。 所幸,他中毒並不太深,性命無虞,只是會拖慢他撤離的速度。在封閉穴道延阻毒素後,他緩慢的動作驚動了敵人,但還是勉強逃出了敵營。 逃到一里地外時,毒性再也壓制不住的發作,他只得壓低身子,藏身草叢裡,感覺到追兵步步靠近。 驀地一陣暈眩襲來,手已握不住軟劍,最後的理智告訴他,辟邪與其他人都遠在三里之外執行他的計策,無人可以接應他,難道今日他要死在異族人手下? 身前的草被人撥開,一張臉塗滿紅色顏料的異族士兵發現了他。 該死!朱桓楊奮力想掙脫腦中的黑霧攻擊敵人。 這個異族士兵看見月牙白袍,雙眼圓睜,正要張口呼喚同伴過來時,卻被一塊掛了草籐的石頭打中頭煩,立刻鮮血迸出,倒地不起。 朱桓楊用盡所有力氣抬頭,瞧見一道矯健的纖細身影快速地落在他跟前。 「落落?」她不是該和穆公公躲在安全的地方嗎? 「小乖受傷了。」她心疼的道。 軟骨散的藥效退去後,落落又變回老練的獵人,山林間任何能拿到的東西,都能成為她的武器。 更加幸運的是,這個異族士兵只是獨自一人在此處搜尋,沒有人協助,此時藏身的草叢變得極為安全。 朱桓楊虛弱地含笑看著落落,日光下,她穿著一身倒落短衫,足踩毛皮靴子,烏黑的秀髮用絨繩東起,整個人顯得靈巧可愛,以她剛剛的身手看來,想必當日龐府是在人多勢眾的情況下才得以擒住她的。 「我的命就交給你了。」看見她出現,他立即放鬆警戒,墜入迷霧中,他相信有落落在,他不會死。 死,對他而言並非陌生的東西,在迷濛之間,他彷彿脫離自己的軀殼,回到了過去,再見到了那些早已離他而去的人們又回到他身邊。 「達依大叔,我不要離開你們;突虎阿舅,我不要去帝京,我要騎你送給我的小馬,跟姊姊采磨菇。」淚漣漣的他被母親抱在懷裡,放聲大哭著,而看著他長大的族人們只是為難地看著他。 七歲之前,他與母親東姬一直在東卑族中生活,那段時光,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候,在族人無微不至的關愛中成長,他們給了他這世上最溫暖寶貴的親情。 而懷熙帝的第二子英王,便是他的父親,當年還只是王爺的父親東征,用十萬兵力從東卑人於裡奪來領地,善良的東卑人從此歸順冬楚。 母親東姬便是東卑族族長之女。 父親每年到行宮來看望他們母子,那時的父親,一心一意只愛著美麗的母親。 在他七歲那年,英王終於不忍相思之苦,決定帶著母親與年幼的他回到帝京的王府居住…… 他在達依大叔和外公舅舅們的愛護下長大,相較於冬楚而言,他更願意承認自己是東卑族的孩子。 雖然不願意離開東卑,但是他天真的以為,若能因此讓終日思念父親的母親快樂,他勉強可以忍耐,誰知回到帝京,卻開啟了他黑暗人生的序幕。 由於母親與他得到父親太多寵愛,引來父親的妻妾和他其他兄弟的嫉妒暗算,年紀尚小的他見到母親受人欺侮卻無力反擊,日子久了,他漸漸怨恨起為他們母子帶來這一切災禍的父親。 英王雖然寵愛他們母子,但他的妻妾們背後代表的全是不同的勢力,在王府裡想要生存下去,就要靠自己的手段,他是不會為了任何一個女人得罪其他勢力的,這讓生性柔弱善良的母親過得無比痛苦,也為年幼的他帶來無數殺機。 他還記得那種刺入骨髓的疼痛無休無止地折磨他,他抱緊自己的身體動不了,針扎似的痛遍佈全身,母親的哭泣聲不斷在他腦海中迴盪,他彷彿又聽見穆公公的哀歎—— 「東姬娘娘,小主子被人下毒了!娘娘,只要小主子好起來,老奴以後會親自嘗過所有食物之後再給小主子用。」 「怎麼辦?該怎麼辦?楊兒會好起來嗎?會嗎?公公。」他單純無邪的娘親早已慌得六神無主,自責又心疼的抱著他連聲道歉。 娘親在那個骯髒污穢的王府內受盡折磨,哪怕父親一直愛著她,也改變不了她過得痛苦的這個事實。 後來他大難不死,神神痛苦磨難改變了他的性格,父親的冷眼旁觀更造就了他的冷血,聰明的他迅速掌握生存之道,想要好好的活下去,他必須比他們更惡毒和陰狠,於是他學會了偽裝,用他天真和善的笑容和心機,收服那些敵視他們的皇族親人,以保全他跟母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