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寄秋 > 二娶西帝(上)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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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寄秋 北越美女……難道他指的是璃兒?! 「哼!不就是玩死一個女人,他還查什麼查,我肯玩她是看得起她,真不該太快弄死她,那樣的姿色世間少見。」早知道將人藏起來,多銷魂幾回。 南宮越說得頗為遺憾,害死一條人命不見半絲罪惡,還一臉意猶未盡。 可是他不曉得窗外有個人將他的惡行聽得一清二楚,氣憤地紅了眼眶,握住窗欞的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不敢相信他才是真正的殺人兇手。 「二殿下……」老是死性不改,總有一天會出事。 「呵呵,我的小親親,今晚留下來陪我。」他摸著情人練武的手,放在唇邊一吻。 「不行,明日陛下大婚,還有不少事得處理,我必須先準備。」他也想留,但身不由己。 「好吧!不勉強你了,好好幫皇兄把這事辦好,讓他更信任你。」信任到即使一劍貫穿心肺也起疑心,死得糊塗。 風滲入,燈影一晃,身著侍衛服的男子從密道離開,一室恢復平靜。 少了情人作伴的南宮越頓覺孤枕寂寞,他撩了撩發從軟榻上起身,走到窗邊欲推開窗戶,看看一輪明月高掛夜空。 殊不知他指尖才碰到窗,疾風一至,一道白緞直撲他門面。 「你殺了璃兒,我要你償命!!」 憤怒的身影躍入屋內,北越清雪怒不可遏,要他一命償一命,讓死者安息。 第20章 「嗄?是皇嫂呀!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深夜造訪,皇弟深感惶恐。」 看著與南宮狂神似的臉孔,北越清雪的眼神遲疑了一下,沒驟下殺手,她回手一抽,將十尺白緞收回袖袋。 可是她並未完全忘了,再相像兩人還是不同個體,更沒忘了眼前這個男人就是殺了她好姊妹的兇手。 「少作戲了,你剛才和那名男子說的話我全聽見了,你不僅姦殺了我朝軍師,還暗伏殺手,意圖謀刺西帝,你還敢不認罪。」璃兒不能白死,她要他血債血還。 他兩手一擺,表情好不無辜。「你說什麼,我全然聽不懂,誰殺了誰,有誰想謀刺皇兄,我這身子骨不濟事,連一步也跨不出門口,外頭發生了啥事我完全不清楚。」 「你還裝模作樣,這小人嘴臉真令人作惡,南宮狂怎麼會有你這種只敢在別人背後使壞的兄弟,你連他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天理昭彰,壞事做盡的人終遭報應。 既生瑜、何生亮,是南宮越始終擺脫不掉的陰影,他最恨聽人家將他和兄長做比較,且口氣遺憾弟不及兄,他只能成為被光掩蓋的影子。 北越清雪一針見血地踩中他的痛處,盛滿假笑的面容倏地一陰,他緩慢而冷沉地收起折扇,往後一扔。 「誰說我比不上他,皇兄有的,我有什麼沒有,我有的,他不見得也有,皇嫂嘗過男人的滋味了吧!要不要做個比較,我今晚剛好缺個人作伴。」她也長得不錯,清靈秀美,最重要的是,她是南宮狂的女人! 「無恥,我是你皇兄的妻子,你竟敢連我也想染指,簡直是畜生。」不該留他活口,他會是很多人的惡夢。 他輕笑,眼尾輕佻上揚。「皇嫂也是女人呀!為什麼不能碰,你不就是因為皇兄滿足不了你,你才半夜來找我,不虛度春宵良時。」 「這麼下流的話你也說得出口,今日不殺你,我對不起死去的璃兒。」話一出口,她隨即拋出袖中白緞,纏向他頸項。 應該虛弱無力的南宮越身手俐落地閃開,以一記掌風揮開她的攻勢。「想殺我也要有本事,光是嘴巴說說可是會惹人笑話的。」 她再揚手,白緞如流雲飛出,騰空捲成殺傷力極強的漩渦。「你果然學過武功,看你還能瞞到幾時,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北越清雪不再手下留情,一想到慘死異國的摯友,她的憤怒油然而生,出手也更為狠厲,使盡全力要他命喪黃泉。 只見她十指有如織娘的紡線,彈拉間變幻出令人眼花撩亂的招式,看似輕軟遞送,卻又暗藏軟勁,白光掠過,一截垂穗落地。 白緞強韌不易斷裂,一般刀劍削減不了它分毫,可在使用者輸入內勁,它銳利如薄刀,削鐵如泥,稍一碰觸人體便是碗大的口子,鮮血直流。 「我會武又怎樣,你認為皇兄信你還是信我,婚禮前夕到男子房裡的人是你,我看你先想個理由替自己開脫吧!」他笑著閃過一波攻擊,但掠過臉頰的氣勁劃出一條血痕。 「你以為你真的做得天衣無縫嗎?真病假病再找個大夫瞧瞧便知,誰說一定要宮中太醫。」百密一疏,不可能完全沒有破綻。 他心驚,面色陰沉。「看來你小有才智,我低估你了。」 南宮越自認沒有不如人的地方,舉凡是孿生兄長所擁有的,他都想搶過來,乍見自己送上門的北越清雪,他是有點見獵心喜,想來個一夜風流,不過見識到她超凡的武藝,以及聽聞她此時口中的威脅,他頓時改變王意,她的存在是一大阻礙。 任何擋在他登基之路上的小石子,他都會一一剔除。 「少廢話,納命來。」她再次揚袖,滿天白花飛舞,風旋趨狂,化為致命之擊。 那是一種極其詭異的招式,以白緞變化出萬千姿態,看似虛幻縹緲,讓人眼花撩亂,分不清真假,恍似在花海之中。 手無寸鐵的南宮越雖然有不錯的武學造詣,可一再的閃躲終究不是辦法,身上已有多處被風舞劃開的傷口,不甚嚴重,但……令人發火。 他眼神一沉,射出冷冷幽光,眼角往床頭的竹管一瞄,微露一絲陰狡笑紋。 「哎喲!我又流血了,皇嫂你手下留情,我認錯了,別真的趕盡殺絕,看在皇兄的份上放我一條生路。」他邊閃邊求饒,一副無力招架的樣子。 手中的白緞一頓,北越清雪神色複雜地盯著和南宮狂一模一樣的臉,心中猶豫。「跟我到你皇兄面前說明真相,由他仲裁你該不該死。」這是她唯一的退讓。 「好好好,皇嫂怎麼說怎麼是,玉瑋不敢違背,不過我腿軟了,可不可以扶我一下?」他臉色潮紅,喘得快斷氣。 她看了一眼,走了過去。「你最好別玩花樣,我最痛恨不知悔改的人。」 「你功夫這麼好,我哪敢……不對你出手。」眸光一閃,他陰笑地朝她使緞的右肩插上一物,再一掌拍向胸口,將她擊飛。 「你……你居然使詐?!」她嘔出一口血,面色由驚愕轉為大怒。 南宮越得意地笑著,雙手一劈,從竹管中取出一把鋒利斜刀。「嘖!兵不厭詐,皇嫂竟然天真如童稚,北越國交到你手中實在堪慮。」 「本想給你一個機會悔過,可惜我的仁慈感化不了沒有人性的禽獸,你死吧!」他不值得信任。 受了傷的北越清雪這下鐵了心,不再對他有絲毫留情,指間的翻動更為快速,白緞一分為二如兩條交纏白蛇,直取他咽喉。 但是受創的右肩多少受到影響,加上南宮越多了兵刀肋陣,兩人互有消長,各自負傷在身。 只是卑鄙的南宮越慣使陰招,一再用下流的招式偷襲,因此一時半刻之間,北越清雪未能取他首級,反而漸落下風,傷處流出的血染紅一身白衣。 「皇嫂,人生苦短,何不快意今宵,看著我這張臉,你不會想起和皇兄快活風流的時候,我不介意當他的替身,與你來場暢快歡愛。」他刻意調戲,好讓她鬆懈。 「我想聽的是你的喪鐘。」見勢於己不利,她使出最後絕招。 她已經被仇恨蒙蔽了理智,忘記北越、忘記百姓、忘記自身的責任,腦海裡滿是替好友報仇的念頭,不殺他誓不甘心。 於是她用了「同歸於盡」的招式,軟緞如蛇纏上刀鋒,她以身餵劍向上一滑,再將插在肩上的一物拔出,尖處反手刺向他左胸。 沒料到她會出此險招的南宮越驀地睜大眼,瞪向沒入肉裡的青玉髮簪,沒想到收集的物品會成了凶器,悔恨已晚末看出她的心思,流出的鮮紅紅了雙眼。 第21章 打鬥不可能毫無聲響,很快的引來巡邏的侍衛,並驚動正在準備大婚的西帝,他匆忙趕至時,正好目睹北越清雪拔出一支帶血的髮簪,而胞弟卻倒在血泊中。 「救……救我,皇兄……我……我不想死……」只剩一口氣的南宮越驚慌不已,拚命地喘氣。 「你……你殺了玉瑋?!」這是怎麼回事?他的妻子殺了他的胞弟?! 不敢相信眼見的事實,南宮狂抱住血流不止的皇弟,一邊按住他的胸口,一邊命人快傳太醫,狂亂的黑瞳死瞪著面無表情的人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