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寄秋 > 二娶西帝(上)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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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寄秋 「哪個不知死活的傢伙敢殺我的雞,還不滾出來受死。」見到雞死,南宮狂惱怒地大喝。 明明放它一條生路,它卻在眨眼間死在眼前,這是在挑戰他的君威嗎? 「陛下?!」 大樹後走出一名神色驚喜的男子,他身後是一隊將士,同樣面露欣喜。 「季東寒,你死在溫柔鄉嗎?這些天來沒見你來尋朕。」好他個「戀花將軍」,見色忘公樂不思蜀。 季東寒「哇」的一聲上前叩跪。「陛下,冤枉呀,臣等找你找得好苦,還以為你不幸罹難了。」 聞言,他臉色一沉。「莫非你瞧見的是朕的鬼魂?」 驚覺失言,他連忙改口,「臣無詛咒陛下之意,實因臣等找遍城外皆不見陛下蹤影,因此才往壞處想。」 「哼!沒用的東西,朕若等你尋來早就沒命了。」辦事不力。 「是是是,臣無能,陛下受驚了。」他先認錯,希望陛下開恩。 「回京領罰。」小人嘴臉,真以為他不罰他嗎? 諂媚無用?季東寒凝著臉,笑不出來。陛下真要跟他算帳呀! 「季將軍,借問一聲,我的人是否平安的回到西臨皇宮?」掛心屬下安危的北越清雪輕聲一問。 一見是北越女皇詢問,戀花將軍一正色。「我等有愧,救援來遲,死五人,傷三人,死者安葬,生者安置醫廬療傷。」 而西臨暗衛無人生還,全死於刀劍下。 「什麼?!死了五個人……」她震驚不已,身形因打擊而輕晃。 見她臉色一刷白,南宮狂伸臂一扶。「至少還有三個人活著,你該慶幸他們逃過一劫。」 點了點頭,她握緊他大手尋求溫暖。「紅雁呢?她是生是死?」 「紅雁……喔!你是指那個頑固又潑辣的女人,我把她劈昏了。」他說得大言不慚,好像不過是舉手之勞。 「頑固又潑辣?」他們說的是同一人嗎?紅雁向來溫順。 一提起那女人,他的話可就多了。「受了重傷又傷了腿,連站都站不穩還想出宮找人,我攔著她,她還踹人,叫我好狗別擋路,我怕她死在半路上就先讓她倒下,你不曉得她踹人的力道有多狠,我的腳差點瘸……」 「廢話說夠了沒,還不拜見西臨國母。」再聽他說下去,南宮狂覺得自己都想踹他一腳。 「誰?」他一怔。 「她。」將嬌羞人兒摟入懷,西帝驕傲宣佈。 「什麼?!」季東寒驀地睜大眼,犯傻地盯著形影相依的一對儷人。 第19章 *** 西臨與北越聯姻?! 此消息一傳出去,震撼了兩國百姓,任誰也無法相信狂猛威武的西帝和清妍靈秀的北君競互生情愫,在無人知曉的情形下俏然譜出一段姻緣。 對西臨人而言,這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年歲不小的西帝早該立後納妃,為西臨皇室誕下子嗣,傳承千秋大業。 尤其婚配的對像是地位不相上下的北越國君,更是喜上加喜!兩個國家締結姻盟,對外的力量就更強大了。 可令人不解的是,北越方面卻遲遲無消息傳來,沒有一位重臣前來觀禮或表達意見,彷彿不知曉有此事。 這詭譎的情形讓即將披上嫁衣的北越清雪非常不安,她憂心北越宮中生變,卻又無法與眾大臣取得聯繫,惶惶終日。 大婚前夕,她顰起的眉心不曾舒展。 「君上,夜深了,你不休息嗎?」拄著枴杖的紅雁忠心耿耿,即使傷勢甚重仍執意保護她追隨的君王。 「你先歇下吧!我出去轉個兩圈就回來。」不知為何,她今晚特別煩躁。 「可是……」她放心不下,沒跟著她,總是不踏實。 柔荑一揮,她淡笑安撫。「沒事的,西帝派了不少侍衛加強巡邏,不會有人敢闖進皇宮行兇。」 「好吧!請別耽擱太久,明早還要梳妝穿戴,睡遲了誤了吉時就不好了。」 「嗯,我曉得了,早點睡,你明天會比我更忙。」真要風光大嫁了嗎? 心裡悒鬱的北越清雪有種說不上來的沉重感,她披著侍女遞來的外袍走到中庭,半殘月兒照出她孤單身影,似乎取笑她待嫁女兒心。 能與心愛的人相守一生是多麼值得開懷的事,有多少姑娘家能覓得有情郎,她們焚香祈求上天賜好姻緣,歲歲月月長相伴。 她應該高興的,歡喜迎接盛大婚禮的到來,可是她心中競無一絲喜悅,反而惶恐、驚懼,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 清雪…… 咦!誰在喊她的名字? 一聲似遠似近的女子嗓音縹緲的揚起,驀然一怔的北越清雪倏地變了臉色,飄入耳中的低喚好不熟悉。是……璃兒的聲音?! 但是,她死了呀! 她親手收殮她。 「難道是我太思念她了,才會產生錯覺?」 不知不覺中,她走遠了,來到宮璃兒出事的溫泉地,泉水因為她的遇難而被填平。 突地,一道白影在不遠處掠過,她心頭一訝,以為是宮璃兒來見她了。 沒多想,她拔足輕奔,追逐不斷在眼前輕晃的影子,渴望再見摯友一面,縱是鬼魅亦無妨。 誰知追著追著追到一座幽僻的宮闕,四周燈火並不明亮,來往宮女、太監似乎早已歇下,偌大的居所靜得有點冷清。 彷彿受到莫名的牽引,北越清雪走近一瞧,透光的窗欞映出兩條人影,他們原本各據一方,但慢慢的靠近,然後…… 啊!原來足這麼一回事,她差點打擾了人家的好事。 表情微訕的北越清雪正欲退開,不看越抱越緊、交纏成一體的倒影,男子低啞的聲音忽地傳王,而回答的居然也是男人,他……他們是…… 龍陽之好?! 「又使什麼性子,我不是說過你才是我最愛的人嗎?怎麼又吃起醋了?」總不能仗著他的寵愛而驕縱,干預他小小的癖好。 「你說過不會再碰其他人,為什麼魯娜會在你的床上,你騙了我。」他有收集美麗事物的習慣他是知情的,但這回他做得太過份了,竟然把人帶回寢宮,在他們時常恩愛的床上苟合,更不用說,他和魯娜還是堂兄妹! 「嘖!嘖!嘖!瞧你嫉妒的嘴臉真難看,魯娜是我西臨第一美女,我寵幸她有何奇怪,她在床上可騷得很。」他不使盡全力還滿足不了她。 「可她是你堂妹,你們是血緣至親。」兄妹相奸是亂倫,天理難容。 「那又如何,她是皇叔最寶貝的女兒,我剛好利用她為我辦事。」他隨口允了一句封她為後,她便傻乎乎的成為他安排在南宮遊走身邊的一顆棋子。 「你要她辦什麼事?」有何事非她不可? 笑聲輕漾,帶了一絲奸狡。「當然是為你我的大事嘍!我不把那老賊的動向掌控得一清二楚,又怎麼借他的手替我們除去障礙。」 「但是他失敗了,西帝還活得好好的。」不僅活著,還帶回一份大禮——北越女皇。 西帝?! 他們密謀想殺了南宮狂?! 北越清雪抽出懷中匕首,俏悄撬開一道窗縫,她由縫隙往內看,只瞧見兩個背對著她的男人,一個姿態傭懶地斜靠軟榻,一個站在軟楊左側,任由情人撫摸他。 「呵呵,那只能說他運氣比別人好一點,多來幾次,我不信他還活得了。」總有一天會得手。 「二殿下別太自信了,小心偷雞不著蝕把米,王爺不是省油的燈,你算計他,也許他也在挖坑等你跳。」凡事留一手,以防萬一。 二殿下?!二殿……是南宮越,南宮狂「病人膏盲」的孿生弟弟?! 北越清雪驚愕不已,耳朵貼得更近,想聽清楚更多的秘密。 「小冤家,你別擔這個心,除了魯娜外,我還在皇叔府中安插了眼線,他的一舉一動隨時有人向我回報。」南宮越搖著折扇,神態風流。 他怎麼不擔心,二殿下根本在玩火。「要是魯娜發現你玩弄她,反咬你一口,我們謀劃許久的那件事恐怕要胎死腹中,甚至是賠上性命。」 「哎呀!我這用藥吊著命的沒用殿下有何威脅性,若要說出去有誰相信,我那個把我當命疼的皇兄以為我快不久人世了,豈會疑心於我?」他戲演得入木三分,連他自己都要信以為真。 「全是假的,你一點病痛也沒有,還習得一身武藝,陛下絕對料想不到你收買了劉太醫,讓他偽稱病情取信於人。」要人閉嘴有兩種方法,一滅口,一是抓住對方把柄,劉太醫便是後者,他曾經用錯藥害死宮中一位嬪妃。 「哈!這該怪我看起來毫無用處,還是南宮狂太自信,就算我站在他面前大聲說要他的帝位,他大概是哈哈大笑,當我開玩笑。」南宮越越笑越陰森,一張與南宮狂相似的臉上充滿恨意。 他不甘心帝位為什麼不是他的,雙生子應該享有同等地位,一句長幼有序斷了他的帝王夢,要他如何服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