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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意芙    


  刀傷橫過她雪白的胸口,就在柔嫩無瑕的椒ru上方。

  傷口不深,血幾乎已經讓布料吸盡,只要不再妄動應該不會繼續淌血。

  雷厲海沿著那條血痕輕輕撫過,「是不嚴重,但得敷藥。」

  「讓天美進來吧!」

  「不需要,我可以幫你。」

  但他幫忙的方式卻嚇得白冰月險些跳起來。

  他一開始只是輕輕的在傷口上一吻,接著白冰月明顯的感覺到他火熱的唇落在那一道刺辣的痕跡上,從頭到尾,沒有一處遺漏。

  「別這樣……」這是哪門子的療傷方法?恐怕是他自創的吧!

  「從剛才在那棵柳樹下見到你時我就想要你了,我一直看著你走向白雲天,我勸自己說你們是兄妹,但我還是不能允許他碰你。」

  「我們不是兄妹。」

  那對白雲天來說是一種侮辱。

  「你不希望嗎?」

  他舔著她柔嫩的椒ru,引得她不可自抑的輕顫。

  「我不配。」想起白雲天說的那些話,她又一臉慘澹。

  「都是你!為什麼要那樣做?你一定是故意的對不對?故意在我面前問他那些話,你喜歡看我被羞辱,一直就不肯放過我。」

  她舉起手欲推開他,才發現手上的手銬不知何時被解下來了,雙手一得到自由,她更不客氣的用力捶打他的胸膛。

  雷厲海抓住她的手,直視她憤恨的雙眼要她認清事實。

  「他們都想殺你了,你還替他找借口,你知不知道那些刺客是誰指使的?就是那些自以為高尚的白氏兄弟,你以為那裡面會獨獨缺了白雲天?別傻了!若不是他在我面前笑著說你活不了多久的話,我能趕去救你嗎?」

  「是尤貴救了我。」

  「真是不可愛的女人!這幾天下來你也該清醒了,這裡沒有人是值得你期待的,死心吧!」

  他真的把她看得很透徹,白冰月黯然的垂下眼。

  「還要待多久?」

  「想回去了?」他挑了挑眉。

  「我是問你玩夠了嗎?你一直把這趟迎親當成遊戲一樣玩,現在你玩夠了嗎?」

  「夠了,今天的重頭戲已過,我們隨時都可以走。」他已經把她的心從白鄂國連根拔起,她的根不再是這裡。

  他當然也不會誠實的告訴她,其實是白雲天暗示他趕去救她的。

  他一向只要結果不問經過,所以這一趟算是豐收了。

  但對白冰月而言,她算慘敗連連,她失去的還包括了尤貴在內。

  第6章(1)

  「這麼快就要走?霜兒的東西還沒準備周全,不再多等幾天嗎?這一嫁過去就很難再見面了,很多人都排隊等著設筵歡送呢!」

  「要我再多等一天是不可能的,你們這座皇宮華而不實,守衛不是守衛、刺客不是刺客,多待一天都有可能要了我的女人的命。」

  白雲天好笑的挑了眼,不是不懂雷厲海在賣什麼關子。

  「昨天的事我已經讓下面的人仔細查辦,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何必麻煩?直接問我不就行了。」雷厲海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黑岳王有話就請直說吧!」

  「那些刺客根本就是你那些蠢兄弟,叫唆來殺冰月的。」雷厲海語氣肯定地說。

  「沒憑沒據的話最好別亂講。」

  「要憑據?他們用的刀全刻有禁衛兵的字樣。」

  「這種栽贓嫁禍的事,只要有心就很容易辦到。」白雲天硬是不承認。

  「你的意思是死無對證,沒有人證就不能定你們的罪?」

  「這是當然的。」

  白雲天自以為所有的事都安排得天衣無縫,仍是那張八方吹不動的悠然笑臉。

  誰知雷厲海竟比他還得意,讓他心裡怪不舒服的。

  「怎麼?」

  「有活口。」

  這下子白雲天真的笑不出來了。

  「既是如此,黑岳王就該將那名刺客帶來,讓刑部的人逼他供出其他同夥,怎麼會等到現在才說?」

  「真要押他到刑部?我是無所謂,反正我想知道的都已經從他口中套出來了,你們呢?沒問題嗎?」

  白雲天無奈的搖了搖頭,事到如今還能面不改色真是不簡單。

  「我沒話好說了,這次算你贏,人贓俱獲,我那些兄弟還自以為乾淨俐落,沒一個把這事放在心上。」

  「那是因為被暗殺的不是他們的人。」雷厲海沒好氣地說。

  「月兒還好嗎?聽說受傷了。」

  「不用你假好心。這次你們敢動我的人,我可以馬上毀約掉頭回去領兵攻下幾座小封邑,但我不打算那麼做,只要你一句話。」他的眼底閃過一抹算計。

  「請說。」

  「欠我一個人情,我一定會討回來,不管內容為何。」

  「我能不答應嗎?不過感覺似乎很危險,會不會要我委身下嫁於你?」

  「你可以慢慢做你的美夢。」雷厲海一直很討厭白雲天嘻皮笑臉似的虛假,事情講妥後,能不多停留就不停留。

  「既然協議已經達成,我就順便告訴你好了,根本沒有活口。」他惡劣地揚起嘴角。

  白雲天聞言愣了下,然後搖頭輕笑。

  「我想也是,雷厲海怎麼可能手下留情!」

  白冰月坐在車輦上等著車隊開拔,這次車隊中多了一輛雕飾精美華麗的馬車,裡面端坐的是未來的黑岳國聖後,雷厲海的妻子。

  這幾天來白氏一族裡多的是想一睹她真面目的人,卻不包括這位長公主。

  白冰月知道白銀霜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裡,當然不會像國母那樣紆尊降貴的請她去「詳談」。

  其實也不需要。

  「月兒。」

  這一聲輕喚驚醒了兀自出神的白冰月,她探出頭,見到的果然是白雲天。

  但她只是瞪著他,連師兄兩個字都喚不出口。

  「看來你連我這個師兄也要放下了。」白雲天挑了挑眉,心裡一點罪惡感都沒有。

  白冰月斂目垂首,不做任何辯駁,是真的放下了。

  「這樣也好,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做的每件事全是以白鄂國、以我所該負責的大局為重,雖然很難沒有私情,但你要怨要恨我都無話可說。若不喜歡手上的鎖鏈,就找把寶刀砍了它。」

  「砍不斷的。」

  「所以說要找寶刀,在雷厲海面前我不便出刀幫你,或者哪天你能夠離開他時,再來找我也可以。」

  寶刀?

  「若真有那一天,月兒會自己想辦法。」

  見白雲天要走開,白冰月趕緊喚住他。「等一等……」

  「可以請你幫一個忙嗎?」

  「請說。」

  「讓尤貴回來吧!」

  「他若想回來,我當然不會趕他走。」他一本正經地說。

  是嗎?白冰月放心了,但還是有遺憾。

  「如果我也想回來呢,會不會也留我?」

  「你回來做什麼?」他還是這麼無情。

  「我可以像過去一樣為你做任何事。」

  「包括殺雷厲海?」

  白冰月呆愣住無法回答,她忘了這是最有可能會面對的事。

  問題是,現在的她下得了手嗎?

  白雲天睨著她,似乎她的反應早在他的預料之中。

  「你已經不是以前的冰月了,你現在是他的女人,一輩子都會有他的烙印,即使你不願意。」

  即使她不願意?

  當時白冰月還不太明白,會有什麼烙印在她身上?

  雷厲海大婚的日子一天天的逼近後,她開始有所領悟,那個烙印就在她心裡。

  「你不恭喜我嗎?」雷厲海優閒的轉著酒杯,深幽的雙眸從杯緣處窺探她的一舉一動。

  「恭喜聖主。」

  「你看起來並不像為我高興的樣子。」

  「聖主明天大婚,何不趁早回寢宮休息?」白冰月淡淡地建議。

  「後宮的女人並非只有你一個,你似乎沒有失寵的憂慮。」

  「情況不同怎能相提並論?」

  雷厲海討厭極了她平淡到完全不動聲色的表情,乾脆掐住她的下巴,要她直視他的雙眼。

  「所以你很高興又多了個女人來纏我?最好我永遠都不要再來找你?你可知道那個女人是這整個後宮的正主兒,你也在她的管轄之下,要有好日子過的話,你就該學會逢迎諂媚的花招,就像你以前巴結白雲天一樣。」

  「我會努力的。」

  「看得出來你已經在努力了,你正打算把我從你身邊推向白銀霜不是嗎?」

  雷厲海放開她被他掐痛的下巴,那裡還留著淡淡的瘀痕,可見他一點都不留情。

  看到那一點點的瘀痕,雷厲海非但沒有反省之意,反而有種奇怪的愉悅感覺,就像每次在她身上留下的曖昧痕跡一樣,讓他覺得她並不是那麼淡漠,至少他就能在她身上留下記號,專屬於他的記號。

  雷厲海突然興起,拉起白冰月的身子讓她坐到他腿上。

  白冰月努力的掙扎了一會兒,但終究敵不過他的力量。

  「我又不是孩子。」他們從不曾在一般情況下如此的親暱。

  她不自在是應該的,更何況她又不是那種柔弱到需要男人呵護的小女人。

  「這些日子我要了你那麼多次,我以為你早該有孩子了,沒想到……你真是個不被上天寵愛的女人。」

  他的大手往她柔軟的腹部撫摸,感覺到她全身僵得像石頭一樣,他更囂張地整張臉埋在她的頸窩,貪婪地汲取她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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