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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香彌 墨瀾眼神複雜地覷向她,有些事他還無法對她明言,等他查明一切的真相後,他會把全部的事情告訴她,屆時他希望能化解她的心結,從此釋懷。 「母妃,從來沒人敢這麼削我的面子,這個臉面您可要替兒子討回來,教那可惡的醜婦悔不當初。」王妃寢院前的小園子裡,墨瑞滿臉憤然的咒罵。 陳氏慈愛的拍拍兒子的手。「母妃曉得,這不就要替你討回來嗎?你先進屋裡去等著,看母妃怎麼幫你討回這顏面。」原本她還沒打算要動容知夏,但她竟不長眼先招惹她的心尖兒,她的寶貝兒子豈是能讓人欺負的,按捺了幾日,這口氣她今日就要替兒子討回來。 「那兒子進屋去等著看好戲。」墨瑞帶著得意的笑走進屋裡。哼,敢在本少爺面前猖狂,不整死你,本少爺就不是奉王府三少爺。 此刻小園子裡,數名婢女進進出出,忙著佈置待會賞花用的席坐以及香茗、果品。 陳氏看了眼天色,詢問一旁服侍她多年的陳嬤嬤,「這時辰都要到了,世子妃怎麼還沒來?」 「奴婢這就派個人去催催。」陳嬤嬤是陳氏的心腹,服侍了她二十幾年,知道今兒個王妃要對付世子妃,因此不敢有所怠慢,誤了王妃的事。 她話剛說完,容知夏便領著兩名貼身侍婢姍姍而來,與她一同前來的還有在半途上遇見的玉荷。 兩人一到,先向陳氏行禮,「見過母妃。」 陳氏臉上露出笑容,招呼她們,「都坐吧,我見今兒個這園子裡的花開得特別美,這才找你們來陪我一塊賞花,你們也別拘束,隨意就好,咱們婆媳之間好好話個家常。」 「是,多謝母妃。」容知夏與玉荷,分別在她下首的兩側入座。 第4章(2) 「知夏,你嫁進王府也有一個多月了,可還有不習慣之處?」陳氏親切的問道。 容知夏迎視她的眼神,也噙著抹淺笑回道:「沒有,一切都很好,多謝母妃關心。」 那日得罪了墨瑞,她原以為陳氏定會將她叫過去責罵,不想幾日下來,一直風平浪靜,就連這幾日去向陳氏請安時,她提都沒提過那件事,彷彿不曾發生過。 但她不相信墨瑞沒將那日之事告訴陳氏,更不相信陳氏會這麼輕易饒過她。今日突然邀她來賞花,恐怕是宴無好宴。 「那就好,往後你若有什麼事,盡可來告訴我。這陣子我怕你在王府裡會受閒氣,特別交代了那些下人,吩咐他們不准在你跟前閒言碎語,要是讓我發現,定不輕饒。」陳氏話說得好聽,卻硬是又把她的傷疤拿出來揭了一次。 「可不是,世子妃,王妃對世子妃可是真心疼愛呢,唯恐世子妃在咱們府裡頭過得不舒坦。」玉荷也附和道。 聽她們倆一搭一唱,容知夏暗自冷笑的虛應道:「知夏多謝母妃的疼愛,也多謝玉姨娘的維護。」 陳氏笑吟吟道:「欸,都是一家人,這麼客氣做什麼,倒顯得生分了,來,咱們賞賞花。」她起身走到一叢開得艷麗的牡丹花前,招呼兩人一塊過去。 「這花開得極艷,知夏,你們也過來瞧瞧。」 兩人起身走過去,侍婢也分別隨侍在身後。 「這牡丹開得可真美,定是長在王妃的園子裡,承了王妃的恩澤,才能開得如此燦爛絢美。」玉荷嬌笑的奉承道。 「玉姨娘倒是人比花嬌,在這牡丹花前半分也不失色。」陳氏也捧了她一把,接著她睇向侍立在一旁的陳嬤嬤,吩咐道:「賞花怎可無茶,讓人把剛送來的春茶沏幾杯過來。」 「是。」陳嬤嬤立刻吩咐婢女沏茶送過來。 不久,三名婢女端著三杯茶送過來,陳嬤嬤接過其中一杯送到陳氏手上,另兩名婢女則將茶分別遞給容知夏和玉荷。 容知夏接過茶,隱隱覺得有些奇怪,手裡的茶似乎並不太燙,不像剛沏好的。 「來,你們也嘗嘗這茶吧。」陳氏不著痕跡的往前走了兩步,站在容知夏身前一步的距離。 容知夏剛舉起杯子,身後猛不防被人撞了下,令她手裡的茶盞脫手飛出,裡頭的茶湯頓時潑灑在陳氏的身上。 陳嬤嬤大驚失色的叫道:「啊,王妃,您有沒有燙傷?」 陳氏撫著左手,蹙起眉。「我的手燙著了。」 陳嬤嬤小心翼翼的捧起主子的手,怒目瞪向容知夏。「世子妃若對王妃有什麼不滿意之處,直說便是,為何要拿熱茶潑王妃?」 陳氏雖未出口斥責,也沉下臉,臉色難看的望著容知夏。 「我……」 容知夏張口剛想解釋方纔的情形時,她身後的菊兒驚惶失措的上前,撲通一聲跪下,驚慌的顫聲道:「是奴婢不好,方才背後有人推了奴婢一把,讓奴婢一個沒站穩,撞向了世子妃,才令世子妃不小心將茶潑向王妃,求王妃恕罪、求王妃恕罪!」她用力磕頭求饒。 「是誰撞到了這婢女?」王妃沉聲質問。 小園子裡所有的婢女全都噤聲不敢開口,就連一旁的曉竹,也嚇得說不出話來。她沒瞧見是否真有人推了菊兒,因此不敢出聲為菊兒說話。 玉荷則杵在一旁暗自欣賞著這齣好戲。她先前雖不知王妃為何突然邀她們來賞花,但適才在瞧見容知夏被撞、手裡的熱茶潑向王妃時,便已看出這是王妃設好的局。 陳嬤嬤神色嚴厲的指責菊兒,「分明就是你這丫頭撞到世子妃,還想借口是別人推了你來脫罪!」 「真的是有人推了奴婢,奴婢沒有說謊。」菊兒拚命澄清。 「你還敢虛言狡辯,你不僅衝撞了世子妃,還讓熱茶燙傷了王妃,王妃是何等尊貴,你說你該當何罪?!」陳嬤嬤疾言厲色的斥責她,彷彿她犯下的是滔天大罪。 容知夏已看出這一切分明就是王妃事先安排好的,刻意藉由菊兒的事,來教訓她。「母妃……」 怎料她才剛想啟口,便被陳氏冷著臉打斷,「來人,將這刁奴拉下去杖斃。」 兩名婢女立即上前,要架走菊兒,容知夏一個箭步,攔在菊兒跟前,不讓人動她。 「母妃,菊兒是我的侍婢,且茶盞是從我手中飛出去的,下人做錯事便是主子的錯,您若要罰就罰我吧。」她知道今日這事無法善了,只求能保住菊兒,免得她成為無辜的犧牲者。 菊兒滿眼感激的看著護在身前的主子,她知道主子是想保住她的命,也知道自己是遭人陷害,而這一切恐怕都是王妃所指使,王妃怕是想殺她這隻雞,來警告主子,此刻她的生死只在王妃一念之間。 「知夏,我知你心腸好,但這惡奴委實頑劣不堪,不能輕縱,若是讓她繼續留在你身邊,只會害了你。」陳氏擺出一副完全是為她好的模樣說道。 容知夏依舊神色堅定的護在菊兒身前。「是知夏沒教好下人,才令母妃被燙傷,知夏願代她領受責罰。」 先前她便察覺茶盞並不熱,裡頭的茶湯怕是一點都不燙,就算潑在身上也絕不會燙傷人,但這事被王妃拿來緊咬著不放,茶湯又一點都不剩,眼下她毫無辦法,只希望用自己受點皮肉傷,來換取菊兒一命,她相信王妃還不至於膽大妄為到真殺了她這個世子妃。 「不是我非要殺這刁奴不可,你要知道這偌大的王府哪能沒規沒矩,犯了錯的下人要是都不懲治,豈不都要翻了天嗎?」陳氏仍是端著和善的語氣對容知夏這麼說,彷彿她命人杖斃菊兒全是不得已。 此刻在屋裡透過窗子看著小園子裡情形的墨瑞,臉上露出興奮快意的笑。醜八怪,看你還能怎麼橫? 容知夏放低姿態繼續求情,「菊兒不是有意,她罪不至死,杖斃這處罰太重了,請母妃念在她打小服侍我,沒功勞也有苦勞,請您大人大量,網開一面從輕發落,回去後我定好好管教她,不讓她再犯就是。」 「算了,今次就看在你的面子上饒她一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看她是用哪只手撞了你,就剁了她那隻手,以示薄懲吧。」陳氏擺擺手,寬宏大量的道。 剁手這還叫薄懲?容知夏強忍著恚怒,伸出左手,直視著她的眼說道:「先前是我這手沒端好茶盞,才會讓茶汁潑向您,既然您執意要罰,不如就請您剁了我這手吧。」 聞言,陳氏勃然大怒。「我為你已輕饒了這刁奴,你竟還不知好歹,你真當我不敢罰你嗎?」 容知夏毫無畏懼的迎向她的嗔怒。「知夏沒這麼想。」她要是不敢,就不會設下這局,來設計她和菊兒了。 「好,好,這是你自個兒討罰的,可怨不了我,來人……」陳氏張口要叫人,她是不至於真砍了她的手,只想趁此重打她一頓,要讓她牢牢記住,奉王府是誰在當家作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