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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四方宇 「七里閣的老闆對這塊繡緞與購買者記憶深刻,還說繡緞共有三面,分開也可單獨成圖,若合則為一幅百花爭妍圖,王爺得其二面,第三面相信就在繡緞主人的手中。 當初……真不該和「七里閣」老闆太多廢話! 心中飄過暗惱,面皮依然綻出認真聆聽的陪笑。 「哇∼∼繡個東西還可以亂拼亂合的,這個繡緞的主人真有閒、情呀!」不知和誰生氣似的,她咬牙! 「三天後,『七里閣』的老闆將親自到汴贊城,檢視二面並起的繡緞,真是他記憶中的商品後,才願意道出購買者的來歷。」 「三天後?!從湄城到這兒,少說也得二十來天,怎麼……」 見到梁言綸深沉的笑容,她瞭解了,看來從平王府得到繡緞開始,就懷疑東西出自「七里閣」,將其中一面送往「七里閣」,汴贊城的追查是求不遺漏。 「我說過,王爺既能掌握到繡緞出自汴贊城,會不知道出自汴贊城的哪嗎?這一次為找到失蹤的王妃下落,王爺不惜一切代價,希望接下來,鐵騎隊、平王府的侍衛和衙門,層層封鎖的對象不會是峒武幫!」 雲竇開怔了怔,隨即哈哈揮手大笑。 「梁總管這個玩笑開大了,怎麼會變成和峒武幫有關係呢!」她一副別這麼玩的揮手。「依梁總管言下之意,似乎認定繡緞與峒武幫有關係,就算如此,只能說繡緞曾在峒武幫出現過,就這樣將目標鎖定峒武幫,難不成梁總管認為生死不明的平王妃……在峒武幫!」 「雲當家認為呢?」梁言綸依然不溫不火的笑問。 「這怎麼可能呢!」雲竇開再次哈哈大笑。「若照梁總管所言,真這麼懷疑,以平王爺的權勢,直接入幫搜索一切不就明瞭!」 「雲當家又怎麼知道,王爺不會這麼做呢!」看著她有些僵凝的笑意,梁言綸斂眸一笑道:「但是在未確定王妃真正的生死下落前,王爺不會輕舉妄動。」 看著對方告辭走遠的身形,雲竇開心中只有:已經找到「七里閣」,這下事情真的大了。 月下一道深色衣物的身形來到「翠豐園」,俐落的身形小心避過森嚴的守衛,來到富麗典雅的書房內,偌大成排的書架,還有牆上名家真跡與各類古玩。 來人看著四周環境,目光一一搜看矮櫃與木架上層層的書格,始終沒看到自己的目標,隨即望向桌案,一個精細雅致的小木盒吸引了目光。 打開小木盒,將木盒內的淺綠繡緞攤展於手,見到繡緞上的雙蝶戲花,金絲繡出的第二對雙翼,月光下還隱透淡金淺輝。 思緒忍不住回到那令她想永遠禁錮起的回憶中,曾經她繪出第一幅蝶花草圖…… 「為何這麼喜歡為它們多繡一對翅膀?」看著草圖上,以墨色的深淺勾繪出了蝶翼的不同。 「萬一它們分開了,多一對翅膀就多一分找到對方的力量,畢竟分開的感覺很難受。」她仰看著站在身後的人,笑說:「彩蝶雙翼如雙心相映。」 「彩蝶雙翼如雙心相映。」 向來冷硬淡漠幾乎不帶表情的面龐,在凝視她時,雖是柔情淺漾,卻總有著一層淡淡她不解的疏離。 「你……不喜歡嗎?」 「你喜歡……」他的拇指輕撫著她綻放的笑靨,隨即熱息來到她唇瓣上低喃。「本王就喜歡。」 他更愛輕咬著她的唇瓣逗弄,看著她滿頰嫣紅。 月光下的眸瞳輕顫,隨即閉上眸,深深吸口氣後,再睜開的瞳轉冷,伸手就要毀了這方繡緞—— 「滿屋的金銀珠寶沒興趣,卻對一方繡緞有興趣,閣下的來意真令本王好奇。」 屋內深處忽響起的聲令來人一震! 第八章 「會對這方繡緞感興趣的人,只有一種目的。」從暗處步出的身形,威懾迫人,一雙眼精炯灼灼。「毀掉這方繡緞,斷了本王搜尋的線索,閣下是嗎?」 覆面者迅即抓了繡緞轉身躍起,踩上桌案,借力一蹬,打算從窗竄出——卻驚見關長天那道昂偉的身軀已立在窗前,硬生生的衝勢藉回身,撞上一邊書格後,躍落地,書格上的玉飾品和瓷瓶掉落碎滿一地。 「你是誰?和這繡緞的主人有何關係?」 看著站在房中的覆面者,窗前的關長天再次問道。 來人不語,微側的身軀,一手伸向背後,幽深的眼光凝視著窗前的犀銳雙瞳,窗外照進的月光,似乎將房內那股洶湧異常的「靜」也照得清透。 「在本王眼前,還想脫身嗎?」 一見關長天邁步上前,覆面者猛地揚手,一道迅速的鋒銳夾雜著旋飛開的爍目寒光,像匹練的白光疾影,朝來人甩出。 關長天才避開,白色疾影如沉重的鐵煉,又像輕柔的絲緞,在月光下充滿刺目爍亮,耳邊才聽到兵器爍嚓的聲響,流光微影掃掠他避開的面龐,刺痛頓掠面! 「江東季家的百穗刃!」關長天犀凜的雙目沉瞇起,一手長指拭去面龐上被劃出的淺淺血痕,看到對方手臂上纏著一條細亮銀帶,上頭又繫著無數薄如細柳的刀葉。 「季家的最後傳人,早在六十年前就身亡,閣下的來歷,令人感興趣!」 幾乎是聲才落,連眨眼都來不及,聲音的主人已到覆面者眼前,迫人的穿透掌勁更是一掌重襲在覆面者心口—— 「女子?!」 掌中傳來的感受令關長天雙眉一攏,這瞬爾的間息,覆面者已反掌揮擊,他直接擒扣住對方的手腕,另一手欲制住的扣往對方咽喉,來人忙惶然側首,卻感不對這是虛招時,面上的覆巾已被扯下—— 「有刺客——保護王爺!|」 關長天來不及看清來人的真面目,書房的打鬥聲響,讓守衛們全衝入—— 同一時間,覆面者繞在手臂上的百穗刃再次揚手而出,繞上頂上屋樑,身形藉勢躍飛而起,整個人隱沒於樑上幽暗中。 「上梁搜,另外幾個守著門口!」梁言綸命令幾個執火把的武衛躍上屋樑,同時嚴守門口。「全部的人靠牆而守!」 偌大的書房瞬間被照如白晝,守衛各個靠牆而立,嚴看屋內動靜,幾名武衛統領則保護在關長天身邊。 片刻後,樑上與屋內皆沒任何人的身影下落。 「啟稟梁總管,樑上沒動靜。」 「屋內各處也沒。」 包圍得如此嚴密,不可能有所疏漏,對方也不可能有任何離開的間隙,正當梁言綸感到怪異時,已聽到關長天大喝! 「慢著!」 就見王子拿過其中一名武衛首領配在腰際上的短刃,隨著眸光迸出的犀銳,一劍射出! 角落一扇已被悄然打開的窗邊傳來痛號,鮮血在無人空氣中灑出,隨即一道銀白爍光張開片片薄刃,從虛空射往窗外樹幹纏繞上,負傷的背影浮現窗前! 「術法!」梁言綸神色嚴斂,命人圍上。 對方拉過百穗刃,借勢躍身飛出窗口! 「言綸,活捉此人!」關長天看著窗檯血跡,命令道:「此人受本人一掌,再受刀傷,傷得不輕,定然逃不遠。」 「是。」梁言綸領令退下。 「擁有季家百穗刀,又會術法的女子……會與楚茵的繡帕有關聯?!」他沉皺著眉,充滿思忖。 ☆ ☆ ☆ ☆ ☆ ☆ ☆ ☆ ☆ ☆ ☆ ☆ ☆ ☆ 秋末的風夾著臨冬的寒意,一開窗便迎面撲來,冷得雲竇開直哆嗦,忙掩上。 「天呀!現在一過午,我就冷到不想出門了。」 近郊的溪河已開始結薄霜,雲竇開雙手插在衣袖內,瑟瑟縮縮的掛著兩條鼻涕嚷。 「小當家,你還是先把自己臉擦擦吧!否則等會兒下人進來,多難看呀!」鼻頭下的兩條鼻涕要淌不淌、要斷不斷,真噁心。 「那麼麻煩幹什麼!」推開鵑兒遞來的手絹,雲竇開直接用力擤擤擤的再把鼻涕倒吸回去。 「髒死了!」 「你就是和弦姊一樣,生活太正經了,隨性一點,多快樂呀!」 「小當家這不叫隨性,根本就是散漫、沒有德行,若讓五當家看到你的樣子,一定……」玉鵑兒說到一半,低聲道:「五當家今天臉色挺差的,不但蒼白,身體還很虛弱,沒問題吧!」 「本當家一早臉色也不太好,身子骨酸疼得要死,眼神呈現散渙,怎麼沒人關心我怎麼了!」她端出慘澹的臉色,畏縮發冷的手腳。 「小當家是晚上睡相太差,被子亂踢,受涼了吧?五當家早說你再這麼散漫,要受病厄之苦了。」 「差這麼多?弦姊臉色不好,就一定是有問題,我臉色不好就是自找的!」大家都是人,太不公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