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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頁 月下桑 段林:故事的主人公,一開始看起來只是普通倒楣男子的他,越到後面身世越發不簡單?是受害者?是終極boss?且看亡靈書最終回為您揭開他的身世! 沐紫:看起來壞壞的美少年,卻意外的是個好人,替外甥女死去的他乃是一名活死人。 張曉亮:撞到陌生女子開始就陷入了一系列謎題的員警。 汪澈:張曉亮的妻子,鋼琴家,在故事的開頭遭遇了悲慘的事故。 王一函:警察局的法醫,解剖過上萬屍體也不畏懼的人,在這一集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舒佳:謎樣女子? 段潤之:段林的外公,原本身分只是普通的守墳人,誰知這一集裡卻被揭發了他的真實身份—— 楔子 永遠不要拿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第一章 盜墓夜驚魂 世上三百六十五個行當,盜墓也是其中一種,做為小偷的分支,盜墓也是偷盜;與普通偷盜不同的是,盜墓盜的是死人的家當。 趙金魁和鄭寶仁就是盜死人家當的盜墓人。 兩個人都是三十來歲的年紀,精精壯壯、皮膚黝黑的趙金魁是個看上去像鄉下人的漢子,事實上他本來也是個鄉下人,覺得種田賺錢太少,後來做了這沒本生意。 鄭寶仁就不同,長相斯斯文文的,說話永遠溫和有禮,還戴了一副金邊眼鏡,看上去就像個文化人,知人知面不知心,誰也看不出他做的竟是死人的買賣! 務農出身的趙金魁有的是力氣和膽量,畢業於T大考古學系的鄭寶仁有知識和頭腦,機緣巧合之下兩人一拍即合,就此成了搭檔,十年下來也算業界小有名氣的人物。 不同於其他那些同行見墳就挖、每天都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挖個三百三十天的作風,這對二人組每年只做一次買賣,而這一次買賣往往就夠兩人吃香喝辣一整年。 別人都不理解為什麼那兩個人一挖就能挖出寶來,也不懂為什麼一挖就能挖出寶來還不天天挖多賺他幾筆,問起的時候鄭寶仁總是斯斯文文的笑笑,但笑不語。 他們這每年一次的買賣可不是外人想像中那般容易,一年中閒暇的時候他們也不像外人以為的無所事事,每一天,他們都在為下一筆生意做詳細的規畫。 流傳在外界的古董是線索,分析它們的年分,週身的土壤環境……小心翼翼的順籐摸瓜摸到它們的可能出土地,然後調查當地的歷史,考察當年的大戶祖墳,這樣才造就了外人眼中的一挖一個准,可沒有想像中那樣容易! 這一次他們的目的地是一個叫「汾嶺」的地方。 兩人原本剛剛做完一筆「生意」歸來,火車上偶然遇到了一名年輕男子,多年積累下來的好眼力,讓趙金魁一眼認出了男子身上的玉是塊寶! 再三盤問之下得知了那個叫汾嶺的地名,原本以為自己撿了個大便宜,誰知那個男人指的地方竟是錯的,上了那個男子大當的兩人在錯誤的車站下了車,荒山野嶺走了好久才知道自己根本來錯了地方。 不過幸好那名男子說的地名倒是對的,這裡確實有個叫汾嶺的地方。而且在附近,兩人還聽到了一個有趣的說法—— 「那個村子鬧鬼啦!好好的山不去養牛養羊,埋的全是死人,什麼『汾嶺』——根本就是『墳』嶺!嘖!好邪門的地方哩!」 這句會讓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心裡發毛的話,卻讓趙鄭二人如獲至寶,兩人知道:找對地方了。 不過接下來,兩人還是沒能順利進行挖寶的計畫;那個地方發生了命案,員警介入調查,等到風聲平息已經是幾個月以後的事情,而這個時候,那個地方因為兇殺案發生的湖,已經儼然成為一個觀光聖地。 「那個男人身上的玉珮應該是清朝的古物。玉珮這種裝飾品盛行在明清兩代,清朝的玉珮比起明朝尺寸大很多,他身上那塊玉珮屬於清朝前期的流行尺寸,清代晚期的玉珮要更笨重一點。 「不過難得那男人身上的玉珮雕功好,玉質也好,雖然當時無緣細看,不過那玉珮確實是大家之物,而且那種玉材確實是這汾嶺附近的特產,如果沒有錯的話……」推了推鼻樑上方的金邊眼鏡,鄭寶仁瞇著一雙細細的狐狸眼打量著前方,笑了。 「這附近有『大戶』。」 現在在兩人面前的,就是那男子口中汾嶺的村子,隔著濃濃的霧氣,依稀可見霧水之後龐大的山形,按照傳聞,那便是這村子百年來扎墳的所在。遠遠看去,那山就像一座天然的大墳。 「我們到了,下車吧。」 從車子上下來,付了司機車款,兩人背著稍嫌笨重的行李下了車。 *** 「這座湖便是當時出事故的湖呢,聽說這個村子裡從很多年前開始,便將死去的村民屍體拋入湖水之中,還要分屍呢!」 「天!好……噁心!那麼說的話,這湖下面豈不都是死人骨頭?」 「沒錯,而且當時還有震驚全國的罕見顱骨出水呢!」 「啊?」 「就是那個有兩張臉的人頭啊!很有名啊!」 「你說那個啊!天!好噁心啊。」 和他們同往的有幾名年輕人,看上去像是來這裡做獵奇之旅的,也只有這些人會對這種地方感興趣。這座湖美則美矣,可是一旦和死亡聯繫起來,這種美麗就籠罩了一層恐怖色彩。 所以來這裡的,多半是那些喜歡刺激的年輕人,鄭寶仁和趙金魁混在裡面,顯得有一點點突兀。 假裝是普通的觀光客,渾渾噩噩的和一幫年輕人東瞅西看四處拍照留念,暗地裡悄悄做好記號。兩人打算今晚就活動,目標當然不是那座湖;那座已經被警方清理一空的湖只剩下空殼,而且就算有陪葬品也只是普通的東西。 他們的目標是湖後面的那座山。 「按照中國傳統的風水學,那座山確實是塊寶地,我查過,汾嶺這一帶在清朝前期成了王家封地,和那年輕人的玉珮年代相符,而這一帶近幾年確實偶而有人能撿到一些破舊的古董碎片……」 鄭寶仁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前方的地形,他們正在前往後山的路上。 「沒錯,今天咱們住的那戶農家,喂貓喝水用的木碗也是古物,你看!」 後面的趙金魁點著頭,從兜裡摸出一個小碗。翻過碗口看著碗底,仔細敲了敲,鄭寶仁笑了,「不錯,你這傢伙眼力也越發好,這碗極有可能是個寶!雖然這活做的一般,不過木頭可是寶貝,能用得起這種貢品級材料的木匠,怕是只有那皇帝爺,有名的木匠皇帝……想起來了麼?」 「明熹宗朱由校?」這下子,拿到這只木碗的趙金魁也激動了。 「嗯,那熹宗皇帝作不來,作木匠倒是個好把式,下臣拍皇帝馬屁不誇皇帝政績好、爭贊皇帝木匠手藝強,那時候人人以得到熹宗親手所製品為美事,那皇帝一得意,往往賞賜下臣的東西也改成了自己做的木工藝品。 「為了區分,那皇帝一向會在自己做的東西上留個記號,喏!就是這裡這道細痕,這木碗如果是真物,可是要比金飯碗還貴喲!」 鄭寶仁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末了將木碗還到仍在激動狀態的趙金魁手裡。 「我們回去再詳細鑒定這只木碗,不過你這個發現給了我們新的希望,如果這木碗確實為熹宗所做……搞不好這裡除了清代的古董,還能挖到明代的!」 這個意想不到的希望讓兩人心情更加振奮,只是這種興奮之中,鄭寶仁心裡隱隱一絲不安,四下看了看,他問向身後的男人:「老趙……今天出來的時候……沒有人發現吧?」 「當然沒有,你不看看現在幾點了,鄉下人睡得早,他們八點就倒下了,那群年輕人則是喝酒喝得全趴下,咱倆走的時候我扔了根骨頭給看門的老狗,那傢伙叫都沒叫一聲。」 「我總覺得有點擔心……」 「嘖!你哪回不說你擔心?你們這些讀書人啊就是膽子小……放心,不會被發現啦!」 「……」鄭寶仁壓了壓不斷跳動的眼皮,再度往四周看了看。 剛才正在高興的時候,忽然間他感到一種強烈的被注視感,原本以為只是一時的錯覺,可是那種被監控的感覺卻是生生粘在了身上,如影隨形。 忽然!鄭寶仁忽然感到有什麼東西在自己餘光中閃了一閃,人影! 鄭寶仁匆忙剎住了腳步,身後的趙金魁一下子撞到了他身上。 「怎麼了?」趙金魁不解的問。 「你……你看我指的方向,是不是有人?」指著自己左邊的一個角落,鄭寶仁沉聲問。 趙金魁認真地順著同伴的指引看了看,半晌搖頭,「一個人沒有,我戴的可是紅外線夜視鏡!」 鄭寶仁猶豫的點了點頭。 看著他還不放心的仔細打量那個方向的樣子,趙金魁笑著開口,「安心吧,我們買的可是進口貨,不會騙人的,那個方向別說活人了,就是兔子也沒有一隻,當然……死人就不敢保證了,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