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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喜悅 宮雲深坐在床沿,緊緊地抱著她。還是這麼任性啊,可她的話掀起他心底的波浪,是啊,見到她真好! 「落淺,為什麼你一點都不安分呢?你這個笨蛋,誰要你為我擋刀了?你當自己是鐵壁銅牆嗎?你以為你練過金鐘罩鐵布衫,可以刀槍不入嗎?你可知道我有多擔心?」 當軍醫拔出刀,為傷口縫線時,三、四寸的傷口叫人觸目驚心,血肉模糊成一片,讓宮雲深看得心驚膽戰。 看著她原該雪白的後背,卻是一片血淋淋的,他的心在瞬間似被人狠狠地掐住,疼得他喘不過氣來,恨不得那一刀是刺在自己身上,至少他的心不會這麼痛。 他沒能保護她,反而讓她重傷纏身。 自責如潮水般把他淹沒,而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痛苦。 「雲深,你在責怪我嗎?」水落淺的頭靠著他的胸膛,耳邊清清楚楚地聽到震如雷動的心跳聲,他抱著她的手在她的腰間顫抖收緊,「我那時候沒想太多。」 一切只是本能而已。 他既然為她而戰,那她為他而死又有何不可呢? 「落淺,我真的很感激老天爺,感謝祂沒有把你帶走。」他的聲音有點哽咽,緊緊地抱著她,「請你以後別再這樣嚇我了。」 這種惶恐,他無法再經歷一次了。 水落淺只覺得有東西掉在她的臉頰邊,涼涼地,一抬頭卻見他不知何時已雙眼垂淚,她伸出手輕輕地拭著他的淚,「雲深,你哭了。」 她認識的宮雲深是不會哭的,而今,卻因為害怕失去她而落淚。 他定定地看著她,滿臉懊悔和自責,「落淺,都是我的錯,如果你不在我身邊,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每次都是我連累你,每次都看著你受傷,我卻什麼也做不了……」 她伸手摀住他的唇,搖頭微笑,「不要怪自己,只是意外而已,如果我當初知道會這麼痛,也許我就不擋了,真的。」 假的,她怎麼可能看著他在她面前受傷呢? 只要是她看上的,不管是東西還是人,她都要完好無缺。 「為什麼你不怪我?」他撫摸著她的臉輕歎。 每次她受傷,她都無所謂地說是意外,難道她不明白,這樣會令他更內疚嗎? 水落淺聞言,笑得更加燦爛,柔聲道:「因為,你是我喜歡的人啊!」 多麼簡單的理由。 宮雲深的心猛然一震,一股幸福的暖流從心底蔓延到全身,一個念頭在腦海中轟然炸開。 她喜歡他! 這般直率坦誠的情意,讓他動容不已,更讓他為她心疼。 「雲深,你在乎我嗎?」 她收起嘴邊的笑意,認真地抬著頭看他,問著那個來不及得到答案的問題。 他輕輕地點頭,眼若星辰,閃爍著真誠的光芒,他的聲音就像陳年老酒一樣醉人,「落淺,我在乎你,我也喜歡你,所以,以後不准你再受傷了!」 他沒有辦法再承受失去她所帶來的驚恐和悵然若失。 這就夠了。 她笑逐顏開,心如蜜糖,嬌嗔道:「原來英雄救美真的有用哦!」 宮雲深低頭輕吻著她的額頭,心有餘悸,「英雄,以後只能我來當。」 「嗯。」水落淺躺在他的懷裡,心中雖滿是甜蜜,但身體卻一點都不配合,漸漸覺得疲倦,「雲深,我累了。」 「嗯,好好休息,我會一直陪著你。」他柔聲保證,看著她閉上眼,心中感慨萬分。 落淺,從今以後,絕不會再讓你受傷了。 ☆ ☆ ☆ ☆ ☆ ☆ ☆ ☆ ☆ ☆ ☆ ☆ ☆ ☆ 水落淺懶洋洋地趴在床上,只著紫色褻衣,雖然背部裸露,但讓被衾蓋住旖旎風情,只露出纏紗布的部位。左肩胛下的傷口,紗布環繞到胸前,血水乾涸凝結在紗布之上。 大夫交代只要細心照料,按時換藥加上小心調養,傷口十天半個月就能結痂復原了。 宮雲深小心翼翼地替她拆下紗布,紗布和傷口被血水黏在一塊,他一扯,她就誇張地大叫。 「啊!好痛!」她的雙眸,水汪汪地看向他,皺著眉頭,咳聲歎氣,「傷口很大吧?」 她現在得開始打聽醫術高明的醫生,配一帖活膚祛疤的膏藥,以免她美美的背留下慘不忍睹的疤痕。 不過,更讓她郁卒的是,她都脫成這樣了,他竟然不為所動,照樣坐懷不亂、目不斜視地替她換藥。 看來,背後的傷一定很大很醜,所以他對她近乎裸露的身體連瞄都懶得瞄一眼了。 一想到這裡,她就大受打擊,忍不住哀怨地大叫,「好痛!」 「別擔心,傷口都已經縫合,會慢慢縮小的,痛的話你就說,我會再輕點的。」他緊張地說,滿頭大汗,雙眼炯炯地盯著她背上的傷。 他的動作變得更加輕緩,但整個人也更加貼近她,隱隱約約能聞到她身上若有似無的香味,害得他有些心猿意馬,面臊耳紅。 他不斷地提醒自己,她現在是傷患,要專心處理她的傷才對,絕不能胡思亂想。 「我的背是不是變得很醜啊?」水落淺對這點非常在意,轉過頭問正專心致志與紗布奮戰的宮雲深。她手肘撐著床,微微起身,被衾一下子滑到腰際,整片雪白的背毫無遮掩地出現在他面前,一覽無遺。 他嚇了一大跳,被眼前的春光刺激得滿面通紅,手忙腳亂地拉起被衾蓋住她,然後長長地吁了一口氣,這才回答她的問題,「沒有,一點也不醜。」 但會留下一道恐怖的傷疤,這句話他放在心裡。 「真的啊?」她若有所思地看著他拉好被衾。他的動作那麼快做什麼?怕她著涼不成? 不過,嘿嘿……水落淺的雙眼驟然放亮,眸中閃過一抹不懷好意,伸出雪白的手臂拉拉他的衣角,「雲深,我這樣趴著好難過啊,有點喘不過氣來了。」 「呃,」宮雲深頓了一下,「你不趴著,我怎麼幫你換藥?」 誰說非要趴著才能換藥? 「可以這樣啊。」她緩緩地起身,任被衾慢慢地滑落一旁,跪坐在他面前,臉上掛著一抹無邪的笑,「這樣換藥很方便吧?」 嘿嘿,她都這麼清涼地出現在他面前了,他還能視若無睹地擦藥嗎? 水落淺眼睛無辜地眨著,望向因驚嚇過度而發愣的宮雲深。 他頓覺喉嚨乾澀,艱難地嚥了口口水,不知所措地睜大眼盯著她,雙手僵硬地拿著已經拆除的紗布,視線全部膠著在她身上,身子如盤石般堅定不移。 水落淺的褻衣單薄卻張揚,紫色綢緞上繡著在花中翩然起舞的蝴蝶,有的比翼雙飛,有的儀態萬千地停留在清艷的牡丹花上,而胸前的凸起渾圓撐出了美好嫵媚的曲線,褻衣下露出了盈手可握的雪白小蠻腰,纖細玉潤的模樣,讓人看了心生邐想心蕩神馳。 他怎麼會一直盯著她看呢? 色字頭上一把刀! 他倏地回過神,俊臉爆紅,忙不迭地移開視線,眼睛不知道該轉向哪邊,只知突然覺得有股熱氣直衝腦門,然後,溫熱的液體緩緩地從鼻孔流出來。 他反射性地伸手摀住鼻子,手被染成了紅色。 「雲深,你流鼻血了。」她好心提醒,嘴角卻不停地抖動,極力地忍住笑,雙眼帶著揶揄之色,體貼地從床頭拿出手帕遞給他,「你擦一下吧。」 真丟人。 宮雲深心中一片悲慘,尷尬地接過手帕,轉過身,耳根子都已經紅通通了。 原來他對她也有反應啊。水落淺的黑眸閃閃發亮,嘴角揚了起來,清脆的笑聲隨之響起。 她一定是故意的,這個妖女。 宮雲深一聽到笑聲,回頭警告似的瞪水落淺一眼,然後沉聲道:「既然不想趴著,那麼轉過身去。」再面對她如此裝束,他遲早會因鼻血狂流而死的! 水落淺吐了吐舌頭,乖乖聽話,轉過身,讓背上的傷對著宮雲深,好方便他換藥。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他做好心理準備,這才回身,只見她抱著腿坐在床上,潔白的背對著他。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定定心神。 水落淺回頭笑了笑,他立刻瞪她一眼,「安分點!」 宮雲深終於恢復老僧入定的心態,細心地處理完紗布、換好藥,再拿起新紗布開始纏繞。 當他的手繞到她面前時,她故意用下巴去蹭他的手,並發出惡作劇得逞的笑聲。 「嘿嘿……」 他無奈,只能放任她頑皮的舉動。 紗布包好了,他頓時鬆了一口氣,要是每次換藥她都這麼鬧,他早晚會因為失血和心猿意馬而死的。 誰知他才剛放鬆,正準備收拾床上的藥物時,水落淺雙眼亮晶晶的看向他,嘴邊噙著笑,「雲深,對你所看到的還滿意嗎?」 他的臉毫無預兆的再次爆紅。 「哈哈……」她開心的大笑,「原來雲深不是沒有感覺哦!」 他真的太好逗了! 「你這個妖女,給我好好趴著休息,不准亂動!」他佯怒地揚聲道,拿起被衾把她整個人蓋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