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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七季    


  「那只是你的推測罷了,你知道什麼是男人嗎?男人啊就是某些時候自制力連狗都不如的人,緣兒那樣的姑娘整天在眼前晃,哪天色心起來還顧得了其它?」

  華君昊心口一沉,真恨不得撕了孔雀那張嘴,他不悅道,「我已經要她退出這件事了,總之如果是和四王爺那種人扯上關係的事,我是不會讓她插手的。」

  「說得好聽!」孔雀給了他一個白眼,「只是不曉得她會不會那麼聽你的話了。」

  「什麼意思?」

  「你們兩個都別疑神疑鬼了。」秦瑾又頭疼地出來打圓場,「君昊會找上緣兒姑娘,不也是因為除了這個理由外,他就沒以外的理由可以和緣兒姑娘保持聯繫了,他又不是來京城找咱們玩的,任務重大別的姑娘他又不放心,那能怎麼辦呢。」

  「喔,原來是這樣啊,要是以權謀私的話,那我就理解了。」

  說是打圓場,但見這夫妻二人一搭一唱,原來是一個紅臉一個黑臉,華君昊總算是見識到了,這就是二人一心的結果啊。

  他那麼執著於簡琦緣,是因為他捨不得嗎?要是換了另一個姑娘,一個合適得不得了的人,但她不想幫他,那樣的話他會怎樣?脅迫?威脅?引誘?還是會隨她?

  那邊兩人還在一搭一唱地拿他取樂,華君昊看著看著,競有點明白了,簡琦緣為什麼會羨慕這兩個人。

  「喂!君昊,你沒事吧?」秦瑾表示關心,他這個兄弟沒惱羞成怒就算不錯了,怎麼還笑出來了,太可怕了吧。

  「沒事,只是覺得你們兩個很恩愛的樣子。」

  兩個人呆若木雞,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秦瑾把妻子抱在懷裡,為她取暖,「娘子,我看華兄八成是被你說得精神失常了。」

  「是啊,沒想到他意外的脆弱,怎麼說也是貴族之子,我看用不著管什麼四王爺了,他這樣瘋著回去,咱們兩國鐵定開戰。」孔雀捅了下自己丈夫,「你真的總交一些危險人物當朋友耶。」

  華君昊想,自己再不說點什麼,這兩個人真會沒完沒了下去。

  他看著秦瑾跟妻子說得興致勃勃,大有真把他說瘋了也不要緊,而秦瑾一副只要孔雀能高興,萬事都好說的架勢,讓他不禁感歎,「你跟我剛認識你時,真的變了好多。」

  「豬!男人啊,在找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後都會變得不一樣的,」孔雀對他做了個鬼臉,「就連某些人也是一樣,平時拿下巴看人,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裝什麼酷,結果還不是有對著個小子女話都說不利索的時候,一看就是做過什麼心虛的事,沒臉見人家了!」

  華君昊無法反駁,他做的心虛事實在是太多了,但是,旁人是怎麼看出來的?難道他表現得真這麼明顯,也像秦瑾這樣一臉蠢樣不成?

  而心愛的女人……他有嗎?

  另一方面,簡琦緣並沒聽華君昊的話,從此躲郭新光躲得遠遠地,相反,她一直絞盡腦汁在想理由,能更深入地接近郭新光這個人。

  她知道自己這樣真的很犯賤,可是她沒有辦法,她沒辦法讓自己不去想,不去替華君昊擔心。

  他說他會自己找到郭新光和四王爺有來往的證據,那他打算怎麼找呢?如果證據是那麼容易找的,他自己早就辦到了,還用得著借助美色嗎?

  無論從哪個方面去想,他所謂的「辦法」都不會是什麼輕鬆的事,假如他的辦法行不通,落入了郭新光的手裡,或者就算他人跑掉了,但曝露了身份,四王爺能放過他嗎?

  而被四王爺敵視的人會有什麼下場,她太清楚不過了。

  真的沒必要為一個心裡沒有自己的男人這樣拚命,可無奈,她心裡卻早已有了他,如果他不曾那樣認真地說過那句「全心全意」,也許她的理智還能抑制住自己的衝動,可他偏偏用那樣認真的表情對她說了那句話,還跟她說如果有事,他一定會幫她。

  也許那只是一句客套話,可他就是說了,那句話就是在她心裡落了根,發了芽,如果硬要拔出來,連她的心都會被傷到。

  為了他那一句話的關心,她願意為他付出自己所能付出的全部。

  簡琦緣知道,這不再是什麼衝動,為了他,她願意,無論她的魯莽會被他視為什麼,她都選擇了付出,哪怕一點點可能,她都會去替他承擔那未知的危險。

  第6章(2)

  這一天,簡琦緣在傍晚來到郭新光的府上。

  那天她逃命似地離開,一定已經引得郭新光的懷疑,如果她就此避開他,再想接近他就難了。

  一見到郭新光,她眼淚奪眶而出,飛撲進了他的懷裡,成功地把見到她,對她表現出一臉狐疑的郭新光震住。

  「緣兒姑娘,你這是怎麼啦?」郭新光問得無心,拍在她背上的手可是殷切得很。

  簡琦緣克制著想要推開他的衝動,哭訴道:「他最終還是拋棄了我,原來一直都在利用我!」

  在郭新光的追問下,她斷斷續續地道出自己編好的謊話。

  她說,那天她會不顧一切地跑出去,是因為想到那天是她和情郎約好相見的日子,可她卻來了這裡,她的情郎本來就因為郭新光對她的照顧而心生嫉妒,她怕對方會誤會更深,再加上郭新光一直沒來,所以情急下也等不了交待什麼,就先跑了回去。

  誰知待她到了怡春院,卻正撞上她的情郎抱著春紅有說有笑,原來他們兩人早就勾搭在一起,是考慮到她的銀子,所以那人才一直假裝對她一心一意,而這次知道她不在,他樂得可以跟春紅親熱一番,不巧被她撞上。

  她受了太大的打擊,這些日子吃不下、喝不下,是因為想到還欠郭新光一個交待,這才硬撐著身體來了這。

  簡琦緣說得聲淚俱下,彷彿自己真是個被負心漢拋棄的可憐女子,自己的一切都給了那個男人,而今一無所有,只把郭新光當成好人來找他訴苦。

  哪個男子在這種情況下還能頭腦冷靜地去分析,尤其郭新光意識到自己在她心中已經成了一個依靠,她對他是全然無防備的。

  「緣兒姑娘莫傷心,天下好男人多的是,何必只為那一人傷神。」

  「因為世上就只有一個他啊,」簡琦緣激動地說,話落才意識到他所指的是她臆想出來的男人,而並非她真正為之傷神的那個。

  她轉而淒慘的笑了下,「但就算那樣,他不要我了也沒有辦法,相反郭公子你什麼都不求,只要我來府上彈幾首小曲就給我那麼多的賞錢,我知道你那是在幫我,為什麼我心愛的男人就不能像你對我這樣呢?」

  「那你何不把對你這樣的男人變為你心愛的男人?」郭新光試探性地一問。

  她笑,「緣兒命苦,哪有那種福分,只求今晚郭爺能凡事都隨了緣兒……」

  郭新光眼中一亮,「何止今晚,只要你想,任何事我都會奉陪到底的啊。」

  「那……郭爺可否先與緣兒來個一醉解千愁?」

  這是郭新光夢寐以求的事情,他連想都沒想,直接叫人在偏廳擺上上等的酒菜,看著他慇勤的樣子,簡琦緣的心異常平靜。

  那一晚她喝得很醉,但前提是郭新光必須喝得比她還醉。

  她借酒裝瘋,拉著郭新光滿宅院的轉,問他這是哪裡、那是哪裡,郭新光只當是個遊戲,嘻嘻笑笑地陪她一起瘋。

  最後終於來到她上次看到他和四王爺手下走出來的那個房間,她仍是隨意地一指,問道,「郭爺,這又是哪裡啊?」

  郭新光哈哈大笑,笑得曖昧,此時酒勁上來,平時的公子形象全無,挑起她的尖下巴,一臉淫色地說:「緣兒想去坐坐嗎?這是郭爺我的臥房啊。」

  簡琦緣的心思轉得極快,反問:「郭爺願意讓我去坐?  」

  「何止坐坐啊,你還可以躺著、趴著,只要你願意,想擺什麼姿勢都可以。」

  他的暗示得到了簡琦緣的同意,郭新光簡直心花怒放,摟著她的肩踢開房門進入。

  他的臥房沒有任何怪異之處,但考慮到郭新光會選擇在這裡和人私談,那麼如果有什麼直接的證據也應該藏在這裡的某處,後來又知道這裡是他的臥房,這種可能性又更提升了一些。當然他也有可能選擇在這間屋子和人私會,然後把證據拿去書房之類的地方存放,可如果他對那些地方那麼信任,就不會選這作為私會場所了。

  無論怎麼想,嫌疑最大的就是這個房間。

  簡琦緣大大方方地被郭新光摟著肩膀進了房間,極快地將房內掃視一遍後,身後的郭新光已經關了房門,像是匹餓了很久的豺狼。

  「緣兒,你都不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郭新光激動地就要往她身上撲。

  「郭爺真是性急之人,今夜與緣兒共度良宵,競就這樣沒有情調。」簡琦緣巧笑道:「難道咱們不該趁著這美好的夜,喝喝小酒,玩些賣弄風情的遊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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