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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佚名 童郁人笑了笑,「今日來的人還不少,甚至連霧影門也派人送禮來。不過說來也是可惜,闇影明明已經當上霧影門門主,現下卻放棄了。」 文羿宇語氣平靜,「那是他的選擇,旁人毋須多言干涉。」 「我知道,只是閒聊嘛!我當然也是希望闇影留在天河山莊囉!」童郁人連忙表明立場。 文羿宇一笑,「光待在這兒和我閒聊,可是填不飽肚皮的,還是用點東西,與眾人同樂吧!」 「對喔!再不過去,說不定連油渣都沒剩了呢。呃,師兄和我一起過去吧?」 文羿宇搖頭,「我還不餓。」 童郁人點點頭應了聲,舉步欲走,忽又想起一事地頓住腳步,「對了,師兄,月琦那個丫頭也來了,她代表喬興牧場送禮來。」 文羿宇眼神一凝,「她在哪裡?」 「她呀!就在……」童郁人朝廳堂張望一下,「呃,我也不知道她坐在哪裡。反正她也在喜宴上就是,師兄若是見了她,可別又趕人走了。」說完,他便舉步往某一張特定的喜桌而去。 文羿宇臉色凝沉,轉為銳利的目光梭巡全場,沿著每張喜桌逐一找尋,直到眸光與一雙熠熠發亮大眼對上…… 第2章(1) 主廳後方花園 「郁人說你代喬興牧場來送禮,為什麼是由你來?」將喬月琦直接叫到無人走動的花園,文羿宇不太客氣地質問。 熠熠發亮的大眼眨了眨,喬月琦笑得一臉甜,模樣甚是迷人,「當然是由我來啦!可以看到文大夫你嘛。」 「看我?」 「對啊,我好想你,而離你下回義診又不知要等多久,所以想說乾脆上天河山莊來好了。」喬月琦坦率直言,毫不掩飾心中情意。 想他?! 文羿宇蹙起眉,「女孩家別說那種會引起誤會的話,讓人聽見了不太好。」 「哪種話會引起誤會?」喬月琦歪著頭看他,「喔,你是指我說我好想你這句話嗎?」 「對。」文羿宇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那是實話啊!我又不是撒謊,我真的好想你嘛!」她已經好一陣子沒見到他了,自然是想他想得緊。 「別再說那種話,之前我們已經談過這個問題。」努力壓下心中升起的火氣,文羿宇不客氣道。 「你把我喜歡你的這件事當成一個問題?!」喬月琦不敢置信。 文羿宇冷下眼,「你不喜歡我,你只是一時迷戀!」 他真後悔當初不該為了逼退她,而提出要她在他身邊為奴兩年的條件,結果,她的一口答應,迫使他不得不破例為她爹診治病情,然後她實踐諾言,跟在他身邊兩年,任他差遣。 誰知兩年過去,她不禁沒有因為他的「奴役」而哀怨他,反倒在兩年後向他告白,說她喜歡上他,想永遠留在他的身邊……當然,訝異的他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她的「要求」。 怎知她根本不肯死心,自此,每逢他出莊義診時,她總是追隨而至,在他身邊幫忙直到義診結束,才心不甘情不願離去。 一年多下來,他見她幾次面就拒絕她幾次,可偏偏她就是不肯接受、不肯放棄,令他感到十分無奈。 今日,她就這麼直接出現在天河山莊,入侵他的「領域」,他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她死心,不再追著他跑? 「才不是一時迷戀呢!」仰首看著自己深深迷戀上的男性臉龐,喬月琦不服氣直率道,「兩年的感情積累,一年難得見次面的思念,我才不會弄錯自己的感情呢!」 三年前,文羿宇治好了爹爹的病,她便履行自己答應他的條件,在他身邊為奴兩年。 兩年間,除了一開始不適應他故意刁難的「奴役」日子,讓她感覺難過外,等到她習慣那樣勞碌的生活之後,她開始學習。 她看著他,觀察他,學習他。 她看見他細心做事的方式,觀察到他其實有著一顆柔軟善良的心。 而愈是看他,她愈是想要瞭解他所做的事,也希望自己可以多幫忙他一些。 然後有一天,她突然發現自己喜歡上了他,不論是他的表情,他的一言一行,甚至是他不高興斥責人的模樣,她都好喜歡。 她將這份喜歡放在心裡,直到兩年為奴日子期滿,與他不再是主僕關係那日,她才坦然告訴他她的心意,並期待他也有一點點喜歡她。 可惜,他並沒有同樣的想法。 她雖然失望,但並不打算放棄,她一定要努力讓他看見她,並讓他也喜歡她! 文羿宇冷聲道:「就算你沒弄錯自己的感情,也不代表我一定要接受吧!」感情的事豈能強求,他雖不討厭她,但也談不上喜歡,更何況他從來沒打算和任何女子談感情。 喬月琦一窒,竟是說不出話來。 其實她也明白自己是強求,文羿宇已多次拒絕她的情意,可偏偏她就是無法死心。 見她閃動著熱情與狼狽之色的大眼,文羿宇心中一動,臉色緩緩放柔。 「你年紀輕輕跟在我身邊,相處兩年時間,心生不切實際的夢幻憧憬也是自然,可那種情緒並非真實,你該仔細思量,切莫被想像力給愚弄了。」 聽著,喬月琦定定看著他,心中湧現許多話,卻是說不出口。 她該怎麼做,他才會認真看待她對他的情感呢? 「那才不是想像力作祟呢!」她終於受不了他的「誤會」咕噥出聲。 她的「冥頑不靈」讓他再次板起臉。 「明後天你就回牧場去吧!沒事別再擅自跑來了,一個女孩家這麼到處亂跑並不恰當!」 「我哪有到處亂跑!」喬月琦瞪大眼抗議道,「我想你,剛好天河山莊有喜事,我就來送禮,也好看看你,有什麼不好?!」若不是有人固定送來消息給她,要掌握他的行蹤還沒那麼容易吶! 「那麼你現在看到人了,就別再逗留了。」他已經不想再多說什麼了。 聽他趕人,喬月琦微嘟起嘴,「可筠姐姐留我多住幾天耶!」他為什麼一直一直趕她走,就這麼討厭看到她嗎? 「筠姐姐?」 「就副莊主夫人啊!」喬月琦嘟囔回道。 文羿宇眸光微動,沉默一下,方道,「那就隨你吧!筠夫人想留你住多久都可以,只要別來打擾我就行了。」說完,他回身就走,不再給她說話機會。 喬月琦一愣,等反應過來,文羿宇早不見蹤影,一張小臉旋即垮了下來。 * * * 天河山莊的客院數個,每個院落風格景致不同,唯一相同之處是每個院落皆有一池人工湖,湖邊植著花木,設置亭閣桌椅,供人駐足觀景。 天色方亮,一夜輾轉難眠的喬月琦便已離開寢房,來到湖邊,坐在亭子裡望著湖水發呆,想著昨夜文羿宇再一次拒絕她的每一句話,心中的頹喪難以化解。 一年多來,得山莊某人的幫忙,文羿宇每一回出莊義診的地點,她都可以很快得知,並讓她有時間追上去,並想想該怎麼做才不會才看見他就被趕。 她找盡各種方式接近他,他似乎並不高興,彷彿她的行為讓他感覺困擾,對她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愈來愈差,可她又不知用什麼其他方式接近他,只能一次又一次跟住他,想辦法賴在他身邊做事,盡一己之力,期盼他對她的態度可以有所改變,不再總是愛理不理的。 哎,好煩惱喔! 「喜歡一個人,想一直跟他在一起有錯嗎?」對著湖水,她大聲問著。 「沒有錯。」一個輕柔的嗓音從她的後方傳來,回答她的問題。 喬月琦嚇了一跳,轉頭看見俞采筠站在她身後不遠處,正朝她微笑著。 俞采筠為天河山莊副莊主容千玦之妻。 「筠姐姐,你說什麼?」 俞采筠走進,在她身旁的石椅上坐了下來,「我說,喜歡一個人,想一直跟他在一起是人之常情,哪裡會有錯!」 「可文大夫卻覺得我這麼纏著他,很煩哩!」喬月琦大大歎了口氣。 「年紀輕輕,學人家歎什麼氣!」俞采筠好笑地捏了捏她的嫩頰,揶揄道。 「哎,筠姐姐,你不懂我的煩惱啦!」 「我不懂?」俞采筠揚揚眉,「那有什麼要緊,你仔細說給我聽不就懂了。」 喬月琦又是無奈一歎,「還不就是文大夫老是躲人,我都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待在他的身邊,並讓他喜歡我。」 「你不是一直找機會跟著羿宇嗎?他的每次義診地點,郁人都會傳遞消息給你,好讓你趕去幫忙,難道這些努力都沒有用?」 「是沒什麼用。」微嘟起嘴,喬月琦語氣鬱悶,「文大夫老是說我在作夢,對他只是一時迷戀,還教我要多想一想……哼!我都十八歲了,又不是三歲孩童,哪有那麼多夢可作呀!」 俞采筠噗地一笑,看著她氣嘟嘟的小臉,「你是滿像小娃娃的。」 「筠姐姐怎麼笑起人了嘛!我可是很認真跟你吐苦水耶,你不幫忙想法子,還笑人!」喬月琦埋怨地看著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