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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蒔蘿 第三章 世子爺覺得丟臉(2) 這時,喜竹焦急的聲音從屋外傳了進來,「小姐,小姐!」沒多久,她便推開房門進入屋內。 「喜竹,你怎麼了?你後頭是有惡狗追嗎,瞧你一臉蒼白,東西也沒買齊。」楚綾的好心情完全沒有被喜竹那快要大難臨頭的焦急表情給澆滅,她接過喜竹手裡才半滿的竹窶子說笑。 她打算今晚要好好慶祝一番,便列了不少東西,讓喜竹去買。 「小姐,大事不好了,這事比被惡狗追更恐怖。」喜竹顧不得喘口大氣,慌亂的說著。 「什麼事情這麼恐怖?」 「這個!」喜竹趕緊從衣襟裡抽出|張紙。 楚綾皺著眉頭拿過那張紙,「怎麼會有我的畫像?」 「方纔我在街上,看到官差四處張貼,我上前一看,竟然是小姐的畫像!」喜竹一臉驚恐的說著,「小姐,這是晉親王府發出的搜索通緝畫像,他們滿城的通緝你啊!」 「通緝我?」 「是的,小姐,世子爺一定是發現你作弊了,所以才要通緝你,該怎麼辦啊?」她就說世子爺那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被小姐騙過去,偏偏小姐不這麼認為,執意要餵那只母雞吃藥丸,現在世子爺要來找小姐算帳了,這可怎麼辦才好? 何湛宇一聽,嚇得眼淚都噴出來了,「姊姊,世子爺要抓你怎麼辦?我不要你被抓走!」 在隔壁房間休養的奶娘聽到他們的話,也躺不住了,奮力起身,扶著桌椅牆壁強撐著身子來到前面的大廳。 「小姐……您做了什麼事情,會讓世子爺全城通緝你?」奶娘臉色慘白,心慌的急問。 這幾天她一直躺在床上休養,但也感覺得出來他們幾個有事瞞著她,不過她想著,若是不嚴重、不會危害到其他人,就由著他們去,沒想到才開心以後不用擔心生計,小姐就惹出了大事。 「奶娘,沒事,你不用擔心。」楚綾扶著奶娘坐下,安撫道,她沒理會焦急的幾人,隨著眼看著自己的畫像,忍不住誇讚道:「想不到這世子爺手裡有這麼厲害的畫師,把我畫得還有七、八分像,這畫像畫得不錯,該把它保留下來。」 「小姐,現在是該關心這畫像畫得像不像的時候嗎?」喜竹受不了的驚呼。 「我是當事人我都不擔心了,你們擔心什麼?」 喜竹激動的提醒道:「小姐,你眶了世子爺那麼多銀兩,他已經在滿城通緝你,你怎麼能不擔心?」小姐的心也太大。 「我擔心什麼,他通緝的又不是我。」楚綾聳了聳肩。 「怎麼不是你?」其他三人異口同聲驚呼。 「當然不是我。」楚綾橫了大驚小怪的他們一眼,反問道:「我問你們,世子爺通緝的是誰?」 「是姊(小姐)啊!」三人又異口同聲回道。 「怎麼會是我,我叫什麼?」 「何靈。」喜竹回靈。 「而這張畫像上寫的名字是什麼?」 「楚綾。」何湛宇指著畫像上的名字說道。 「你們說,名字有一樣嗎?還有,這畫像上畫的是位公子,而我是位姑娘,男人跟女人能一樣嗎?」楚綾一副痞子口吻。 聽完她說的,三人的眉尾都用力抖了抖,頭頂飛過一群烏鴉,這樣硬拗也成? 喜竹更忍不在心裡腹誹著,小姐,你這是無賴吧,你簡直比世子爺更紈褲。 「這樣你們懂了吧?所以你們說,我有必要擔心嗎?」 三人想了想,覺得她說的挺有道理的,又異口同聲回道:「沒必要。」 「所以現在只要你們把嘴巴閉得緊緊的,我們就可以過上快樂的日子,知道嗎?」為了防止露餡,楚綾還是忍不住提醒道。 奶娘還是不放心,「不過小姐,俗話說,不怕一萬,只怕萬一,為了保險起見,依我看,你不要再女扮男裝了。」 楚綾乖順的點點頭,「好,就聽奶娘的。」 也許是沒有了經濟壓力,而且原本在奶娘眼中十分軟弱的小姐,變得堅強自主,不需要她再擔心,心情一放輕鬆,加上對症下藥,她的身子復原得非常快。 現在楚綾跟喜竹已經不用輪流守夜顧著奶娘,可以安穩睡個好覺。 可是楚綾反而失眠了,翻來覆去的煎魚煎了大半天,始終睡不著,也許是因為贏了京城第一大紈褲一大筆銀子太興奮,所以睡不著。 又或許是……她思念遠在二十一世紀的父母。 她和父母的感情非常好,無法和父母碰面的時候,只要能和父母聯絡上,她一定會把自己遇到的所有事情都跟他們分享。 今天坑殺這個古代世子爺的事情,讓她好得意,想跟最愛她的父母一起分享,可是她無法再見到他們。 她用手背抹去溢出眼角的淚珠,用力吸了下有些發酸的鼻子,怎麼辦,她好想念父母,還有疼愛她的爺爺奶奶。 思念如湧泉不斷湧出,任憑她怎麼抹去,熱淚依舊不停的滑落,最後,她索性用雙手捂著雙眼,任由自己無聲哭個痛快,將這些日子以來的不安、惶恐、思念,全都藉著淚水發洩出來。 忽地,她想到了一件事,以前她聽媽咪說過,每次媽咪在偏遠落後、通訊不發達的地方行醫時,要是遇到不開心或傷心難過的事情,她就會寫下來,寫著寫著,心情就會慢慢變好,然後她會把當時寫的東西折成一艘紙船放入河裡,讓河水帶走所有的不開心。 楚綾趕忙擦掉眼淚,下床,從櫃子裡找出紙筆,將自己的思念寫下來,還順便將自己穿越的經過,還有穿越後所經歷的事情都記錄下來。 當她寫到自己用一隻老母雞將世子爺氣得炸毛、坑他一大筆銀子時,再也忍不住破涕為笑。 直到她聽到不遠處傳來打更聲音才停筆,看著這寫得滿滿一大張紙,媽咪說的果然沒錯,藉由紙筆抒發,苦悶的心情果然好多了。 她小心翼翼地將這張紙摺成一艘小船,想要馬上到水邊將紙船放到水裡,讓水流將她的思念帶給在現代的父母,可是就在她的手碰上門閂時,突然止住腳步,看著一片漆黑的夜色。 不行,她不能在大半夜的出門,也不能到水邊去放紙船,要是被守夜的人看到,誤以為她要自殺或是水鬼什麼的就不好了。 而且她也不能在侯府的荷花池邊放這紙船,要是寫著她所經歷遭遇的紙船,沒有在水中糊掉,反而被人撈起送到杜媚兒手中,或是被其他人看見,肯定會引起更大的風波,說不定這些古人還會以為她是什麼妖怪,她肯定又得死一次。 楚綾左右看了眼這個破舊空蕩的房間,這艘紙船也不能放在屋裡,要是不小心被奶娘他們看見,他們就會知道何靈已死,到時他們會有什麼反應,她真的猜不到,看來這紙船還是得貼身帶著,等改天出府再找條沒有人的小河或小溪放了。 最後她的視線落在枕頭邊的那個荷包上,有了,就放在荷包裡,然後隨身攜帶。 她把紙船塞進荷包裡,掛在自己手腕上,免得掉了,這時也真的感覺到困了,她正要吹熄燭火,看到掛在手腕上搖搖晃晃的荷包,她忍不住對著荷包說了句,「也不知道你跟我的那個許願荷包一不一樣,如果你真的是許願荷包,今晚就讓我夢見我爹地跟媽咪吧。」說完,她吹熄了燭火,躺下歇息,馬上進入夢鄉。 現代,楚家。 楚綾的母親葛佩珊站在女兒的遺像前默默掉淚,她隱忍悲傷的神情,讓人看了好心痛。 「佩珊,想哭就哭吧,不要故作堅強,一直隱忍著對身體不好。」楚綾的父親楚嵐推開虛掩的房門,走了進去,眼角泛著淚光,看著牆上照片裡開朗的少女,不捨的安慰著妻子。 唯一的愛女楚綾因為救人,不幸溺水身亡,他們不得不拋下所有工作,先趕往大陸處理女兒的後事,將她遺體火化後帶回台灣安葬。 這段期間,看慣了生死無常的兩夫妻,一直表現得很堅強,可是當他們回到家後就再也忍不住悲傷,心疼不捨的淚水像決堤的水壩不斷湧出。 「我不能哭,哭了綾綾會更捨不得走,可是我忍不住啊……」葛佩珊捂著唇,哽咽地說著,可是話說到一半,又忍不住放聲大哭。「我的綾綾啊……要是早知道她這次出門會發生意外……當時說什麼我都要阻止她,而不是鼓勵她多參加這一類的研習活動……唔……我好後悔啊……」 楚嵐抱住妻子,溫言哄道:「你要堅強……你還有我。」 「楚嵐,我的心好痛……女兒還這麼年輕,她的人生才正要開始……事情發生得這麼突然,我只來得及在她被火化前看她最後一面,連握著她的手、告訴她下輩子再續母女情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