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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倪淨 「你幹嘛不說話?」 「我該說什麼?」 說什麼? 說什麼都好,就是不要像面牆壁一樣 「之將,你真的很無趣耶。」他非得這麼拒人於千里之外嗎?看著他那張撲克臉,金漫姬心裡更是不平。 「既然你覺得無趣,那就別再開口,讓我專心開車。」 他現在只想將她平安送回家,然後回自己的住處補眠,這幾天沒日沒夜的工作,倦累的體能幾乎透支。 「樊之將!」她解下安全帶,雙手插腰跪坐瞪他。 「姬兒!快坐好把安全帶繫上!」 金漫姬根本不聽他的話,在樊之將氣急敗壞的話還未吐出時,她出其不意地傾身在他俊容移向自己時,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又在他緊抿的薄唇上親了一下。 那吻像是蜻蜓點水,而後她聽見樊之將狠狠的抽氣聲,再來是如雷響般粗啞的吼聲。 第1章(2) 「姬兒!」再一次被她的任性給戲耍,樊之將眉宇揪結,粗暴地攫住她纖細的手腕。 她怎麼敢? 這麼隨便的行為她是跟誰學的? 女孩子家該有的矜持呢? 究竟哪裡去了? 少爺每個月花上大筆費用送她去學千金小姐美姿美儀的課程難不成全白繳了? 「你不喜歡嗎?如果是嫌不夠,那我可以再吻得認真一點。」頑皮的手指挑逗他的唇瓣,見他眼冒怒火的失控狀,金漫姬好不得意。 「姬兒!」 少爺的未婚妻,他自小看到大的小女孩,怎麼敢如此放肆? 該死!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她是金家大小姐,是金武寬的妹妹及未過門的未婚妻,憑金家的權勢,從小到大,誰敢不禮讓、不遷就她? 偏偏樊之將就是。 被樊之將吼完,金漫姬抿唇,終於乖乖地坐回位子。 樊之將粗魯地為她繫上安全帶,粗聲說:「我先送你回家。」 「那你呢?」 「回家睡覺。」 他雙眼泛著血絲,看得出來嚴重睡眠不足,向來最引以自豪的理性自然也大受影響。 「那我也去你家。」 樊之將又不是瘋了,他絕不會讓她去他家撒野,如果真讓她去了,自己還能補眠嗎?肯定被她吵得不得安寧,這種蠢事,他犯過一次,而現在他沒那個心情陪她。 「我保證絕不會吵你睡覺,我會去隔壁找少廣陪我。」 「他不在家。」 今天是週末,籐少廣不知已醉倒在哪個女伴懷裡,大肆快活的他,哪有空陪她。 「那我去找罕聞。」 「他二天前陪少爺去美國。」 她下死心又說:「那我去找南城,他今天在家。」 元南城是「四方」出了名的火爆浪子,與樊之將的冷漠相比,狂妄熱情的元南城更是寵她寵上了天。 樊之將冷哼挑眉,斜她一眼,「你怎麼知道?」 「我早上打過電話給他,是他跟我說你一定會趕回來。」 忍住掐死她的衝動,樊之將在心裡對元南城咒罵了不下十來遍,冷聲說:「他沒空!」 「你怎麼知道?」她一臉訝異。 「我跟他約好晚上去射擊場。」 除了工作,他最大興趣就是射擊,只要工作空餘,他唯一佇足的地方就是金家的射擊場,而勤練打靶的他,槍法精湛到連少爺的保鏢都自歎不如。 「那我也要一起去。」大哥不在家,她不想回去一個人面對牆壁。「好不好?」她撒嬌著,放軟語調地想討好樊之將。 「那裡不適合你。」 「你以前不是還說過要教我射擊,你不可以說話不算話。」 針對金漫姬的指控,樊之將一點都不介意把生平第一次的食言送她,「你最好把射擊的事給忘了。」 金漫姬一聽,兩邊腮幫子全都鼓了起來,「為什麼?」 「少爺不同意。」 「是你答應我的,怎麼可以又拿大哥壓我!」 「那又如何?」 是啊,她又能如何 難不成去跟大哥哭訴 「那我就自己去學!」 射擊場是金家產業之一,她是金家大小姐,就不信有誰敢給天借膽,敢不讓她學 面對她的小姐脾氣,樊之將雖早就司空見慣,但還是忍不住出言警告:「只要你敢去,我就要人將你丟出射擊場。」這是威脅。 太過份了 他怎麼敢說出這種話 「樊之將,你相不相信我真的哭給你看!」 晚上六點,金家佔地偌大的射擊場,元南城長腿蹺在圓桌,邊喝啤酒邊等樊之將。 離約定的時間都過了半個鐘頭了還不見樊之將現身,難不成,他又被姬兒纏得走不開身嗎 又等了十分鐘,元南城想打電話催人,卻在這時,正前方一道熟悉的高大身影朝他走來。 元南城尚未看清楚,樊之將身後的嬌小身影已經朝他飛撲而來。 「南城!」 金漫姬興高采烈地朝元南城揮手,換了粉色休閒服的她,長髮繫著馬尾,漂亮臉蛋俏麗,嬌小身子投進元南城懷裡。 抱住她後,元南城疑惑眼神轉向樊之將,誰知他老大竟是理都不理人,寒著臉轉身而去。 元南城低頭叫著懷裡的人:「姬兒,你惹他生氣了?」 金漫姬漾起笑容,俏皮地眨眨眼:「秘密。」 「不能跟我說?」 「對,不可以說。」她賣著關子,還不忘探頭望了下樊之將,他正在整理槍具。 「姬兒,我們來條件交換如何?」 「條件交換?」美目移回元南城粗獷的臉上。 「你跟我透露那件不能說的秘密,我今天就破例教你騎神風。」 「真的?」金漫姬大叫。「你沒騙人?」 她剛才央求了老半天,樊之將說怕她摔傷,又怕她不懂騎馬,反正,他的理由一堆,結論永遠是不准。 「當然是真的。」 儘管沿路來時,樊之將再三警告她,不准將今天發生的意外對別人說,但為了能騎神風,還為了能氣氣他,金漫姬決定不管一切了。 反正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不過就是個吻嘛。 怕被樊之將偷聽見,金漫姬小聲地說:「我今天親了之將。」 「什麼?」元南城有聽沒懂,一頭霧水。 「本來我威脅他若是不帶我來射擊場,我就在他的車子大哭大鬧。」 可惜效果不彰,樊之將只將車內音響的音量加大,殘忍的看都不看她一眼,害她白白流了好幾滴眼淚。 「他不理我,所以我就親他。」 沒想到這個方法竟然奏效,樊之將瞠目結舌的模樣她現在想到還是覺得很好笑。 聞言,元南城俊眉擰得像要打結,不贊同地捏捏她嫩白臉頰,又探了探她光潔額頭,「姬兒,你下次不可以這麼做知道嗎?」 「為什麼不可以?」她只是鬧著玩的,為什麼元南城會如此緊張,好像她犯了什麼滔天大罪似的。 「你怎麼敢跟之將開那種玩話?你不怕被他丟下車?」 雖然金家上上下下都知道姬兒愛整樊之將,但樊之將的脾氣一旦被惹毛了,管她是誰照樣發飆,況且少爺肯定也不愛自己的未婚妻與其他男人如此親密,那要是傳了出去,大男人的顏面肯定掛不住。 「我才不怕,況且他根本沒丟我下車。」只是氣紅臉警告她,不准再吻他 話才說完,樊之將趨步走了過來,見兩人一付神秘兮兮模樣,他問:「什麼事笑得這麼開心?」瞥了元南城一眼,再見姬兒掩嘴偷笑,他猜,十之八九不是什麼好事。 「南城說等一下要讓我騎神風。」 射擊場另一邊是佔地十幾甲的跑馬場,夜晚的跑馬場燈火通明,伴著夏夜晚風奔馳,肯定很好玩。 相較於金漫姬的興奮,樊之將只丟了一記警告眼神給元南城,冷聲說:「姬兒根本駕馭不了神風。」 「這點你不用擔心,我會陪她。」 不滿元南城的擅自作主,樊之將很快地冷竣回絕。 「不行。」 若是出事,這個責任誰能扛得起? 況且少爺出國前還特別吩咐,別讓她亂跑,免得又惹出什麼爛攤子來。 在金家,金漫姬是少爺的妹妹及未婚妻,而他是姬兒名符其實的監護人,無時無刻幫少爺盯人,免得她在外頭興風作浪到處闖禍。 只是這監護人的工作,隨著姬兒成年後,似乎有些變質了。 第2章(1) 因為樊之將強烈反對,以致於金漫姬只能臭著一張臉坐在休息室的角落,啜著飲料生悶氣。 「還在生氣?」不遠處的元南城走近,拿過桌上的冰水灌了幾口,而後拿起桌上毛巾邊擦汗邊問。 剛才第一回合的比賽結束,他略居下風。 「南城,你教我射擊好不好?」大哥不肯教,樊之將不願意教,那元南城應該不會拒絕才是。 「不行。」元南城不假思索的搖頭打斷她的希望。 「為什麼?」 「少爺說過了,不准你碰槍械。」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為什麼不可以?」她嘟嘴,不明白所有人怎麼都愛當她是溫室花朵,脆弱的不堪一擊。 「生氣了?」見她抿嘴模樣及無辜神情,元南城丟下毛巾,高大身軀貼近她耳畔道:「想不想去看看神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