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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取蓮    


  「你——你是在告訴我,我現在不是在作夢?」白君佩的音調開始走音。

  「沒錯!」柳煙飛肯定的頭。

  白君佩如道電擊般整個人都楞住了,她動作遲緩的眨了眨眼,不信邪的舉起手,放到嘴裡狠狠的一咬——

  「面對現實吧!」柳煙飛忍著笑,非常同情的看著她痛歪了一邊的臉。

  這下不信也不行了,手上的劇痛提醒她,她是清醒的!

  「真的不是作夢?」白君佩不敢置信的呻吟了一聲,隨之尖叫,「哇啊啊!你——你……」她驚駭莫名的瞪著一臉受到驚嚇狀的柳煙飛,半響說不出話來,一雙大眼蓄滿了驚懼之色,怎麼會這樣?這是哪裡啊?天!她抬眼四處張望了一番,東走西跑的搞不清東南西北,一時急得團團亂轉。

  嚇死人!好驚人的叫聲!

  「姑娘你先別驚慌,先靜下心來。」再次退得老遠的柳煙飛驚魂甫定的瞄著白君佩,瞧她那麼緊張,不忍的微微一笑,很好心的安慰她,提供她一點意見。

  對了,這裡還有一個人在呢!白君佩一下子衝到了柳煙飛面前。「喂!你……你是……我怎麼會在這裡的?」她有點氣急敗壞的責問柳煙飛,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嗔怒的瞪著他,她已經認定是他在搞鬼。

  柳煙飛聞言後,滿臉笑容登時一僵,嘴角扯了幾下,終於垮下臉悶聲道:「我不知道。」然後垂頭喪氣的走到樹下,斜倚著樹幹獨自生著悶氣。

  「你不知道?」白君佩驚喘了一聲,又驚又怒,「你怎麼可以不知道?這裡就只有你一個人耶?」想想不對,她急急又加了一句:「當然我也是人,只是,如果你不知道那還有誰會知道?這裡到底是哪裡?是山上嗎?我怎麼會跑到山上的?我明明是待在房裡的,什麼時候跑到這裡來了?是誰把我捉來的?是不是你?這裡是不是台北?你……你……你在生氣嗎?」

  白君佩連珠炮似的一口氣問了好幾個問題,但忽然猛地停口,有點莫名其妙的看著眼前這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小白臉,只見他劍眉整個擰在一起,性格的嘴唇更是緊緊的抿成一條直線,滿臉無比的委屈,聽見她的問話只是哀怨的瞥了她一眼,不吭聲的繼續生他的悶氣,一副「都是你不好」的神情,看得白君佩又是不明所以又是想笑,她應該是受害者才對呀!怎麼到頭來她感到好像一切都是她的錯似的?害她覺得有些罪惡感。

  不過,看在他這麼委屈與「痛苦」的份上,白君佩決定發揮她女性特有的溫柔與耐性,暫時先壓下滿心的懼怕,然後慢慢的質問他。

  「請問先生貴姓啊?這裡又是哪裡?」白君佩笑容可掬的輕聲細語,問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得先弄清楚她身在何處,她才好想個辦法回去。

  原先看這地方樹木那麼多,她本來還以為她是在某一個山上呢!不過仔細一看又不像,這地方根本就是平地而已,往外看去,儘是一片空曠,看不到一棟高樓大廈,台北雖說是一個盆地,但——有這麼一個地方嗎?還是說在她昏睡時被人移到郊外來了?

  「柳,杭州。」柳煙飛不開心的回答,悶悶的看她一眼,又補了一句,「還有,我不是先生。」他又不是學堂裡的授業老師,居然叫他「先生」?他看起來像個老冬烘嗎?

  不知道要怎麼稱呼他,不是先生難道是小姐嗎?白君佩幹幹一笑,當下決定不去想那個問題,「請問,這個什麼杭州——在哪一縣市?」她皺著眉頭苦苦思索,雖然覺得這個地名很耳熟,但就是想不出這個杭州在台灣的哪裡,台灣有這個地方嗎?

  「什麼哪一縣市?杭州就是杭州。」柳煙飛沒好氣的瞧了她一眼,受到挫折的心靈還未恢復過來。

  「可是——」「啊!我想到了!杭州就是西湖的那個杭州嘛?」白君佩大叫,很高興自己想起來了。

  「你在胡說些什麼?」柳煙飛蹙眉糾正她的說辭,「什麼西湖的杭州?是杭州的西湖才對,你說顛倒了。」

  白君佩大而化之的揮了揮手,「哎呀!都一樣啦!反正都在一個地方……等等!」她忽然微微一怔,傻傻的問了一句,「這個——杭州——該不會是在大陸的那個杭州吧?」

  不會吧,她到底是昏睡了幾天啊,怎麼可能一下子就跑到大陸來了?

  「什麼大陸不大陸的?那是哪裡?」這次可換成柳煙飛莫名其妙的瞪著她了。

  白君佩沒有回答他,她這會兒正研究柳煙飛的穿著。一襲雪白的長衫穿在他的身上是顯得有如玉樹臨風般沒錯,可是——又不是演戲,哪有人穿這種古代服裝的?而且,他的頭髮——就算發禁解除了,也沒有人會留的這麼長,比她的秀髮還長了許多,更何況,他的頭上還紮了個白色頭巾,再加上那根晶瑩潔白的玉簫——他怎麼看都像是電視劇裡的古代俠士,這——她該不會遇到個瘋子吧?吞了口口水,白君佩不敢多想下去,只是露了個很難看的笑容。

  「請問——我怎麼會在這裡的?」白君佩怯怯的再問了一下她最想知道的問題。

  「你怎麼會在這裡的?」柳煙飛一聽到這個問題,突然整個人蹦到她的面前,用非常不悅的口氣重複了一次,然後很生氣的叫:「我居然不知道你是怎麼來的!甚至連你什麼時候來的我都不曉得!真是豈有此理!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想我乃堂堂武林中有名的『風起楊柳』裡的老么,以我的耳力,就算是有一隻蚊子飛過我也會知道,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嘛!豈有此理!真是氣死人——」

  柳煙飛在白君佩眼前來來回回的踱步,他愈說逾氣就愈走愈快,到最後簡直是足不沾地,幾乎是用飄的,他實在不敢想像萬一讓人知道「風起楊柳」裡以輕功見長的「柳」居然讓人跑到眼前而不自覺,那他豈不丟臉丟到家了。

  白君佩被他前後晃動的身影弄得頭暈眼花,就算他真的的不知道好了,那也用不著那麼生氣啊!他幹什麼氣成這個樣子?

  「喂!柳……柳人——」白君佩正想叫他停下來不要走來走去時,赫然發現他根本不是用走的,而是用飄的,她錯愕的張大了口,難道她見鬼了?可是光天化日之下的……不過,在這種蔭涼的林子裡……她忍不住看向他的腳底——

  「姑娘,在下不叫柳柳?」柳煙飛一下子在她眼前停下來嚇得她連退兩步,「在下姓柳,小名煙飛,姑娘可以直接叫在下的名字無妨,姑娘你這是幹什麼?」他愕然停口,呆呆的愣著任憑白君佩為所欲為。

  「還好,有脈動,皮膚也溫溫軟軟的——」白君佩放下他的手鬆了一口氣,她想了想,忽然彎下腰想看看他是不是有腳,不過讓他的白衫給遮住了,當下她毫不考慮的再次伸手,欲拉開他的長衫。

  柳煙飛受驚之下,一連退後了兩步,他驚怔的望著她,實在被她嚇得不輕,「姑娘請你自重!不可毛手——呃,不可亂來。」柳煙飛義正詞嚴的告戒她,心裡卻有點忐忑不安,她……可是有病?

  「我只是想確定一下你是人是鬼,誰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白君佩沒好氣的瞄了他一眼,摸一下又不會死,這也能怕成那樣?她又不是要吃了他。

  「鬼」柳煙飛一呆,這麼說她剛剛又是按他脖子又是摸他的臉頰的,還捏了捏他的手,這一切只是想確定他是不是人而不是有病。

  弄清楚狀況後,柳煙飛心裡總算踏實了些,想通了,他也覺得好玩的笑了兩聲,「呵呵——呃?」想想不對呀!「我哪一點像鬼了?」柳煙飛又踏前了兩步,氣呼呼的質問,「鬼有我這麼可愛的嗎?」他指著自己的鼻子。

  「不是鬼怎麼走路會用飄的?」白君佩無視他的怒氣反而問道:「人走路都是一步一步腳踏實地的走,只有鬼走路才會飄來飄去的。」她解釋給他聽,瞥了他一眼又補充道:「再說鬼通常都會妖術,搞不好你這張漂亮的臉是畫上去的。」

  「那是輕功!輕功耶!輕功你懂不懂?飛簷走壁那種?」柳煙飛氣結的澄清,拒絕去理會後面那句不禮貌的話。

  「輕功我當然知道。」白君佩瞪了他一眼,「問題是,現在是什麼年代了,還有輕功這玩意兒?老早失傳了——她愈說愈小聲。一臉不解的瞪著柳煙飛,」說到這裡——奇怪了——可是他剛剛那個動作的確是輕功沒錯啊!怎麼會這樣?!嗯——那一定是她看錯了,因為太過震驚。所以一時眼花,對!一定是這樣!白君佩為自己找到了這樣一個解釋感到非常滿意——呃?現在好像不是研究這個問題的時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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