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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寄秋 「對了,妳……呃,妳叫什麼名字來著?」既然知道是二房的人了,池婉兒對楚玉君也沒好臉色了。 「玉君,夫人。」楚玉君嬌羞的回道,心裡頗為忐忑,怎麼這歐陽家氣氛這麼爭擾不休? 「嗯,就這樣吧,妳遠道而來肯定累了,讓雪柳帶妳去休息吧。」 「玉君不累,能陪夫人聊聊天,玉君很開心。」 臉一沉,池婉兒語氣帶些譏諷,「妳不累,我倒是累了,上了年紀的人不禁折騰,哪有小姑娘的好精神。」 「夫人的氣色比小輩們都好,君兒哪能跟妳比,是我打擾了,不懂規矩。」她教養極佳的致歉,讓人留下好印象。 揚手一擺,她愈看楚玉君就愈覺得可惜,「雪柳,好好招呼楚家小姐,娘這腰骨不耐坐,得回房躺躺。」 聞言,嚴雪柳鬆了口氣,「是的,娘,妳慢走。」沒反對也就是贊成,她這一走,自己胸口上的石頭也放下一半,竊喜著最難纏的婆婆並未刁難,表妹的幸福指日可待。 可她還不敢太掉以輕心,還有個姨娘,她才是親娘,忽略不得。 「霜姨娘,我這表妹溫順又巧心,乖巧伶俐,以後是一家人了,就有勞妳多費心。」好話說在先,出手不打笑臉人。 元霜霜咳了一聲,「最好是乖一點,別給我找麻煩,妳要嫁的是我兒子,可別盡捧別人的大腿、拍錯馬腿,吃虧的可是妳自己。」 擺足了未來婆婆威風,她也沒多留片刻,表情冷淡的扭頭就走,畢竟這楚玉君好是好,但就是不投她緣,也不懂得站她這邊,光顧著對大房說好話,她看了心悶。 要不是看在她家世不錯,往後能為玉兒在歐陽家多掙點地位,她也不會點頭,但別想她會給什麼好臉色。「呃,君兒,表姊先帶妳回房裡休息,這一路舟車勞頓可累壞了吧?」嚴雪柳出來打圓場,就怕楚玉君退縮。 「表姊,我不累……」其實她滿腹心思都在朝思暮想的心上人身上,她想見見他。 嚴雪柳笑著輕拍她手背,眼睛眨了一下。「別說客套話,咱們都是自己人,還逞強什麼。」 「我……」 「走走走,咱們姊妹倆說些體己話,別給生疏了。」她回眸一啾,笑睇丈夫。 「相公,你可別偷聽,姑娘家臉皮薄,會害躁的。」 瞧著表姊妹親熱的挽著手,似有說不完的私密話,交頭接耳的背影逐漸遠去,歐陽靈雲心裡這才好過點。 這麼做是對的吧?為了三弟著想、為了妻子的笑容,他安排了這門親事是對的吧? 第六章 「妳想去哪兒呀?」躡手躡腳的身影像一隻吃飽燈油的老鼠,遮遮掩掩地踏行,一手拎著繡花鞋,一手鑽著撕成碎布的褻衣,很小心、很小心地赤著裸足行走。 可惜那小心翼翼的一舉一動,仍落入一雙慵懶的深潭瞳眸,將她承歡後的緋紅羞色全收入眼底,叫她再也逃不開情慾初張的網。 「少……少爺,你醒了呀!」富貴不敢回頭,一張喜色的臉兒紅到頸子底下。 「從妳一睜開眼,驚見不著一物的抽氣聲,少爺我就被妳吵醒。」歐陽靈玉說得一臉哀怨,好像她沒乖乖地躺在床上陪他就是她的不是。 「我……我不是故意的,富貴給你打水去……」她羞於見人,只想快點逃走。帶點傻氣的富貴也不是什麼都不懂,前幾任的主子有教過她一點,而服侍過的夫人、小姐們也不怕她聽的說起女子新婚夜的種種,她一知半解聽得似懂非懂。經過昨夜以後,她什麼都懂了,原來她們吃吃笑的那件事是那麼痛,痛到她像被撕成兩半,死了一回又活過來,然後又再死一次,雖然,後面不那麼痛了…… 奇怪的是,這麼痛的事,卻叫她有股甜滋滋的感覺,還有點滿足,就像……就像那回吃了十二碗食神面一樣。 唉,跟少爺在一起,她真是愈來愈奇怪了。 「站住。」還敢溜? 「可以不要站嗎?」 「過來。」 少爺一聲令下,畏畏縮縮的富貴反倒又往前走了一步。「少爺,今天天氣很晴朗,日頭大,富貴曬被子去。」 瞧她呿縮的模樣,歐陽靈玉美眸瞇了一下。「妳就這樣倒著給我走到我跟前。」他是豺狼還是虎豹,能有他的恩寵是多少人求不來的,瞧她嚇成這樣,真是出生來氣他的!她背著他,沒讓他瞧見她嘴都嘟起了,「少爺……」 「嘟嚷什麼,我是打了妳還是罵了妳?妳再慢吞吞地當老牛拖車,我就再把妳拖上床,一口氣吃光。」他是少爺,還得看她臉色不成。 一聽那羞人的事要再來一回,富貴連忙乖乖回床榻。 「富貴,少爺對妳不好嗎?」有必要嚇白臉,當他是鬼怪嗎? 她先是搖頭,後點頭。 「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妳給我說清楚!」她兩顆眼珠子看哪裡,天底下就屬她的少爺最好看,這丫頭怎麼就避著他,逼他不得不放大音量。 忽地被吼,她雙肩嚇得一抖,微腫的唇瓣嚇出一句他更火大的話,「不好。」 「妳說我對妳不好?少爺我哪對妳不好了妳說!」吃穿用度哪樣不好?他出世到現在也就只對她一個好,沒想到她還不知感恩,他氣得胸口都悶了。 「我、我腰很酸……腳軟……沒力氣,而且,好餓……」這都是他害的。 見她一副虛軟疲累的模樣,歐陽靈玉火氣全失,得意地將她往懷里拉。「我累壞妳了是吧?」 「少爺,不行啦!你不可以對我這樣又那樣。」靠上他的胸膛,她有些不自在。 「是這樣嗎?」他先啄了啄她粉嫩面頰,而後又吮了一口耳肉。「還是這樣?」 喘了一口氣,她又臉紅了。「少爺,富貴要去做事了,你快放開我。」 「富貴呀!看來妳還不曉得少爺對妳做了什麼,我再教教妳。」說他不可以,肯定是還沒認清他有多喜歡她。 「嘎?」 反應慢的富貴還沒搞清楚主子的意思,白嫩嫩的胸脯伸來一隻手,就著渾圓雪峰又揉又搓,一張嘴啃起滑膩頸肩。 她的胖不是胖,而是豐腴得恰到好處,肩肉圓潤不見骨,滑細柔嫩似凝脂,胸腰以下是帶膩的豐臀,指尖一滑恍若遊走在上好的瓷器,滑不溜手的叫人愛不釋手。圓圓的大眼透著純真,紅腫雙唇被徹底憐愛過,嬌欲與傻氣之中多了抹甜美,那平凡無奇的五官頓時嬌媚無比,好像一朵等著有心人採擷的小白菊。 「還痛不痛?」歐陽靈玉語氣放柔,眼底飽含著一絲憐惜。 「有點痛。」她以為他指的是剛被他咬的肩。 「我揉揉就不痛了。」修長的指頭往下探去,探訪幽林秘地。 身子倏地一僵,她兩腿夾緊。「少……少爺,那裡……呃,不能揉。」 好羞人,她身體又怪怪的了,心口咚咚咚地愈跳愈快…… 「昨夜少爺不只揉了,還嘗了好幾口,妳美好得讓我變成野獸,要了妳一次又一次,欲罷不能。」他是故意說些羞人的話,想看她臉紅的樣子。 他亦是初嘗情慾的生手,懷裡的傻丫頭是他第一個女人,他也對自己對她的眷戀感到不可思議。 在這之前,他以為自己並不重欲,甚至寡慾到不興波瀾,沒有一個女人能引發他的慾念,讓他有一親芳澤的慾望。並非他自誇,以他誘人的「美色」,即使男子看了都動心,何況是芳心暗許的待嫁閨秀,她們無不展露最動人的風貌,就為了博取他的歡心。可眾多佳麗中,卻無一人能勾動他心底的愛憐,她們愈是愛慕他,他愈是厭惡她們對他皮相的迷戀,對那些主動勾引、含羞帶呿、欲拒還迎的手段煩不勝煩。 偏偏最貌不出眾的一位反而吸引他的目光。 一開始,他只是想整整這丫頭,讓她像服侍過他的丫鬟一樣哭著跑出去。 只是日復一日的相處下來,他發現她真是又笨又呆的蠢丫頭,受了委屈不會哭訴,別人暗地裡欺負她,她還是一聲不吭,笑嘻嘻地說每個人都對她很好,她是個非常有福氣的丫頭。 看她被欺,他惱火,見她受辱,他更火大,瞧著、啾著、盯著、瞪著,她就這麼像滴水穿石般,一滴一滴地流進他心窩。 「啊……少爺,你、你不要再說了,要是其它人聽見了,會說話的。」即便她成了少爺的人,有了夫妻之實,可她仍當自己是個丫鬟,不能逾矩的。 這就是丫鬟的命,主子的話不論對錯都得聽,但她不能高估自己的地位。 「以後有我護著妳,沒人敢說妳什麼。」誰敢動他的人,無疑是與他為敵。歐陽靈玉說得威風凜凜,好似迎風斬雷的大將軍,但當久了丫鬟的富貴也沒聽進多少,一開口又是要走的話,「少爺,富貴真的要去做事了,今兒個已經遲了,管事伯伯會說富貴偷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