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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綠釉子 要不是看在他那張臉看上去跟小弟幾近一個模子刻出來,她才懶得管。 穆修仍是維持著驚愕狀,說不出話來。 「我叫呂優。」換作以前打死她也不相信自己會跟一個模範生交朋友,童安安知道也會氣得跳起來的。 以前的她才不屑與模範生有所牽扯,生平最厭煩有人在她耳旁孜孜不倦地講道理,擾她清淨。 「呃?」穆修還是沒有反應過來,剛才那一幕實在令他難以消化。 「走吧。」呂優背上書包,也遞上他早已經收拾好的書包。 「那他怎麼辦?」穆修指著噤口痛哭的胖子。 呂優冷笑,鄙夷地掃了胖子一眼:「難道他斷手斷腳,不會自己走到醫務處?我記得我只是不小心打了他的頭!」 穆修啞口無言,胖子的確不值得同情,可是他傷得實在不輕。 從教室後門突然響起一陣清脆拍掌聲,呂優回頭一看,只見有人正閒適地斜倚在門上,菱角分明的輪廓,有著英挺的劍眉,高刻的鼻樑,鋒利的唇線,此刻正勾著一抹令她覺得很不爽的譏誚的笑容,他雖然在笑,卻讓人覺得一陣心寒……是前幾天逮到她遲到的商季衍,真是出師不利! 「沒想到你還會打架!」他緩緩說出的話讓人聽不出是褒是貶。 呂優盯著他飽含譏誚的雙眸,硬聲道:「跟他沒關係,是我跟那胖子在打架。」 「商學長!」胖子一見來人立即哭喊出聲,求救意味濃厚。 商季衍冷冷地笑:「鬥毆生事外加遲到翹課對你來說只是小事?」 呂優撇撇嘴,不悅道:「有什麼處罰就直說吧,用不著用那種諷刺的口吻跟我說話!」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反感他冷漠的嘴臉,這令她有一種衝動,想上前伸手撕下他那譏誚的面具,好想看看在那之後是怎樣一張臉。 商季衍頗為欣賞眼前這個只及他鼻樑高的女生,忍不住細細打量她,她並不算漂亮,相反的,她擁有近來很多男生一直缺乏的陽剛味,帥得直逼上人的心頭……他笑了笑,眼眸第一次掃去了寒意:「倒為我省下了不少口舌,呂優?」 印象中是這個名字,倒意外地給記在心底。 呂優坦然點頭,估計一時半載也走不了,於是回頭對穆修說:「你先回去吧,不用等我!」 穆修像是沒聽見,只是向商季衍叫了聲:「表哥……」求饒味嫌疑很大。 商季衍頷首,算是打招呼了。 呂優不由一怔,表哥?穆修剛才喚他表哥? 商季衍越過她徑直走到胖子眼前,澹澹笑著:「胖子,沒想到還有人比你更狠吧!」 胖子更大聲的哭了起來,回聲很大,顯得更吵、更刺耳。 呂優無奈地撓撓耳朵,瞅著這個自以為是的傢伙的背影,靠!她什麼時候這麼衰,居然安分地等他處置? 但這傢伙確實是不同尋常,冷傲得令人難以忍受,卻又讓人不敢輕易忤逆他…… 商季衍轉身問:「又是慣犯?」 呂優瞟了他一眼,挑釁地問:「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當,只是給你一個忠告。」他冷漠地瞥了胖子一眼,「下手不要太狠!回去吧。」 「你這是什麼意思?」放了她嗎?可是糾住她上報學校不正是他們學生會最變態的工作樂趣嗎? 商季衍扶起胖子,輕而易舉:「今天的事我就當沒看到,下次你好自為之。」 「……」他為什麼要放了她?是因為守護自己的表弟?繼而放過她這個保護他表弟的肇事者?「那你要怎麼跟學校說?」 畢竟有人流血…… 「我想,這就不勞你費心了。」 呂優欲反唇相譏,卻被穆修給拉住。是,她極不願意欠人人情,可是事已至此,她沒有逞強的立場。 「謝謝,商學長!」倒是胖子感激得流下熱淚與鼻涕。 那時恨地咬牙瞪視著攙扶走向醫務處的兩人的背影,怎麼也沒想到他們四個的牽絆是如此的深,好比交纏在一塊生長的金銀花,即使轟隆墜地時也會漫起層層作咳的塵霧…… 第3章(1) 「結果你跟胖子居然成為好哥們。」耳邊溫潤的笑音打斷了她的冥想。 呂優這才意識到自己正處於商季衍仗著身材優勢,撐在她的兩側與窗台隔絕出來的溫熱懷抱中,感受到身後他熱燙的男性體溫與胸膛均勻呼吸的起伏,尤其是他可惡地故意使壞將嘴唇輕貼在她敏感的耳垂呼著熱氣,故意逗弄使她面紅耳赤,她急著想要掙脫,只是他突然使力扳過她的身子將她壓在牆上,一手捏著她高傲的下顎,逼她正視他,望進他深幽的眼眸。 「你在幹什麼?小人!」她強壓下內心的忐忑,刻意用激將法譏諷他,希望他驕傲如初不屑地放開。 孰料他陡然勾唇,露出讓她心跳的笑,眸光轉為深濃:「小人?只要能留下你什麼我都不在乎!」 呂優雙手推著他厚實的胸膛,這才驚覺男女力量懸殊的對比,嘴上尖刻的話語還是很自然地吐出:「我倒是現在才領悟到原來商季衍也會開玩!」 他雙眼一瞇,嘴上仍舊掛著微笑,但是那雙黑眸裡,滲入陰鷲的寒光,牽引出一絲危險的氛圍:「你不信?」 信?她不由苦笑,為什麼要信,憑什麼信? 當初不就是因為輕信才落得自作多情的淒涼下場?全身心地付出他卻拋之不理! 五年了,她比五年前的自己更多了幾分難能可貴的自知之明! 「你要我?」 「是這樣沒錯。」商季衍毫不猶豫地回應。 他再也無法忍受她的逃避與怯弱,他給過她很多次的機會,等待她像以前那樣雀躍地靠近他親近他,可是,最後的結局竟是避而不見。 呂優第一次放棄忍耐,怨恨無所顧忌地迸射出來,清楚地看見他的困惑,一字一頓地控訴他對她的罪行:「可是,當年是你丟下我的。」 商季衍默然,無言地凝視她發洩式的忿恨,承受著她深藏已久的怨懟,半晌,他手輕柔地壓平她翹起的發尾,以自己都震驚的低姿態歎息細說:「可是,我卻一直愛著你。」 ☆ ☆ ☆ 清晨,謝子禾睡得渾渾噩噩,昏昏沉沉,可是身邊的人卻不停地搖晃她,在她耳畔低喃:「子禾,電話。」 「不要吵嘛!」她很生氣,不想起身,也不想想究竟是誰精力旺盛擾得她一夜不能成眠。 真是不公平!老公每次完事後精神飽滿充沛,而她則累得軟趴趴…… 無力地拍開推擠她胳膊的手,一手捏起一柔軟的被角將小臉掩蓋住。 「好,那我跟你的優優說你睡死了。」對方不急不惱,溫吞吞地笑。 隨即被單被踢落在地,謝子禾睜大雙眸,一臉的震驚:「是優優?」 江煜遠不由沉沉歎息,有時真的覺得自己很悲慘,還淪落到要跟他老婆的麻吉爭風吃醋。 「給我。」掌心向上攤開,示意電話盡快拿來。 江煜遠塞給她,寵溺地揉揉鳥巢般的亂髮:「別聊太晚。」然後轉身離開留給老婆大人跟密友私聊的個人空間。 手剛擰開門把聽到女人的呼喚,回頭注視到子禾窘紅的雙頰,聽聞她難得嬌嗲的聲音:「老公,你也不要工作太晚哦。」 「好惡。」呂優抱怨地猛搓拭手臂上因為不小心聽到謝子禾嬌嗲的嗓音而突出的層層雞皮疙瘩。 「拜託,非禮勿視,非禮勿言你懂不懂嗎?」 呂優澹澹笑著,跪坐在冰涼的木質地板上仰望落地窗外的點點星辰,明明是酷暑她心裡卻翻湧著怎麼也忽視不了的陰寒與寂寞。 「怎麼了?」相隔一個太平洋的距離,彼此心意相通的謝子禾感受到了她的徬徨。 「他說他愛我。」她們都清楚那個他是何許人也。 這句話明明是她最渴望聆聽到的,可是為什麼她就是感覺不到內心的歡愉,反而一再地懷疑再懷疑。 「你不認為這很好笑嗎?」其實不用咨詢好友的看法的,她自己就覺得很可笑! 究竟是哪一步走錯了?所以他們失散了,可當她走遠時,他卻從身後追來。 「優優,為什麼不能把它想成是遲來的告白?」 「我……我這裡還有什麼是他想要的?」呂優苦澀地笑,嘴角上揚的弧度只僵硬地維持了短短的那麼一秒就鬆懈了。 「或許他就是想要你曾給過的心呢?」謝子禾倒是比她樂觀。 「可能嗎?不要忘了他的心裡還有另一個她,如果、如果他只是退而求其次,我……我不屑……」 「優優,你是不相信他還是不信任自己?」 呂優握緊手機抿抿乾澀的嘴唇,良久啞聲緩道:「我是不相信愛情。」 ☆ ☆ ☆ 商季衍沒想到呂優第二天會主動聯絡他,而地點是五年前相遇的酒吧。 推開玻璃門迎面上演著久違的畫面,唯一不同的是心裡掛念的那個女人已經不是當年的工讀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