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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琳達·霍華    


  去他的。她停下來,再格外仔細地檢查地上,然後繼續除草。她知道會有蛇,而且在開始工作之前理所當然先看一下,可是他的話令她不安到再看一次。她不得不承認這樣未嘗是壞事。她寧願忍受一點不自在也不願被蛇咬。雖然他們帶了抗蛇毒血清,但是被槍頭蛇咬一口可能意味著痛苦而死,而且熱帶大毒蛇毒性更強。

  清出一塊空地之後,他們很快地圍著營火搭帳篷。瑞克和柯提文打開他們帶來的輕便椅子坐下,臉色和姿勢顯示他們完全癱軟無力。柏恩沒有催他們幫忙,因為他們很明顯地不願插手。

  派比開始弄飯,而每個人都聚在旁邊。由於第一天的行程已經使大家累壞了,因此他們之間的對話很簡短。一結束用餐,婕安便回到她的帳篷內。她已經用地圖向柏恩說明下一個目標的位置,而他說至少要花三天的時間才能到達。在那之前,她不需要做其他的測量或重複計算工作。她所需要的就是休息,而那正是她打算做的。

  用膠帶貼妥拉鏈之後,她脫下衣服,用濕紙巾盡量將身體擦試乾淨,尤其是腳,起泡或細菌感染都可能使日子不好過。她每天早上都把防菌粉拍在腳上及靴子裡,可是在未造成大問題前,一點小刺激都必須馬上處理。清潔襪子就跟每天進餐一樣重要。感謝上帝,她的靴子既耐用又合腳。

  感覺好一點之後,她穿上乾淨的內衣褲,然後深深歎一口氣,躺在睡鋪上。

  「婕安?」

  是柏恩。她再次歎氣,但這次不是鬆一口氣。「什麼事?」

  「你需要按摩。」她聽到他扯拉鏈的聲音。「這該死的拉鏈卡住了。」「不,沒有。我把它從裡面封住了。」「好吧,打開。」「我還好。別管按摩了。」「拉開拉鏈。」他的聲音雖然低低的,但是有不容錯認的命令語氣。即使她知道他看不見她,她仍對著他的方向皺眉頭。「我寧可明天疼痛一整天也不要相信你所謂的按摩」,她粗率地說道。「如果讓你進來我就是白癡。」柏恩歎氣。「我保證不開玩笑,手也不亂來。」「我為什麼要相信你?」「因為我向你保證過了。」這樣的理由並不充分,但是她發現自己在猶豫。按摩一下會像是置身天堂一樣;她現在全身疼到每動一下都會痛。如果她不想辦法治療緊繃的肌肉,明天更難過。她可以選擇不必忍受痛苦的時候,為什麼要折騰自己?常識有時候會令人不舒服。假如她否認按摩的效力以及長期忍受痛苦——可是「受苦」是關鍵字。然而,身為一個實際主義者,她找不出任何理由拒絕。

  「嗯,好吧,」她低語。「可是如果你的手不規矩,我會拿東西砸你的頭。」她移動時畏縮了一下,坐起來,開膠帶並拉下拉鏈。

  「你是說你帶了皮包?」柏恩爬進帳篷,裡面突然變得好小。他帶了提燈和一瓶搽劑。他研究拉鏈的膠帶時揚起一邊眉毛,同時露齒而笑。

  「那很有效。」她指出。

  「就算是吧。好了,趴下。」

  雖然有點不自在,她仍照辦。

  「我還好,真的,我知道會疼痛。」

  「我至少能紓解一部分疼痛,你沒有必要再忍受下去。還有,我喜歡你的衣服。」

  她很久沒有臉紅了,可是突然間她覺得臉頰發熱。她現在身上的衣服遮住的部分比穿泳裝還多,可是她穿著內褲和棉衫的事實讓這一刻顯得更為親密。她信任柏恩的話,相信他無法克制自己說一些弦外之音。她將發燙的臉埋進小枕頭裡,想著如果她動作夠快,以常理來說她可以打得到他。

  他打開瓶蓋時,搽劑的刺鼻味嗆到了她。他倒了許多在手掌上,然後開始按摩她的雙腿。他從腳踝開始,然後往上挪,揉捏她緊繃的肌肉。當他的手移到大腿時,他聽到她因痛楚而倒抽一口氣。

  「放輕鬆,」他安慰地低語。「放鬆,讓我把疼痛除去。」

  他的碰觸緩慢且持久,力量集中在指尖上。她一直都很機警,期待他的手游移到不該碰的地方,可是他沒有。一會兒之後,她想:按摩的滋味真好,她再也無法抗拒像迷幻藥般的魔力。慢慢地,隨著他雙手的撫摸,緊張從她身上消失。她聽到自己的喉嚨發出一些聲音,她想停止,因為那聽起來有點淫蕩。

  「翻身。」他說道。她照做了。

  他按摩她大腿前側,疏散著搽劑,減輕疼痛。「我就知道你身材很好,」他下評語。「很棒,有力的腿。我一開始就想你哥哥和他的同伴無法走這麼遠。他們在你之後爬進帳篷,要不是我叫他們,他們連靴子都不脫呢!」

  「他們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她昏昏欲睡的說道。

  「這麼說只是好聽而已。好了,再趴下這樣我才能按摩你的背。脫掉棉衫。」

  她很睏,可是還有神智。她睜開眼睛,瞪著他。

  「如果你不這麼做,我無法上藥。」他指明。「聽好,我今晚不打算趴在你身上。我要我的女人比你現在的樣子活潑些。你的肩膀和背會疼痛,而假如我今晚不按摩那兩處,明天會更糟。你知道後果,所以別和我爭。」

  她一點都不信任他,可是到目前為止他都很規矩,而且按摩讓人猶如置身天堂。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之後,她再度趴好,然後扭動著身子脫下衣服。

  她聽到他低聲輕笑,可是未發一語。他倒一點搽劑在她背上,然後雙膝跪在她大腿兩側成跨騎姿勢。她閉上眼睛責怪自己,她早該知道會這樣。可是他所做的只是身體向前傾,同時開始有力的按摩使她的頭差點離開枕頭,特別是他手指陷進她疼痛的雙肩時,她因為極端的疼痛而大聲呻吟。

  他按摩到每一塊肌肉,強迫它鬆弛。她覺得自己四肢無力卻又無法阻止這種感覺。除了疼痛之外,他也抹去了每一分體力。他一直揉捏直到找出每一時疼痛之處,徘徊其間直到最後一絲張力消失。他擅長此道。哦,他真的很棒。為了盡善盡美,他不吝惜利用每一分力量。

  假如不是因為感覺到他的堅硬碰到她臀部,她幾乎要相信他的動機只是同情和伸出援手罷了。每一次往前傾時,他的勃起就壓向她。可是他沒有做任何她可能抗議的事,而且他使她得以放鬆,因此不管是歡迎或是拒絕,她都無法反應。她所要做的只是躺在那裡,時而睡過去,而且希望那雙有力的手能再工作一個小時左右。真是天堂…..

  柏恩低下頭看她,嘴角一彎,露出憐憫的微笑。她睡著了。他跨在她結實、圓潤,幾乎未遮掩的臀部上;他的男性揉搓她的臀部近半小時之久,他硬鋌而充滿渴望,而她卻睡著了——幸福、安詳地睡著了。

  如果今晚他睡著,那才叫做幸運。在她脫下襯衣時,他曾瞥了一眼她的胸部,而那個印象在折磨他。豐滿、巨大的乳房一向都是他的最愛,但她的卻小一點,堅挺卻不會充滿肉慾的擺盪,雖然那樣常點燃他的性慾。他因為這種近乎痛苦的著迷而困惑。他想看她的乳頭,用指尖揉搓,也許還吸吮一下。他一直都喜歡女人的乳頭在他嘴裡的感覺。她近乎赤裸地躺著而且熟睡。他所要做的只是輕輕地把她翻過來然後看著她,滿足自己。他甚至不會碰她。

  他離開她身上,克制地蓋上瓶蓋,開始咬牙切齒地低聲詛咒。他曾對她保證過。他一定吃錯藥了。他無法相信自己真的答應不要碰她,光是承諾這件事的本身就證明他腦筋一定有問題;更好笑的是她在可以任他擺佈的時候,他居然連翻她轉身偷看一下胸部都不敢。

  他低頭看著她,望向一片厚密、閃亮的黑髮散落在她裸露的肩膀四周,看著她黑色的睫毛停留在雙眉下,看著她放鬆、柔軟的嘴唇。當他在按摩她疼痛的肌肉時,她發出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在纏綿做愛的樣子,使得他無法停止想像他在她體內的感覺。而到最後,那低沉、沙啞的呻吟聲猶在耳畔。她結實、光滑、令人迷惑的有力身體會在他下面急據地被喚起,她的臀部會因他的衝刺而搖擺、抬高。她會緊緊摟著他,而他只能在她體內進出,而且當她達到高潮時……天啊,當她達到高潮時……

  他顫抖著,強迫自己將這些幻想驅出腦中。他只是在折磨自己,如果他知道為什麼,那就該死了。他以前從未讓女人佔據過他的心房。佔據,他不喜歡這個字,或是其他隱含的意義。世界上有成千上萬的女人,而在他能欣賞其中的大部分時,被任何一個佔據心房都是愚不可及的。被一個女人佔據心思意味著其他人引不起他的興趣,而他根本不想看到那種事發生。見鬼了,哪個正常的男人會樂見其發生?很奇怪的是,他能滿足於坐在窄小的空間裡看著她睡覺,享受瘋狂地設想接近她近乎赤裸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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