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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紅芯    


  「吁……」她驀地吐一口氣,走進廚房,按下咖啡機,頃刻間濃郁的咖啡香氣充斥一室。

  啜飲一口加入了可可粉的咖啡,她折返客廳,重重地坐進沙發,隨手將馬克杯放在小几上,眼皮沉重得像繫上了鉛塊,意識卻異常地清醒。

  大概……跟今早做的那個夢有關。

  目光落在左手無名指上,曾經……這兒也套上了象徵一生一世承諾的標記,只是幸福實在太短暫,她很快便看見真相的殘酷。

  逼迫自己不許有任何留戀,她決絕地斬斷關係,而對方也乾脆得很……這等於證實了她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所以他也沒必要維持那樣的婚姻。

  收拾心情後,她回到德國繼續學業,以一級榮譽畢業,回來考取了律師執業資格後,先在有名的律師事務所工作,沒多久後便開設自己的公司,在業界算是薄有名氣的律師。

  說起來,她有今天的成就,也得感激那個人,沒有他的話,她哪能捨棄往昔天真的自己?

  一口灌掉咖啡,她隨即離家前往事務所。

  西班牙 馬德里

  男人舒適地翻了個身,絲被因為動作而滑下,露出精壯的胸膛,長臂一伸,自然地將一旁的枕頭摟於身前。

  「晉少,」在敲門聲響起片刻後,身為任晉之的私人助理,Marcus步進偌大的室內。「您是時候起床了。」

  「唔……」任晉之虛應一聲,沒有起床的意思。

  「漢菲娜伯爵說跟您約好了一道出席馬球賽事,您要是再不起來的話會趕不及。」Marcus拉開了窗簾,充沛的陽光迅即照亮一室。

  「我沒有答應。」他仍舊是合上眼,淡然地說:「全部都是她一廂情願,我忙得連喝水的時間也沒有,哪有什麼心情看馬球比賽?」

  他因為忙於這邊的投資計畫,數天以來通宵達旦地工作,對於那名糾纏不清的女伯爵半點耐性都沒有,只想好好的補眠。

  「可是……」Marcus遲疑。「晉少,對方好歹也是貴族,應該為她保留一點面子吧。」人家女伯爵差不多倒貼他了,總不能讓對方太難看吧?

  「喔?」任晉之冷冷一笑。「任家也是中國古老家族之一,富可敵國,而且代代為官,在各個朝代都屹立於朝堂之中,輔弼歷代皇帝,一點也不輸人。現在有求於人的是他們,我為什麼要給他們好臉色?」

  任家的祖業是海運,其後發展為航空事業,以天津為基地,自從中國在國際舞台上的地位越來越舉足輕重,他們的事業版圖也擴展至全世界,加上六年前他成為正式的繼承人,更是將任家的生意推上了高峰。除了本業外,更涉及多個行業,包括金融、通訊、零售等等,進佔歐美多國市場,並迅速取得了成果,成為眾多陷入財困的國家眼中的救星,希望藉著他的投資帶動經濟發展。

  所以他這次的行程可是排得密密麻麻,幾乎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難得可以多睡一會兒,更是不想跟那個漢菲娜有什麼糾纏。

  「晉少……」Marcus面有難色,卻不敢拂逆他的意思。

  「算了,我也是時候起來。」任晉之低喃,反正他睡飽了。「給我倒杯咖啡吧。」

  「好的。」Marcus點頭後離開臥室。

  任晉之掀開被子,下床套上了長褲,走至矮桌前,拿起平板電腦,修長的手指在螢幕上輕輕畫了一個圖案後,桌面瞬間轉換,出現一名烏黑長髮披洩如瀑布的女子,不夠豐厚的唇瓣輕勾,猶帶稚氣的容顏散發些許狡黠光芒,彌補了不夠美艷的缺點。

  已經六年了,她從他身邊逃離已踏入第六個年頭。

  當日,是他的一個錯誤逼走了她,因為太清楚她的性格,要是勉強將她留在身邊,她對他的怨恨只會日復一日加深,最終等待他們的只有難以挽回的結局,所以他選擇鬆開摟緊她的雙臂,讓她飛往一個遠離他的地方。

  或者,他也曾對自己的感覺存有懷疑,所以當被她發現最初目的時,他才會沒有多作考慮便還她自由,因為分離能給他冷靜思考的空間,讓他想清楚她對自己而言到底算是什麼。

  但,六年已過,他還是想念那如絲的觸感,陷入快要按捺不住的狀態。

  都過了這麼久,她應該消氣了吧?

  第1章(2)

  「晉少,您的咖啡。」Marcus敲了敲門後入內,將咖啡放在矮桌上,目光落向平板電腦。「需要派人查一下少夫……不,夏小姐的所在地嗎?」

  「呃?」任晉之少有失神的時候,他對Marcus的出現有一秒鐘的惱怒,彷彿心底最隱密的角落都被窺見了,不過這提議卻也讓他……有點心動。

  他承認,像是要跟自己賭氣似的,這些年來,他都不允許自己去調查有關她的事務,每次想到她當日絕情地要求分離,即使明知始作俑者是自己,他還是管不住心底一絲怒火,覺得她有點小題大作。

  「要是你有這個閒工夫的話,隨便你吧。」任晉之點選了新聞網頁,開始查看環球財經新聞。

  「明白。」Marcus點了下頭,隨即退出了房間。

  雖然目光鎖定了螢幕,可是任晉之的心思明顯地不在眼前,僅僅十分鐘的時間,他或坐或站,墨黑的眸子不時望向門扉,似乎期待房門會在下一秒鐘被打開。

  就在他第五次看向門扉時,一陣敲門聲響起,Marcus隨即入內。「晉少,這是夏小姐現在的資料。」

  任晉之貌似漫不經心的接過資料,黑眸卻焦急地鎖定資料的內容,目光首先落在一幀照片上,瞳心掠過不敢置信,猛然咬了咬牙,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怒迅速填滿胸口。

  她……竟然剪了那把烏黑柔亮的頭髮!

  正在查看案例的夏寧猛地感到一陣惡寒。

  放下厚重的文件,她重重地吐一口氣,將這股不適的感覺拋諸腦後。她現在可是忙得連生病的時間都沒有,哪有心思去管這種沒頭沒腦的不安感?

  「Grete,這是旭華剛才派人送來的文件,說是跟下個星期的會議有關。」Gary敲了敲門後入內,手中是另一個厚重的文件夾。

  夏寧看著他將文件放在桌面,為眼前堆積如山的檔案歎了一聲。「我知道,剛才已經收到那邊的電郵了。」自從昨天接受了邀請後,她就開始為自己這個決定懊悔不已。

  她已經夠忙了,為什麼還要給自己找來更多的工作?

  就像要填滿所有時間,連少許的縫隙都不容許出現,她這幾年的生活都是工作、工作,再工作而已,因為她知道只要閒下來的話,哪怕只有數秒鐘,她便會想起自己當日是如何的愚蠢。

  但,即使用盡所有時間與力氣工作,她還是不時夢見那教她心死的場面。

  要是她當年沒有前往北京、沒有到長城,就不會遇上那個男人,那俊美的臉龐、高大挺拔的身影輕易地擄獲他人的注意力,包括她在內。

  她迅速墜入愛河,以為自己找到一輩子的愛情,深信幸福已掌握在手中,從沒發現自己不過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用途是為他爭奪繼承權,當他的目的達成,她再也沒有利用價值。

  要是她沒有發現,他是不是打算瞞著她一輩子,暗地嘲笑她的天真無知?

  她哪可能忍受這樣的婚姻?既然他不愛她,她也沒必要委屈自己去守住這段婚姻,所以她在發現真相後決絕地提出離婚,他也爽快地答應她的要求,從此他們各不相干。

  這些年來,她不容許自己留意任何與他有關的消息,凡是與他的家族生意有任何關連的事務,她都自動地遠離,就算要前往外地,也刻意不選擇他家的航空公司。

  這種種作為,只因她不願再聯想到有關他的一切,甚至……為了忘記他,她連最珍視的長髮都剪掉了,用以提醒自己別再盲目地相信愛情。

  不過不能否認的是,短髮更容易打理,因此她多年來都維持這樣的髮型。

  「是時候吃飯了,你要一起來嗎?」Gary忽地問道。「之後送你去法院。」他知道她下午要去法院替客戶進行答辯工作。

  夏寧從文件中抬起頭,看一眼手錶。「不了,我還想多看一下案例。」午餐什麼的,隨便咬幾口三明治便可以了。

  「好吧。」得到她的答覆後,Gary隨即離開她的辦公室。

  沒多久,她收拾好所需要的文件便動身前往法院,一如預料的為客戶洗脫了嫌疑。因為客戶盛意邀請,她在晚飯過後才跟其道別。

  駕著汽車,她鬆開了領結,雖說她剛才努力拒絕,但還是免不了喝點酒,偏偏她沒啥胃口,只是隨便吃了幾口菜餚,此際胃部一陣翻攪,不住地疼痛。

  她放慢了車速,打開車窗,之後重重地吐氣。「好累。」她喃喃地說,一手支在窗上,單手控制方向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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