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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寄秋    


  上官流雲只手摟住她的纖腹,不讓她有逃脫的機會。欺身,吻上,她想抗拒,無奈雙手亦教他箍制於身後,她的掙扎只是增添了彼此緊貼著的身子更高的熱度。

  上官流雲是浪子,是臉皮比城牆厚三尺的無賴,可是她不得不承認,無恥的風流鬼對打動女子芳心確實有他的高明處,即使她堅守心防也不免有所動搖。

  也許,她該放棄對他的抵抗,順心而為,人生苦短,她為何要苦苦壓抑……

  夏牡丹的心裡有道聲音直喊著,似要剪開她堅硬的殼,破殼而出,讓重新溫熱的身軀找到依附的歸處,不再魂歸無處。

  眷戀不捨地,上官流雲離開了她的唇,強自調整困激烈纏吻而紊亂的呼吸後說道:「試著捉住我的心,牡丹,我想讓它成為你的依戀。」一如他情難自己,為她沉迷。

  嬌喘呀呀,她嬌顫紅艷似火。「二少爺的手法太卑劣了,奴婢??…不是你的對手了。」

  他輕笑,合吭她朱色香唇。「人生本就是一場賭局,不是輸,便是贏。」

  「不是輸,便是贏……」夏牡丹忽地陷入沉思,旋即豁然開朗,他不經意的一句話點醒了她。「二少爺,我們來訂個交易。」

  「交易?」他興昧盎然地揚眉。

  「我不要名分、不做承諾,只做你二少的女人。」她不求感情的羈絆,只追求一時男歡女愛。

  「你想要什麼?」他問。

  上官流雲十分好奇,擁有一雙沉靜水眸的女子會有何要求,是珠寶財富,還是大宅華服?

  「我和上官家簽了十年的賣身契。」只有得回自由身,她才能走得瀟灑。「如果二少願意善待跟過你的女子,那麼在你覺得不再需要我的時候,給我一筆銀兩讓我自行離去,我絕不會癡纏不休,造成你的困擾。」既然命運不肯放過她,她就好好地跟它玩一玩。

  夏牡丹的眼中充滿鬥志,她決心和老天爺鬥一鬥,不論她為何安排她走上這一遭,不走到盡頭瞧個清楚,她不甘心遭人擺佈。

  發出異彩的深瞳幽然一閃。「若是我打算一輩子將你留在身邊呢?」

  她嬌媚一笑,纖纖蔥指撫上他臉龐。「那你可得小心點口數我的妒性大、心眼小,容不下有人來爭寵,想要留下我就得是唯一,否則我會走得無影無蹤,讓你再也找不著。」

  「聽起來像是威脅。」她此時的風情萬種讓人骨頭都醞了。

  「是威脅,也是如蜜的枷鎖,端看二少爺如何看待呢。」她嬌語軟膩,媚眼橫勾。她是小婢夏牡丹,亦是風情萬種、撩人心扉的夏姨娘,除非她不為,要不她勾引男人的手腕總能迷得他們暈頭轉向。

  將她柔膩小手輕握掌心,他目光輕柔地凝視她冰艷姿容。「叫我流雲,或是云云。」

  「二少這是同意了?」沒說明白前,他可是半點甜頭也嘗不到。

  他笑看輕捏她瑤鼻。「又叫我二少,該罰!美色當前,我色令智昏,什麼都應允你。」

  「不後悔?」

  「不後悔。」

  「言而有信,不會再失信於我?」她巧笑情兮、柳眉彎彎,美得宛如一輪明月內。

  「不就一次沒護你周全,你倒是記到心坎裡了,果真心眼細如針,我可要苦惱你的愛計較。」他故作無奈的說道,可眼底盛滿縱其所言的笑意。

  「二少,你又顧左右而言他了,老老實實給個答覆沒那麼難吧!何必老是遷回閃躲,一根腸子轉十八個彎。」夏牡丹嬌噎。

  他大笑,一把摟住她軟馥的身子。「成成成,都由你,我這只花叢中優遊的狂蜂浪蝶,終究栽在你這朵艷冠群芳的牡丹花玉之下。」

  不認命又如何,他這跟頭栽得甘願呀!

  她的條件雖然讓上官流雲驚訝她的大膽,卻也更堅定了要她的決心,他知道,起初的好奇探究已在不知何時間慢慢改變,他才會在聽見大娘要她在自己與大哥之間做選擇時感到焦急害怕,怕自己抓不住她……

  他從來就是認準目標全力達成的人,既然已發現自己對她的感情,無論她下了什麼戰帖他都會接下,況且這筆交易他覺得簡直是太划算了!

  他可愛的牡丹小婢啊,她還以為他只是貪圖她的美色,可能不久後就會厭棄她,殊不知她提出的交易正中他下懷,他正愁沒有一個機會可以打破她堅硬的外殼,進駐她的心,他總有一天會讓她看清他的真心的,總有一天,因為他一輩子都不會放她離開。

  第5章(1)

  馬車轆轆前行,雨絲紛紛。

  盛夏時分原本暑熱難當,滿池荷花盛放,綠背青蛙佔據了浮於水面上的荷葉,呱呱呱地叫過一夏天,一面求偶,一面祈雨。

  但是這天氣偏生怪得很,前幾日還風和日麗、艷陽高照,穿看薄紗短杉還嫌熱,汗如雨下的只想待在樹蔭下納涼,誰知才一眨眼工夫,一大片不知打哪來的鳥雲就遮蔽了整片天空,閃電、打雷轟然作響,卵石大小的冰一看先橫掃正值抽穗的麥田,一下子把農家大半年的豐收全給砸得稀爛。

  接著連下三天的大雨,水高及膝淹過了農田,河水氾濫,船隻停駛,大雨導致地方多處土石明方,物資難以運送,造成供不應求,街上商家關門乾脆閉戶不做生意,民生短缺叫苦連天的百姓只能望天興歎,盼能撥雲見日,水患快些停住。

  「二少,這不是通往縣府的路,你走錯了。」再走下去,不消半日便會抵達飛龍城,而非此行他們該去的臨安縣。

  「牡丹,你怎麼還改不了口,叫聲雲哥哥來聽聽。」人要衣裝,佛要金裝,換件衣裳裝扮,他的小牡丹果然有如天仙下凡,絕艷無雙。

  「你……你還有心思打趣,老爺要你來瞧瞧農戶的損害狀況、水患帶來的影響有多大,你倒是一點也不放在心上。」田各顯瞥扭的牡丹紅著臉,嬌噎地推推將全身重量往她身上靠的無賴男子。

  「因為我的心坎裡全是你牡丹的合羞帶怯,哪放得下那些枝微末節的瑣事,我的小牡丹真是欺霜傲雪,人比花嬌,我上官流雲好大的福分,竟能覓得國色天香的美嬌娘。」他邪邪一笑,那不安分的大手候地鑽進藉色衣襟。

  哪個男人不風流,一遇到暖玉溫香,有幾人把持得住,能不飛撲向前,將秀色可餐的美人兒一口吃下肚,流連再三的回味人口的鮮甜。

  上官流雲自詡不是君子,當日和她達成交易後,她的賣身契在一烴香後就當著她面撕毀了,夜裡兩人便成就了好事,耳鬢廝磨,纏綿枕畔,吟哦不斷,一夜不得歇。

  好是銷魂呀,令人欲罷不能,久久不願離開溫熱沁香的床……

  她羞澀地赧紅白玉耳垂。「別不正經了,咱們在馬車上,你收收狂放的性子,不要一副不知民間疾苦的少爺樣,滿腦子淨是下流事。」

  舔著她耳珠,他笑聲極輕地偎在她頸邊耳語,「我本就是個不事生產,安逸過日的風流少爺,不想著下流事還能做什麼呢?而且外頭風大雨大,駕車的旺叔聽不到你害羞的嚶嚶聲的。」

  朱漆的馬車綴著金蔥,車外繪著行雲流水,白浪翻騰,車頭處以丹墨印出上官家的標誌,以圍為形,其中有著斗大的拿書體。

  車內寬敞無比,足以容納七、八人同車,一半是臥鋪狀,鋪上金黃色錦被,一半是用餐的空間,或坐或躺兩相宜,臥鋪底下是多層暗格,用來置放貴重用品。

  不過此時放上的是姑娘家愛吃的小零嘴,酩桃子、酸梅、蜜錢之類,隨手一取,隨時可食,方便貪懶的人享用,不用再下車購買。

  「流雲,我跟你說的是正經事,別再跟我打馬虎眼,我們真的走岔路了,離縣城越來越遠了。」照他這樣走法,怕再走上大半個月也到不了。

  斜眸一晚,他倚楊勾唇,瞧著她嬌噎花顫。「沒走錯,咱們不去臨安縣。」

  她面露訝色。「是我聽錯了還是你糊塗了,咱們出府是為了辦正事,不是遊山玩水。」

  夏牡丹真的看不透他玩世不恭的表面下,到底藏了什麼樣的心思,竟然讓識人無數的她無法一眼看穿。

  從出城到這會兒,他的所做所為全令人摸不著頭緒。說他豪奢揮霍嘛,他每一到一個城鎮用的銀兩全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她添衣置物,大把大把的花銀子買下華美衣裳和珠釵銀簪。

  他沒有一毛錢花在自個兒身上,倒是妝點她像是上了癮,不論她怎麼制止,軟硬兼施的不許他鋪張浪費,他依舊故我地買下他認為最襯她嬌艷容貌的華衣首飾。

  顯而易見地,他在寵愛她,準備.噴出她的嬌氣,這對她來說十分受用。

  可是在受寵之餘她又不免憂心,老爺給的銀兩有限,禁不起他這樣花錢如流水,若是他不知節制,依舊當個灑銀子的大爺,屆時若阮囊羞澀,他要上哪生回府的盤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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