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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孟樂姬    


  他的手探進她的上衣,熟練地解開內衣的扣子。

  ……

  他們幾乎是同時抽氣,然後隨著漸漸平息的心跳聲慢慢吐出。

  曹子詡緩緩放下她,俯身將頭抵著她,憐愛地吻著她。

  她綻放微笑,輕輕撥開他額上濕淋淋的黑髮,「我取悅了你嗎?」

  「是的,非常。」

  他在不少的女人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但魏心靖無私的給予,對他而言是種全新的體驗,甚至在她眼裡,他看見了……愛?

  「我要見魏心靖。」

  「我知道,但她還沒起床,我不希望有任何人這時候打擾了她。」

  曹子詡用一種不和善的目光,看著眼前斯文、白淨的男人——魏承哲,他居然敢登門造訪!

  「她會見我。」魏承哲平淡的表示。

  曹子詡雙手環胸,靠在門邊,「但我不打算讓你見她。」

  「你沒有權利。」

  魏承哲是曹子詡此刻最不想見到的人,但是既然自己已經和魏心靖正式結婚,他覺得有必要親自表明自己的身份。

  「我是她丈夫,你說我有沒有權利?」

  魏承哲用手推了推眼鏡,散發著犀利的目光。今天,他終於仔細看清曹子詡的相貌,不過就是個專門誘拐女人的情場浪子。

  「據我所知,你們不是那種關係。」

  「從昨晚開始就是了。」

  「我要她親口證實這件事。」魏承哲僵硬道。

  曹子詡揚起一邊的唇角,「要看我們的結婚證書嗎?」

  就在此時,魏承哲終於明確的知道,他的不安是來自於這個男人。曹子詡的出現激起了他內心平靜的湖水,令他感到異常的憤怒。

  「你的目的是什麼?」他冷峻的問。

  「我不需要回答你的問題。」曹子詡走近一步,逼退他,「告訴你那個視錢如命的父親,不要再來打魏心靖的主意——包括你。」

  魏承哲退了幾步,但他的眼神並沒有退縮。以往懦弱膽怯的他,已不復在,在體內翻騰的椎心情緒,令他握緊拳頭。

  「別自討苦吃,我可不想新婚妻子為了我毆打她的「表哥」這件事和我吵架。」曹子詡加重了那個稱謂,提醒他。

  「少在口頭上逞威風。」

  「總好過你一點能耐也沒有。」曹子詡根本不把一臉書生模樣的他放在眼裡。

  受到羞辱的魏承哲突然出手,但在他的拳頭尚未擊中曹子詡的腹部時,就被擋住。

  曹子詡一個反手就把攻擊擋下,下一秒他的手掌緊緊握住魂承哲的拳頭,用力地折向反方向,「坦白說,我練過一些拳擊。在我真的動怒前,你最好省省那些三腳貓功夫。」

  魏承哲痛得齜牙咧嘴,忿恨地抽回自己的手,嘶吼道:「我不管你是用什麼手段使心靖屈服,但我不會冷眼旁觀這一切。」

  「隨便。」曹子詡聳肩,隨後他的藍眸射出懾人的光束,「不覺得你過分的關心,有違倫理道德嗎?」

  魏承哲虛偽地笑著,「趁人之危,你也好不到哪裡去吧?」

  曹子詡皺眉道:「我不想和一個外人解釋自己的行為。」

  看來他低估了魏心靖口中的表哥,在魏承哲的身上,他嗅出一股危險的氣息,冷靜的外表下隱藏著讓人無法洞悉的意念。或許,真正令人頭痛的人是他,而非高立達。

  「你現在就盡情的笑吧,反正這份假象終究會毀滅。」魏承哲冷笑地轉身就走。

  「什麼意思?」曹子詡不悅地開口。

  魏承哲停下腳步,轉身回頭從自己的領口以食指勾出一條項鏈,那和魏心靖身上戴著的那條,幾乎一模一樣。

  「看見她脖子的項鏈了嗎?那是我和她不容別人侵入的情感。」

  「把話說清楚!」曹子詡怒道。

  他揚聲大笑,「慢慢猜吧!」離開曹子詡的視線。

  魏承哲的出現,在曹子詡和魏心靖尚未穩固的感情中,埋下一顆險懼的種子。

  第7章(1)

  經過了一整夜的纏綿,魏心靖已經累得睜不開眼。陽光灑落在她熟睡的臉孔,曹子詡靜靜端詳她可人的樣子。

  她在他的大床上蜷縮著身子,露出了誘人的香肩。他爬上床靠近她,親吻她的肩膀……他永遠不會忘記,昨晚他們是如何的探索彼此。

  魏心靖在他的親吻下,睜開了疲憊的雙眼。她微笑著鑽進他的胸膛,當他張開雙手環抱住她時,幸福的感覺令她捨不得離開。她從來想像過自己竟會在如此短促的時間內,就愛上一個男人。

  「親愛的,你再不起來,我怕又會控制不了自己。」曹子詡在她耳畔低語著。

  魏心靖在他懷中發出咯咯笑聲,「你真是一個需索無度的男人。」

  「但你喜歡,對吧?」他開始進攻她的臉頰。

  她笑著閃躲,但當曹子詡的大手撫上她敏感的胸脯時,她再也笑不出來了。

  曹子詡結束火熱的吻,用舌尖滑向她的脖頸。當他觸碰到一個冰涼的物品時,怔了怔——那是方才魏承哲口中所說的項鏈。

  他不想受到挑撥,但那確實影響了他的心情。

  「你為什麼沒戴我給的項鏈?」帶著疑惑的口吻,他問。

  她睜開迷濛的雙眼,「呃……總不能兩條都戴吧?」

  「那你為什麼選擇這條項鏈?」他的下巴變得僵硬。

  但魏心靖並沒有察覺他臉上的變化,她輕推他,然後翻到他的身上,開始解開他的衣扣,親吻他的胸膛。

  「可能是習慣了。」她吻著他的空隙,輕淡的回答。

  曹子詡垂下眼,離開了她的身體,一臉沉思地坐在靠窗的椅子上。

  魏心靖看著他的反應不解地坐起身,「你怎麼了?」

  他單手靠在椅子扶手支著頭部,用一種質問的眼光看著她,「只是習慣,還是有別的意義?」

  「那很重要嗎?」她用被單包覆住裸裎的身子,走向曹子詡。

  面對她的到來,他卻起身走向窗口,刻意拉開彼此的距離。

  他炙熱的眼神瞥了她一眼,轉頭望著窗外的景色,「很重要,我想知道你不選擇我給你的結婚信物,而戴上它的理由。」

  「那只是替代品,又不是正式的。」

  她這句話,令曹子詡的瞳孔瞬間放大,他回頭,靜默地看著她許久,然後歎息地搖了搖頭。

  「很遺憾你是這麼想的。」撂下這句話,他就走出了房間。

  魏心靖不明白,他為何突然翻臉?

  上一秒,他還是個溫柔的情人,而剛才卻用那種冰冷的眼神看著她……魏心靖帶著滿腹的委屈,獨自一人環顧四周。

  他的房間很正常,沒有多餘的裝飾品,簡約、整潔,不同於客廳和她的房間。

  穿回衣服後,魏心靖垂喪著臉,回到自己的寢室。

  她拉開抽屜,從裡面取出曹子詡在婚禮上給她的項鏈。他肯定很愛惜它,不僅僅沒有任何割痕,也沒有一絲氧化的現象,可見得他有做定期的保養。它真的很美,光澤閃耀……但那細長的銀面上頭,刻著一串英文字母,是「摯愛」。

  這必定是某個深愛他的女人送的,而他也念念不忘,所以才會把它一直戴在身上。當魏心靖戴著它的時候,總像是不時殘忍地提醒自己,那不是她和他的愛情見證,而是屬於別人的。

  她不會去質問他的過去,但她可以選擇避開傷痛……難道這也錯了嗎?這個房間和這條項鏈,都是為了某個人而存在的——不是她。

  魏心靖的淚水湧出眼眶,儘管她曾經小心翼冀告誡自己不能愛上曹子詡,仍是無法對內心的情感說謊,就算他現在不會全心全意的愛上她,她也卑微的希望他能為她停留……上帝,別讓她的夢這麼快醒來。

  但她知道昨晚曹子詡眼中的溫柔是屬於她,這就夠了。

  驀地,魏心靖快步跑下樓,卻已經尋不到曹子詡的身影。

  他離開了,就在新婚的第二天,把她一個人拋下了。

  「是你,為什麼要捧著一束花?」魏心靖失望地道。

  「我們見過面,我叫莫席。」莫席充滿笑意的說:「這是新婚賀禮,給美麗的新娘。」

  「謝謝。」她有氣無力地接下。

  為什麼魏心靖的臉上有著哀傷的表情?難道真如曹子詡所說,她一點也不想嫁給他?他還以為過了個幾天,曹子詡已經擺平這件事了。

  他走進屋裡,四處張望,「曹子詡人呢?」

  「他走了。」

  「走了?什麼意思啊?」莫席不解地問。

  魏心靖走到廚房,將花束先放在水槽裡,然後再倒了兩杯水。

  「前幾天我們之間有些不愉快……他沒說一聲就出去了,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已經三天了,曹子詡仍沒回到家裡,她不眠不休地等待,現在不得不承認——他是真的離開她了。

  「太不應該了!他怎麼可以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

  魏心靖低下頭,忍不住哽咽的說:「不……我也有不對。」

  「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莫席所認識的曹子詡,既不是易怒的脾氣,也非衝動行事之人,這太不尋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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