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寄秋 > 小仙來也∼壽比南山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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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寄秋 「阿壽身上有異香,我只是個凡夫俗子難以抵擋,情不自禁想靠近你,」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笑著偎近,將頭枕在她肩上,趁隙輕啄粉嫩玉顏一下。 「你好重。」她伸手想推開他,卻越推越重,他整個身體靠過來,雙手環抱她纖腰,將她圈在他的懷抱中。 對於擄獲佳人芳心,陌千臾小有心機,他用蠶食的方式一口一口侵略,以文火慢燉,燒出冷情性子底下的熾熱火花。 習慣是一種毒,慢慢地,適應了,也就不杭拒,瞧他楷油楷得多順手,一開始她還排斤得很呢!老躲看他,這會掙扎兩下便停了,任由他上下其手。 若是再用點心,兩情相悅指日可待,他終將抱得美人歸。 前提是他得先解決迫在眉睫的煩人事,否則佳人在懷也是無法展臂,他護不了她周全,反而會連累她, 「阿壽,孝義不能兩全時,你會選擇哪一邊?」為人、為子他都有愧於心。 瞧出他眉間的苦澀,阿壽主動以小手包覆大掌。 「孝之初時以成親恩,父不賢則子不孝,天意矣。做你認為對的事,別人過由他自己承擔,與你何干,順天心而行便是天道。」 各人造業各人擔,因果報應終有時,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阿壽,沒有你我該怎麼辦,我越來越離不開你了,你要一輩子在我身邊,當我迷途時那盞明燈。」他只差沒剖胸掏心以示真意。 阿壽睜著美目,盯著他越再越近的臉,驀地,唇上一熱,她清亮的眸子逐漸迷濛,緩緩閉上,織熱湧泉從心口潛出,薄嫩面皮暈染成艷麗的桃花。 白影見狀黯然流淚,身形一淡,化在風中。 第7章(1) 因為縣太爺千金之死,衙門如火如荼的展開調查,方圓百里內出動數百名捕快和衙役,其中不乏聽聞縣太爺懸賞千兩而來的賞金獵人。 他們一致捉拿的對象便是嫌疑最重的陌神醫,不論他有罪還是清白,先捉了再說。 但最要命的不是窮追不捨的官府中人和那些賞金獵人,還有一幫人馬也在找霍五死前最後見到的大夫,三玄教行事狠戾,手段更為凶殘,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一人。 逼不得已,陌千臾只好「攜家帶眷」躲入預先準備的避難處。 那是位於藥廬後方的一處山坳,一顆重達千斤的大石擋在上風處,容一人通過的山壁後是一條狹長通道,直通中空的山腹。 沒人知道是怎麼形成的,山腹上方竟然開了個大口,粼粼映照出湖光山色,湖就在頭頂,可湖水像是有層薄膜擋住流不下來,陽光透過湖面射入,山腹內都有光照亮,不用點燈也能瞧得一清二楚。 桌椅、床、置物櫃一應俱全,還有放上乾糧,被褥衣物是兩人份,這是主僕倆逃難用的,為的是暫避有心人的追蹤,陌千臾沒想過有朝一日會多出兩個人,原本貯藏的糧食便顯不足。 彷彿與世隔絕的清靜,阿壽頗能適應,可一向好動的點墨和紅紅可就有些難捱(ai)了,尤其是血龜天性嗜食鮮肉,整天乾糧、肉乾讓紅紅不滿足的想咬人。 「壽姊姊,我要出去。」她快不行了,牙好癢,想啃點鮮肉。 阿壽頭也不抬往上一指。 「游出去。」 她一聽,差點嘔出一口血。 「很高耶!一百個我相疊也夠不到頂。」 「千臾,你力氣足,把她往上擲。」 看著醫書的男人放下書,柔目輕抬。 「阿壽太看得起我,我不過是一介文弱書生,哪有力氣舉重物,丟丟麥草尚可。」 「我不重… 」恨死他了,簡直欺龜太甚,她明明很輕…… 喔,是比麥草重一些…… 不過她是龜殼重,肉軀輕盈, 「聽到了吧!我也無能為力,等他練就絕世武學再托你上去,」仰頭一看,還挺高的,看得見大魚在湖底游來游去。 「吼!你們都欺負龜…… 喔,不是,是欺負人,壽姊姊,你被他帶壞了,以後不許再跟他在一起。」噢!好痛,誰打她? 一顆小指大小的石子滾進陰影處,查無凶器。 「小孩子多吃多睡,快快長大,你看點墨就是吃得多才長得高又壯,你要向他看齊。」別壞我姻緣,小心我餓你幾頓, 正在啃著硬邦邦的肉乾,聽到自己名字被提起,點墨兩眼無神的看過來,顯得無精打采,神色萎靡。 畢竟關欠了,人都發懶,提不起勁,他也想到外頭晃晃,吸吸新鮮的空氣。 「他是豬,我也一樣當豬嗎?」血龜生長得極慢,她再過十年也頂多長個三寸而已,多吃多睡也助益不大。 「喂!你說誰是豬,閒著發慌想吵架是不是?」被說成不事生產的牲畜,點墨一臉不快, 「要吵就來,還怕你不成。」她伸直脖子,一副要咬下他幾塊肉的樣子。 「你這個臭丫頭,有膽別躲在壽姊姊身後,我一拳打扁你…… 」還敢挑釁,沒被揍過不知痛是吧! 「來呀!誰怕誰,不敢動手的是王八烏龜。」她抬起下額,神色張狂。 一聲悶笑從阿壽口中發出,她柳眉悄揚,笑溢美目。 除了她和紅紅外,沒人知道她在笑什麼。 「不敢動手的是王八烏龜」這句話便宜了誰,也只有那只盛氣凌人的血龜。 「好笑嗎?也說出來讓我笑笑,」陌千臾笑著坐近,修長手指撩起她垂落面頰的髮絲。 「不可以說一一」紅紅氣急敗壞的大叫。 「她說不能說,我也只好守口如瓶了。」不是每個人皆能接受龜化人形的駭人見聞, 「阿壽跟我之間有秘密了,我好傷心。」他故作捧心狀。 瞧他裝出受傷的神情,她噗嗤笑出聲來。 「自個兒抓藥去,大夫還愁治不了心傷。」 和無賴相處久了,一張白紙也落下幾滴墨漬,阿壽向來清冷的脾性染上七情六慾,漸漸多了貪癡嗔的反應。 「心病還須心藥醫,縱有仙丹妙藥也枉然,還是阿壽來給我治治吧。」他握起她蔥白小手往胸口一擱。 「我哪會治病,你又尋我開心,快放手,紅紅他們正在看。」她羞意難掩,忍不住橫瞇一眼。 陌千臾笑意盈盈,令人心弦一蕩。 「看咱們恩恩愛愛他們才好學著點,日後尋著如你我這般如意佳侶,那也是圓滿。」 他這頭說得自得,那頭聽得頻翻白眼,相看兩相慶的紅紅和點墨哼了哼,絲豪不覺得他的爛招數有什麼好學的。 不就是死纏爛打、弄假成真,還能玩出什麼新把戲。 「壽姊姊,我出去看看就回來,人家要捉的是他不是我,我往草叢裡一藏,人家就看不到我了。」大不了她變回原形,捉幾隻山鼠吃吃。 「這事我做不得主,你問他。」阿壽把責任往男人身上一推。 她不擔事,陌千臾倒成了一家之主,他眉開眼笑地看了看「兒子」,又瞧瞧不受教的「女兒」。這不是一家和樂的天倫圖嗎? 只要那個女兒別惡狠狠的瞪他,那就太美好了。 「你…… 姓陌的,我要出去,你快點頭。」紅紅口氣不佳,像來討債似的。 他故作搖頭晃腦,沉吟不語,等得她快破口大罵才開口,「小小年紀不受教,目無尊長,出言無狀,家宅難平…… 」 紅紅憤然伸長頸,動作之快教人差點措手不及,若非縮得快,陌千臾的手指就遭殃了,多出幾道深深的牙印。 「你煩不煩呀!自己欠下的風流債幹嘛要扯上我們,說不定是你給了她希望,所以縣太爺千金才死心塌地的賴上你,死也要嫁給你。」生時不能相守,死後再來糾纏。 紅紅的話是氣話居多,可也有幾分道理在,若是陌千臾態度明確地婉拒,杜雪晴怎會虛耗三年青春,執著一個對她無意的男人。 這番話在阿壽的心裡掀起一圈圈的漣漪,她捂著胸,有種說不出的酸澀苦悶。 陌千臾失笑。 「說啥傻話,我哪來的風流帳,活了二十五年,唯一令我心動的人只有阿壽,我的等待就是為了她。」 唯一令我心動的人只有阿壽,我的等待就是為了她…… 阿壽心口一暖,微酸感受一掃而空,她嘴角輕揚,笑靨(ye)如花綻放。 「壽姊姊,男人很會花言巧語,你別上當…… 哎喲!你彈我龜頭…… 」好痛,他好狠。 「什麼龜頭,明明是人,盡說些亂七八槽的怪話,我此心天可明鑒,絕無虛言,阿壽信我否?」他藉此一訴情衷,至死不渝。 「還是讓她出去走走吧,再悶下去,她大概要撞山壁尋死了,」這事她要再想一想。 雖然慢,但她也漸識情滋味,她知道自己對他有好感,可失憶一直是壓在她心上的一顆大石,讓她遲遲不敢跨出那一步。 她到底是誰?為什麼有通陰陽、識妖物的能力?有時體內有股清靈氣流竄動,她一抬手,纖指輕動,腦中所想之物便會憑空出現在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