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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於晴 她微微張大眼,下一刻就落在了床上,裙子被掀了一角,露出她的蜜色小腿,溫熱帶點糙意的手掌滑過她的肌膚,直往大腿根部而去。 她有點驚嚇,但隨之而來的奇妙感覺沖刷她所有的知覺,讓她……讓她……她無法控制地逸出低喘,隨即她又是一怔。 「不要去忍。」他粗啞道:「不是想要快樂嗎?你忍了,如何享受其中的滋味?」 她定定注視著他,胸脯不住地起伏著,心頭的那口氣好像喘不過來,必須大口大口吸著氣,才能讓自己活著。她注意到他的目光被她胸口吸引住,她忍住撇開視線這種羞澀的舉動,卻忍不住滿身的燥熱。 「我不會傷到你,別緊張。我得到了多少快樂,你也能得到。」他在她耳邊說著。 「這種快樂都是男人主使的嗎?」她的聲音破碎,卻強調著:「我要什麼,可以自己拿。」 怎麼拿?龍天運並沒有問,眼裡卻是帶上笑意。要拿自己來拿,他奉陪——他的眼神是這麼說的。 馮無鹽抿抿嘴,又問:「今晚你到那個讀書人船上碰過彩娘子了嗎?」 「嗯?我不會一夜碰兩個女人。」 「我也是。」 龍天運聞言,雖覺得哪裡不對,卻沒有去細想。他掌下的滾燙肌膚容易令人失去控制,所幸這一次他意志力還給他點表面上的體面。 她微微喘道:「聽我的?」 「我要你,蒙上眼,就跟上次一樣。」 「可以。」 龍天運懷疑就算她要把他五花大綁他都會瘋狂應下,只求再次的交歡,他也真是想要她想得都快瘋了。既然這小女人喜歡刺激,他何樂不為? 「我主動?」 他眼帶笑。「好,都聽你的。」 馮無鹽咬住唇,伸出手,又停在半空中。「現在你想對我做什麼?」上一次她記憶不全,有些事還很生澀。 他柔聲道:「撕了你的衣裙。」撕裂你的身子,狠狠埋進去。 馮無鹽試著撕他的衣衫,未果。 龍天運輕輕歎息一聲,握住她的一雙手,這一次,他留意到她胳膊的傷布,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一眼。緊跟著他避開她的傷,抓著她的手助她用力一撕,布帛撕裂的聲音刺激了他的感官,終是控制不住,將她推倒在床上。 滿頭青絲披散在大紅床上,龍天運從不認為這樣的女體橫躺有什麼特別美感,就是個女人罷了,但此時此刻此景在他眼裡卻是活色生香,深烙入他的腦海,慾望如恣意生長的野草,盤據了他所有的理智。 馮無鹽。她是馮無鹽。 他眼底微微染上胭脂色,啞聲道:「今晚你慢慢學,學幾次都行,我可以先示範。」語畢,如其所願,撕了她的裙子。 第4章(2) 拉下眼布後,他看見壁上春宮圖的木刻,接著想起昨夜一次又一次的瘋狂纏綿,下意識往身側看去。 一床被子將她捲得緊,只留蜜色的裸肩對著他。他微微一笑,眼神微軟,才壓上去吻了吻,就聽見她的悶哼聲,隨即他發現她在迷糊的睡夢中把身子全縮進被裡去,只留烏黑髮絲在外頭。 這種拒絕之意太明顯,明顯到讓他幾乎以為自己是用完即丟的……垃圾? 他把玩著她的發尾,想著果然是因為催情香才會讓人念念不忘麼?那一晚她才碰到他,他就失控了,明明他對催情香無感的。 他又看著那頭如墨般的青絲,心裡有了笑意。馮無鹽就像一面鏡子,學習能力強,他有多少熱情她便也回饋,不會扭捏遮掩,就那麼直率地以行動表露她的熱中:若放在金璧之前的璧族裡,她夠資格當璧族的女人,擁有勢均力敵的能力……只是,當下還不覺得,如今想來,昨晚饜足中似乎少了什麼,不如初次那樣不曾有過的狂風驟雨,好似下一刻就會死在床上的瘋狂?回憶總是最美? 他放開指間的秀髮,越過她下了床。地上男女凌亂的衣裳交錯,他拾起了被撕裂的衣裙,盯了半天又丟下,翻出自己的長褲穿上。 然後走回床邊看著睡到完全不肯露臉的她,俯下頭摸出她的耳垂,含笑低語:「無鹽……」 「走開。」 「……」他轉頭就走。一出船房門,喜子與鍾憐就在外候著。喜子立即呈上衣衫,他隨意套上後,道:「別吵醒她,讓她多睡點。」一頓,又道:「多給她備點衣裳。」 上了甲板,天色大亮,晴朗無雲,彷彿昨晚一切血腥不曾發生過。 燕奔上前。「爺,人都已經送走了。」 龍天運應了一聲,要摸上玉扳指卻落了個空,也不知昨晚落哪去了。 「不必跟著李勇他們查幕後,我心裡有底。燕奔,你是他們的頭兒,你的部屬出了事,你知道接下來要怎麼做麼?」 燕奔一怔,冒犯地抬頭看他一眼,隨即垂下。「屬下知道。」 「既然你知道,我就不過問了。」 燕奔始終恭敬地垂著眼。「謝陛下大恩。」 「不是說,在外頭不叫陛下嗎?一群小子在越俎代庖替我決定,當我是傀儡還是容易被操控的主子?」龍天運這話說來不疾不徐,似是柔聲細語,燕奔卻是出了一身冷汗。 是啊,普天之下,有誰能為天下君王代為決定?除非是攝政王。但陛下又不是十來歲的孩童。今天外人的決定成功了,它日是不是就要爬上君主頭頂上了?燕奔陪在君側三年,自然明白這位原本不是以養成帝王方式長大的陛下,遠比曾是東宮太子的謹帝還要心硬。 龍天運又不知在想什麼,修長的手指點了點眼角。 燕奔還在等著主子問話,等了又等,聽見疑似自言自語的一句——「蒙著眼,有什麼好?」 燕奔向來就是一個指令一個動作,陛下吩咐他就全力以赴:全力自然是包括性命,這就是他的忠心。但,若陛下不說,他就不會去做,揣測君心一向是喜子那個太監會幹的……現在陛下的話說出來了,卻有點撲朔迷離,他要怎麼回? 「爺……蒙著眼好。」 「哦?」龍天運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了。 「蒙著眼練刀,專注力可以提高。」 龍天運聞言,嘴動了動,一笑置之。當年在海上時同伴會聊葷事,他入境隨俗,讓他不是那麼高高在上,也能更快掌握所想知道的知識。不過,現在?他沒有意願提及昨晚的隱私。也許,是因為他已經是帝王了? 蒙著眼,有什麼好?即使肉體因此容易產生刺激,也不及他想看當時她的眼神。當時,她的眼神是怎麼變化的?是在說什麼? 幾度想將眼布拿下,卻被馮無鹽暴力阻止。女人心,太難捉摸了。 那頭,鍾憐上了甲板,招去喜子說了什麼:喜子連連點頭,往另一處走去時,正好與龍天運目光對上。 喜子立即上去,忠實地稟報著:「爺,奴婢去煎藥。」 「藥?」受了風寒?被子都教她給捲了,這身子是不是弱了點? 「是啊,鍾憐去找衣裳給馮姑娘。奴婢去煎藥,幸而奴婢有藥……」 龍天運眼皮一跳。「什麼藥?」 喜子愣了下,答道:「不留子的藥啊。」 龍天運頓時沉默。良久,含笑問:「誰允你擅自作主的?」 喜子背脊有了冷汗,連忙辯解:「爺誤會了,不是奴婢擅作主張,是馮姑娘讓鍾憐去做這事的。」 一連幾天,馮無鹽都在天亮前轉醒。 夜光木隔著薄紗透出淡淡的光芒,壁上是春宮木刻,因光不足而顯得陰暗不明,倒是身邊男人寬肩的線條明顯可見。 寬肩窄腰體力猛,這話她曾在有著春宮圖的書上看過,那時沒放在心上,如今想起這句話,實實在在的中肯。 她小心翼翼地下了床,看一眼另一側彷彿獨睡的男人。她就不懂,已經習慣各睡各的、各蓋各的被,回去睡不好嗎? 她吃驚地拾起終於沒有破碎的衣裳,迅速地換上。走了兩步,酸痛襲來,想起十六曾在馬車裡跟她說的話,璧人……真是……真是…… 鍾憐就在外頭等著,陪她走進另一間房,協助她略洗了下。她的身子微有紅印而已,這絕不是龍天運過分小心,而是她體質如此。那種被折騰到紅痕斑斑的樣貌,是完全不可能的,也幸而如此,才能在鍾憐面前免去尷尬。 ……要說過分小心的話,她有點奇怪地看著胳膊上的傷布。這隻手臂好像常被他避開?雖然他蒙著眼,但,激情中他若察覺碰到她這隻手臂,動作便會緩下來。他不覺得很彆扭、不盡興嗎?她納悶。 她接過鍾憐手上的溫水喝下,頓覺嘶啞的喉嚨得到舒緩。 馮無鹽不笑時神色嚴肅,並不具有親和力,可當她眼眉放鬆下來,意外帶著溫暖的柔和。 「多虧有你了,鍾憐。」馮無鹽實在感謝有她陪著走過那條走道,她安心不少:至少,再有「刺客」也會看在鍾憐的面上改日再來吧。這話卻不好說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