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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葉小嵐 賴泛芋一聽到他要將她帶回紐約法辦,就曉得他心底打的主意絕對不是字面上的那樣。 她猜如果秘書室沒其它人在,沒準兒他就將她壓到牆上去了。 「我已經抓到你這個犯人了,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話將成為呈堂證供!」 「賴秘書,你怎麼會做出盜竊這種傻事呢?」老是喜歡指責她一切作為的總經理第三秘書難以置信掩嘴,「你這一生毀了呀!」 賴泛芋才沒那個心去搭理第三秘書,她只想確定他是為何回來。 「你是回台灣來繼承家業的嗎?」話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糟糕了。 果然,聽到她問題的秘書們紛紛好奇發問—— 「什麼繼承家業?」 「請問你跟董事長是什麼關係?」 「你是董事長的親戚嗎?」 「怎麼了,亂哄哄的?」董事長的出現打斷了秘書們的咄咄逼人。「揚桐?」 董事長在看見兒子的時候,詫異瞪眼,嗓音發顫,「你怎麼……怎麼回來了?」 回身看到不知有多少年沒見的父親,任揚桐有些彆扭的抿了抿嘴,「嗨,爸,好久不見。」 「爸?!」秘書們這聲驚呼,幾乎要震垮整棟美珀大樓。 「先跟我進來。」董事長指了指辦公室後,對賴泛芋道:「麻煩你再泡杯咖啡過來。」 「你還記得我的喜好吧?」任揚桐朝她眨了下眼。 充滿曖昧的問句,讓賴泛芋整個背脊發寒。 果然,當父子兩人消失在辦公室門後,秘書們立刻將她團團圍住,執行逼供。 「這是怎麼回事?」董事長第一秘書咄咄逼人質問。 「他跟董事長是什麼關係?私生子嗎?」總經理第二秘書最關切的是這一點。 「你為什麼認識他?」總經理第三秘書狠狠瞪著她。 「為什麼……」 「為什麼……」 「為什麼……」 一堆問號砸得賴泛芋頭暈腦脹。 「你去紐約該不會是為了董事長的兒子吧?」總經理第一秘書幾乎是尖叫出聲。 這下,賴泛芋完全被當個「背叛者」了。 「你對紐約的事守口如瓶,是不是想獨佔未來的總經理?」秘書們的圈圈圍得更緊,賴泛芋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了。 「可以等一下再問嗎?」賴泛芋裝出一臉無辜提點,「董事長吩咐要泡咖啡進去呢,遲了可不好。」 「泡咖啡這種事,怎麼好讓董事長秘書去做呢,由我這個年資最淺的來吧。」 總經理第三秘書巧笑倩兮,迅速走進茶水間。 絕對不能讓第三秘書搶了先機! 秘書們的腦中同時閃過這句話。 下一瞬,茶水間門口大塞車。 順利支開秘書們的賴泛芋有些無奈地輕歎口氣,走回自個兒位子,拿起才喝了一口的焦糖瑪奇朵,以叉子稍微整理了下奶泡,便端進董事長辦公室了。 她想他不會介意她喝過一口的。 那傢伙喝咖啡的喜好與她一致,在紐約時,常喝完自己的還要偷喝她的,自然是無所謂喝了她的口水。 茶水間那你擠我、我擠你,終於,總經理第二秘書搶到了咖啡機。 她興奮地在咖啡機裡倒了咖啡粉後,忽爾想起一件事—— 「董事長兒子喜歡什麼口味的咖啡?」 一句話驚醒眾人,轉瞬間,茶水間空無一人,全衝回了秘書辦公室,可在那兒,早就不見賴泛芋的蹤影了。 第10章(1) 賴泛芋才靠近董事長辦公室就聽到裡頭傳來咆哮聲,想也知道這對脾氣一樣硬的父子忽然碰在一塊兒,絕對不會上演什麼父慈子孝的戲碼,基本上別把整間辦公室都翻了就要阿彌陀佛了。 敲了敲門,毫不意外裡頭咆哮出一句,「進來。」還是兩迭聲。 這該叫父子的默契嗎? 「你若不是要回來幫我打理公司,那你回來幹嘛?」 怒吼的是董事長,端著咖啡進去的賴泛芋見他臉色赤紅,還真怕他血壓飆高,心臟犯毛病。 任揚桐挖了挖一進辦公室就沒得清淨的耳。 「我又不是回來找你的,要不是只有這兒才抓得到人,我連大門都不會踏進來。」 聞言,將咖啡杯放上茶几的賴泛芋心猛地一跳,抬眸,就與他四目相對。 那雙鑲嵌在男人身上,實在是過分晶亮如寶石的黑眸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 不,該說是瞪著,像頭野獸般死死鎖著她,充滿侵略性的眼神是過往未曾見過的,害得她整個人如石頭般僵化,彎著腰,動也不動。 「抓人?」董事長是個聰明人,一下子便頓悟,視線落到賴泛芋身上。 屋子就三個人,其中兩個人就盯著她,她就像被關在籠裡的青蛙,外頭是虎視眈眈的蛇。 「呃,」她過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舌頭,「我先出去了。」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她早知道他們父子之間的事不是她有能力解決的,不僅如此,連自己都賠了上去,卻沒半分成果。 「還想去哪?」有力的大手立刻牢牢握住她的手腕。「你應該還記得你當初承諾過我,如果我回台灣你會怎樣?」 賴泛芋愣了一下霍地開朗,為難地瞟了董事長一眼。 這有老人家在,她怎麼好直接大刺刺的開口回答他的問題? 好歹她在公司的形象是一整個純良恭儉,套句董事長曾說過的——適合帶回家當媳婦的那種賢淑女孩,所以她怎麼可能直接在董事長面前說出「上床」兩字呢。 任揚桐不曉得賴泛芋是個雙面人,在公私兩方面的面貌截然不同,她瞥向董事長那眼使他誤以為她在求救,因而惱怒的蹙了眉。 就算她真想找個人幫忙,也不該是他老爸! 「怎樣?」五指更為用勁。 賴泛芋吃疼的眼角抽了一下。 「那個……不是在紐約就已經兌現了嗎?」她盡量語意含蓄,別讓他人聽出真相來。 「也是。」他驀地狡黯一笑,「既然如此,我回國的獎賞就應該更好才是。」 「但那也得你回來的目的是繼承家業。」 「你明知道不可能!」他火大的一吼。 老爸不瞭解無所謂,但她跟在他身邊多日,幫了他畫展眾多雜事,在台灣認識的這些人中,她該是最瞭解他的,「繼承家業」四字她最是不該講。 「好了!」董事長上前來,像護衛小雞的母雞,手攬著賴泛芋的肩,「你放開賴秘書,別這樣抓著她。」 「我跟她的事你不要管。」任揚桐再轉對賴泛芋,「我既來了台灣,那你就得跟我回紐約。」 跟他回紐約? 賴泛芋一愕,想起他在紐約時多次要她留下,她還以為是他說笑調情的手段,所以從沒認真看待,更未往心裡去,但他都為了她回台灣了,莫非是真心的? 「為什麼?」他……喜歡她? 賴泛芋詢問的嗓微顫著不敢肯定的期待。 「我要你跟我走,陪在我身邊,還有什麼好問為什麼的?」他沒好氣道。 「夠了!」董事長怒而打斷,「你還想重蹈覆轍嗎?你又要強硬地把人帶走,不管她的心情、不管她的處境,你的愛情還是一樣的幼稚。」 「你最沒資格批評我!」任揚桐怒火勃然站起。「如果不是你派人來追我們,把我們逼得那麼緊,也不會發生那件事,她也不會忘了我!」 「你一個十四歲的國中生做了蠢事,我能不找你、不追你嗎?你是犯罪啊!你要我怎麼跟人家的父母交代?」 「什麼犯罪?我們只不過是離家出走而已,是你們大人非要把事情想得那麼齷齪!」 「兩個國中生一起住在賓館的房間裡,做家長的怎可能不擔心會發生錯事?」 「如果不是你威脅我,我也不會帶著她離家出走!」 賴泛芋站在一旁,聽著兩人一來一往,一頭霧水的她完全處於狀況外。 那個「她」是誰? 為什麼覺得他們好像是在談她,但她跟任揚桐不過就國中同學而已,所以那個「她」另有其人? 但從氣氛上感覺到的,又似乎並非與她無關…… 她覺得整個腦袋都變槳糊了。 她頗有耐心的聽著他們吵,試圖從兩人的怒火中推敲出一個故事、一個邏輯,但這兩人不知怎地,忽然間就收了口了,視線還齊齊往她這望來,像是猛地想起了她的存在。 她輪流回視,臉上寫著問號,任揚桐看起來有些緊張,董事長則是面露懊惱,投在她身上的打量多是觀察,一會兒後,任揚桐先鬆了緊抿的唇。 「你幾點下班?」 「五點。」 任揚桐看了下表,「剩不到兩個小時。」他抬頭對父親道:「我要帶她早退。」 「你也先問問人家的意見啊。」他生的這老二總是這麼獨斷獨行,也不先問問人家女生要不要跟他走。 他並不想阻止,也不想妨礙任揚桐與賴泛芋在一起,但前提是賴泛芋是心甘情願。 他是不曉得兩人在紐約時發生過了什麼,從兩人對話跟態度上看來,賴泛芋似乎對兒子未上心,隱隱有閃避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