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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葉小嵐 另一邊的床上冷冷清清,未殘留屬於她的溫度。 他習慣性的豎耳聆聽樓下的動靜,多少會傳來她製造出的聲響,但他凝神了好一會兒,屋內卻是安安靜靜的,什麼雜音也沒聽見。 不祥的預感驀地浮起,他迅速跳下床衝下樓。 他第一眼便看到放在客廳角落的行李箱已經不見,而廚房餐桌上的皮夾下壓著一張紙條。 他抽出紙條,眸掃過一遍,隨即拿起皮夾檢查,裡頭的鈔票果然少了數張,他轉身衝回二樓,套上牛仔褲穿上外套,拿了車鑰匙便往外衝。 到了碼頭,渡輪二十分鐘一班,所以他沒多久就來到了曼哈頓,叫了車往機場直奔。 他怨自己睡得太熟,竟然未察覺她的意圖,也不曉得她已經走了多久了,該不會飛機已經飛上天了吧? 來到機場,一點五十五分的飛機雖慢了十分鐘,但已在二十分鐘前起飛,他除非生了翅膀否則是追不上她了。 無情的混蛋! 他惱恨的大吼了聲,厲眸狠狠瞪向窗外陰沉的灰藍天空。 將咖啡粉放入咖啡機,賴泛芋習慣性的趁空檢查了下簡訊,手機上並沒有任揚桐傳來的訊息,她發過去的詢問賬號簡訊他也不曾回過,該不會是他生氣了,還是覺得這些都是小錢,所以不放在心上? 算算日子,畫展差不多結束了,不知道成果如何,賣出了多少幅畫作呢? 不過這又關她什麼事呢? 當初她走得那麼決絕,有那麼點壯士斷腕的凜然,不過是自我感覺良好吧,所以才會在心中有過他會持續與她保持聯絡的奢想。 又不是他的什麼人…… 她苦笑了下。 走的時候還不覺得,回到台灣才發現胸口空洞得緊,像是她人回來了,心卻是遺落在紐約了。 沒上過床就好了。 她輕歎。 那麼就不會產生不必要的執念。 望著將咖啡粉轉換成液體的咖啡機,她發起呆來。 「賴秘書,」董事長第一秘書走進茶水間,見她在發呆,拍了她的肩頭一下。 「董事長的咖啡好了沒?」 賴泛芋回過神來,低頭瞥向盛裝咖啡的杯子。 這是單杯咖啡機,她去美國的那段時間公司購買的,一次一杯,每一杯都是新鮮現煮,董事長喜愛,因此下午茶就鮮少去「雪藏」咖啡館購買了。 「好了。」賴泛芋將咖啡杯放進托盤內。 剛回國的時候,同事們不斷旁敲惻擊,或直接詢問她到底去美國執行什麼任務,她僅以董事長的私事帶過,後來公司內部並沒有任何變化,賴泛芋的職位也沒有任何調動,同事們也就不再糾纏她了。 將下午茶端進董事長辦公室,那似乎每天都在增加白髮的老人抬起頭來,望著她的面容欲言又止。 「董事長,請問有什麼事嗎?」打她回國後,董事長就常露出這樣的神色,好像有什麼事想告訴她或詢問她,卻又次次忍了下來。 將任揚桐勸回台灣的任務,她是完全失敗了,董事長並沒有任何苛責,只是隔了十二天再看到他,他人好像又蒼老了許多,讓賴泛芋十分自責。 董事長詢問了下有關於任揚桐在紐約的事,賴泛芋誠實告訴他,二公子將開畫展,董事長很明顯地眸露驚訝。 果然連父親都瞞著的啊。 那麼,他這只「狡兔」還另有其它「窟」,想必董事長也不曉得吧。 不過這方面她就不用多嘴了。 這對父子之間的問題,她根本無能為力,她只是個小小秘書,還是個不小心跟二公子上了兩次床的秘書,還好這件事沒有他人知曉,要不,她可能無法全屍離開。 董事長嘴巴蠕動了下,「沒事。」 「若有什麼事要交代,再請告訴我一聲。」賴泛芋微微笑道。 董事長笑了下,算是回答,賴泛芋不再打擾,轉身離開辦公室。 第9章(2) 賴泛芋回到自己的位子坐下,等待著她的是濃郁的黑森林蛋糕跟焦糖瑪奇朵。 整間辦公室大概只有她焦糖淋畫得如篩子般躺在白色奶泡上,其它人為了保持身材,喝的幾乎是無糖或減糖拿鐵。 「賴秘書,你臉都這麼胖了,還喝那麼多焦糖。」總經理第三秘書對她的食物一向很有意見,從奶茶到咖啡,從蛋糕到零食,無一不挑剔。 「黑咖啡太苦,沒加這麼多焦糖我喝不下。」可她又喜愛咖啡的香氣,所以奶油與糖包,缺一不可。 「那就不要喝啊。」 「明天再減肥就好了。」說著,她喝了口咖啡,連奶泡跟焦糖一起,第三秘書的眼神好像她剛吞了一隻蟑螂般驚悚。 就在賴泛芋一臉愉快地享用她的下午茶時,辦公室有人大駕光臨了。 「請問這裡是秘書室嗎?」 低沉醇厚的男聲乍然出現,那就算封了她的耳朵,也無法忘記的嗓音,讓賴泛芋整個人如石化般僵住,叉子上的蛋糕耐不住地心引力,掉回盤中。 在前總經理過世之後,宛如成了小龍女長年居住的古墓般沉靜,一片死寂的秘書室,在剎那間,耀眼的陽光注入。 眼前的男子穿著連帽丁恤與牛仔褲,衣著雖隨意,但其體格高大健挺,臉龐帥氣有型,深邃的黑眸早就電翻了一掛秘書,最讓眾秘書心頭發顫的是,那與前總經理七分像的五官,在在說明兩人必有血緣關係。 難不成,董事長在外頭有私生子,因為前總經理過世,所以不得不使其認祖歸宗,繼承家業? 不管嫡子還是庶子,只要能繼承此龐大美妝保養品王國的都是白馬王子。 眾秘書順發的順發,理衣的理衣,手上忙碌,腳也未停歇,急急忙忙的走近男子,好似誰先第一個搶到注意力,誰就贏了。 「這裡就是秘書室,請問您有什麼事嗎?」董事長第一秘書搶得頭籌,其它秘書只得擠在後頭。 任揚桐從第一個看到最後一個,四名女子一個個細緻貌美,身材玲瓏有致,雖然不知為何都穿了一身黑,但貼身的剪裁,不難看出好身材。 什麼秘書室,根本是後宮嘛。 任揚桐一雙銳利鷹目投向還待在原位一臉癡呆的賴泛芋,那一頭黑髮還是那麼搶眼,與白皙似雪的膚色成了強烈的對比,而臉龐看來依然是那麼樸素,像朵路邊小花般羸弱,橫看豎猜,也絕對猜不出是個柔道二段的高手。 他怎麼回來了? 賴泛芋的黑色眼珠子一察覺到他的視線,立刻迴避向最左側去。 那個信誓旦旦說絕不回台灣的男人,是吃錯藥了,還是終於「良心」發現,肯回來幫助父親? 雖然以賴泛芋的長相,在秘書們的眼中,戰鬥力值為零,但男人停留在她身上的時間就是比她們長,秘書們下意識移動腳步,阻擋了他的視線。 「我是董事長秘書,」董事長第一秘書拿出名片,「敝姓……」她被強而有力的大手一把推開了。 任揚桐筆直走向賴泛芋,心知不可能躲得掉的她只好放下手中蛋糕叉,站起身來,態度必恭必敬。 任揚桐帶笑的烏瞳潛藏著蓄勢待發的風暴,強大的壓迫感兜頭罩下,賴泛芋膝蓋幾乎要打起顫來了。 「您是要找董事長嗎?我這就為您帶路。」她可是打死也不敢承認或表現出她認識這男人的一絲絲訊息。 裝啊! 再裝嘛! 任揚桐嘴角微笑淡揚,賴泛芋彷彿看到他背後矗立著露出獠牙的惡魔,搶在他開口之前,又道:「請往這邊走。」 她走來他身邊,停頓了下,做出請的手勢,然後領先走在他前方。 「喂。」他才沒興趣陪她演戲,他時間寶貴,沒空浪費。「賴泛芋,你欠我的錢什麼時候要還?」 原來是討債的? 不是跟董事長有血緣關係的私生子? 眾秘書滿臉錯愕又失望。 「我有請你把賬號傳給我,不過我一直沒收到,可能是漏訊了,要不請你現在跟我去銀行一趟,我馬上領給你。」直覺告訴她,不是討錢那麼簡單。 沒必要為了幾百塊美金特地飛回台灣一趟,機票都不只那些錢。 那麼,他想幹嘛? 「誰在乎那點小錢?」他運了下勁,將人扯來他正前方,「重點是你偷了我的錢!」 賴泛芋是小偷? 秘書們錯愕掩嘴。 這犯了罪,可就不能繼續在「美珀」待下去了。 「那是因為你一直不借我錢,不讓我回台灣啊!」她根本是被軟禁在紐約嘛。 「不借錢就可以偷,你當法律是寫好看的?」竊盜可是公訴罪。 「你打算怎麼辦?」她一語雙關地問,偷偷將顫抖的小手藏到身後。 他一來不是問董事長室,而是直接問秘書室在哪,毫不猶豫地直接走來她面前,莫非……莫非是為她而來? 打死也不肯回台灣的他,卻是為了她回來? 她沒敢肯定,只能在心中期待著。 「當然是帶回紐約法辦。」 「帶回紐……約?!」 「你在紐約犯的罪,當然要受紐約法庭的制裁,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