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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香奈兒 孩子不是拱手相讓,只是送來幫他拖延時間,安安也知道,媽咪會在一段時間後來接他,所以他開心跟著爸爸玩,從來沒因為媽咪不要他哭過半次,問他想不想見媽咪?他也搖搖頭說沒關係。 呵,當然沒關係,因為確認是自己的兒子,當天他就把安安帶來公司介紹給丹菱認識,丹菱立刻嚷著要收做乾兒子,從此母子倆想見就見,想通話就通話,光明正大,安安知道媽咪就在爹地身邊,只要吵著要來公司就能見媽咪,有什麼好想念的? 但丹菱可能想都沒想過,就是孩子和她相處時太自在了,才讓他起疑。 雖然安安從頭到尾都喊她「阿姨」,但兩人在一起時的相處模式和親母子沒兩樣,他在一旁越看越覺得有母子臉,加上越想越多的巧合和疑點,讓他頭一個想查的女人就是她,事實證明,自己的直覺果然沒錯。 在收到醫院寄來的鑒定收當下,他的心表可以用震怒來形容。 她應該知道,他不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也不至於殘忍地要求她拿掉孩子,事實是他在發生一夜情的當下就說過願意對她負起責任,即使還不愛,他也會試著努力去愛,因為兩人的交情不同一般,這些她明明知道。 一想到這兒,他心裡就又嘔又氣! 論才貌、比家世,他哪裡比不上譚景閎?就算他曾經「匪類」過,也早已改邪歸正,何況對方都已經死會,他可是活跳跳的活會,為什麼就不想向他坦誠一切,試著愛他,讓兒子有機會同時擁有本該屬於他的爸爸、媽媽? 只要她肯試,他願意展開雙臂擁抱她,真的。 不是什麼該死的憐憫,他是真心想和她在一起。 是,他也知道很突然,但就和當初突然想和她做朋友一樣,他很突然地在發現她是兒子的老媽之後,更突然地發現自己聊了生氣還有點開心,每天在辦公室盯著她的時間比忙工作的時間多得多,越看趙覺得自己是個大傻瓜,老天早早就把最好的女人擺在自己面前,為什麼他捨近求遠,花了那麼多年的時間才把放在天空的視線移回正常人的角度,現在才發現她有多美好? 也不是,或許早就有跡可循,只是他不肯承認。 當她和譚景閎相戀,不再凡事將自己擺在第一,他很悶;當她為了男友的要求選擇和他連朋友都不做,他痛苦到一個人喝酒哭了,那之後,他數不清自己有幾回反射性地拔出她的電話,卻總在鈴聲響起前及時掛斷,只為了不想讓她有絲毫為難。 他希望她幸福,如果別的男人辦不到,由他來也可以,只要她願意就行。 在遊樂園撞見她蹲在牆角悲傷痛哭的當下,他的心跟著被擰成一團,頭一回有了這樣的想法。 所以他強勢逼她離開譚景閎,來到自己身邊,他試著讓她看見更加成熟穩重、已能獨當一面的自己,希望能讓她將感情移轉到自己身上來。 當年年輕氣盛,自以為一眼就能認定一人,說過一輩子和她都只可能是純朋友,讓他有些難下台階,可是只要她有些反應,哪怕只是隨口說說覺得他也是不錯的結婚對象,他馬上就會展開攻勢。 可是她什麼反應都沒有,依然以純朋友的自然態度對他,像是除了譚景閎誰都不要,因為太沮喪了,那天他才會脫口而出乾脆迎合父母意願隨便娶妻生子算了。 所以知道兩人之間多了個安安,他真的又驚又喜。 他三天兩頭帶著兒子來公司,除了心疼她為了「幫」他而見不到兒子,想讓她有多點時間和兒子相處外,也為了展現自己真的會是個好爸爸,讓以前不曾想過「奉子成婚」的她,至少現在可以多想想和他之間的可能性。 可是,聽她剛剛說了什麼?居然叫他與其費心思去找孩子的生母,不如快點去找他的真命天女? 就這麼急著把他推往別的女人懷裡,連一丁點的捨不得都沒有? 哼,他偏不要! 活到三十幾歲,還是頭一回被女人激起熊熊鬥志,不把她放在譚景閎身上的那顆心搶過來,讓她今後心裡、眼裡只准有他一個,心甘情願做他的妻,他就不叫蘇亦耘! 第10章(1) 鄒丹菱望著鏡中的自己,明明在床上躺上了一夜,卻掛著一雙熊貓眼,粉一層又一層地往上疊,好不容易才遮住那誇張的黑影。 「唉,真不想去上班……」 她沮喪地趴在化妝台前,哀聲又歎氣。 不知道有多久的時間,她日復一日偷偷凝望著蘇亦耘,只盼他多看自己一眼,多喜歡自己一點。 現在她才知道,被他多看幾眼真的不是什麼好事。 這陣子她忽然發現,他很喜歡盯著自己看,問他看什麼?他竟然理直氣壯地說喜歡看美麗的事物來構思,整間辦公室就她最美,所以只能盯著她想事情。 聽聽看,這是什麼怪論調? 換作是別人當差,肯定以為董事長看上小秘書,喜歡的人心花怒放,不喜歡的人就可以直接當成職場性騷擾了。 不到性騷擾那麼嚴重?不,非常嚴重! 要知道,蘇亦耘那雙眼隨便一掃都像在放電,加上唇角上揚十五度的迷人微笑,每回一不小心抬眼對上,總上她一陣目眩神迷,無論來幾次都沒有免疫力,害她整天處於神經緊繃狀態,生怕自己一個克制不住會冒著愛心眼飛撲過去,成為天下第一大笑話。 長期壓抑的結果,就是昨晚大爆發,害她一夜睡睡醒醒和,不斷作著和他纏綿的春夢,結果醒來就成了這樣。 怎麼辦?她又開始忍不住幻想長此以往,他會有對她日久生情的一天。 但是彼此相識的時間還不夠久嗎?都久到蹦出個這麼大的兒子,他也不曾愛過她一絲一毫。 他對她真的很好,但就只是基於朋友情誼,他想要的是林嘉蓉那樣的女人,她和對方從頭頂到腳趾沒有任何一丁點相像,永遠不可能成為他的真命天女。 對他而言,日復一日加深的是友情,對她而言,卻是錐心刺骨的愛意。 他或許是將她當成家人般越來越失去朋友分際,卻不明白待她越親密,越是令她心痛得無法自己。 「唉!」 她歎口氣,拎起皮包,結果還是搭上公車,乖乖來到他身邊。 「早。」 打開辦公室大門,聽見他活力十足的招呼聲,看見站在辦公桌前的他神采奕奕的模樣,鄒丹菱明白,她是寧願如此自虐地待在他身邊,也好過永遠不見。 「早,喏,你的熱茶。」 她努力維持和平常一樣的笑臉,邊說邊走到他身邊,將自己在家裡事先沖泡好裝進保溫壺的熱茶交給他。 只因為他說愛喝她親手沖泡的普洱茶,就是和在公司沖泡的不同,特別好喝。 明明從茶葉到沖茶水都沒什麼特別,完全是他個人的奇怪感覺,她一樣不辭辛苦,每天早起煮水泡茶,就為了看他飲茶時滿足的笑容。 「謝謝。」他接過,可不像平日馬上喝一口,而是直接往桌上擱著。 「不好意思,今天公車拖班,遲到了六——」 鄒丹菱瞬間屏息。 「對不起,借我抱一下。」蘇亦耘不給她任何反應的時間與反抗的機會,先抱再說。 他忍太久了,忍到越來越覺得自己不是普通厲害,居然能天天對著自己愛到發狂的女人卻只是看著,只有在夢裡才敢隨心所欲。 轉眼間,又過了一個多月。 明明他每天都很努力在對鄒丹菱放電,還拿孩子當借口找她吃飯、看電影、出遊,連三人一組的可愛親子裝他都豁出去買來穿,自認為暗示已經很明顯,她卻像老僧入定,一點反應也沒有。 是怎樣?難道要他拿著譚景閎的照片去整形才有救? 「亦耘,我快不能呼吸了……」 他突然收緊雙臂,像想將她融入體內一樣,連喘氣的空間都不留,她只能趕緊出聲提醒。 「抱歉。」他放鬆,卻沒打算放手。 「發生什麼事了?」 被他突然抱住不是頭一遭,不到難以理解的地步,而且這通常代表他被什麼事困住,需要她的安慰與支持。 「我和家人商量後作了決定,找不到安安生母就不找了,我們會循法律途徑盡快為安安申報戶口,近期內我也會從相親對像裡挑選適合的結婚人選,為安安找個新媽媽,安定下來,給孩子一個圓滿的家。」 鄒丹菱聽完,整個人僵住。 怎麼會這樣? 就是為了阻止他「盲婚」,她才忍痛讓孩子浮出檯面當他的最佳借口,結果怎麼反而促成了他決定更快完成婚姻大事? 「……有這麼急嗎?」她好不容易才從驚愕中尋回思考能力,連忙以朋友的關心口吻說:「我看安安在你身邊過得很好,一點也不在乎沒有媽媽陪在身邊,根本沒必要急著幫他找新媽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