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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寄秋 看著妻子說得雙眼發亮,侃侃而談對西北的謀劃,雖有利益在內,卻是真切地為西北軍打算,同時也鼓舞城裡的百姓,讓他們知曉西北將不再沉寂,蒙塵明珠將再度展現光華。 內心驕傲又愛憐的皇甫桓輕環妻子細腰,讓她坐在他大腿上,墨瞳深情的凝望著她,長著薄繭的手往她襟口探了進去,握住那渾圓軟物,輕輕揉按,感受它的無比柔軟。 「你……你幹什麼?」她說得正起勁,他卻來打擾,西北到底是誰的,他還要不要? 「想要你。」他咬著她雪白皓頸,手腳極快的卸除她的衣衫,露出水草綠繡一枝桃花的肚兜。 成清寧驟然雙頰發燙,用手推推他。「你瘋了呀!在人來人往的花廳,隨時會有人推門而入。」 兩人所在的位置是王府正堂旁,以八扇花鳥圖樣玉石屏風隔開的小花廳,對外十分隱密,屋外走過的人不會察覺裡面別有洞天,對內可以清楚看見外面的所有動靜,誰做了什麼都一清二楚。 花廳內有桌有椅,有張能下棋的小几,朱紅雕花格子窗欞下放著半人高的青花白瓷花瓶,瓶中插著花井,可供休憩的羅漢榻擺在窗子對面,正好對著窗外景致。 沒錢有沒錢的活法,不過有了銀子還不得享受享受? 怕冷的成清寧趁著入冬前命人修建她所住的正屋,鋪上地龍,設了暖牆,還在屋內多設了一間淨室,冬天實在太冷了,她可不想繞遠路走到屋外受涼。 秦王府以石頭建築居多,夏天還好,有股涼氣,到了冬季就令人受不了,過於寒冷,皇甫桓習慣了西北的天氣,自是不以為意,他和西北男兒一樣,有屋遮風、有床躺、有暖被蓋就好,其它一切從簡無妨。 他一個大男人當然可以隨遇而安,率性的和衣而睡,可是身嬌肉嫩的王妃不隨他的糙性子,能對自己好為什麼要委屈了,她有銀子能寵愛自己,不想吃苦地過得舒服點吧! 因為正院在整修,因此王爺夫婦倆目前住在僅次於正院的偏院,是一座眸進院,更靠近水色清碧的大湖。 「本王在此,誰敢入內?」皇甫桓霸氣的說著時,雙手已撩高妻子銀紅色海棠春綾素褶裙,拉開她雙腿跨坐他身上,亢然長物一鋌而入。 「你……桓哥哥,輕點,我疼……」他就不能忍一忍嗎?在這種地方多難為情。 情慾被挑起的成清寧輕咬唇瓣忍著,盡量不發出聲音,但是情難自持,還是難免逸出幾句細碎的呻吟。 春意濃烈,春情難抑。 「我是在疼你,輕不得。」他馳騁得更勇猛,直入深處。 一時事畢,得到滿足的男人笑意盈眼,抱起全身虛軟的妻子往榻上一放,花廳內壺裡的熱水溫了,他以溫水為妻子清洗一番,再將被他脫下的衣物一一穿回,稍做整理。 看看被雨露滋潤過的王妃,雙頰泛著桃色,汪汪雙眼生媚,殷紅小口微腫,閃著玫瑰花瓣光澤,薄薄泌出的汗水使得玉白肌膚更透白皙,宛若盛開的海棠花,一看便知被疼愛過。 「你睡一會兒……」出力的人反而不累,倒似吃飽的老虎渾身是勁,拉過榻上的毯子為妻子蓋上。 「等一下。」皓腕一伸將人拉住。 「怎麼了?」皇甫桓往榻側一坐,神情溫柔的輕撫她的面頰,長有薄繭的指腹怕碰碎她的輕柔撫摸。 「咱們的話還沒說完。」一放他走,以他忙碌的程度,要是想再坐下來好好聊聊,怕是不得空了。 「你累了。」他不想她太勞累。 成清寧握住丈夫的手,以臉輕蹭。「還沒累到不能開口,你給我找來一批手巧的軍眷,不會繡花無妨,會簡單的女紅就行。」 「你想做什麼?」找人不難,只要他一句話。 「我想直接把皮毛裁製成衣,或做成坐墊、靠墊、抱枕,甚至是壁畫——我自己畫的圖樣,然後運往京城,由我二哥出面弄間皮貨鋪子銷售。」皮毛原本就價高,成品更能翻好幾倍價,京裡的貴人多,她的圖樣又新奇少見,肯定能賣出好價錢。 本來她想用本地婦人,給她們一個活計干,可是民間女子良莠不齊,若她畫出一張圖樣還未裁製成衣便流傳了出去,她的獨門生意就泡湯了。 人,也很容易為利益所誘,也許一開始安分守己的幹活,可是一旦嘗到甜頭,很難保證有人不生異心。 而軍眷的忠貞是無庸置穎,她們知道皮毛販售所得的銀兩有一部分是用在她們家的男人身上,因此只會更盡心去完成,不會有任何壞念頭,王爺好,西北才會更好,她們的男人、父兄才能活得更長久。 第四章 心善有好報(2) 「壁畫?」畫在牆上? 「動物的毛色並不單一,稍有色差,我們就利用顏色的深淺濃淡縫製成一幅畫,我擅長江南水墨,你精通大漠風光,我們一柔一剛呈現兩種畫風,仕女、文人、武將都會愛不釋手,縫好的畫作便捲起以布包住,帶到京城裱褙鋪子讓師傅以精緻畫框裝裱,以懸掛牆面的方式展示。」就像蘇繡、湘繡是一針針繡上去,壁畫也如是,不過是用皮毛縫製。 當然也可以做成屏風或桌屏,一樣具觀賞價值,只是皮毛類易沾灰塵,怕弄髒,若放在進進出出的顯眼處反而不妥,一個丫頭或小廝不經意的一摸,很可能留下洗不掉的污跡。 毛茸茸的物事招人喜歡,你摸一下,我蹭一蹭,家中若有幼童者,肯定很快就印上手印,一塊上好的毛皮就給糟蹋了,不便於保存,因此做成壁畫橫掛牆上更適宜。 成清寧不喜歡掛軸,一不小心往下扯,一幅好畫或好字就毀了,若是以雕花木框框住四邊,那是怎麼扯也扯不壞,而且普通人沒人會飛簷走壁吧!誰會閒暇時去踩上一腳,結論是掛牆壁最好。 「聽起來……倒是能讓你賺上不少。」皮毛在西北隨處可見,大件的幾兩銀子就能買到,不算昂貴,可在京城、江南卻是稀罕物,叫價上百兩也不見得能買到一件,常常供不應求。 成清寧小有得意地揚高嫣紅嘴兒。「不賺錢的生意我怎會做?商人逐利,我也是看在錢的分上才花心思。」 「你呀!都成精了。」鑽進錢眼了,一說到銀子便為之振奮,比別人先一步找到生財之道。 聽著他寵溺的語氣,成清寧心頭一暖,「我也是替你設想,試圖解決百姓的貧窮局面,西北太窮了,多高山丘陵,少平坦耕地,水源豐足的草原又離得遠,想靠農耕餵飽肚子太辛苦。」 草原是用來養牛餵羊的,北地人是絕不允許大明朝百姓開墾種植糧食,破壞他們的聖地。 所以退而求其次,先到鄰近的山區去尋找各項物資,其實西北有很多寶物是他們所不知道的,因為沒有人教,所以不懂。 因此,教育非常重要。 不過當今要務是安頓下來,以平沙城為據點向外擴張,一步步改變失去歡顏的城鎮。 「我們要讓平沙城活起來,使百姓都有活幹,打仗是朝廷的事,小老百姓要照常過日子,你們在 外保家衛國,守護疆土,我們便在戰火未波及的地方全力支持,西北不窮,只是尚未活用……」 她有信心打造出另一座繁華京城,給她時間,她辦得到。 成清寧腦海中有張成形的藍圖,她以表格方式做好計劃表,以她所知的現代知識加以開發。 事在人為,西北地廣人稀,但其實大自然的資源十分豐富,就看她怎麼用了。 「這位大娘,不是我們不收,而是王妃定了規矩,收糧有收糧的日子,賣皮貨就到了時候再上門,藥草、香料又是另一日,你不能收皮毛的日子說要賣糧,這樣我們不好安排。」 他手頭沒秤怎麼算,皮毛是按件收貨,小的如兔皮、貂皮是半兩一件,中等獸皮一兩,熊、老虎等大型皮毛十兩銀子一件,若是純色無雜毛的五十兩一件。 少了盛氣凌人的張慶豐變了個人似的,在挨過一頓打、死裡逃生後,他真把自己當成奴才了,卑躬屈膝,不敢高聲,言談中多了恭敬,沒有以往的凶相和戾色,多了和氣。 死過一回還不改,豈不是白活一遭了。 他的傷還沒好全,走起路來是一高一低,撅起屁股一跛一跛的慢慢走,他還不能坐,只能站和趴,因此他只要一走動就十分滑稽,像少了那話兒的老太監,一顛一顛地踩著好笑的蓮花步,扭腰擺臀。 他的傷處碰不得,一碰就痛得他嗷嗷直叫,成清寧看他可憐,賞了他一瓶香藥,他抹了後這才好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