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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蘭心 「對不起,不能和你多聊了。或者我們約個時間再見面好嗎?」想到他極有可能會看在爸爸的份上幫助樂樂治好那雙腿,本是不敢開口約他下次見面的她,還是硬著頭皮開口了。 他有些訝然地見到她的改變,不過這也意味著遊戲將會變得更加好玩。他只是輕描淡寫地揮手。「我會去找你的,放心。」 「嗯?」聽不出他話中的含義,她只是匆忙地點頭,轉身就走,突然她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回首。「我叫范心揚,你呢?」 「任。」他簡單地說出自己的姓氏。 「再見,任。」她給他一個靦腆的笑容後才離開。 他冷笑著,眼底滿是快意,優雅地上車,自喃道:「范心揚,我們很快會再見面的,不過,你最好有心理準備。」 銀色跑車絕塵而去,很快的,他的遊戲會讓范心揚後悔今天的相遇。 *** 慈善拍賣酒會 宙斯財團一年一度的拍賣會,今年改成了慈善拍賣會,並選擇台北君悅大飯店為這次拍賣會的地點,聽說單單是發邀請函的費用,就已經花了上百萬美金,在在顯示出宙斯財團龐大的勢力及財力。 范心揚捧著酒杯在人群中穿梭,心裡還在擔心著樂樂的事。 她昨天被急召回家,是因為樂樂賭氣不肯吃飯,媽媽被氣哭了,結果又像以前那樣,由她一人默默承受著一切的指責。 相同的鬧劇時常在家裡上演,她難過之餘更覺得疲倦。她什麼時候才能夠湊足手術費呢? 范心揚暗暗盤算著,眼角不經意瞄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好像是昨天中午遇見的那位叫做「任」的先生。 那人恰好轉過身來,絕美的五官,一臉的淡漠冷酷,她這下瞧清楚了,他正是昨天中午遇見的任!他正匆忙地走上樓去呢! 她大喜之下正想迎上去,可是卻被一個女人叫住了。 「你是台灣人嗎?」眼前這位美麗的外籍女人,意外地說著一口流利的中文,朝嚇著了的范心揚一笑。「可以麻煩你為我做一件事嗎?」 「你是黛比?史密夫、宙斯財團的總裁?!」她頓時驚喜地叫著,這個外籍女人是主辦這次拍賣會的大老闆呀! 這個東方女孩目瞪口呆的樣子真有點白癡。黛比的心底厭惡著,臉上卻掛著溫柔的笑容。「我有一個重要客戶不舒服,正在房裡休息,我想派人送杯飲料進去,卻一時之間找不到人選,不知道你可以為我效勞嗎?」 「是!」她立刻點頭答應了。 「勞夫,給她。」黛比揮了揮手,身後的男人遞過一杯像是果汁的飲料給她。 「記得,要親眼看他喝下。」黛比慎重吩咐,還向勞夫使了個眼色。 果汁裡面的迷幻藥有催情成分,只要他喝下,她的目的就能達到了。 「在201號房。」黛比笑得比陽光還要燦爛。 完全沒意識到黛比的心機,范心揚很小心地捧著果汁,往走廊的盡頭走去。 「201號房。」她呢喃著,輕輕敲了敲掩起來的門。 「進來。」裡面傳來一個說英語的男聲。 她輕輕推開門,見到一個伏在桌上的男人,她把果汁輕放在茶几上。「先生,這是黛比小姐要我為你送來的果汁。」 昏昏沉沉中的任,好像聽到有人和他說話,還提到黛比什麼的,他只是揮一揮手。「出去吧……」 咦,看樣子這位先生好像很不舒服…… 「先生……」她好心地上前去輕拍他的肩膀。 「我說了滾出去!」他心情壞到了極點,回頭一吼,可是在見到她的樣子後他一愣,倏地眼前一黑,從椅子上摔下來。 「任!」范心揚也認出了眼前這位先生是誰,她驚叫著扶起他,卻被他厭惡地推開。 「天呀,你在發燒!」她並沒有因他的抗拒而走開,還湊上前想扶他站起。 「怎麼樣,來看我死了沒有是嗎?」他撫著發燙的前額,明明覺得冷得要命,皮膚卻熱得像在燒。 看他全身沒力的樣子,肯定是病得迷糊了。「你忘了嗎?我是范心揚,昨天我們才見過面。」 「范心揚……」他一聽到這個名字就頭痛,瞄著她笑得別具深意。「我當然忘不了,雖然你長得不怎麼樣,可我就不懂為什麼偏對你這種女人印象深刻……」 「我看你病得不輕,我……還是去叫醫生來吧。」她說完便站起身要走出去。 「站住!范心揚,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誰嗎?」他的心底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失落,他竟因為她記不起自己是誰而失落,他無力地搖頭。 昨天返回飯店後,他腦海裡就不斷出現她的身影,連對著企畫書時,他也難以專心。 「怎麼你還在問這個問題呢?」她焦急地想為他請來醫生,他卻再度問了這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因為你的答案很重要,你要是記不起我的話,遊戲無法繼續下去……」他邊說邊朝她的方向走去。 見到他搖晃的身子,她不假思索地上前扶著他,卻被他用力一推,整個人背靠向牆,她驚訝地想站好,他的雙手卻撐在她身旁的牆壁上,將她環在他胸前。 「你……」從來沒和任何男子如此貼近過的范心揚,渾身僵硬地看著他,清楚感覺到他的呼吸,她臉紅且結巴得說不出話來。 「我一直都想告訴你,你有一雙很美的眼睛,裡面藏著真誠及善良,永遠不會說謊,是我見過最美的眼睛。」 他邊說邊望著她,迷人的眸裡閃爍著不知名的光芒,讓她不由自主地迎上他的褐眸,一股強烈的熟悉感湧上,她漸漸卸下了恐懼。 「你一定不知道,早在十二年前,我就想這樣做了……」他呼出的氣越來越熾熱,讓她有些迷亂了。 「十二年前……」她努力想把他推開,急著要問清楚他話中的意思。 卻在這個時候,他一把環著她的腰,霸道地封住了她的紅唇。 她先是一愣,然後大驚之下想將他推開,可是全身上下都使不上力,力氣彷彿在他的一吻之下被抽盡,一股詭異的熱流隨著他的吻傳了過來,她腦中一片混亂,心跳亂了節拍。 他的吻熾烈卻溫柔,從未和男人接吻過的范心揚不由得全身一震,他不由自主地吻得更深,她腦中「嗡」地一聲,腳下一軟,要癱倒在地的同時,被他摟著纖腰拉倒在他懷裡。 時間好像瞬間凝結了,直到—— 「你們!」等候多時終於忍不住趕來的黛比,在見到這一幕後失聲叫了出來。 黛比的高聲呼叫喚醒了沉醉在這一吻中的他,他緩緩將范心揚推開,絲毫不理會氣得臉色發綠的黛比,只是玩味十足地看著已經呆掉的范心揚,扯出個孩子般的笑容。「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親愛的心心,我是任飛翔。」 終於因為「任飛翔」三字而回過神來的范心揚,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強吻她的男人,像壞掉的收音機般,極困難地說:「任……飛……翔……」 她腦中一片空白,忘了該如何呼吸,只覺得快要昏倒了,可是眼前的他卻比她更快一步,身形一軟,暈倒在她跟前。 *** 深夜,在醫院的走廊上,她瘦小的身影看來格外孤寂。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親愛的心心,我叫任飛翔…… 任飛翔…… 她搖頭歎息,閉上雙眼,那抹每夜都會闖入她夢中的身影和剛才的身影重迭,形成一個既陌生又熟悉的身影,她實在很難相信當年那個溫文爾雅的翔哥哥,竟是剛才強吻她、邪魅霸道的任…… 她下意識地擦拭著自己紅腫的唇瓣,心跳再次亂成一團,醫生卻在此時走出病房,她連忙走上前。 「醫生,裡面的任……任先生怎麼了?」 「他因為發高燒才會體力透支暈倒,沒什麼大礙,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她點了點頭,瞧著躺在床上沉睡、手上還吊著點滴的任飛翔,猶豫著是否該進去。 還是別進去了,今晚發生了許多事,她惹惱了黛比小姐,飯店方面也責問她怎會在上班時間走進客人的房間去,他還自稱是任飛翔……她已經煩惱得無法思考,也不知道進去後該如何面對他。 就在她要轉身離去的時候,病房裡傳出呻吟聲,她的心揪緊,腳步不由得轉向病房。 「你……還好吧?」瞧他病得慘兮兮的,她心疼地替他拭去額頭的汗珠。 迎上她關切的目光,他嘴角微揚。十二年沒見了,她還是一樣心軟又善良。 「心心,剛才那一吻對不起,我其實是燒昏了頭才會……」他欲言又止地說,一臉抱歉地看著她,天知道剛才他絕對是故意的。 「別說了。」她不自然地後退一步,現在她只想裝做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嗯,不說。」他玩味十足地假意順從,再度望著她。「心心,這些年來……你過得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