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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蘭心 「這次由我親自去見她吧。」任飛翔的眼底閃過一絲冷酷,這次他要讓宙斯知道任氏財團不是好惹的。 「那我呢?」 「你就留在紐約吧。」任飛翔拍著他的肩,轉身望向對面的高樓,冷笑道:「我也有好長一段日子沒回去……我的故鄉了。」 凱點頭,瀟灑地走出辦公室。 十二年,任飛翔離開他土生土長的台灣已有十二年了。 他的腦海裡浮現一張平凡的臉孔,清秀臉孔上有著靦腆的笑容,他永遠忘不了那帶著些自卑卻又渴望得到關愛的眼神,三年前的破產事件後,她不知過得好嗎? 他的嘴角勾出一個魔鬼般的笑容,眼底裝滿仇恨的烈火,他根本不關心她過得如何,他只是要確定一件事。 他要確定那家姓范的人,全都沒有好日子過。 *** 范心揚失神地站在一旁。從上班到現在兩個多小時,她都是在發呆的狀態中,同事小靈忙著幫她招呼客人,免得被老闆娘發現她在發呆。 「心心!」趁沒那麼多客人,小靈將呆愣著的她拉去一旁,擔心地問著。「你不舒服嗎?怎麼一整個晚上都呆呆的?」 心心早上八點要到運輸公司上班到下午五點,晚上九點又得趕來「天使酒吧」兼職到凌晨三點,不累壞才怪。 「嗯?我沒事……」范心揚輕輕拉下小靈擱在她額頭上的手,微笑道:「真的沒事。」 「別騙我了,我認識你三年了,你以為我不瞭解你嗎?你看你的眉頭皺得像蚯蚓一樣,還說沒事!」小靈說什麼也不相信。 她勉強扯著嘴角,想到了今天上午和樂樂去醫院複診的事,心頭就像被大石壓住般喘不過氣來。 「范小姐的腿有萎縮的跡象,我建議她最好在近期內動手術,否則她的腿一旦萎縮,就得把壞死的細胞組織切除……」 「都是你害我的!要不是當初你帶著我亂過馬路,我不會被車撞到,也不會變成殘廢!為什麼殘廢的不是你?為什麼……」 「心心,媽媽不想逼你,可是樂樂的腿變成這樣,你一定要負責任,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你妹妹呀……」 「怎麼了?」小靈因為她蒼白的臉色而擔憂。 她苦笑,手卻緊緊攀著小靈的肩膀來穩住自己的身體。「醫生說要十萬美金,才能治好樂樂的腿。」 「十、十萬美金?」小靈的眼睛快要掉出來了,她怪叫著。「十萬你怎麼拿得出來呢?沒有別的法子了嗎?」 范心揚疲憊地搖頭,閉上眼。 小靈同情地握住她的手,可也愛莫能助。突然她想起了一件事,忙搖醒快要睡著的范心揚。 「心心,你想賺錢嗎?」小靈一臉興奮地問著。 「當然想呀!」她現在正是等錢用的時候。 「是這樣的,我表哥在君悅飯店當服務生,他告訴我後天將會有一個美國財團到飯店辦慈善拍賣酒會,飯店裡缺人手,一個晚上可以賺兩百美金呢!」 慈善拍賣會? 范心揚立刻有精神起來。「拍賣會上一定會有很多有錢的慈善家,要是我能夠找到一個慈善家願意出錢幫樂樂治病,那樂樂不就有救了嗎?」 「這……」小靈還以為她想到了什麼事情。「不是我想潑你冷水,這些所謂的慈善家通常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我怕你求到人為樂樂治病,卻要賠上你自己的幸福呀……」 她一怔,當場明白了小靈要說的是什麼,她不禁環住自己的肩膀。可是一想到樂樂及媽媽,她頓時覺得付出什麼都是值得的。 「小靈,我決定去了。」她義無反顧地說著。 「去當服務生就好了啦,你可千萬別亂來喲。」小靈後悔自己把慈善拍賣會的事說出來了。「你要是想亂來的話,我不會介紹你進去拍賣會幫忙的!」 「好吧,當服務生就好了。」拗不過小靈,她只好口頭答應,心裡卻有另一番打算。 樂樂說得沒錯,當年害她變成殘廢的是她,她就算付出一切,也彌補不了對樂樂造成的傷害…… 第3章 「范宅」二字上頭的金漆早已剝落,似乎在嘲笑著范家的風光時代已成為過去式。 任飛翔站在一所廢棄的大宅前,臉上堆滿諷刺的笑意。 過了漫長的十二年,他終於以一個成功企業家的身份重臨舊地。 「范少麟,真可惜你不能親眼見證我當年立下的誓言呀。」他勾起嘴角,邪魅一笑,眼底儘是復仇的快意。 他永遠都記得,當年爸爸在得知出賣自己的竟是好友時的那個神情,是既悲痛又詫異。而當時的范少麟從頭到尾只有一句話: 「錯就錯在你信錯了人。」 爸爸受不了刺激病逝了,媽媽也因受不了打擊而自殺,他永遠記得他是如何在雨夜裡,跪在雙親墳前痛哭著,也是從那一刻開始,他醒悟了。 從今以後他將是一個人,他可以依靠的只有自己的一雙手。 他要范少麟付出代價,他要讓范家沒有好日子過! 他只身前往美國,開始努力打拚。憑著驚人的毅力及強悍的手段,他終於熬出頭了。在投資業中,只要提起「任」這個名號,所有人都會點頭承認他的崛起是美國近年來的奇跡。 三年前,他漂亮的一擊將范氏集團打得再也站不起來。可惜的是,范少麟在臨死前,都沒來得及看清楚「任」這號人物究竟是誰。 這個結果雖然讓他稍感遺憾,可是接下來他在美國有忙不完的事務,使他再也沒時間去理會范家那三個女人的近況。直到收到宙斯財團的邀請函後,他才想起范家的那三個女人。 他倒想知道范家那個只會打扮、不懂得謀生之道的魏冰,如何帶著一個殘廢和一個自卑的女兒過生活。 尤其是那個自卑卻善良的女孩。 他不由得勾起嘴角,再度望向形同廢墟的范宅,冷笑道:「再見了。」 轉身回頭,他卻見到一個小伙子鬼鬼祟祟地蹲在他車旁,手上不知從哪裡弄來一條鋼絲,正準備要偷車。 濃眉一揚,他大步走上前,將小伙子的手反扣著,以自身的力量把對方壓在車蓋上,冷喝道:「想偷車嗎?」 「啊……」猛烈的太陽早把車蓋曬得像火爐般滾燙,范心揚整個人被燙得只能痛叫著。「放開我!我不是偷車賊,我只是想用鋼絲把鑰匙勾出來而已呀!」 她只不過是好奇怎會有車停放在舊家門前,外加掉落的鑰匙不小心滾進他車底而已,就被他當成偷車賊了?! 他微訝,這個「小伙子」竟然是個女人,不過他還是不相信地俯身去車底看個究竟,果然見到一串掛著紅心鎖扣的鑰匙。 他皺眉把她放開,她忙後退幾步,一雙惱怒的美眸瞪向眼前的男人,可是在她細看之下,她的瞪視頓時成了驚愕。 好俊的男人呀!細緻的五官可媲美走秀的模特兒,可是眉宇間那抹冷酷及緊抿的薄唇,卻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讓心生熟悉感的范心揚不敢逼視,只好低下頭來。 這個除了聲音像女人外,看不出她是女人的女人,竟讓他感到莫名的面熟,那張平凡的臉孔、短直的黑髮以及乾癟的身材,在他記憶中不曾遇見這樣的女人,可是她的眼神及低下頭的動作卻讓他感到異常熟悉。 感覺到他在打量著自己,她不自然地說:「可以麻煩你……讓一讓嗎?我要撿鑰匙。」 他沒答話,只是稍微往一旁移去,讓出一個只足以讓她擠下身去的空隙。 她瞄了他一眼,硬著頭皮擠進去,彎下身努力將那串鑰匙拉出來。 他揚眉,越瞧她的背影越覺得熟悉。「你來這做什麼?」 這男人真沒禮貌,剛才沒道歉也就罷了,現在還一副自以為是的樣子,可是心裡不爽歸不爽,她還是老實道:「我以前住在這裡。」 以前住這裡?他皺眉,才在沉思間,她已經成功把鑰匙拉了出來,緊繃的小臉終於浮現一絲笑容。 要問話的他剎時怔住了,那掛在嘴角的淡笑及眼底難掩憂愁的神情,是如此的熟悉,他肯定自己見過這女人,但絕不是在美國的時候見過,而是…… 「你認識姓范的這家人嗎?」他突然緊張地問著。 「我當然……」范心揚話鋒一轉,好奇地看著他。「你也認識范家的人嗎?」 瞧她這副神情,他再無疑問,努力壓抑下心情的波動,幾乎是冷笑著道:「我豈止認識,還是他們家老朋友的兒子呢!」 上天真是太好了,在他還打算著該如何找出她們的下落,她已經自動送上門來了。他眼裡盛滿邪惡,語氣卻故作輕鬆地道:「你不覺得我的樣子很眼熟嗎?」 范心揚點頭,見到他眸裡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心沒來由地漏跳了半拍。他的樣子是很熟悉,可是那一身的邪魅冷酷,卻讓她記不起他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