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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香彌    


  「那樣太辛苦娘子了。」他溫聲道。

  「不辛苦、不辛苦,相公才辛苦,身為妻子,本就該照顧好相公才是。」歐水湄拍拍胸脯道:「我出嫁時,母妃同我說,成親後要夫唱婦隨,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意思就是,若雞要往天上飛,咱就跟著飛,若枸要鑽狗洞,咱就跟著一塊鑽。」

  季長歡被她的話給逗得笑出聲。「你放心,為夫既不會往天上飛,也不會去鑽狗洞。」

  此時一名丫鬟來到三樓,朝芳容走過去低聲說了幾句話。

  芳容上前請示,「大人,晚膳已備好,請問大人和夫人今晚要在哪兒用膳?」

  季長歡回道:「就擺在寢房吧。」說完,他闔上桌上的書冊帶著,並牽起歐水湄的手站起身。「娘子,咱們回去用晚膳吧。」

  歐水湄回視著他的雙眼,開心的用力點點頭。

  是夜就寢時,歐水湄想到兩人已有兩晚沒有同床共寢,今晚應當好好服侍他,正要動手之際,便被他的話給阻止了動作——

  「這兩日忙著處理公務,沒能好好歇息,今晚得好好睡一覺。」

  她訕訕的收回手。「呃……那相公好好休息吧。」

  「嗯。」臨睡前,他輕聲道:「對了,我從問心閣拿了一本書,娘子若有空可以看看。」

  「什麼書?」歐水湄這才想到,她看見他帶了本書回來,卻沒留意是什麼書。

  「娘子明日看了便知。」他低笑回道。

  縱慾催人老,房勞促短壽……夫精為身之本,縱慾可竭其精,則根受損,令人未老先衰,甚或夭折……恣意情慾,則命同朝霞也……

  歐水湄蹙眉望著書冊上的文句,托著香腮,有些困惑。

  杜嬤嬤見狀,關心的問道:「夫人這是在想什麼?」

  「相公昨夜讓我有空看看這本書,可我看了半天,還是不明白相公的用意。」

  「書裡都寫了些什麼?」杜嬤嬤也識得幾個字,拿起書冊,藍色封皮上頭,白底黑字寫著「養生之道」四個大字。

  歐水湄簡單說道:「書裡頭說,縱慾不好,讓人易老且短壽。」

  杜嬤嬤聽完,頷首贊同。「這話有理啊。」她沒聽出哪裡不對。

  「可母妃告訴我說,在床榻上要好好服侍相公,相公才不會再納妾收房。」

  聞言,杜嬤嬤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古怪,突然想起日前偶然間聽幾個丫鬟私底下提起洞房那夜的事——

  「你們別瞧大人那般斯文,在房裡他可是勇猛無比,讓夫人叫了一整宿呢!」

  「第二晚也是。」

  杜嬤嬤想了想,將屋裡的丫鬟先遣走,這才壓低聲音,含蓄的問道:「夫人,新婚那兩晚,您和大人是不是夜裡都沒睡?」

  杜嬤嬤是打小看著自個兒長大的,歐水湄和她也親,坦承道:「是呀,母妃告訴我要讓相公盡興,所以那兩晚我服侍了他好幾次,最後他都睡著了呢。」

  「怪不得。」杜嬤嬤恍然大悟的喃喃道。

  「怪不得什麼?」歐水湄不明所以的望著她。

  「怪不得大人會拿這本書給您看。」

  「這是為什麼?」她虛心求教。

  「大人是藉此書委婉的告誡您,不可縱慾過度。」

  「可是母妃說……」

  杜嬤嬤不等她說完,便打斷道:「王妃沒有說錯,可這事要有節制,過猶不及都不好,您要掌握好分寸,既要讓大人覺得盡興,但也不能累著他。」

  自家主子是個直性子,王妃說什麼她就聽什麼,不懂得如何拿捏分寸。

  歐水湄楞楞的問:「嬤嬤的意思是,我讓相公太累了?」

  「沒錯,這不,大人不好直接向您開口,才找來這書委婉提醒您。」

  歐水湄再問:「那一夜要幾次才夠?」

  杜嬤嬤被她問得一窒,她守寡多年,早不曾有男女情事,讓她說這事倒有些為難,她認真尋思了會兒,估摸著回道:「這事也說不準,男人也不是每夜都要,有時一、兩天,有時兩、三天,至於每回約莫都做一、兩次就夠了,最多三、四次吧。」

  歐水湄表情認真的點點頭,仔細琢磨著杜嬤嬤的話。

  這夜,季長歡回房就寢,兩人躺在床榻上,歐水湄黑亮亮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他看。

  「娘子可是有話想說?」他不解的問。

  她向來藏不住話,便直接問了,「頭兩晚,是不是讓相公累著了?」

  季長歡濃眉微挑,知她定是看了書才會這般問,可她問得也太直白了些,身為堂堂男子,倘若他說是累著了,豈不有損顏面?但若回答不累,依她那般直率的性子,說不得又會當真,往後夜夜需索無度……

  略一沉吟,他斟酌著徐徐啟口,「累是不累,只是那事不宜太過,以免傷身。」

  歐水湄進一步再問:「那相公以為一夜幾次為佳?」他回答了她才好做為往後行房的依據。

  饒是季長歡能言善道,也被她給問得一時答不上話來。一夜幾次?難不成她還想著夜夜都要?

  他清了清喉嚨,以不損及男子尊嚴為前提,委婉答道:「這事要講究興致,不是每夜都要,興致來時,也不宜超過兩、三次。」

  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過了一會兒道:「我明白了,相公的意思是,每回最多三次。」

  他孺子可教般的頷首,不想卻聽她接著說道——

  「那今晚咱們就三次吧。」

  季長歡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她便整個人騎到他身上,動手要扒他的衣物。

  他原想阻止她,可在聽見她的下一句話時,為了維護男子的尊嚴,不得不把話又給吞了回去——

  「相公今晚行嗎?」

  她的問題對男人來說,只有一個回答,「當然行!」

  為了證明自個兒確實行,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決定一次就擺平她。

  可他仍是低估了她的「戰力」,一次、兩次,她仍生龍活虎,不見絲毫腰酸腿軟,最後一次她還興致勃勃的主動坐到他身上,擺動嬌軀迎合著他。

  季長歡不得不承認,在她的服侍下,他次次皆得到了極致的歡愉,她讓他嘗到了欲仙欲死的滋味,在床笫之間,她就如同她那率直的性子,毫不忸怩的嘗試各種姿勢,讓他幾乎要陷溺在情慾之中。

  他黑沉的雙眸凝視著她染著紅霞、佈滿細汗的嬌顏,她不像其他女子那般矜持,在行房時總是熱切的投入其中,努力的服侍他、取悅他。

  他抬手輕撫著她嫣紅瑰麗的香腮,她傾心所戀的是那個她以為仁善寬厚的他,倘若當她得知她所鍾情之人並非她所以為的那般,她是仍會情深不移,抑或失望的離去?

  他仍記得當年他問過本與他情投意合的林菲雨為何要悔婚,她啜泣著為自己辯解——

  這事我也是逼不得已,我曾勸過爹娘,但爹娘執意如此,我也沒辦法……

  一句沒辦法就想將她的薄情寡義給揭過去。

  十幾年前,她爹捲進某樁牽連甚廣的案子,前來向他父親求助,父親為她爹四處奔走,當時所有牽涉之人不是被砍頭便是被抄家流放,她爹在他父親力保之下是唯一逃過一劫之人。

  可是在他落難之際,她爹娘和她又是怎麼對待他的?

  他相信林菲雨對他是有情的,可那情分卻薄如紙,一戳就破。

  如今他很好奇,歐水湄對他的情意又有幾分?是如煙雲一般,風雨一來就消散無蹤?抑或堅如盤石,不畏風雨摧折,始終如一?

  第4章(1)

  「陛下,張大人、何大人、伍大人、蔡大人、方大人、盧大人和饒國公等皆是三朝元老,為兩位先皇和陛下殫精竭慮、盡心盡力,素無過錯,如今陛下一口氣罷免這麼多位賢臣,實是不妥,尤其盧大人甫經喪子之痛,陛下不僅未追究行兇之人,還罷了盧大人的官,臣恐此舉會引起民心不服,還請陛下三思。」朝堂上,言官宋達鏗鏘有力的勸諫。

  有人率先開了口,在陳國舅帶頭之下,不少官員紛紛跟進,齊聲附和,「請陛下三思。」

  至於那幾位被列名罷免的朝臣,有的滿臉鐵青,有的臉色灰敗,看著眾臣為他們求情。

  端坐在玉和殿龍椅上的辜擎元神色冷然的望著底下的文武大臣,最後目光投向站在殿前的宋達,沉聲質問:「宋達,你說他們是賢臣,莫非是在指責朕是昏君嗎?」

  宋達正氣凜然的躬身道:「臣不敢,只是幾位大人一向公忠體國、盡忠國事,陛下遽然罷免匡扶三朝的老臣,怕會引起朝臣人心惶惶,朝中動盪,臣懇請陛下收回成命,以安臣民之心,再懲治殺害盧公子的兇手,以還盧大人一個公道。」

  季長歡站在文官之首,始終靜默無語,直到此時才出聲,「宋大人,你說幾位大人皆是賢臣,敢問宋大人,可知盧大人之子盧昌國,這些年來依仗盧家權勢橫行霸道、欺辱百姓之事?去年盧公子所坐的馬車在城內疾馳,即將撞上一名幼童卻並未停下,當時要不是我恰好經過,及時相救,此童可能已經慘死於馬蹄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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