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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佟芯    


  王爺說出的話,讓李凡嚇了一跳。

  成為王爺這邊的人?這句話的意思是……他打探的問:「王爺是想讓王妃……成為您的女人嗎?」

  滕譽睥睨的宣示道:「讓她成為本王的女人那還不簡單,但本王更想要的是她的忠誠,她的心,本王要征服那個女人。」

  他想讓商漣衣這個女人愛上他。

  多麼瘋狂的念頭啊!對於女人,他看多了,不是一成不變,就是俗不可耐,但和她幾番交手下來,她卻讓他感到愉悅無比,讓他想得到她。

  她很堅強,很勇敢,在他目睹她持刀刺傷盜匪,在他從地上拉她起身,她寧可忍著腳痛,也要推開他的懷抱時,都能證明這點。

  她很聰慧,很有毅力,被他故意冷落了幾天,她並沒有喪氣,反而積極的充實廚藝,運用心機想討他歡心,連服侍他入浴也豁出去了,為他寬衣,為他揉肩,看起來就像是真的以他為天,對他真心不二。

  她很沉穩,很鎮定,一步步算計著他,給他那杯果酒喝時,她可是面不改色的看著他喝完。

  他尤其喜歡在她那溫馴的外表下,那雙會冒火的漂亮眼睛,她一定不知道,只要她一生他的氣,她那雙眸子就會冒出氣惱的火光,可有多麼美麗。

  只可惜,任他再怎麼欣賞她,還是不會讓她得逞的。

  她是老七派來的美人,是懷著心機嫁給他來偷玉璽的,他豈會輕易受到她的美人計蠱惑,早在她入住府邸的第一天起,他就盯著她的一舉一動,新婚之夜時他更防範著,瞥到她在酒杯裡做小動作的可疑行徑,故意稱讚她貌美,好伺機趁她分心時調換兩人的酒,在她睡著後,也將那酒杯拿給李凡去查,用特殊的銀針,從殘存的酒液裡驗出裡頭摻有勾魂丹。

  他知道勾魂丹,聽說和入酒水裡喝下後,會如同被勾住魂魄般的對眼前之人迷戀不已,言聽計從的吐露真言,是女細作用來色誘目標慣用的丹藥。

  她這麼算計他,他當然不會如她願,在新婚隔天出門,一連幾天未歸,看她能玩出什麼花樣,他讓李凡每天用信鴿向他稟報她的情況,知道她成天窩在他的書房和藏寶庫,找那玉璽找的很起勁呢。

  接著,他又收到信,說她跟廚子學做菜了,看來是找不到玉璽想從他身上下手,打探玉璽的藏處,她這麼用心,他當然不能辜負她,要回來一趟了。

  他也故意折騰了她一番,讓她服侍夠了,才肯如她所願的喝下那杯加了料的果酒,當然他早服下了解藥,他還演的讓她信以為真他中了勾魂丹,讓她相信玉璽就藏在帳房的錢庫裡,他再讓李凡故意傳出他今晚不在府邸的消息,她果真如他所料的選在今晚行動。

  然而,即便他一手掌控住一切,還是發生了出乎他意料的事。

  那一天,假裝中了勾魂丹睡著的他,被下人抬回房後竟然真的睡著了,大概是逗弄她太讓他心生愉悅了,他呼呼大睡,睡的真好。

  沐浴時,他也是故意將她拖下浴桶的,就想看她花容失色的樣子,未料她身上的衣裳浸了水後讓她曲線畢露,要不是她謊稱風寒推拒他,讓他想捧腹大笑,他肯定會把持不住的把她吃了,他沒想到自己對她會有那麼強的慾望。

  最讓他意外的是,今晚他和她一踏出帳房,外頭正下著雨,他一聽到那從背後傳來的噴嚏聲,竟踅了回去,看到她穿的單薄時,想都不想便將他身上穿的披風脫下為她披上,見雨勢變大,怕她走得太慢會著涼,索性將她打橫抱起走回房。

  滕譽無法理解自己一連串看似溫柔體貼的作為,他對著自己說,就只是看她身子弱不禁風的,稍微憐惜她罷了,要是她真的病了,無法陪他玩就無聊了。

  對,她是那麼特別,那麼深得他心,讓他興奮又開懷,他當然要將她從老七身邊搶過來,讓她成為他的人了。

  唯有征服她,讓她愛上他,得到她的心,她這個細作王妃才會背叛老七,對他獻上她的忠心,對他臣服,甘願待在他身邊……

  「這世上沒有女人可以抗拒王爺,王爺一定能如願的。」李凡表面上正正經經的道,心裡可真是好奇極了,上回說要陪王妃玩,這回竟說要征服王妃的心,讓王妃愛上他,這聽起來像是要追求王妃了?他就等著看吧。

  李凡心裡想著要看好戲,倒也沒忘了正事,他馬上將襟口裡的信呈上。「王爺,您的信。」

  這信他白天就收到了,但王爺一早就不在,一回來又往帳房去,忙著逮住王妃,他才沒機會將信交給他。

  「看來那邊進行的也很順利。」滕譽讀著信,看完後將信交給李凡,「燒了。」

  「是。」李凡接過信應道。

  滕譽負手在後,望著外頭的傾盆大雨,突然輕笑了起來,笑得讓人有點毛骨悚然。

  「若是讓老七知道,本王和他最意想不到的那個人聯手挖了個坑讓他跳進來,不知道他會是什麼反應?」

  不等李凡有反應,滕譽瞇起精銳的長眸,又道:「本王費盡心思佈局了兩年,絕不能失敗,老七想得到玉璽就儘管來吧,本王要揪出那個偽君子的狐狸尾巴!」

  第4章(1)

  在那一晚過後,商漣衣收到了滕譽送來的髮釵簪子和綢緞布料,那一支支髮釵上頭都鑲著精緻花朵和珍珠寶石,價格可值百兩,綢緞則是蘇州最有名的絲綢,色澤美麗,摸起來柔軟,一尺的價格也是天價,她想,一般女子若能收到夫君這份禮,應該會很歡喜吧,可她只覺得滕譽送禮給她就像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知安什麼壞心眼。

  而且,他錢也太多了。

  商漣衣忍不住在心裡數落著,想著他真浪費銀兩,她不如拿來做好事,便悄悄央梅麗幫她變賣一部分簪子和布料,拿去捐給廟方,或佈施給貧民,當然梅麗是不贊成的,就怕被滕譽發現會大怒。後來兩人達成協議,梅麗找管道幫她變賣,但她必須聽從梅麗的建議,每天頂著濃妝,將滕譽送的那些華麗簪子往頭上戴——梅麗深信男人都喜歡美艷的美人,只要她能打扮的像艷麗的孔雀,滕譽就會迷上她。

  這倒無所謂,只是每天要花上近半個時辰上妝很耗時,而且還要頂著那顆插了好幾支釵子、步搖沉重的頭陪滕譽用膳,對他粲笑如花,虛與委蛇的應付他,與他周旋,累了點而已。

  幸虧滕譽也不是天天待在府裡,他總以公事繁忙為由出門,那時她便能洗淨臉,拔下簪子歇口氣。

  滕譽不在時,商漣衣也閒不得,她以學看帳為由向帳房先生學習,再藉機進錢庫裡開鎖,這一次,她小心翼翼的,不躁不急,一天只試幾個箱子,慢慢地找著滕譽藏起來的玉璽。

  當然,她得固定幾天回報一次進度給楚王。

  商漣衣寫完信後,等墨水干了,將信交給梅麗,「小心點。」

  梅麗慎重的收妥信,「放心,奴婢只要說幫小姐採買東西,就能自由出府,將信送給探子。」

  商漣衣突然想到義父,不免擔憂道:「不知道義父現在可好,他總是忙著醫館和義莊的事,不知道有沒有好好休息……」

  商漣衣又寫了一封信,信裡不外乎是要義父保重身子,還寫上她過得很好,沒受到懷疑,不讓義父擔心。

  她才剛將信交給梅麗,杏兒便匆匆跑進來,高聲嚷嚷道:「小姐,您知道奴婢看到什麼嗎?奴婢經過秋霜居時,看到有個女人像瘋子般又哭又叫衝了出來,然後馬上被兩個高大的小廝捉進院落裡……」

  商漣衣見她這般沒規矩,沒等她說完便嚴正的糾正道:「跟你說過幾次了,這裡不是金府,是厲王府,說話要有分寸。」隔牆有耳,或許會被外頭那兩個小丫鬟聽到,若是這番話是機密之事,傳到滕譽耳裡他會怎麼想?

  杏兒馬上摀住嘴,但又一副很想說的樣子。

  商漣衣歎了口氣道:「你說你今天經過秋霜居,看到有個女人又哭大叫的像瘋子般衝出來,又被捉進去,然後呢?」

  杏兒這次刻意壓低音量說,「然後奴婢覺得很古怪,便去問了守在秋霜居的下人,他們都神神秘秘的不肯多說那女人的身份,好似多說些什麼就會受罰,凶巴巴的把奴婢趕走了。」

  商漣衣沉吟的道:「你有看到那個女人的臉嗎?」

  杏兒猛點頭,「看到了,是個美人呢!後來奴婢去問了和奴婢交情好的丫鬟小紅,她說那個女人逃出來幾次都被捉了回去,有幾個晚上她經過秋霜居,也都聽見那個女人哭得很淒厲,她曾經好奇的問過資深的丫鬟怎麼回事,但沒人敢回答,就算知道也不敢說……」

  說到一半,杏兒看了門外一眼,小聲說下去,「小紅還偷偷說,王府裡的人都怕王爺,聽說曾有人將王爺被皇上圈禁的事當閒話聊,被打了二十個板子差點沒命,更別說厲王府裡訂的規矩很嚴格,只要犯點錯就會被打板子,還說李總管看起來是個斯文人,但他可不好說話,都是照著王爺的規矩來,所以王府裡的人為了不惹禍端,都很安分守己的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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