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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佟芯    


  商漣衣懊惱的想,她應該向滕譽問的更清楚些的,或者她在白天前來和帳房先生打招呼,伺機觀察帳房時,就應該堅持進錢庫探探的,當時李凡也在,她怕引起懷疑才先走一步的。

  不,先進錢庫探探恐怕也沒有幫助吧,她從滕譽口中問出的就這麼多了。

  「罷了,既然來了,就先找找看吧。」

  商漣衣用帶來的萬能鎖,開起一個個有可能是滕譽所說的左邊第十個紅色箱子,梅麗也幫忙找起,但並沒有發現什麼藏有玉璽的機關。

  她們不知道,有個人正朝帳房方向走來,一步步的,如毒蛇般沒有聲息的逼近,他盯住那道被開了鎖的門,然後緩緩推開。

  杏兒看到門開了,還在想著是哪來的強風把門吹開,下一刻見到踏進來的男人時,她嚇得臉發白,想衝去錢庫通知商漣衣。

  滕譽抬手制止她,那眼神之森冷,讓杏兒嚇得腿軟癱下,一句話都發不出,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往錢庫小門走去。

  滕譽走到小門邊停下,注視著眼前這一幕——他的王妃正和丫鬟忙碌的在找什麼東西。

  他緩緩勾起邪笑,笑裡帶有興奮,打破寂靜的開口道:「王妃,那麼晚了,你在這裡做什麼?」

  背後響起的這道嗓音,瞬間讓商漣衣全身僵硬,她旋即轉過身,對上滕譽邪氣的臉龐。

  他怎麼來了?他待在門邊看了很久嗎?杏兒怎麼沒有稟報她……商漣衣腦裡閃過這些念頭,心裡混亂又驚駭著,最後化為三個字——她完了。

  一旁的梅麗也微微發抖,沒想到會被厲王逮個正著,心想著要是商漣衣沒有應付好,她們幾個都會沒命。

  滕譽走入錢庫裡,「王妃,你還沒回答本王,你在這裡做什麼呢?」

  商漣衣看著滕譽走向她,心臟撲通撲通跳著快停了,她得想辦法解套,快想呀!她用力的掄緊拳,感受到手心一陣刺痛。

  她攤開手心一看,有著一隻她的白玉耳環,是在不久前松落在地上被她撿起的,她忙著找玉璽便沒戴上,先握在手中。

  有了!商漣衣在滕譽停在她面前時,將那耳環攤在他眼皮下,不慌不忙的道:「王爺,妾身是來帳房找這耳環的,白天時妾身曾來帳房一趟向帳房先生打招呼,剛剛在房裡發現不見了一隻,這才會過來找的。」

  滕譽掃了眼她手心上的耳環,犀利的問道:「讓下人白天再來找便可,王妃何必跑一趟?」

  商漣衣被他那雙銳利的黑眸盯著,沉穩的答道:「因為這耳環是妾身的娘親生前送給妾身的,妾身真的很怕弄丟,不親自找心裡不踏實……」

  「是嗎?」滕譽依然盯著她的臉蛋看,像是想看穿她。

  商漣衣為了讓滕譽更取信於她,連忙又道:「找到耳環後,妾身想著既然來了,就帶帳本回房看好了,王爺不在府裡,妾身覺得寂寞,想看帳本打發時間,不想錢庫裡有那麼多寶物,便好奇的多逗留了會兒……」

  商漣衣說完了,她自認為她的說詞很完美,也慶幸她在開了每個箱子後有馬上鎖起,不會被他起疑。

  但是,他信嗎?還是說,這是這男人設下的一場局,故意對她說玉璽放在這裡,透露他今晚不在,再提前在今晚回府,來帳房逮她?

  不,他都被勾魂丹給迷暈了,她清楚的看到他喝下了,他不可能騙她的!商漣衣在心裡驚顫的否定。

  而滕譽那雙緊盯住她的黑眸灼灼亮著,好似她回答的這番說詞讓他興奮著,她實在是不懂他在想什麼,這個男人總是讓她覺得高深莫測,有著極深的城府。

  「原來本王不在,讓王妃那麼想念本王。」滕譽在深深看了她一會兒後,徐緩的開口道。

  商漣衣幾乎是忍著起雞皮疙瘩,朝他露出傾慕的笑容道:「是的,妾身真想念王爺。」

  滕譽勾起唇一笑,「本王也是想著王妃,今晚才會特別趕回來看你,你說,我們是不是心心相印?」

  誰跟你心心相印!商漣衣笑得諂媚道:「王爺想著妾身,妾身真是歡喜。」

  「夜深了,回房吧,既然本王回來了,有本王陪著你,你就不必看那種乏味的帳本打發時間了。」滕譽朝她一笑,然後旋身走出了錢庫。

  逃過一劫了。商漣衣結結實實的鬆了口氣,和梅麗交換了安心的眼神。

  看來,滕譽會在今晚回來,又進帳房,只是恰巧而已。

  但商漣衣依然不敢鬆懈,誰知道這男人下一刻會不會想到什麼懷疑她,今天最好順著他,別惹他生氣。

  商漣衣隨即跟上滕譽的腳步踏出錢庫,她看到杏兒一張驚嚇哭過的臉,沒時間安慰她,只拍了拍她的肩,便追出了帳房。

  帳房外,商漣衣意外的見到李凡,心想當總管還真辛苦,這麼晚了還得隨身侍候。

  李凡朝她恭敬問候,商漣衣點了頭,小跑步的往前追,滕譽人高馬大的,一下就將她拋得遠遠的。

  她一邊追著,一邊抱緊雙臂取暖,發現還沒過半個時辰,天氣竟一下變得那麼冷,還下起細雨來,當寒風吹進簷廊內時,她忍不住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幾乎是立即的,她看到走在前方的滕譽回頭朝她走來。他……想做什麼?

  商漣衣升起戒心,真怕他是想對她做出什麼事來,戰戰兢兢的。

  滕譽走到她面前停下,從頭到尾掃了她一遍,帶有嫌棄的語氣道:「王妃如此嬌弱,應該多穿一點的。」

  他說什麼?

  商漣衣還來不及反應,就見他脫下身上的披風,從她背後披上,整個人瞬間傻愣住了,難以相信這個男人會對她做出這樣體貼的動作。

  嘩啦啦——簷廊外的細雨瞬間變大,風勢也變強,雨絲都吹打進廊內了。

  滕譽瞥了一眼,「雨變大了,更冷了。」

  他話一落,商漣衣便被他攬腰抱起,她生平第一次被男人這麼抱著,難為情的怔住了,只見他步伐很快,快步往雲落居的方向步去。

  他這是在做什麼?難道是怕她著涼,才會為她披上披風,又見雨勢變大,更冷了,想快點帶她回房才抱起她嗎?

  商漣衣不禁又想,他會對她做出這麼溫柔的事,是因為他殘暴個性裡還存在著一份柔軟嗎?

  滕譽走的很快,李凡、杏兒和梅麗都沒跟上,商漣衣怕摔下去,不得不偎向他,臉蛋貼著他的胸膛。

  長長的走廊上,只有他們兩人,只剩下大雨紛飛的聲音。

  商漣衣被他密實的抱住,埋在他胸膛裡,什麼都聽不見,感受到天地之間彷彿只剩他與她,只剩下他胸前曖昧的心跳聲。

  商漣衣真不喜歡聽到他的心跳聲,不喜歡嗅到他的氣息,連她身上裹著的袍子傳來的溫暖她都不喜歡,偏偏都鑽進她的鼻息間,這讓她心裡產生一股異樣的情懷,心跳加快起來……

  終於回到房裡,商漣衣以為滕譽會放下她了,但他卻一路往內室走,往那還貼著囍字的大紅鴛鴦被褥走去,將她抱上床。

  他該不會是要……她瞠大了美眸。

  「王妃,既然我們都思念著彼此,如此的情深意重,擇日不如撞日,我們今晚來圓房吧!」

  她猜對了。

  商漣衣心裡咬牙切齒著,原來他急著抱她回房,就只是猴急的想洞房!

  她居然為了這男人難得的溫柔受到了感動,為他心跳加快著,她簡直是笨極了!

  「不行!」

  「不行?」滕譽挑眉,似乎是不接受她的拒絕。

  商漣衣驚覺到她居然把心裡所想的說出口,連忙陪笑的解釋道:「妾身的意思是,妾身月信來了,不太方便,真是掃了王爺的興……」

  滕譽的臉色終於緩和,還安慰她道:「無妨,來日方長。」

  「妾身身子髒,也不便和王爺同床……」她覷著他的臉色,小聲的道。

  聞言,滕譽從床上站起,沒多逗留,「那本王到書房睡,王妃也早點歇著吧。」

  看著滕譽離開,商漣衣終於暫時保住清白,一想到往後她還得和他這麼虛與委蛇的作戲下去,還得小心翼翼的防範被他發現她是細作,她就覺得疲憊又傷神。

  但她又不想輕易的對那男人認輸,她一定要成功偷得玉璽,帶著玉璽從這個地方逃走!

  滕譽一踏出新房就往書房方向走去,久候在房外的李凡連忙追來,從襟口想掏出什麼呈給滕譽,卻見滕譽陡地停下步伐,笑出了聲。

  他納悶的緩緩走到滕譽面前,觀察著滕譽的臉色道:「王爺心情很好?」

  滕譽看了他一眼,低低笑道:「本王心情是很好,雖然當場被逮個正著,但她還是很鎮定的在我面前演戲,說出那一套完美的說詞,讓我無法再質疑她,她果然是充滿驚喜的,讓本王既興奮又愉悅啊。

  「李凡你說,若是本王能讓她成為我這邊的人,老七他會不會氣得吐血,那個偽君子,我真想給他一記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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