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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妍情    


  她突如其來的舉動,讓他神情一變,將手中的藥碗移向一旁,輕拍著她的背,讓她順氣,等她情況穩定下來後,俊臉上有著明顯的關切。

  「把藥喝了。」他再度將碗湊向她唇邊。

  「你不過是擔心我病倒在月牙莊裡巴?放心,就算我一病不起,也不會把你給拖下水的。」她輕聲說著,眸底閃現淡淡的哀愁。

  「馮妍芯,不要考驗我的耐性,把藥喝下。」他俊眸微瞇,一股怒氣凝聚在胸口。

  他動怒了,她明白,只是即便如此,她還是不想順著他,明明心裡就在意他和那位繡娘的關係,但她卻不敢明說,只能獨自生著悶氣,卻始終不明白自己究竟有什麼立場生氣。

  十九年來,她從不曾如此在意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男人,那揪心的感覺,讓她有些恐懼,卻又有些期待。

  「你對我不需要有責任。」她眼睫輕顫,垂眸看著那碗黑漆漆的藥汁。

  「從你踏進月牙莊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是我的責任。」他沉聲道,語氣平緩,不帶任何一絲情感。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聞言,她慌亂的抬眸,迎向他深幽的目光。

  「等你完成了你的任務,將答案告訴我的那個時候,我再告訴你。」

  「你和那位繡娘的關係,想必是密不可分吧?」她顫聲問道。

  寒煦薄唇微揚,摟著她嬌軟的身子,不理會她的抗拒,將碗中的藥汁,硬是餵進她的嘴裡,馮妍芯縱使心有百般不願,也只好勉為其難的喝了下去,那苦味縈繞在嘴裡,令她忍不住小臉微皺。

  「看在你這麼配合的份上,我就透露一點訊息好了。」他讚許的看著她將那碗藥汁喝完,大方的笑道。

  「你本就該透露給我。」硬是逼著她喝下那碗苦的要命的藥,他不給點甜頭怎麼成?

  「我和那位繡娘,的確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沒有她就沒有我,我們兩人是缺一不可的。」他目光灼灼注視著她。

  果真如此,那位繡娘,是他的愛人嗎?亦或是他的……妻子?

  心中浮現的失落感,讓她一時承受不住,只能逃避的閉上眼,不想面對他那過於灼熱的眼神,既然他已有了心儀的女子,為何要吻她?又為何要這麼溫柔的照顧她?

  頭繼續昏沉著,此時她還真的希望自己就這麼昏睡過去,最好是一覺不醒,讓她徹底的忘記這樣鬱悶的情緒。

  「累了?那你多休養些時日,等身子情況好轉,再工作也不遲。」將她的身子輕輕移放在床上,他語氣溫和的說道。

  「如果你有心儀的對象,那麼就該和我劃清界限,省得落人口實,我可不想背負莫須有的罪名。」她朱唇微啟,雙眸依舊緊閉,不願迎視他的表情。

  心儀的對象?他微微一怔,若果真能如她所說,和她劃清界限就好了,或許他就不會如此彷徨,如此苦惱。

  「關心自己的下屬本就是我的職責,你無須惦記在心上,時候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我先離開了。」他淡淡的擱下一句話,隨即開門離去。

  聽著們關上的聲音,她眼眸微睜,望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她緊咬著下唇,為什麼她的心會覺得如此難受呢?尤其他那冷淡的回答,更令她舉得難堪,活像是她在自作多情似的……

  驀地,她駭然的坐起身子,臉頰瞬間滾燙著,不會的,她怎麼可能會喜歡上那個男人?但胸膛裡頭的一顆心卻不聽使喚的狂跳著,彷彿在呼應她的想法,一再的提醒她,她喜歡上寒煦的事實。

  「噢!不可能的,我一定是燒壞了腦子,肯定是的!」她忍不住喃喃自語,相信自己只要睡一覺就好。

  一覺醒來,她保證一切都安然無恙,這一切絕對都是幻覺,一定是的!

  做好心理建設後,她動作迅速的再次躺平,決定好好的睡上一覺,將那惱人又羞怯的情緒,遠遠的拋諸腦後,什麼也不去想。

  第6章(1)

  月牙莊裡,寒煦坐在大廳上,神情愜意的喝著茶,聽著一旁來自各地的分鋪管事報告營運狀況。

  「這個月的營收還算穩定,不過江南一帶的營收似乎有些不盡理想,不知道劉管事是否遇到什麼狀況?」將手中的茶杯輕放在桌上,寒煦莞爾一笑,將視線停留在坐在右側的劉管事。

  年近五旬的劉管事,工作一向嚴謹,從未出過任何差錯,江南的分鋪在他的管理下,一向是月牙莊的主要穩定收入來源之一,這次營運出了狀況,他倒是想聽聽他的說法。

  「報告主子,鋪子裡沒發生什麼大事,只是最近江南一帶,連續開了數十間的繡坊,繡工不但精緻,就連價錢也比咱們低了一成,許多老顧客都被搶了過去,這生意自然是好不起來啊!」劉管事唉聲歎氣的扶著長鬚。

  「是嗎?可有派人去採買些成品過來?」他揚眉,俊容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有有有,我讓小王去買了些繡品過來,在這兒呢!」劉管事忙不迭的從懷裡拿了些繡品呈了上去。

  接過那些繡品,寒煦低頭仔細端詳,除了料子不若他們的質地高雅,但光是那繡工,絕對不輸月牙莊,再者那過於眼熟的繡法,讓他俊眸微瞇,眸底閃過一抹怒意。

  「那繡坊叫什麼名?又是由誰成立的?」他壓抑住體內的怒火,沉聲問道。

  「叫『瀟湘繡坊』,聽說他們的老闆姓柳。」劉管事唯唯諾諾的回道。

  好一個瀟湘繡坊!

  當年盜得他們的家傳繡譜,現在還大張旗鼓的以此命名,甚至使用相同的繡法,分明是衝著他來的,以為他還是當年手無縛雞之力的稚嫩娃兒嗎?未免太小看他了。

  「少爺,姓柳?該不會是……」一旁的丁宏神情大變,俯身在他耳旁低語著。

  寒煦右手一揚,阻止他接下來的話,丁宏明白此事不宜張揚,抿唇向後退了一大步,寒煦則是唇角微揚,一手輕撫著那華美的繡工,黑眸裡跳動著一抹火光。

  「無妨,先看看他們想出什麼奇招,我們以靜制動。」他緩緩說道。

  「主子,但那瀟湘繡坊來勢洶洶,我聽幾個朋友說,他們手上擁有那本傳說中的瀟湘繡譜,咱們的處境可是岌岌可危呀!」陳管事一向未雨綢繆,一雙黑眉皺得死緊。

  「陳管事,你在月牙莊做多久?」寒煦不怒反笑,淡然的問道。

  看著主子一如往常的溫和笑容,陳管事不知為何,覺得全身寒毛直立,明明今兒個天氣還算暖和,怎麼他卻覺得冷?

  「三年了。」

  「那麼,依你在這三年間的觀察,咱們月牙莊的繡工如何?」他再問。

  陳管事先是吞了吞口水,而後有些膽怯的回道:「堪稱一絕。」

  「既然如此,你何以認定憑一本瀟湘繡譜,就能打垮我月牙莊呢?」他朗笑。

  聞言,眾人皆面面相覷,原本有些緊張的氣氛,此時竟神奇的化解了。是啊!就算瀟湘繡坊再怎麼厲害,他們月牙莊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們能稱霸全國十載,可不是單憑運氣來的。

  眾人士氣大振,就連陳管事也不由得安心不少,或許是他太杞人憂天了吧!畢竟跟在寒煦身邊也有三年了,這位年輕主子做事的手腕,可是不容小覷,他絕對相信他有辦法克服這個難關。

  「各位先別憂心,我們先以不變應萬變,先觀察對方的行動,我們再來擬定對策。」

  他巧秒的安撫眾人的疑慮。

  有了主子的保證,眾人有如吃了一劑定心丸,安然的離開。

  「少爺,看來柳經民已經開始行動了。」看著空無一人的大廳,始終站在一旁的丁宏,這才緩緩出了聲。

  「他終究是耐不住性子。」笑意掩去,一抹冷笑掛在他唇畔。

  「少爺打算怎麼做?」若是要收拾他們,他絕對有辦法。

  「先別急著收拾他,我得拿回那本繡譜。」柳經民該死,不過在他死之前,得先拿回那本繡譜。

  寒家世代經營繡紡,在同業間,雖不是極富盛名,但也是小有名聲,尤其在寒煦的父親寒寧娶了江南第一美女蘇嫣之後,寒家的繡坊頓時聲名大噪。

  蘇嫣繡工一絕,天資聰穎,不但輔佐寒寧將寒氏繡坊經營得有聲有色,更獨創出屬於自己的獨門繡法,並將其記載成冊,命名為「瀟湘繡譜」。

  當時身為寒家總管的柳經民,為了盜取瀟湘繡譜,趁著某日深夜,潛入書房裡取得繡譜之後,為了掩人耳目,便放火燒了整座繡坊,寒家上下四十餘口,就這麼命喪火窟,而他當時因為不在家中,因而逃過死劫,但卻也因此和家人天人永隔。

  為了查出兇手,他耗費了極大的心力,如今柳經民以為事隔多年,世人早已忘懷二十年前那場大火,大張旗鼓的以瀟湘之名成立繡坊,無異是正中他下懷,省去他找人的時間。

  「以柳經民謹慎的個性,那本繡譜或許不會放在他身上。」丁宏沉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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