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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蘭京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連應付眼前混亂的衝擊都無能為力,只能任由他嘲笑。 「你還好嗎?」他以只手胡亂揉弄她易感的女性,倉促不停。「我這是在幫你多做一些準備,免得你待會兒會很難受。」 明知他根本是在譏誚,她卻無力反擊。被高高綁在床頭的雙腕,讓她連掩護自己的餘地也沒有。真正令她羞愧難當的,是她發覺自己似乎並不討厭他的這番折磨,而且他也早察覺到了,就等著她自取其辱的那一刻。 她不求饒,寧可咬牙忍住撐過去,也不屑出賣她的尊嚴。 哎。「你怎麼就是這麼拗?」真是。 當他俯貼在她身上,巨大的亢奮瀕臨她的陰柔之前,莫名的恐懼盈滿瞠大的美眸,眸中反映著他冷冽的凝睇。她本能性地警覺到,這不同於他手指探究的小遊戲,而是他的生命企圖侵入她的生命。 我想要你。 不知為何,在她驚惶的當口,腦中迴盪的竟是這一句。 他極其緩慢地、點點滴滴地進犯,逐步擴展她未曾有過的感受。 尖銳的痛楚貫穿她之際,她痛到曲膝蜷身。除了痛,她先前的一切感受全都消失。此時此刻她只能哭,連她都無法理解地任性大哭。 他埋首在她耳畔的呢噥,她聽不到。他雙手不斷的撫慰,她也體會不到。她只能貼頰在他臉旁哭,無法接受這種傷害竟被稱作是愛。 他的溫柔太短促,來回的衝刺不斷折騰著她,承受著可怕的節奏。他的身體隨著進擊,緊緊揉貼著她細嫩的嬌軀,感受著她的傷心和抽搐。 他不是不願體貼,只是無能為力,因為連他也淪入失控。她的緊密深深地拖住他,陷他於狂躁的激昂。她的慾望太深邃,無人涉足過,卻一舉將他的粗壯囚在其中,迷亂了他的心思。 他聽到了她嬌嫩的哭啼,他的意識卻緊緊扣在她窒人的包圍裡,被她熾熱的生命力強勁吸吮。 一聲咆哮,他暈眩地一頭搗入枕中,持續著緊迫的進犯,逐漸激切。 他以為是他在帶領她,結果究竟是誰在主導誰? 可能,輸的人會是…… 沉重的吻憤然抹上她的唇,報復性地侵吞她的柔潤,斷絕她的氣息。 他太喜愛她,喜愛到必須全面佔領,不能接受她有任何歸屬別的男人的可能性。或許,得知她家人正替她安排相親的那一刻起,他就已失控。 他無法容忍。 她不會拒絕父親的安排的,即使是嫁給自己沒感覺的對象,但他對此不能接受。因為他知道,她對他有感覺,只是她自己還懵懵懂懂,對於感情尚未開竅。 她深藏的女性是因他而甦醒,她嬌嫩的心也是因他而哭泣。他只不過是來遲了,只不過是稍微耽擱,她就腫著一雙紅眼發脾氣給他看,活像他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滔天大罪。 嬌小的身軀,承受著他奔放的欲焰,一面受傷,一面埋在他肩窩中抽泣,問或難以辨識的呻吟,依賴著欺陵她的歹徒。 這份甜美的依賴,令他心醉。 他終於獵捕到這渴望許久的小獵物,可以完全地侵吞,徹底獨霸。 他拘禁著她,以狡猾的熱情牽制她的行動,天天以情慾餵養他嬌貴可人的娃娃,讓她耽溺在永無止盡的歡愛中。但她的傲氣最難馴服,死不承認自己早已淪為他的俘虜。 日以繼夜,他糾纏著她,對她下了無法逃脫的魔咒,強制她學習。違抗他的命令,只會給他帶來更大的快感,替她自己惹來更大的麻煩。 他竭盡所能的凌辱,既溫柔,又殘酷。 「你要我嗎?」他間得何其深情。 倔強的嬌娃滿臉不甘心,又沒有本領說「不」,只能脹著羞惱的臉蛋,與他俊美的笑眼忿忿對瞪。 前往薩爾斯堡轉搭歐洲特快夜車赴羅馬的途中,即使在稱不上舒適的頭等艙,他照樣不停止折磨人的小遊戲。 「你要我的話,自己要多加油喔。」 與他對坐在狹窄臥鋪上的她,被迫開敞的前襟,裸裎著豐乳,掀起的裙裾之下毫無掩覆,難堪的小手正撫在分張的雙腿間,玩弄自己供他觀賞。 「我是這樣做的嗎?」他慵懶指導,邪氣地飽覽她的尷尬。「你如果還是這麼偷懶,我是不會碰你的。」 她才不稀罕! 她是很想這麼大叫,可是不敢,所有的抗拒只能發洩在不善掩藏的小臉上。忤逆他的結果,總是她在遭殃。在小旅館那幾天,她已經受夠了那些極盡淫蕩的屈辱。 好啦,他要什麼就順他的意思,反正早死早超生。但他總是氣死人地閒閒識破她的念頭,從不速戰速決,而是極具耐性地耗個沒完沒了,測試她的服從極限。 她想都沒想過自己會有這麼卑屈的一天,竟主動在男人面前擺出這副姿態。前往羅馬的路途迢迢,他不選飛機,卻選了最耗時的火車,擺明了他下流的企圖。 啊,她真是個甜美的好學生,只是脾氣太倔。 原本要到羅馬處理的正事,他全然拋到腦後,完全陷溺在她的統御中。只要她聽話、乖乖降服子他,他什麼都願意任她擺佈。 他甘心臣服於他擄獲的落難公主,隨她的驕縱處置。 被情慾迅速慣壞的任性娃娃,只一句話,就輕輕巧巧地牽制住他—— 我要你。 第六章 熱戀。 她覺得自己其實是個好情人,是他太惡劣了,才惹得她彆扭萬分。如果他可以乖巧一點,她就會更樂意與他長相廝守了。 至少,她是這麼認為的。 「你想得太天真。」手機那方的好友吐槽。 她隱隱不爽。是不爽於對方潑來的冷水,還是不爽於電腦螢幕上呈現的盤面走勢,不得而知。 「我光用聽的,就覺得你的他是個老手。根本是他在操控你,不是你在擺佈他。」小惠再怎麼天縱英明,對於感情完全是菜鳥一隻。「所以你現在被他扣押在東京了?」 「我沒有被扣押。」豬! 「好啊,那談談你除了整天被關在屋裡,還去了東京哪裡?」 「我不是不能出去,而是懶得出去。」她超討厭日本的小格局,再細微的生活品味她也沒興趣。「好了,我要掛電話了。」 「你每次都這樣。」哎,沒轍。「談到你高興的事,就嘰哩呱啦個不停。談到不高興的事,就巴不得把對方掛了。」 「對啊。如果你那裡有繩子,我就不用費事地從日本寄過去了。」請自行了斷,把自己掛上去。 「小惠,既然你會在日本待一陣子,那我去找你玩好了!」好興奮喔。 「不准。」 「為什麼?」 「我很忙。」 「忙什麼?」 答不出來,但滿臉羞紅。 對方腦筋轉過來了。「你放心吧,我只是一時興起,隨便講講而已。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我忙著籌備我們家的尾牙都快瘋掉,哪有閒情去玩。」 以往同在美國讀大學時,一聲號召就跑去世界各地冒險的豪情,已經過去了。各人有各人的感情要經營,各有各的事業要打拚。 「小惠你家今年尾牙要幹嘛?」 「莫扎特電音家族的搞怪派對,外加自己弄的尾牙樂透,讓大家玩個夠。」其它部分就委託專人製作,她只要動腦筋就行。 「啊?」樂透?「你要怎麼弄?」 「設計一個封閉式的電腦樂透遊戲就OK了。」 「說的容易。」哎,是啦,很多事對小惠來說都很容易。「可是何必搞得這麼複雜?找幾個藝人唱唱跳跳,發獎金發禮物也過得去啊。」 「我家情況沒你家那麼穩定,必須加強凝聚力。」向員工展現誠意。「而且我姐還沒上軌道,需要人幫忙。飯店的每股獲利不過一元上下,尾牙辦得這麼熱熱鬧鬧,我也很吃力,可是不這麼做不行。」 「小惠,你不是立定志向,再也不跟家裡的事業掛鉤嗎?」心裡卻還是牽牽扯扯,放不下。 她空茫地盯著螢幕,視而不見。 「我不是在烏鴉嘴,而是怕你又受傷。你全心全意地惦念著家裡的事業,勞心也勞力,付出那麼多,誰感激過你了?」不做還好,一旦介入,不論做好做壞,都有人念。 「辦完這次尾牙,我就收手。」算是做個了結。 「別自欺欺人了。你如果辦得不怎麼樣,給他們冷嘲熱諷也就罷了。萬一你辦得太成功,你就完了。」 「我只是為飯店營運做拉拉隊的工作。」沒要搶誰的風頭。 「你的眼中只有飯店,你姐的眼中釘卻是你。你信不信,明年尾牙,你姐一定會搶著要辦。」與妹妹的成果一別苗頭。 夠了沒有?為什麼連這種事也要拚個高下? 「小惠,乾脆就把整個活動放手外包,不要管了,專心去談你的戀愛吧。」 班雅明也這麼說過,可是…… 「只有真正關心你的人,才會對你講這種沒良心的話。」實在是不忍再看小惠笨笨地自掘墳墓了。「你把這次尾牙籌畫得太搶眼,媒體最愛的就是你這種有話題的場面,又玩又鬧又大發鈔票,連我都想參加,完全對準了大家的胃口。可是你姐沒這個本事。明年她如果硬要自己來,搞得灰頭上臉,結果死得很難看的一定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