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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朱筱熹    


  「伯父伯母有他們的苦衷,他們愛你,不希望看到你受傷害,你不能和翟浚謙在一起,如果你不想傷大家的心的話。」

  「我還是不相信,不想舫因和我在一起的是你吧!」翟浚謙將席舫因護到身後,挑戰韋晟勳在她心中說話的份量。

  「舫因,你過來。」韋晟勳不理會翟浚謙的話,逕自伸出手,要席舫因到他身邊。

  對他而言,翟浚謙是一個侵入者、傷害者、破壞者,和他對峙對他來說毫無意義。

  保護席舫因不受傷害,不因翟浚謙而受傷,才是當務之急。

  「我不要。韋哥哥,你們不說清楚,就要我不能跟浚謙在一起,為什麼?」席舫因不滿,她外表柔弱,心思卻異常堅定。

  「舫因,聽韋哥哥的話,快過來。」韋晟勳說,翟浚謙卻將她拉得更緊。

  「我不要,我喜歡浚謙,我要和他在一起。」因為愛情,她眼神熠熠,如寶石般燦爛。

  韋晟勳斯文的臉,因怒氣而漸扭曲,於是他使出殺手鑭,「你忘記五年前的事了嗎?那時你因為他差點死去,你還記得嗎?」

  死去?翟浚謙的心大受震撼。

  五年前到底發生什麼事情,為什麼韋晟勳會這樣說?

  席舫因默然,突然在翟浚謙面前提到過去,讓她毫無心理準備。

  「我們不願意看到你再受一次那樣的折磨,沒有人承擔得起再失去你一次。」

  「那種事不會再發生了!」席舫因氣怒駁斥。

  饒是好脾氣如她,也忍不住生氣了。她氣韋晟勳拿這種非常態性的突發事件做理由來要求她離開翟浚謙。

  五年前她因發燒而並發嚴重肺炎並非直接由他引起的,只能說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告訴我,那年發生什麼事?為什麼你會突然轉學?」翟浚謙忽然想起來,五年來席舫因的外婆,怎麼也不願意告訴他席舫因的下落,難道跟這有關?

  「五年前,舫因因為高燒並發肺炎差點死掉,你知道嗎?」韋晟勳主動替她回答。

  「他說的都是真的嗎?」翟浚謙面向席舫因,忽然億起五年前她轉學前一天,那場突來的大雨,及那天的最後一堂課——

  「我們走!」席舫因忽然用力拖住翟浚謙的手,拉他往回跑。

  「舫因!」

  將韋晟勳的追趕叫聲拋在腦後,她急著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

  她和翟浚謙欠彼此對五年前的事,一個通盤而完整的解釋。

  現階段安逸的假象只是自欺欺人,再這樣下去,他們的愛情就像是架空在虛幻之上,永遠沒辦法到達幸福的彼岸。

  她不要這樣的愛情!

  摻了謊言和怨慰的愛情並非真愛,就如同一顆美鑽內出現了雜質。

  她要的愛情是純透而美好,為此,在寶石蒙塵的當下,就必須要有當機立斷的決心才是!

  第6章(2)

  席舫因他們最後還是回到翟浚謙的住處。

  由於時間已經太晚,張正傳和白茉莉好像都已經就寢,為了怕吵到他們,他們倆躡手躡腳溜進了房間。

  席舫因和翟浚謙並肩坐在床上,剛開始因為心思太過紛亂,兩人皆沉默不語,末了,是翟浚謙先打破沉默。

  「你是席舒嫚。」他用肯定句指出,不曉得她當初欺騙他的動機是什麼。

  席舫因點點頭。

  「為何要裝做不認識我?你當初為何要轉學?又為何你改名叫席舫因?為什麼你會得肺炎?為什麼五年來——」

  席舫因打斷他,「一個問題一個問題來好不好?」她牽起他的手擱在自己的腿上,甜甜的化解他的急躁,「來玩一問一答如何?」

  翟浚謙試著心平氣和,終於他不自在的點頭,「為什麼後來再見面,你要裝成不認識我?」

  「因為我還在氣你的絕情。」

  「我絕情?」翟浚謙不懂,還想再問時,席舫因卻先開口。

  「下一個問題,請遵守規則,一問一答。」

  「為什麼你要轉學?」

  「那時我發高燒並發肺炎,什麼時候轉學我根本就不知道,那時我應該正在昏迷,只知道醒來後已經在台北。」

  「為什麼得肺炎?」翟浚謙緊張的嚥下口水,「是因為那場雨嗎?」

  席舫因陷入回憶,「那時你說我笨又醜,我很難過,在老地方等不到你,我好像就昏倒了,是韋哥哥和韋伯父開車經過發現了我,好心的把我送到醫院,並通知我外公外婆。」

  「不給我任何消息是因為恨我嗎?」他這才知道,原來他們在五年前那天就已錯過了。

  「你有找過我嗎?」席舫因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他。

  「怎麼沒有?你轉學那天我就逃課到你外婆家,卻沒找到任何人,之後我和張正傳每隔一段時間就到你外婆家去,但你外婆從來沒告訴過我你的下落,直到我北上要來念大學前,我和正傳都還有去探望你外婆,希望她願意告訴我你考上哪所大學。」

  「可是外婆從來沒有告訴我你找過我。」席舫因疑惑,搖頭不解。

  「你有問過她嗎?」兩個人開始比對蛛絲馬跡。

  「我有問過,但她都說沒人找過我。」

  「不可能,你轉學後一個月,我好不容易找到你外婆,但那時她什麼都沒跟我說,是因為氣我害你得肺炎嗎?」他自責不已。

  「我昏迷了兩個禮拜才醒來,之後又調養了近一個月,在此之後我一直有問外婆你的消息,但她的回答都是要我別再多想。也許,他們是真的因為這樣在生你的氣吧,否則我爸媽為何不讓我和你在一起?」席舫因歪著頭思考,漸漸釐清一些事。

  「那你為何改名?」翟浚謙又問。

  席舫因將母親去求助大師,以及大師說的話從頭說了一遍給他知道。

  「算命啊,原來如此。」翟浚謙點點頭,心下卻隱隱有種不安盤旋,但是什麼他卻說不上來。

  如果只是單純氣他的話,他們大可來罵他、來教訓他,或到他家興師問罪,但有必要長達五年的時間,都這樣阻絕他們彼此的消息嗎?太大費周章,也太說不過去。

  「但他們一定想不到,我們會在五年後念同一所大學,甚至在圖書館巧遇,有時候,緣分真的是很奇妙。」席舫因為此動容,這比一路走來都好風好月的緣分還難得。

  她的眼睛晶晶燦燦的看著翟浚謙,裡頭的情生意動,閃爍不已,小小空間中,情意浮動。

  「是啊!」翟浚謙伸出手,替她撥開額前一綹調皮的髮絲,他的眸光暗沉了。

  那麼一瞬,她能感覺到他想親吻她,接著他欺身過來,將她鎖在懷中,親吻她的眼睫,她癢得眨眼,接下來他再親吻她鼻尖,跳過她的唇來到她的頸邊,在他輕柔的吻中她頭暈目眩,心蕩神馳。

  他的大掌扣住她的肩,在極度渴望中探入,與她的唇火熱纏綿,她笨拙而認真的試著回吻他,她的唇軟軟綿綿,更讓他身體裡的慾望被喚醒……

  這一吻的甜美因為慾望而被更加催化,熾熱而激情,她太緊張,害怕起這種連自己都無法駕馭的感情。

  感覺似乎有什麼事正要發生,但她卻無力阻止。

  強烈的情感衝出了禁錮,終致失控而無法停止,他一雙手往下探,來到她的腰間溫柔的愛撫,他的每個碰觸都像誘惑,令她興奮、昏沉而且迷亂,她熱得像火山在身體裡頭炸開,高溫讓她眼色迷離明媚,熱潮讓他情慾高亢勃發。

  這時似乎除了親吻已經不夠,他們強烈需索彼此,分不清是誰先跨越了界線?

  是誰先投降?是誰脫去誰的衣服?誰在誰耳邊迷離愛語?誰讓誰放肆這一切進行?

  只知道這一刻他們忘記了身邊所有的人,光裸的偎在彼此懷中,他在她上頭,眼色深情惑人,她表情如夢迷離,然後,他進入她,在這深沉而瑰麗的夜裡……

  愛在蔓延……

  早上,直到刺眼陽光照進房內,席舫因才在翟浚謙懷裡醒來。

  她翻過身,看著在身旁依舊酣睡的男人,軟化的臉部線條使他此時的面容不再呈現逼人的帥氣,反而看起來溫和帶點天真。

  她好愛好愛這個男人啊!

  傾她所有生命!

  若緣分真是天注定的話,她願意用這輩子所有的愛情,來交換他同等的愛,這樣的愛情,一輩子一段也就夠了,也值得了。

  翟浚謙在她身邊醒來,「你醒了?」

  他撐起身子在她唇上印了一記,超級響亮。

  「早安。」這是他們共同迎接的第一個早晨,值得紀念。

  「早安。」她紅著臉,心虛的怕他發現自己已偷看他許久。

  「你好美喔!我怎麼會這麼幸福啊?」他忽然像只小貓般,很色情的賴進她光裸柔軟的胸前,嘴唇更不安分的東湊西親,逗弄得她一陣癢。

  她笑著推他的臉,「別鬧了啦!」他呵得她好癢、好害羞喔。

  他抬起深邃的眼,深情的看她,像是一生一世都看不夠她一樣。「我好愛你。」

  他把頰貼著她白皙柔嫩的手臂,直要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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