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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迎星    


  美夢易醒,好春易逝,她不該有非分之想。

  心蘭走後沒多久,鞏玉珍也出現在月茶房裡。

  「段月茶,你真不知羞!」鞏玉珍叉著腰,凶悍的罵道。

  這可是她和心蘭串通好的戲碼,心蘭扮好人,她扮壞人,讓月茶心軟且知難而退。

  「你居然敢勾引玄禎!?也不去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長啥模樣!我告訴你,你醜死了,醜得令人作嘔!」玉珍像連珠炮一樣,將她精心想好的台詞劈里啪啦地說出來。

  「你看自己,一個醜八怪,也想去搶心蘭的男人,你比得上心蘭嗎?」

  月茶受不住這樣惡毒的指責,哽咽的說道:「別說了!我知道禎皇兄是皇姊未來的丈夫。」

  「知道又怎樣?你不自量力,看見好的就想去搶,你以為玄禎真的看中你了?我說,他是可憐你、同情你!」

  「我知道。」月茶可憐兮兮地應道。

  呃!她怎麼這麼軟弱、這麼容易就擺平了?

  玉珍原本還有更惡毒的台詞,一下就都用不上了,只好嚥回肚子裡。

  「離玄禎遠點,也別想打玄祺的主意!」

  「我跟祺皇兄不熟。」

  「那就好,如果讓我知道你接近玄祺,或是引起他的注意,我就讓你好看!」

  「我明白了。」

  月茶等玉珍走了一會兒,她恍惚地走出房間。

  屋外不知何時飄起細雨,她就任那飄飛的雨落在她的身上,淚水也在無聲無息中,盈盈落了滿腮而不自覺。

  她的手指輕輕撫上嘴唇……那天的情景,歷歷在目。

  她好喜歡禎皇兄,喜歡在他的懷裡、喜歡他吻她。但他是皇姊的男人,她未來的皇姊夫,她和他注定是沒有結果的!

  這幾日來的情絲纏繞,魂牽夢縈,原來都是空。

  什麼鴛鴦比翼,白頭偕老的心願,霎時化為雲煙。

  「我得忘了他,從此不再想他。」

  但口中說說容易,做卻難,一合眼,他的面容就會出現在她腦海裡,她覺得她似乎再也平靜不了。

  她不該想他,把心都想亂了。

  可是,這世界上什麼事都好辦,就是心由不得自己做主啊!

  情網既陷,情絲也只有愈纏愈緊,她在苦候七年,於那望穿秋水之際,已然情根深種,再也無法自拔了。

  段玄禎發現月茶在躲著他。

  倒在床上,他一閉上眼睛,立刻出現月茶漂亮脫俗的面孔。

  他就這樣躺在床上發呆,伺候他的太監小德子來敲門送晚膳,他也沒聽見。

  為什麼她總是不在住處?也沒去後花園……

  為什麼要躲避他?

  他才吻過她,告白過……

  難道她不愛他嗎?

  好,明天他要趁天沒亮,便到北苑去找她,這樣月茶就避不開他了。

  他已經忍受不了,一定要問個清楚!

  天色未亮,段玄禎就走出寢毆,往北苑走去。

  推門而人,月茶尚未醒來,他緩步至她床邊凝視,晨曦斜照在她如冰雪般純潔清新的面容。

  他伸出手,想撫上麗顏,但又停下來,擔憂著是否會驚擾到她,但想觸及的心慫恿,他的手再向前──

  彷彿知覺到什麼動靜,月茶動了動身子,美目微睜,看見段玄禎的俊顏。

  為何?為何夢裡有他,醒來依然忘不掉他?

  「你醒了?」段玄禎問道。

  天啊!這不是夢!

  月茶像見了鬼似的完全清醒過來,她擁著被在床上坐起。

  「禎皇兄,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來看你。」

  「你快出去!你不能進來的。」

  「我知道我不該私闖你的閨房,但不這樣我見不到你。」

  「你不該來找我的。」

  「為什麼我不該來找你?」

  「你!」

  想到他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無辜樣,月茶不禁哭了起來。

  「月茶!」

  見她兩滴淚水奪眶而出,心下甚是憐惜,段玄禎便緊緊摟住了她,見她兩片櫻唇微顫,忍不住低頭便吻了下去。

  「不!你別再這樣了。」月茶扭頭拒絕他的吻。

  段玄禎握住她抽動的雙肩,「為什麼不?」

  「我已經那麼可憐了,你為什麼還要來耍弄我?」

  想起心蘭的話,一陣委屈倏地湧上心頭,她當場可憐兮兮地抽泣起來。

  「我多天因為想你而沒睡好,天未明就跑來看你,看見宮門沒開,我便攀牆進來,我對你一片癡心,你竟然說是耍弄你,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月茶驚得睜大眼,「你爬牆!?你怎麼能爬牆?」堂堂的大皇子竟像賊一樣爬牆!?

  「沒辦法呀,我想見你!」段玄禎此刻就像個大孩子。

  強烈的酸楚一古腦兒從心臆灼上眼皮。

  她何嘗不想見他?只是……

  她眨眨發燙的眼,不敢洩露些許心緒。

  「我們不能再見面了。」

  「為什麼我們不能再見面?」

  段玄禎想弄清楚她躲他的原因。

  「沒為什麼,總之,我求你不要再來找我,讓我過些安靜的日子。」

  「我辦不到!我就是不能不見你。我愛上你了!」俊逸的容顏上顯露的是無人能擋的決心。

  「你玷污了皇姊的清白,怎麼還能對我說這樣的話!?」

  月茶一氣,整個粉臉都漲紅起來。

  「我玷污了心蘭的清白?誰告訴你的?」

  段玄禎一副被誣陷的懊惱模樣。

  「你自己做的事難道不清楚!?」月茶低頭控訴。

  真是冤枉極了!

  到底是誰造這種謠,讓他知道一定撕爛他的嘴!

  略一思忖,段玄禎發覺最有可能的人就是心蘭。除了她自己,誰有膽子造她的謠!

  一定是心蘭來找月茶挑撥。

  「是心蘭自己說的對不對?可惡的心蘭,竟然拿自己的清白來當武器!月茶,你聽我說,我絕對絕對沒有對心蘭怎樣,我可以發誓!」

  「那皇姊為什麼要這麼說?」

  月茶實在不知道要相信誰,畢竟,自古以來,女子最重要的就是貞節,誰會拿它來開玩笑?

  「那是心蘭狡詐,她知道這樣說,你一定會念在姊妹情,自動放棄我。」

  他抓住她的手,兩人的目光交纏,他在她的眼眸裡看出那困住她已久的自卑心結,若是不打開,她會一直陷入無謂的桎梏中,沒有勇氣來愛他,並接納他的愛。

  「月茶,我從來沒愛過心蘭,你是我這一生唯一愛的人。」他輕柔的捧著她的臉,灼熱的唇落在她額頭上。

  月茶的眼裡不爭氣的泛著水霧。

  「為什麼?」水盈盈的眼凝望著他,索求著答案,要他平撫她那顆不確定的心。

  「什麼為什麼?」他抵著她小巧的鼻尖呢喃。

  「為什麼你會愛上我?」

  「愛上一個人不需要任何理由。」

  「如果沒有理由,又怎麼知道那就是愛呢?」

  月茶一直渴望被愛,突然,這個幻夢成真,心裡所仰慕的人向自己求愛,將一直被自卑壓制住的渴望釋放,讓她的思緒一團亂,整顆心患得患失,想要抓住這種幸福,可是又怕那只是幻夢一場。

  「你嫁給我,我這一生一世都陪伴著你,不離不棄,這夠證明我對你的愛吧?」

  他決心不再讓心蘭有機會破壞他們。

  月茶被他的話給震住了。

  他說他要陪她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感動的淚水盈滿眼眶,她癡癡地凝視著他。

  「月茶,你說話啊!」他沉不住氣地嚷道。

  從小到大,她都是自卑的,而段玄禎給她的,是她最渴求的珍愛,她多想要啊!

  「你真要我,一生一世都不會離棄我,不會有了新人忘舊人?」

  「我有這麼差勁嗎?」段玄禎倍感屈辱地抗議道。

  「因為……因為皇姊說你很風流……」

  「我哪風流了!?不過就在大唐時迷上了聽曲兒,在花船上我可都是很規矩的,只有你讓我不由自主的不規矩。」

  說著,他捧起月茶那張絕美的臉蛋,深深看進她寫著怕受傷害的水瞳裡。

  「相信我,嫁給我。」

  月茶盯著段玄禎,她的心兒悸動得有些疼痛。

  「如果你答應,就回吻我。」他輕輕說著。

  月茶垂首,輕輕地搖了搖頭。

  「為什麼不答應?難道你不愛我?」

  月茶又搖搖頭。

  「那你為何搖頭?」

  「我不會吻人。」

  段玄禎寵溺的微笑,手埋入她的黑髮中,著迷於那絲緞般的觸感。他蠱惑輕語:「沒關係,我會教你。」

  接著,段玄禎灼熱的唇輕柔的覆蓋在她柔軟的唇上,當他的舌探入她口中時,她大膽的伸出舌尖與他交纏,允了這個婚約。

  得到如此熱情的允諾,段玄禎興奮極了,進而點吻她纖細的香頸。

  初識情慾的月茶,如何能克抑段玄禎送來的陣陣柔情,香汗微滲,口中輕聲嬌吟。

  雖只是幾聲輕微的吟哦,但是聲音卻是銷人心魂的,段玄禎聽得氣血騰湧,登時下身漸漸硬直起來。

  段玄禎的手溜到她的領口,不安分的解開她衣結。

  月茶發現他正在解她的衣衫,粉頰霎時間變得通紅,羞澀的搖搖頭。

  「不行!」

  「別拒絕我,我想要你!」他哄著她,他想讓她明白,他對她那份深切的濃情。

  月茶忽覺段玄禎的手掌在她背上緩緩遊走,登時帶來一陣令人酥麻的刺激,不禁為之神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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