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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瑪奇朵 趙富貴想著自己調查來的消息,更加肯定塗千雪手中的藥酒肯定值錢,「她手上值錢的是藥酒,要不是之前王老財不小心跟我說溜了嘴,我還不知道有這種好東西。說是酒,但喝著卻養人,男人女人都能喝,這東西可不一般,她給一小罈子就要收五兩銀,光王老財那兒就砸了不只二十兩,更別提這鎮上是不是還有其它買家了。」 黃祿子一聽見一小罈子五兩銀的酒就已經震驚得不行了,更別提後來的二十兩銀子,簡直就像在聽說書一樣。 他也知道,有錢人家不會把這五兩銀放在眼裡,但在這樣的小村子裡,五兩銀是多少人賺了一年也存不下來的數目,她卻這麼輕輕鬆鬆入手,如何讓人不驚詩? 更別說賣出這罈酒的居然是一個被排擠的小寡婦了。 黃祿子本來就對看起來清冷的塗千雪有幾分意思,這時候聽見她不只有貌,身家也挺厚的,心裡那一點見不得人的心思瞬間就像是野草一般,見風就長,讓他滿心都是那宅子裡的可人兒。 趙富貴自認已經把話給說清楚了,看著小舅子那懦弱的樣子,儘管不知道他是不是把話給聽進去了,但起碼震懾的效果達到了。 他從隨身的荷包裡摸出幾兩碎銀子扔到小舅子手上,「省著點花用,別又全拿去賭了,安生的在趙家村待上一陣子,等你之前那事的鋒頭過了,你就回村子裡去,找個人好好安生過日子。聘禮、屋子也不用擔心,你姊姊已經安排好了,到時候你就是光著身子回去,也能夠把事情辦得妥妥當當。」 黃祿子點點頭,沒敢再看趙富貴一眼,又唯唯諾諾的聽了幾句吩咐後,就揣著那幾兩銀子出了酒鋪。 他也不知道自個是怎麼回到趙家村的,看到趙三爺也沒話說,一股腦的就鑽進自己屋裡,躺在床上,想的都是趙富貴剛剛說的話,還有之前偶然看見的塗千雪的妖嬈身影,越想,身子越是火熱…… 直到月上梢頭,萬籟俱寂的時候,他粗喘著氣,揣著身上的銀兩,忍不住露出一口黃牙嘿嘿笑著。 有男人了又如何?這樣的女人最好拿捏,若是能得逞,說不定以後那小寡婦的銀兩都得歸他,他也不必像龜孫子一樣,上鎮裡一趟才摸到這幾錢碎銀,讓人當打賞乞丐一樣的施捨。再說了,那什麼藥酒方子,他若是能攢在手上,說不定連趙富貴也得對他低頭。 黃祿子腦子裡不斷浮想連翩,最後索性翻下床,躡手躡腳地往屋子外走去,他帶著隱晦的惡意,遠遠看著山腳的方向,也不管夜裡透著的絲絲涼氣,搓著手,往村子外頭的一片黑暗中走去。 要是能撈上一筆,他就發了。到時候誰還理會趙富貴那狗眼看人低的傢伙呢,就這一筆,要是成功了,那就是一輩子吃香喝辣的好日子。 他黃祿子孬了一輩子,這次也該活得像個男人了! 夜裡,塗千雪看著某個男人前前後後的,不知道張羅些什麼,忍住翻白眼的衝動,領著兩個孩子站在屋外,等了好一會後才終於耐著性子問出口。 「你這是在做什麼?倒騰了半天也不讓人進屋子,兩個孩子還沒洗漱呢,你要折騰也換個時間折騰吧!」 塗天兒是個早慧的男孩,牽著妹妹,成熟的說著,「娘,其實我們可以先去浴房洗,一點也不耽擱的。」 塗千雪一時語噎,她自己給急忘了,家裡屋子改造的時候,按照她自個的意思,還專門蓋了一間浴室,所以任憑他在臥房裡怎麼折騰,對兩個孩子來說都沒什麼關係,她只是很難對著兩個孩子說出實話。 她想要進屋子裡,又不想讓那男人看見的原因是——她的親戚到訪了。 俗稱的大姨媽,就在剛剛吃飯的時候,打了一個若隱若現的招呼,她雖然急忙去茅房簡單處理了一下,但剛剛開始她有血如泉湧的感覺,想要進屋子拿她準備好的生理用品時,她卻不好意思進去了。 剛剛吃完晚飯後,袁熹明就提早鑽進屋裡,不知道在做什麼,讓她現在非常想把那個傻書獃抓出來痛打一頓。 一般人如果有三急,那女人肯定得再加上一急,就是那個來了也不能忍,肯定要趕緊處理清爽才能鬆口氣,偏偏袁熹明還拖拖拉拉的,讓她實在是急得都快要冒火了。 好不容易袁熹明終於弄好出來了,塗千雪還沒張口罵人,兩個孩子就已經興高采烈的過去,牽著他的手,興致勃勃地問了起來。 「袁叔,你說的人生一大樂事是什麼啊?」塗天兒這些日子正讀到人生四大喜,所以對於這方面的東西都很關注,小臉上全是滿滿的求知慾。 而塗露兒年紀還小,個性也是蠢萌蠢萌的,倒是沒有哥哥關心的東西多,但也牽著袁熹明的手,樂呵呵的笑著。 袁熹明沒有因為塗天兒是個小孩就不理會他,而是認真地看著他道:「這要賣個關子,重點就在屋子裡頭。走,跟袁叔一起進去看看。」 塗千雪見他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就牽著兩個孩子進了屋子,忍不住跺了跺腳,也跟了上去。 一進屋子,袁熹明就讓大伙坐在床上,塗千雪雖然覺得臀下有些彆扭,但剛剛已經臨時用一塊抹布墊在身下,不會弄髒床鋪,她便僵硬著身體,淺淺的坐在床緣了。 兩個孩子倒是乖乖地坐好,看著袁熹明從偏間端出一個又一個煤炭盆,放在床底下。 他笑得挺樂的,深深覺得這是自己的自信之作,「村子裡的人說,這人生最樂事就是老婆孩子熱炕頭。我就想,炕頭是北方的東西,南方這裡只睡床,要熱炕頭,就是在屋子裡點炭盆,而且這床大,一盆肯定不夠,我這才多花了點時間,點了好幾盆,然後我們一起坐在床上,肯定很樂!」 兩個孩子咯咯直笑,覺得床底下熱烘烘的很有趣,一直想探頭去看,只是讓袁熹明給攔了,隨後他進偏間又端了兩個火盆過來。 就見一大兩小似乎都在享受著夏天裡的不同體驗,點著炭盆在屋子裡玩,只有塗千雪本來就已經不舒服了,屋子裡還因為點了炭盆變得無比悶熱,身子上濕黏一片,讓她快要爆發了。 塗千雪攢緊拳頭,忍住在孩子面前怒吼的情緒,猛地站了起來,感覺到自己臀下肯定是一片狼藉了,厲聲道:「如果我原本還懷疑你是裝傻、裝失憶的話,那我現在什麼懷疑都沒有了!」 一個正常人會因為村民們說的那些渾話就這樣亂搞嗎?什麼老婆孩子熱炕頭? 他的腦子到底有沒有思考過?在原本就有點悶熱的南方,屋裡放了這麼多個炭盆,簡直就像一個大烤爐,而他們幾個傻瓜就是在裡面被供烤的人肉串。 「所以我說了我不是傻子。」袁熹明非常得意的說著。 塗千雪滿頭大汗,冷冷瞪了他一眼,直接拉出一個小櫃子,在一大兩小面前拿出自己的生理用品,再把小櫃子推回原位,用彆扭的姿勢走出屋子。 臨出屋子前,她回頭看著那個還傻氣的站在火盆邊,結果也鬧得滿頭大汗的男人。「對了,在我回來前,把這些炭盆都給滅了,然後弄出屋子。等我回來後,要是再看見有不該出現在屋子裡的東西,相信我,你今天會遇見另外一個人生四大喜。」 「什麼喜?」袁熹明不知道自己哪裡還有什麼人生四大喜,抬頭看了她嬌艷如火的臉頰後,他像是突然頓悟了一樣,臉頰也微微泛紅,「這洞房花燭我也是不怎麼急的……」 塗千雪知道他想歪了,呵呵冷笑兩聲,「沒錯,你想對了!你要是沒弄乾淨,等等你就跟外頭的蚊子一起來個洞房花燭夜吧!」他還想進屋裡,作夢! 話一說完,塗千雪扭頭就走,袁熹明沉默無言地站在那,然後回頭看著兩個也被嚇住的孩子,輕問:「真的不好嗎?本朝醫經有說,發汗排毒也有奇效……」 塗天兒嚴肅的點點頭,站在床上拍了拍他的手,「袁叔,可是我娘最不愛流汗了。」 塗露兒也露著牙齒淺笑,同樣拍了拍他,「流汗,討厭。」 袁熹明一聽,重新端起炭盆子往屋外走去,邊走還忍不住喃喃道:「難不成村裡的閒漢是騙我的不成?要不然怎麼說炕頭熱了,老婆孩子就會高興?若是錯的,那什麼觀音坐蓮或老漢推車,也定是糊弄我的……」 他自認為自己說的挺小聲了,卻不知道兩個孩子皆是聰敏的,把他嘴裡的嘮叨一字不落的全都聽了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