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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可樂    


  也因為如此,靳韜和她的手上都堆滿了小販的熱情與心意。

  「那……這些東西該怎麼處理?」包子、饅頭、漁獲、水果、生的、熟的……他們還需要進酒樓用膳嗎?

  「晚些我讓人發送給附近的窮人家。」靳韜從不推拒百姓的熱情,也從不浪費,總是把東西分送給需要的人們。

  慕容謐看著他,心田翻湧著對他的喜愛。

  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遠比當初哥哥對她所說的還要讓人心懾啊!

  兩人抵達酒樓,靳韜向小二要了臨窗、可遠眺海景的隱密座位,逕自點了好幾樣菜。

  「就我們兩個人,會不會吃不完?」慕容謐擔心的問。

  「你嫁來這些時日,都還是這般瘦骨嶙峋的單薄模樣,像話嗎?」

  他愈打量她愈發覺得她似乎打小臉色就那樣蒼白,長大後,她稚嫩的五官精緻深邃了,嫩頰清瘦,樣貌秀麗,那雙無一絲雜質的純淨眼眸顯得更加黑亮……更加惹他心憐。

  他的嗓音溫溫淡淡的,卻掩不住話裡的關切,讓慕容謐的心底還是抑不住湧出淡淡的甜,靦眺的柔聲回道:「人家還不至於到瘦骨嶙峋的地步。」

  他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頭,為彼此倒了杯茶水後,才狀似不經意的問:「上回你說你的那些丫鬟給誰了?」

  他是真的遇到她就成了獸,那日被她主動一抱,也不管她的膝蓋還有傷,心癢難耐的抱著她,狠狠的要了她。

  貪了歡,他身心舒泰,直接便抱著妻子那如涼玉般的身子小憩了一會兒,也就忘了要問她的事了。

  沒想到他會問起丫鬟們,她咬了咬唇,好似為難的沉吟了許久才說:「給了四妹妹和五妹妹。」

  這答案還真是讓他意外。「為什麼?」

  慕容謐不解的望向靳韜。「四妹妹和五妹妹說,龍余國的男子成了親,凡事都得妻子張羅。皇上不知道龍余國的風俗,才會賜了那麼多丫鬟,既然你是我的夫君,丫鬟們便無用武之處……」

  瞧見他緊蹙眉頭,臉色愈來愈沉,她的聲音跟著怯怯的含進口中,成了嘟囔。

  她……說錯什麼了嗎?

  「把六個丫鬟全要回來!」

  他真不敢相信,靳綺與靳綾竟然會對她扯這樣的謊?而她居然傻乎乎的照做,成了粗使丫頭?

  她這跟小時候如出一轍的純真良善,讓他一股火氣湧了上來。「這實在是太胡鬧了!」

  雖然靳綺與靳綾是他的妹妹,也不應該這樣捉弄自己的嫂嫂。

  突然被他沉聲一喝,慕容謐一臉疑惑的望向他。「啊?」

  「你身邊沒丫鬟伺候,還像話嗎?打理我的衣物的粗活也交由她們去做。」靳韜口氣不善的說。

  「可是……」

  「你若開不了口,我會找個時間同靳綺與靳綾說。」他的口吻異常堅定。

  她咬住唇,琢磨了許久才說:「夫君……我不用丫鬟伺候,沒關係。而妻子伺候夫君是天經地義的事,我可以做。」

  她的逆來順受沒討得他的歡心,反而讓他差點捏碎了握在手上的茶杯,說她傻,還真不是普通的傻。

  「要回丫鬟們是伺候你,其他的粗活交由丫鬟們做。」因為她,深深壓抑在骨子裡的霸氣衝破平時溫文爾雅的表相,他的態度顯得強硬而霸道,不容反駁的重申。

  「那……我要做什麼?」

  聽她這麼問,靳韜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就做我靳韜的娘子,做娘子該做的事。」

  沒想到他會這麼生氣,但是不曉得為什麼,慕容謐一點都不害怕,也許是他護著她的態度讓她心暖不已。

  而他的話竟然讓她的腦子自有意識的轉到其他方面……俏臉一熱,她連忙柔順的頷首,「夫君,別生氣,我知道了。」

  頓時,靳韜才發覺他已經很久沒有為這種小事大動肝火了。

  一陣疑惑襲上心頭,難道因為知道她是小怪姑娘,他再也無法淡然看待她?

  如同小時候,他就愛欺負、捉弄她,卻不允許旁人欺負她……

  第6章(1)

  用完午膳,靳韜又帶著慕容謐到城磯的堤壩,告訴她,未來幾日,他都得時時到此處監看,直到汛期結束。

  她聽著他細說這差事,只能叮嚀他這段期間要萬事小心。

  他側眸,看向她真誠清柔的側臉,繃緊的胸口淌著從未有過的莫名感受。

  她對他的關切是徹底的真心誠意,若再論及兩人的緣分,竟然深厚到足以成為夫妻,他該更加用心的回應她的情意。

  但想起曾經的背叛,他的心隱隱抽痛。

  回到龍余國的靳韜已經不是當日的小虎子,他對她除了好以外,什麼也給不起。

  完全沒察覺靳韜沉鬱的心情,慕容謐在與他並肩行走之際,聽到了堤壩附近的動物耳語,心情瞬間沉重。

  在天朝歷經過幾次地動天災,她知曉動物在天災來臨前會事先逃離,這是動物對天然災禍的敏銳預知能力。

  動物的耳語讓她確信,龍余國巫師觀天的結果無誤,近期一定會有大颶風夾帶著大雨來襲。

  總結靳綾與靳韜說的事,她大略知曉他們正為炸不炸堤而為難。

  若依照動物所言,颶風暴雨必定來臨,所以堤必炸,百姓必撤,才能讓居住在河堤兩岸的百姓免於遭逢劫難。

  但……有人會相信她嗎?她又該用什麼理由解釋自個兒知道颶風暴雨必定來臨的原因?

  若真的向靳韜坦承,她擁有懂得各種語言的天賦,甚至連動物的話都聽得懂,他會不會以為她瘋了?

  直到回到白虎殿,那一個個浮現的念頭夾雜著擔憂充塞在腦中,讓她的心情低落而無助,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在她煩惱之際,聽到海上吹來的風伴隨驟然加大的雨水,重重的敲打著窗扉,發出劈哩啪啦的聲響。

  她奔上前去,關上窗扉,瞥見外頭陰鬱的天色壓得天空像是要沉了,更加憂心。

  雨變大了,靳韜還沒回來,她的一顆心就懸在半空中,坐也坐不住,連廚房派人來問用膳的時辰,她也回絕了。

  聽到三王妃一如往昔的回答,奴才唯唯諾諾的回道:「可是三王子說,往後無論如何,都要給三王妃備膳。」

  慕容謐微微楞住。「什麼時候的事?」

  「上回三王子到廚房要薑湯,順道問了三王妃用膳的狀況後,如此吩咐。」

  她頷了頷首,想到他在酒樓時說她太瘦,所以頻頻為她布菜,讓她吃了超過平日的食量,現下再聽奴才這麼一說,他是嫌棄她太瘦嗎?

  思及這點,她有些緊張,連忙允了奴才去備膳,暗暗決定往後要多吃一點,養胖一些。

  雖然兩人並非因為兩情相悅而成親,但經過這些時日的相處,她益發希望自個兒可以討他歡心,可以讓他更喜歡她……

  她這樣的心思,已經完完全全顛覆了初嫁給他時,只求相敬如賓的想法了。

  勉為其難的用過晚膳,她正猶豫著找些什麼事來打發時間時,房外傳來動靜,她心急的出門查看,卻差點撞上才走進小廳的靳韜。

  靳韜抓住突然衝上前的慕容謐,「小心,別壓著我I.你匆匆忙忙的上哪兒去?」

  慕容謐站穩身子,這時才意識到自個兒好像反應過度了,一心掛念著他,卻忘了該有的矜持與禮節。

  她垂下頭,雙頰浮現赧意,表情尷尬的說:「對不起,雨下得那麼大,我擔心你……」

  暖意就因為她的一句話,緩緩的在他的胸口擴散開來。

  雖然王親們都在同一處,但各自擁有殿落,除了請安及歲時節日的主殿宴會聚在一塊外,泰半的時間皆是各自過日子。

  以往回到殿中的感覺是淒清寂寥,但自從娶了她以後,他冷冷的屋子裡總是在黑夜中亮著暖燭,讓他毋需面對滿屋子的空寂。

  現下面對她對他的真心關切,他不自覺的揚起嘴角,安撫道:「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不用擔心。」

  「嗯。」她輕輕的應了一聲,很直覺的想為他脫下被雨打濕了一半的斗篷。

  倏地,他拉開她冰冷的柔荑。

  手中的動作一頓,她想起他向來不讓她為他更衣。

  思及這點,她心裡有些失落,正想開口道歉,卻聽到貓叫聲。

  「貓?」

  頓時,一顆白色的貓頭由靳韜的斗篷領口鑽了出來,定定的瞅著她。

  慕容謐對上白貓的視線,驚訝的問:「你……怎麼有貓?它的眼睛顏色不一樣耶!」

  白貓的瞳眸很特別,右眼是海藍色,左眼是金黃瞳仁,外圍有一圈翡翠般的綠色光澤。

  不知為何,她覺得白貓看起來比一般的貓多了說不出的詭譎與神秘,不過並不害怕,反而有種想與它親近的感覺。

  見到她的雙眼一瞬也不瞬的盯著白貓,靳韜由懷裡抓出它。「剛剛在堤上撿到的,你想養嗎?」

  他的小妻子打小就喜歡和動物說話,所以在河堤上瞧見這只被雨淋得濕透的小貓時,他立即想到可以帶回家給她養,讓她多個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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