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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咖哩    


  「她不是我的舊愛。」他沒有所謂的愛與不愛,那時愛慕他的蔚晴,是百花中一株不起眼的雜草,之所以會特別准許她接近他,他把那份詭異的心思歸納為「好玩」。

  「那你現在幹嘛巴著人家不放?」

  紀承德是顆頑固不靈的石頭,向來不懂「愛」和「不愛」,只懂得「要」和「不要」,難怪蔚晴會愛他愛得這麼辛苦。

  「我想要她。」

  看吧!張召麟偷偷在心裡翻了翻白眼。

  「你不想承認,我也不想逼你。」張召麟起身整了整衣褲,踱到了門口,突然一個轉身。

  「怎麼了?」紀承德狐疑地看著張召麟。

  「忘記告訴你,她失蹤的那一天,和她父母過世的日期……」張召麟嘴角一揚。「不謀而合。」

  紀承德聽了,錯愕地久久無法言語。

  第4章(1)

  此刻紀承德的心情只能用「亂七八糟」四個字來形容。

  即使對蔚晴當初的芳蹤杳杳感到困惑,然而一直以來女人在他身邊都是來來去去,他並不會想要抓住誰,當然更不會主動尋找她。

  那年蔚晴一聲不響地消失,他從她口中得知是因為他口語上的傷害迫使她黠然離去。如今她回來了……不!該說是他意外地重新發現她的存在,可是他卻失去了原有的灑脫,強行走入她的生命。雖然,這有違他遊戲人間的原則。

  他真如她所言是個自私的男人,不論她是多麼不願意,他就是想將她綁在身邊。

  他回想從前的他們、現在的他們……猛然察覺,往事歷歷在目,原來他未曾遺忘從前的所有片段,可笑的是他們的角色互換了,那個在後方緊緊追逐的人,從她變成了他。

  許多陌生的思緒層層糾纏住他,他無法瞭解也無從得知,卻深刻明白答案就在蔚晴身上。

  張召麟說蔚晴變了,他也發覺了。她變得堅毅而獨立,但他不在乎,佔有她的慾望勝過他向來做人的理智。讓他有這種念頭的女人,蔚晴是第一個。

  假若沒有張召麟的雞婆,他永遠不會發現蔚晴在那兩年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他忘記去關心她突然的成長;忘記關心她眼中濃得化不開的絕望,忘記關心那樣混濁而又平靜的瞳孔,不該出現在花樣年華的女孩身上。

  為什麼當所有單獨的點被連成一條線之後,他竟開始庸人自擾?

  女人都說他無情,他並不否認,但蔚晴卻教他心疼又心煩。她的過去他來不及參與,而她的痛苦卻是承接在他先拖予的傷害之後,他也成了她之所以變得孤絕的因素,這教他難以接受。

  一個鐘頭過去了,等待的煎熬令紀承德暴躁不已,他恨不得翻遍全世界,他想馬上看到她。

  「該死!」紀承德低咒著。他一直都不是一個有耐性的人,一個鐘頭後她再不出現,他決定要出去找她。

  這時,門口傳來一陣開鎖的聲響,蔚晴終於回來了。

  「你每次都要讓我等一、兩個小時,你才甘願嗎?」

  才在奇怪出門前怎麼忘了關燈的蔚晴,劈頭就聽見紀承德的聲音,不過她的表情只有三秒鐘的錯愕。

  「你怎麼又來了?」她答非所問,把脫下的外套掛進衣櫃。

  對於紀承德如何自由進出她房間,她已經懶得多去費神。他是個無所不能的男人,她早就有所領悟,區區一道鎖根本難不倒他。

  「我不能來嗎?」紀承德的眼光跟著蔚晴走來走去。

  看來她已習慣他的存在了,很好。

  「我希望你尊重我,我不希望每個月繳房租所換來的空間……」蔚晴亮出鑰匙。「卻被你當作自家廚房在逛。」

  紀承德當然懂蔚晴的意思,但是說出口後卻不是那麼一回事。「你的房租我可以替你負擔,或者你乾脆搬來和我一起住?」

  「你當我是你的情婦,還是金屋藏嬌?我自知沒那姿色,你找錯人了!」蔚晴像只刺蝟般保護自己。

  「你誤解我的意思了。」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該離開了。」她工作累得要死,沒力氣和他討論這些問題。

  「你又想趕我走?」

  「你沒看我留的紙條嗎?」

  「我撕了。」他看看還躺在冰箱下的「屍體」。

  「你很沒禮貌耶!」她動手將散落一地的小碎片丟進垃圾埇。

  「你寫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國小沒畢業嗎?

  「你以為那能代表什麼?」紀承德雙手環胸,口氣十分不可一世。

  「沒什麼。」她覺得自己好像在和他繞口令,繞得她頭都昏了。她從冰箱取出兩罐飲料。「喝什麼?」

  「隨便。」

  蔚晴丟了一瓶可樂給紀承德。他打開拉環灌了一口。「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她別想打馬虎眼混過去。

  蔚晴瞥了紀承德一眼。這男人何時養成這種追根究柢的壞習慣?「我留下紙條,只是想把話說清楚。」

  「你明知那對我起不了任何作用。」紀承德表情嚴肅,像在指責一件她不該犯的錯誤。她未免也太天真了!

  「那就算了。」蔚晴顯得有些漫不經心,她拉開包包的拉鏈,取出香煙和打火機,點了一支煙。

  「你會抽煙?!」紀承德瞪大了眼睛。

  蔚晴深深吸了一口,尼古丁順勢滑入她的胸膛,再緩緩從粉嫩的紅唇吐出白煙,空氣中頓時籠罩著一片濛濛霧色。

  「少用那種眼神看我,我是成年人,抽煙並不犯法。」蔚晴說得輕描淡寫。

  紀承德受不了蔚晴吞雲吐霧的模樣,一個箭步奪下她銜在嘴上的香煙,將它捻熄。「很難看耶!」

  「你!」蔚晴雖然生氣,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我昨天已經清楚地感覺你是個成熟的女人,你不須用這種傷身的方式表現,太多餘了!」

  紀承德暗示的言詞惹得蔚晴小臉一熱。「算了,我說不過你。」她不想再浪費唇舌,乾脆轉身背對他。

  「別再讓我看到你抽煙,明白沒?」紀承德以命令的口吻說著。

  見蔚晴賭氣似的沉默,紀承德不禁長歎了口氣,從後方環住她纖弱的腰肢,把臉埋進她的肩頸之間,綿膩地像是要將她化作一灘春水。「我這是為你好。」

  這麼親密的接近讓蔚晴感到十分不自在,她拉開他貼在她腰上的大手。「不用你假好心!」

  紀承德卻反握住蔚晴的小手,包在手心裡細細摩挲。

  「收起你的利爪,像個小女人靜靜待在我身邊不好嗎?」看來她真的吃了很多苦,她的手掌粗糙,沒有一般女人的平滑細緻。

  「你才該收回溫柔的假面,這不像你!」

  紀承德挑高英挺的眉,這句話越聽越耳熟。「哦?那要怎樣才像我?」

  「可怕、無情、城府深、心機重、強制、霸道……」蔚晴真的不加思索地細數起來。

  「好了、好了。」他差點高舉雙手投降。「看來我在你心中簡直是個無惡不赦的大壞蛋!」

  蔚晴哼了一聲。「不然你以為我會給你多好的評價?」

  「你真是……」紀承德突然眼尖地發現蔚晴藏在左手錶帶下的紅痕。「這是什麼?!」

  紀承德震驚地抓住蔚晴的手腕,強迫地幫她脫下表帶。

  「只是一個傷口罷了,你不必大驚小怪。」蔚晴心虛地抽回手。

  「為什麼這麼做?」他扳過她的身子,無法原諒她輕視自己的生命。

  蔚晴緊蹙秀眉。「那只是一個警惕,與你無關。」

  「警惕?什麼警惕?警惕需要在自己的手腕上劃下那麼醜陋的疤痕嗎?」紀承德火大地吼她。

  他怒氣橫飛、未經修飾的話語刺痛了她的心。

  「丑才好,才不會又鑄下大錯,愛上不該愛的男人……」蔚晴說得很小聲,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紀承德差點失控地掐死這個白癡女人。

  「那你還說與我無關?是我傷害了你,我錯了行不行?我不准你再用這種該死的方式虐待自己!」說到底都是他害的,因為心疼她,他竟惱然地實備著自己。

  苦澀持續浸漫在蔚晴的肺部,一股鼻酸湧上,她忍不住抿了抿嘴。

  「本來就不干你的事,我愛在身上割幾刀隨我高興,你阻止不了我!」她才不希罕他的道歉。「如果你因此愧疚,那你大可收回你氾濫過度的慈悲,我才不會笨到去自殺!」

  「扭曲我的話很有趣嗎?」他到底該怎麼對她?

  「我說的是實話。」

  第4章(2)

  「你……」他詞窮了,挫敗地摟她入懷。「你為什麼這麼倔強?你心裡究竟還隱瞞我多少事?」

  他吸取著她發間的芬芳,將她小小的頭顱揉進胸膛中。

  「很多。」蔚晴抬起頭。「但是都與你無關。」

  紀承德氣結地瞪著蔚晴。天殺的!她非得將他撇得一乾二淨嗎?

  「你以為我什麼都不曉得?」

  蔚晴聞言身子一僵。「你調查我?」

  「是張召麟,不是我。」偶爾出賣朋友真的是情非得已。

  「他憑什麼?!」蔚晴激動地揪住紀承德的衣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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