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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何舞 鳥鳴啾啾,老太爺正拿著裝鳥食的黑磁碗喂籠裡的金剛鸚鵡,兩名下人秉氣凝神地站在走廊下,唯恐呼吸聲稍大而打擾了老爺子的雅與。 「老爺子。」盧管家恭恭敬敬地從外面進來。 「回來了?」老太爺將手由的鳥食碗遞給下人。 「是。」 「那幾個小兔崽子現在鬧到什麼地步了?」 「跟您預料的差不多,今天上午『橡樹』召集股東開會,棠少爺這次看來是要對『橡樹』勢在必得,而且手裡也握在百分之三十二的股份,比二老爺的百分之三十還多,應該算是最大股東了;另外還有其它三位股東總共佔百分之三十八。」盧管家詳細地稟報著事態發展,臉上露出費解地神情:「不過,會議的結果實在太出人意料。」 「哦,繼續說。」老大爺信步走到石凳上坐下,端起茶碗。 「奇怪的是那三位股東一個都沒到場,只有委託律師代表出席,更奇怪的是他們名下的股份,居然聲稱全部轉讓給硯少爺。」 「呵呵,這倒是有意思。」老太爺喝口茶水,示意盧管家也坐下,那張歷經滄桑的臉上露出十足興味。 「消息傅出來,大家都覺得奇怪,硯少爺不支持二老爺,反倒花大力氣去收購其它三位的股份,究竟用意何為?」 「這還不簡單,阿硯要贏之棠,就要贏得漂漂亮亮,不借助任何官家人之力,之棠先聲奪人,他則從不疾不徐到先疾後徐,最後徐圖良策。」 「是,您分析得很精闢。」 「那麼『橡樹』的董事長,從今天起就是阿硯了……」能在短短兩天時間將三位股東搞定,讓他們轉讓股份,哪裡會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情? 沒人知道他使出什麼手段,那三位股東非富則貴,當初與官家合作建立『橡樹』,迄今為止已有數十年了,對公司感情頗深,加上多年來靠『橡樹』賺了大把大把錢,誰肯將這棵搖錢樹轉手於他人?再說若是收購,該要運用多少人脈去斡旋遊說,又該花費多大一筆天文數字才能成功? 可官之硯就做到了,僅是能在四十八小時內籌集到龐大的巨額資金,這個舉動就足以令人刮目相看。 此番官之棠率先在公司搞窩裡鬥,老太爺壓根不信他在私底下沒去找過那三位股東打通關係,但那幾位卻行動一致地支持了事先毫無動作的官之硯,實在是叫人跌破眼鏡。 「這小子果然藏得深,差點連我這識人無數的老人家都騙過了。」老太爺臉上的表情甚是愉悅,笑道:「老二的那幾個兒子裡面,看來也就只有這一個不可小覷,其它的……唉,不提也罷。」 「是的,老爺子,咱們這位硯少爺實在是注定運籌帷幄的人才,心思縝密不在原少爺之下。」 「沒辦法啊!誰叫他們都生在這富貴之家?注定了要去爭要去搶要機關算盡方能有本事守住家業。外邊的人都說『富不過三代』這種廢話,也想看官家的笑話,我是老了,再也不能扛下去了,將來官家能怎麼樣,還不是要看他們。」 「二老爺那邊被打壓得太久了,好不容易翻身,肯定會乘勝追擊,您難道不擔心硯少爺他……」會把官家攪得天翻地覆?連忠心耿耿的盧管家不禁擔憂起來。 「不用擔心,他不是還有個弱點在官家嗎?何況那孩子不是沒有分寸的人。」那個叫年若若的小孤女給老太爺的印象頗深,當年聽到她的自我介紹時樂了好久,沒想到這麼個純樸又有趣的小丫頭,竟然能牢牢地將阿硯拴住。 「棠少爺這次攻得太猛,過於掉以輕心才會輸了一局,受到的打擊怕是不小,您不擔心嗎?」 「他不會輕易言敗,那孩子太像我了。」老太爺深深地歎了口氣,站起身,走到那棵枝頭己簇起點點米粒大花蕊的桂子樹前,抑頭看著翠綠的葉,金黃的花,久久不再言語。 盧管家望著主子依然硬朗挺拔的背影,眼裡突然一陣酸澀,誰能想到老爺子已被病魔纏身多年,卻憑著過人的毅力,不僅堅韌的活著,更照樣將商場和江湖攪了個風聲水聲。 膝下子孫眾多,有紈褲放蕩的不肖子弟,也有上進好學的孝子賢孫。 棠少爺性格秉性似足老太爺;硯少爺實在令老太爺刮目相看;表少爺同樣絕非泛泛之輩。可老太爺放不下心的,至始至終還是騏少爺。 隨著歲月的流逝,吒吒風雲的一代企業霸主也必將會垂垂老去,他耗費一生心血創建下的家業、帝國,究竟將由誰人接手,方才不負他一生傅奇? 傅統的中秋佳節即將來臨,枝頭的桂花也快怒放了,可在官宅裡,因為兩方勢力的衝突,那輪越來越皎潔的圓月,似乎被完全忽視掉了。 而商戰,才剛剛開始。 第9章(1) 官之橘這一次,徹底地受到了打擊,官汪聯姻,看樣子已然成為鐵板釘釘的事情。 兩個月過去了,隨著日子一天天逼近,官之橘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 只要一想起要嫁給那個噁心的變態,她心裡就作嘔,吃不好,睡不著,一閉上眼睛就惡夢連連,不消幾日,一個好端端花樣年華的千金大小姐,很快就變得憔悴不堪了。 到老太爺面前反對?沒膽!爺爺這個鐵腕人物,眼裡只有官家的利益,對於決定了的事情從不輕言更改,從小到大,她看到爺爺都會駭得發抖,哪敢跑去找罵? 跑到父母面前哭訴,沒用!無論在公司還是在家裡,都是他了才算數,連大哥官之鈁也被降了級,派到南部的一個小公司做銷售主管去了,還被責令一個月內還清所有公款否則就公事公辦。 想去找她那無情的二哥,沒門!人家根本就懶得見她,秘書擋在辦公室問口死活不讓進,還說總裁有令,誰放行就捲鋪蓋回家吃自己,好不容易等他回家了,眼裡就只有那個年若若,見到她也跟沒看到一樣,真是氣死她了! 最後,眼見婚期臨近,被逼到走投無路的官之橘,只得放下身段去求年若若。 「你去幫我跟哥哥說,我不嫁、不嫁、不嫁……嗚嗚……那個汪少禹還搞什麼性愛轟趴,噁心死了!」官之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至於會不會在年若若同學面前丟臉,現在倒是顧不上了! 「是啊,若若,你去跟小叔說說好話吧,同樣是女人,誰想嫁那樣的男人?」於伶俐感同身受,也在一邊幫腔:「若若,我不會看走眼的,阿硯一定聽你的話。」 二太太雖然拉不下臉求年若若,但再三權衡利弊,眼睛裡滿是期待的目光,自己唯一的寶貝女兒所嫁非人,她也快愁死了。 「我……我已經說了好多次了,他也不聽我的話。」年若若愁眉苦臉地說:「他那個脾氣,怎麼會聽我的話呀?」 「你真的有幫我說過話了?」官之橘邊哭邊問。 「真的呀,你相信我。」 「那二哥說什麼了?」 「他……」年若若鼓起腮幫子氣呼呼地說:「他說如果我再敢管閒事,他就再挑一個比汪少禹更爛的人,把我送去當禮物。」多麼惡劣赤裸裸的威脅啊!氣得她好幾天不給他好臉色看。 聽年若若這樣一說,二太太和於伶俐一時也無語,尤其是二太太,心想這個兒子不是自己生的,但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了這麼多年,怎麼也沒瞧出他有這麼心狠,才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年若若看到眼前的情景,同樣愁眉不展,又說了幾句,束手無策的幾個女人大眼瞪小眼,也沒有想出好主意。 「你們去吧,讓我靜靜。」二太太被女兒哭得頭都疼了,擺擺手讓她們散去。想上樓回房間的年若若剛站起來,突然一陣暈眩感狠狠地擊上她。 「啊!」官之橘驚叫。 「若若?你怎麼了?」於伶俐喊道。 「怎麼突然暈過去了?是不是低血糖?」桂媽聞訊也一臉擔憂地跑過來。 「快點派人去叫徐醫生來……還有打電話通知阿硯回來!」二太太心急火燎地喊著下人。 她看得明白,阿硯有多在乎這丫頭,現在他不在家,萬一誤會是她們母女搞鬼害這丫頭暈過去的,那在女兒的婚事上豈不更是雪上加霜? 一陣兵荒馬亂後,眾人總算放下心來,因為年若若懷孕了。 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當年若若悠悠地醒過來,聽到守在床邊的官之硯告訴她,自己就要當媽咪了,肚裡的寶寶已經有兩個半月大的時候,心裡很感歎地冒出這樣一句話。 也難為他天天做、做、做,現在總算做出成績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