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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何舞 聞言,年若若嘴裡的一口牛奶差點沒噴出來。 什麼嘛!她昨晚上叫得跟看到鬼似的,還不是因為官之硯突然嚇到她,才不是見鬼的未婚夫妻情趣哩!再說,房間的隔音效果有差成這樣嗎?三樓都聽到? 「不要臉!」同樣一身高中制服的官之橘趁著桌上沒大人,一臉輕蔑的插話:「年若若,一定是你勾引我二哥,要不然憑你也想當我嫂子?你也配!」 官之橘是昨天最後一個得知年若若突然成了自己未來二嫂消息的,差點氣得她七竅生煙。待冷靜下來又轉念一想,如此一來,年若若就沒機會去勾引雨楓學長了,算了,能保住雨楓學長的清白,只好先犧牲一下二哥了。 「我告訴你,你休想聽到我叫你嫂子!」官之橘冷言冷語地諷刺道:「將來我二哥一定會再挑個更好的女人當太太,你到時就成了下堂婦了,可憐哦,哈哈……」 「下堂婦」這三個字大概刺激到了於伶俐,她臉色變了變,又不好得罪小姑,放下吃到一半的早餐,起身上樓生悶氣去了。 年若若仍低著頭繼續喝杯子裡的牛媃,官之橘說什麼,她一個字也沒打算反駁,心想如果未來真是官之橘說的那樣,自己才要阿彌陀佛、謝天謝地呢! 任性妄為慣了的官之橘才不管有沒有得罪誰,還在笑,下一秒,那放肆的笑聲猛然一窒,活像被堅硬的食物卡住了喉嚨,恐慌地極速隱掉,四周空氣莫名降了好幾度。 「之橘,二哥的事,用不著你關心。」等年若若身後陡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聽不出任何思緒起伏的聲音時,她才知道官之硯來了。 有些奇怪他怎麼會出現在從來不參與的早餐桌上,年若若兩手捧著牛奶杯,訝異地轉過頭,看到一身黑色運動裝的男人,脖子上掛著條白色的毛巾,顯然剛在屋外運動玩。 「快點吃,吃完我送你上學。」他丟下一句話後便朝樓梯拾級而上。 官之橘一臉的尷尬和怒氣,僵坐在那裡,大眼又狠狠地白了一眼年若若,將這筆帳順便算在年若若頭上。 說來也奇怪,二哥看起來就是個很好欺負的人,但官之橘從小到大,唯獨怕這個比自己大八歲的二哥。 二哥其實是父親在外頭的情婦生的,兩歲時被帶回了官家。老人常說,由小看到老,從小到大,比起大哥官之鈁的自私自利,三哥官之珉的衝動妄為,二哥是個再老實不過的好孩子。 幼時的他,最讓長輩們放心,學業也很優秀,在官家同齡的子弟裡很是出類拔萃。 可是在多年前的一個冬天,她半夜口渴,拿著空杯子去客廳倒水喝,路過書房時,門半掩著,她無意中聽到父母在裡面爭讑,言詞說起一個得了重病的女人。她似懂非懂地聽著,好久才恍然大悟,原來二哥不是母親生的,難怪她總覺得母親對二哥很冷淡,冷淡到幾米視而不見。 不知是不是她多心了,十六歲的二哥突然轉學去了國外唸書,六年後再回來,她覺得他似乎變了,可是哪裡變了呢?她又說不上來。 他依然不會在大人面前撒嬌賣乖,只默默做著自己該做的事情,不給旁人添任何麻煩,但他同時也越來越低調,不知是刻意地收斂鋒芒,還是真正的力不從心,不再參與同齡兄弟中的競賽和爭寵,最終淡出長輩們的視野。 他對什麼事情都是隨遇而安,有種水到自然渠成、無需強求的感悟,就算前女友跟之荷堂哥結婚了,他也僅是一笑置之,還大方地在婚宴上向一對新人敬酒恭賀。 跟這個叫年若若的鄉下丫頭訂婚,算是這麼多年來,二哥唯一做得出人意表的事情了吧! 官之橘瞪著一臉平靜吃吐司的年若若,憤憤不平地想,這死丫頭有什麼好?不就是仗著有幾分姿色嗎?但自己那清心寡慾的二哥會色慾熏心嗎? 才不會!所以肯定是年若若費盡心機勾引所致!她咬咬牙,暗中想一定要將那小狐狸精的真面目公佈於眾,而二哥呢,他遲早會清醒,會看清這死丫頭的真面目,最終將她一腳踢出門! 在官之橘的大力渲染下,年若若在官家可謂「聲名狼藉」,同時也見識了到官家的流言蜚語有多厲害。 「這麼個沒心沒肺的丫頭,真是養不起的狐狸精!」 「是呀,官家好心收養她,卻做出勾引少爺的醜事來。」 「依我說這丫頭真有手腕,也就是看硯少爺性子軟弱,著了她的道,若是換作棠少爺,叫她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輿論的力量真是大!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年若若在官家徹底成了眾矢之的。 但那些閒言閒語和莫名其妙的刁難,又怎能跟官之硯對她所做的事情相提並論?有苦難言的稚嫩少女悠悠歎息,不過是小巫見大巫而已。 第5章(2) 一年後。 官家的男人不乏風流種,婚後還在外頭偷吃的官之鈁;人見人愛風靡無數少女芳心的官夜騏,以及那個眾人口中尚未娶妻就情婦無數的官之棠,唯獨不包括官之硯。 自從她成為他的未婚妻後,除非他出國,他們每晚都睡在一起,也沒見他在外面跟哪個美艷明星傳緋聞,實在是讓一幫想看好戲的路人大跌眼鏡。 因而,「馭夫有術」的年若若在官家又成了傳奇,眾人也心照不宣,原來硯少爺喜歡的,是比他更軟弱、更沒反抗能力的幼齒。 是這樣的嗎?或許吧,因為年若若不知道除了這一點,自己身上還有什麼地方會讓官之硯對自己這樣「忠誠」。 同樣,官之硯今晚不會讓她好過,是因為她的「不忠誠」。 她無疑惹到他了。 今天是她的十七歲生日,她以為會跟往常一樣,不會有人記起,也不會有人給她過生日。不料雨楓學長不曉得去哪兒知道了,還專門買了生日蛋糕送給她,更沒料到的是,原本兩天前就到香港去了的官之硯,竟會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學校大門外。 學長的盛情她實在是推不掉,只好誠心誠意地道了謝,拎著蛋糕就急急忙忙想走,誰知學長一直跟在她身後,還鍥而不捨地想邀請她去看電影。 兩人剛走出學校大門,就聽到一聲嘹亮的喇叭聲在對面街響起,一看那輛熟悉的鈦銀色保時捷,她當時就呆若木雞了。 措手不及,抓個正著啊! 坐在車裡,她根本不敢看身邊男人的臉色,而那盒包裝精緻的蛋糕,在去飯店途中,就被他順手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 「我……我和學長沒有……」她欲解釋,怎知剛說了一半,就被他眼底的陰鷙給嚇得將話咽進肚子裡去。 他一言不發,跟平常一樣帶她進飯店吃晚餐,在電影院看過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好萊塢大片後,回家。 走在停車場裡,男人挺拔修長的背影就在前面,少女一路小跑地跟在後面,不住地瑟縮。晚上的溫度有點低了,可比這更讓人覺得冷的,是男人超低壓的氣流。 「阿硯……你聽我說好不好」幾乎快要嚇死了的年若若,緊跟著男人的步伐,小手不敢去勾他的胳膊,只敢膽怯地輕扯他的衣袖,偷瞄他,叫他的名字,想在回家前把話說明白。 男人來到車前,背靠在車門上,環胸,似乎打算聽她解釋。 「嗚……我沒有答應學長出去,你不要生氣……」可憐巴巴地望著那張陰沉的俊顏,年若若莫名覺得一陣陣的焦慮和慌亂湧上心頭,便嗚嗚咽咽地哭起來,邊哭還邊哽咽著解釋:「我也不知道他怎麼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連我自己都忘記了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已經好久都沒有過生日了……那個蛋糕學長送我的生日禮物……嗚嗚……我沒想到你會回來……」她語無倫次地說著,也不知道官之硯聽不聽得懂。 他在她的面前,氣場一直很強大,她不怕他,但懼他,有時候她覺得他對自己是好的,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他所做的種種,不過是在向外人示意她是他的所有物,並不一定是出於「喜歡」或「愛情」,就如同官之橘養的那隻小寵物般,高興了便來逗弄,煩了就丟在一邊。 她就是他的小寵物,在他面前,她除了示弱,還是示弱,步步退讓,直到無路可退。 可,從來也沒有像今天這樣一句話不說,眼神卻越來越冰冷,冷得她覺得心底都在發寒。 這樣的官之硯,讓她好害怕。 興許是她的眼淚起了點作用,興許是她的話讓他心軟,當年若若看到官之硯陰沉的臉色稍霽,並伸出手摸摸自己掛滿淚水的小臉蛋時,越發哭得傷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