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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湛露 丈夫走時只是簡單地告訴她,「我要去看看,那一畏人多,氣息污濁,不適合你去,你就先留在客棧裡好了。」安雪璃在客棧中除了等待,其實無事可做。 那天表哥問她的話,她曾經同樣問過夏憑闌,就是他此來是否是屬意武林盟主那個位置? 他的回答是不置可否,模糊不清。所以她猜想他其實在心中已經拿定主意要奪取武林首領這個位置,只是暫時不想明說而已。 對於夏憑闌這個人,除了知道他是她的相公,有一座未及城,有著太子這樣的好朋友之外,她對他的很多面皆一無所知,她也覺得自己認識他的時問越長,越覺得這個人深不可測。 他的表情,他的心思,都不是表面所能一窺全貌的,這和她性情耿直的父親截然不同。 當年父親爭武林盟主並不完全是為了私慾,那時候幾大門派之間互有積怨,無論淮做盟主對方都會不服,最終引來一場血戰.所以父親挺身而出,以驚人的武藝力壓群雄,盟主一坐就是十餘年。 而夏憑闌呢?他總不是為了解決武林紛爭而想爭得這個高位吧? 想來想去總是想不明白,但是也有人連這個想的時間都不願意給她∼客棧前,一輛馬車停下,紅色的影子如疾風般闖入客棧之內。 安雪璃聽到一陣腳步聲急速地來到她的門前,房門霍地被人撞開,火一般美得張揚的臉映入眼裡。 「你,就是他新娶的女人?」昭陽昂揚著頭.盯著安雪璃上下打量。 她想起掠影的話,於是彬彬有禮地問道: 「是,我是安雪璃,請教姑娘芳名?」「這位是昭陽郡主!」連跟在她身邊的婢女都同樣一副趾高氣揚的架式。 她一笑.「原來是郡主,民女多有冒犯了。」她用詞極為客氣,但是對方卻不買帳。「安雪璃,我聽說你原來是飛龍堡的大小姐?」昭陽還在打量她,「飛龍堡的堡主死了之後,你就投靠到未及城來了,是嗎?」安雪璃還在笑,「不是投靠,而是嫁人。」「若他夏憑闌不是未及城的城主,你還會嫁他嗎?」昭陽的話雖然是問句,其實卻已做出肯定。 安雪璃倒覺得她的話很耳熟,仔細一想,原來是和昭和的口氣如出一轍。 昭和、昭陽,太子、郡主,他們應該是親感關係吧,昭和與夏憑闌這麼相熟,顯然昭陽也和夏憑闌的關係不同一般。 但是,再密切的關係也不該讓情敵這樣明目張膽地找上門,質問她這個明媒正娶的妻子吧? 安雪璃歪著頭神遊太虛,昭陽看在眼中覺得她是在對自己不屑一顧,怒從心頭起,用手一戳,「我給你兩個選擇:一,立刻離開他:二,我送你離開。」「這兩者有何區別嗎?」她淡淡問道。 「你要是選了一,算是給你自己留了幾分面子,我也不為難你,還可以給你一、幼筆路費,隨便你去哪裡都行。你若是不聽我的好心勸告,那我只好送你上客棧外的馬車,至於那馬車去哪裡,我就不知道了。」。 這明明白白的威脅並沒有嚇到安雪璃,她笑問道:「不知道郡主為什麼這樣僧。 惡我,是因為我家相公嗎?莫非他在娶我之前已對郡主許諾了婚事?」昭陽語塞了一下,冷笑道:「你以為他為何會娶你?還不是因為你的家世有可利用之處,你又長得有幾分姿色。等他當了武林盟主,厭倦了你,你就會像是被貶入冷宮的妃子一樣,一文不值!」她歎口氣,這樣的威脅在她聽來是越來越好笑了。並不是她有多堅信夏憑闌對自己的感情,而是她不能理解昭陽這樣高的氣焰和自信.到底是來自於她的郡主身份,還是她對夏憑闌一腔的火熱愛情? 「郡主為什麼不把這些話直接說給我家相公聽呢?」她「好、心」提醒,「相公很快就會回來的,郡主如果想讓他休了我,也可以當面去說。」「沒想到你還有一張利口。」昭陽冷笑,「看來你是不準備選第一條路了,那麼就別怪我不客氣。來人,請這位安家大小姐上車!」安雪璃的雙臂被兩名健碩的婢女抓住,拽出房間。她沒想到對方說著說著真的動粗.難免有些驚慌,但是還不容她呼喊什麼,就有人從旁邊閃出,輕輕巧巧地將她從桂桔中救了出來。 待她回過神時,只見那兩名婢女已經倒在地上,哎唷哎唷一個勁地呼痛。再看看身邊這個人,她更是喜出望外。 「掠影?你沒有和城主一起走嗎?」「城主知道郡主會趁他不在時上門搗亂,所以特命屬下在此等候。」一身黑衣的掠影氣息冰冷,讓昭陽驕如火的氣焰也滅了幾分。 「掠影,你這是做什麼?你我認識的時問可比你認識她的時間長吧?當年我還曾經和你說過,如果我做了城主夫人,就會讓城主納你為妾的,你忘了嗎?」昭陽急於拉攏掠影而說出來的話讓安雪璃一震。原來在她不知的「過去」裡,她們還曾經做過這樣的謀劃,而掠影,看來是真的喜歡夏憑闌了? 掠影並未承認,也未否認,她只是面無表情地回答道:「城主給我的命令就是保護好夫人,任何人都不得傷害,或妄想將其帶離這裡。郡主如果不信的話,可以親自來試一試。」昭陽見拉攏無用.恨聲道:「掠影,難道你也被這個女人收買了嗎?她許給你什麼好處了? 二夫人?」安雪璃輕輕歎氣,掠影看了她一眼後回應道: 「我不像你,一天到晚總想做城主的妻子,卻不用鏡子照照自己,究竟哪裡配得上城主?」昭陽臉色大變,用手一指安雪璃,「難道她就配得上?一副嬌嬌弱弱的樣子就可以把夏憑闌迷倒嗎?掠影,我不信你會服氣。」「我不懂得什麼服氣不服氣,我只知道恪盡職守。」掠影抬手一擺,「郡主還是請吧,否則城主回來了.郡主的面子就會丟得更難看了。」昭陽後來終於走了,雖然走得心有不甘,咬牙切齒.臨走還惡狠狠地瞪著安雪璃,用威脅的口吻說:「我倒要看看你能保有他的眷寵多久?」這句話安雪璃心中並不贊同。何謂「保眷寵」?難道夫妻之問的情意還用保嗎?自首到老,鵝蝶情深,這不是人人都知的道理? 難道她還會像皇帝後宮中的女子一樣,為了丈夫一日的垂青而使盡渾身解數,與無數女子拚命爭寵? 因為一直想著這些事情,所以當夏憑闌進屋時說出的第一句話「抱歉,今日讓婦無端受氣」時,她竟然沒有明白過來他的意思。 眨了眨眼之後,她回過神來,苦笑道:「我不知道你的身邊會有這樣一個女子,如此深切地喜歡你。」「我不認為這是喜歡,這只是昭陽慣有的佔有慾罷了。」他對昭陽並沒有半點疼惜或歉意。 「你此行這一趟,順利嗎?」安雪璃輕輕撥開關於昭陽的話題,她最關心的還是他的「大計」。 「認得這個東西吧?」夏憑闌舉起手,在他的食指上有一個金色的指環,熠熠生輝。 她當然認得它,這枚金色鑲嵌紫玉的七寶指環曾經戴在她父親的手上許多年。這是武林盟主的象徵。 「你真的做到了?」她輕歎著低呼。「可是,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這麼容易?只是輕輕鬆鬆地出去了一個白天,武林盟主之位就讓他睡手可得? 「怎麼做到的並不重要,不過你的那位表哥,肯定是恨我入骨了。」夏憑闌深深地笑,一手攬過她,「這邊的事情辦完了,明天一早我們就回城去。」「嗯。好。」她想了想,「不過那位昭陽郡主……」「不用管她,讓她自己發瘋去。她以為皇城上下都會讓若她,人人都要聽她的嗎?」。 [可是,得罪了她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在她的認知裡,皇室中人是這個天下勢力最大的。 夏憑闌笑著為她開解,「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嘛。但是你不要忘了,她是女人,是郡主,再怎樣爬也爬不到昭和的前面。」「如果昭和也不喜歡我呢?」她的話讓夏憑闌一下子瞇起了黑眸,「你說什麼?」安雪璃感覺到他握著她的手腕用了幾分力氣,生怕自己的話有挑撥他們朋友關係的可能.忙道: 「我只是想,昭和和昭陽,他們大概是兄妹關係吧?難道哥哥不該幫著妹妹?」「他們的關係就像許藍江和你,並不是嫡親的兄妹。況且昭和也不會為了這個愣丫頭而得罪我。」他瞥了眼門口晃動的人影,問道:「有事嗎?」掠影邁進一步,「那個許藍江又來了。」「要見我還是見夫人?」「見夫人。」夏憑闌冷笑道:「他還真是不怕死啊。」「我這就去。」安雪璃剛要起身,卻被丈夫一下按住。「他叫你,你就去?去心了你現在在誰的旁邊嗎?」她疑惑不解地問:「怎麼?你覺得我不該去見他?」「不是不該,是不必。出嫁從夫,你既然嫁了人.卻一再和娘家未娶妻的表哥私下來往,你將我置於何地?」他這似真似假的逼問讓安雪璃覺得好笑,這是兩回事啊。「表哥和我只是親感關係,他找我一定是為了家裡的事情,我又不會和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私情。」「家裡的事情?為了當武林盟主而來求你幫忙,這算是家裡的事情?我看是為了他自己吧。」她聞言警醒了一下,「那天是不是你在樓上用銀針刺他?」「你看到了?」夏憑闌的話算是默認.他欺身貼近她的臉,涼唇吻住她的耳垂,「這是給他一點教訓。我夏憑闌的人,豈容他人染指?」「他也沒有做什……」再也無法為許藍江解釋什麼,因為丈夫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