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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葉雙 他略微思索了一番,隨即對皇甫威交代道:「還有,朕要你暗暗探查那些刺客的來歷,既然他們將矛頭指向十二,那麼咱們就得把他們的底細給摸清楚。」 聽到父皇的命令,皇甫威不解地抬起頭。他不懂明明父皇方纔已經讓二弟去做的事情竟也讓他去做? 難不成父皇是懷疑二弟? 不可能吧,二弟向來也是把十二當成心尖上的寶貝在疼,怎麼可能策劃這一切來傷她呢? 可若真是……皇甫威的眉頭皺了起來,當即不再多言,領命離去。 如今任何事都沒有十二的性命重要。 如果這一切真是皇甫沛策劃的,那麼他絕對不會放過。 還有,那日救走十二的又是什麼人? 聽那店小二說,那日有一姓姬的商賈前去探視十二,難不成這個商賈還有其它的身份嗎? 此時此刻,他又將十二給帶去哪兒呢? 種種的疑問盈繞心頭,讓向來個性沉穩的皇甫威也忍不住煩躁起來。 究竟是誰要殺她? 待在姬家,皇甫憐波靜靜的休養了幾天,鎮日都躺在床上,可她的腦袋卻沒停過。 但無論她想破頭,也想不出究竟是誰想要她的命。 因為憂思太過,她便睡著了也總是惡夢連連,一會夢見是父皇要殺她,一會兒又夢見大皇兄,連二皇兄也成了她夢中的殺手。 這一連串的惡夢,教她臉色愈發蒼白。 不行,她得盡快查出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否則這樣杯弓蛇影的,她當真受不了。 皇甫憐波驀地放下手中打發時間用的書冊,決定去找姬耀天好好商討對策。 皇甫憐波是個急性子,想到什麼便做什麼,她步履匆匆來踏出房門,沿著迴廊走往姬耀天的書房,只是她人才到書房門口,便見這幾天總是盡心盡力伺候她的冬書竟然跪在飄著薄雪的院子裡。 見狀,皇甫憐波滿心不解,她向來善良,在宮裡少有責罰宮女的行為,自然也見不得有人受罰,她三步並作兩步朝著冬書走過去,急急地問道:「冬書,好端端的,你怎麼跪在這兒了?」 一聽到聲音,冬書驀地抬頭,讓皇甫憐波瞧見冬書白皙的臉上有著清晰的五指印。 原來冬書不但在這大雪天裡頭被罰跪,還被人給打了? 頓時,她的心中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是誰打你?」皇甫憐波瞪著那個掌印,厲聲問道,冬書一見皇甫憐波,委屈便竄上了心頭,還沒開口呢,眼淚就啪答啪答地落了下來。 冬雪不說話,倒是書房裡頭的人聽到外面的動靜走了出來,站在階梯上,居高臨下地俯視皇甫憐波。 「是我打的,怎麼著?」 聞言,皇甫憐波回頭,卻見一個身段婀娜多姿的女子,她穿著艷紅、窄身寬袖的羅衣,臉上還帶著一抹驕傲,正眼神不善地瞪著自己。 這姑娘……很美,甚至比她父皇后宮中那些環肥燕瘦的嬪妃都美上許多,「絕艷」一詞用在她的身上並不為過。 細細的柳眉,小巧而挺的鼻樑,菱兒似的紅唇,細緻的五官組合出一張美若天仙的臉龐,要不是她的眼神太驕傲,無形中透露出一股傲氣,皇甫憐波覺得她會更美。 可惜,她不是男人,不懂得憐香惜玉那套,膽敢這樣欺負服侍她的人,她絕不會給予任何臉面。 伴隨著冬書那可憐兮兮的抽噎聲,皇甫憐波幾步走上前,伸手就朝著女子細緻的臉龐揮去一巴掌。 「冬書犯了什麼錯?你憑什麼打她?」她打完才問。 莫名被打了一個耳光,朱斐心哪裡忍得下這口氣,手一伸也想回一巴掌,可是她高舉的手卻被皇甫憐波給鉗住,怎麼抽也抽不回,只好忿然問道:「你又是什麼東西?我打罵我家的奴婢,關你什麼事?」 「你為什麼罰冬書?」皇甫憐波再問,就算她真是這宅子裡的主子,可冬書是伺候她的丫頭,一樣容不得他人欺侮。 更何況,這幾日她也弄清楚了,這府裡的主子就姬耀天一人,他還未成親,也無姊妹,所以這個姑娘肯定不是主子。 身上流的是最尊貴的血液,板起臉孔的皇甫憐波自有一股讓人望而生畏的威嚴。 「她這個賤丫頭本就欠教訓,讓她跪一個時辰還算是便宜她了,你又是什麼身份,竟敢質問我?」 從小被人眾星拱月,朱斐心哪裡受過這樣子的羞辱,雖然一時被震懾住,可回過神後倒也牙尖嘴利,完全把自己當成這裡的主子。 「就憑冬書伺候了我幾日的情分,我就沒有讓旁人欺負她的道理。」皇甫憐波冷冷地說道。 雖然她知道這兒是姬耀天的地盤,眼前這個姑娘只怕也是姬耀天的貴客,自己這樣的舉動未免有些喧賓奪主,但她就是忍不住。 「原來你就是姬大哥帶回來的狐媚子啊!」 前兩天,她打發丫鬟來姬家送東西,那丫鬟一回來便跟她說姬家賴進了一個女人,還說向來小氣的姬耀天不但為她請丫鬟,還將大夫請到姬家來。 這樣異常的重視,頓時讓她心裡頭不是滋味。 想她自初識情愛,一顆心便全都掛在姬耀天的身上,可他對她從來都是不假辭色,連她大膽向他告白,他也說她家是書香世家,與之不配云云的話語來搪塞,待她處處守禮,並不親近。 可這個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女人,竟然輕易的就得到了姬耀天的注意,甚至還讓對錢財最錙銖必較的他願意花大錢請大夫、買丫鬟,如此反常,怎不教她妒恨在心。 皇甫憐波是什麼人,耳裡哪聽得進「狐媚子」這樣的粗俗言語,她冷冷望著她,想著自己既然已經替冬書還了一巴掌,只能暗自隱忍怒氣,畢竟這裡再怎麼說還是姬家,不是宮裡。 當下,皇甫憐波決定不再理會這粗鄙的女人,她纖手一伸,便將還跪在地上直打顫的冬書給扶了起來。 只是這大雪天的,地上寒意自然凍人,冬書也不知道跪了多久,雖然靠著她的力量站了起來,但人還沒站穩,便一個踉蹌的又跌坐回去,皇甫憐波一時沒有提防,也被扯著跌在地上。 第3章(2) 見那主僕倆跌成了一團,朱斐心頓時笑開,正打算上前還那女人兩個巴掌,只是她人才站在皇甫憐波身前,都還沒有動手,一記低喝突然降下。 「做什麼?」 驟聞姬耀天那低沉好聽的聲音,朱斐心都還來不及擺出最嬌艷的笑容迎接心上人,姬耀天已在轉瞬之間來到了眼前。 「姬大哥!」 她開口打招呼,誰知道姬耀天竟然完全無視她的存在,逕自伸手撥開了她,來到跌得七葷八素的皇甫憐波面前。 「你還好吧?」他關心地問。 將他推開朱斐心的舉動和他眸中的憂心全都瞧得一清二楚,皇甫憐波的心驀地泛起一陣暖意。 沒等著他攙扶,她自己一骨碌爬了起來,渾然不在意地拍了拍衣裙,對著姬耀天道:「替冬書請個丈夫吧。」 瞧冬書站都站不穩的模樣,這雪地一跪寒氣入了骨髓,若是留下什麼病根就不好了。 「小姐,不用了……我皮粗肉厚的,沒事!」 早知道她伺候的這位小姐沒啥脾氣,是個好相處的主子,卻沒想到竟然還想替她請大夫,如此厚意嚇得她連忙搖手拒絕。 「怎麼,請個大夫都捨不得嗎?」瞧姬耀天一聽她要請大夫時,臉上驀地閃過一絲心疼,皇甫憐波沒好氣的說道。 她真是打出生就沒瞧過這麼愛錢又吝嗇的男人,從這偌大的屋子卻只有陳伯和張嬸在打理就能窺知一二。 冬書的存在,還是因為她的到來才臨時上街找人販子買的。 這幾天最常竄上心頭的問題,除了自己究竟被捲進什麼陰謀之外,另一個便是他為何這般愛錢。 「自然是捨不得!」姬耀天這句應得理直氣壯。要知道平素他若有頭疼腦熱什麼的,也捨不得請大夫,頂多就是大被子蓋個三天兩夜也就是了,如今竟然要為了一個丫頭請大夫,他哪能不心疼。 「不是聽說你把張大夫請來家裡了嗎?不瞧白不瞧,有什麼好心疼的。」皇甫憐波已習慣他的態度,也沒了初時的大驚小怪,只是秀眉一挑,沒好氣說道。 聞言,姬耀天眼睛一亮,瞧著他那副樣子,皇甫憐波搖了搖頭,伸手將冬書給扶了起來。 眼見皇甫憐波身為一個公主,卻沒有絲毫的架子,姬耀天眸中閃過一絲的訝異,旋即隱去。 被人徹底的晾在一旁,朱斐心簡直就快要爆發了,她連連喘了幾口大氣,好不容易才把那股怒氣壓下,連忙嬌聲喊著。 「姬大哥,你方才是去哪了啊?我在書房等了你好久。還有這個女人是哪裡來的狐狸精,這麼恬不知恥的住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