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寄秋 > 天才女醫斗奸商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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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頁 寄秋 「那種人是哪種人,請母親明示。」就因為她這種自視高人一等的階級觀念,杜朵朵視嫁入豪門為畏途,抵死也不肯成為名門媳婦,她說有錢人是謀殺婚姻的劊子手。 乍聞兒子忽然揚高的嗓音,關月荷聽出他話裡的指責,心裡有點慌。「你……你是怎麼了,我們是高門大戶,當然不好跟出身尋常的走得太近,你以前不也常常欺負那個叫朵朵的女孩,她真粗暴,把你的鼻樑都打斷了。」 「朵朵現在是我的女朋友。」沐東軒一成不變的淡漠神情終於有融化的跡象,微露一絲柔意。 「什……什麼?!」她驚得揉碎了手中的重瓣粉色杜鵑。 「她很好,我喜歡她,希望母親有心理準備。」他不要求母親喜歡朵朵,因為可能性不大。 「我不同意!」那會讓她在親朋好友面前抬不起頭見人,一個沒有家世背景的女孩怎配得上她兒子。 「我是告知,並非徵詢母親的意見,母親多想了。」 「你……」她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母親安心養病,我有事先去忙了。」一說完,他便頭也不回的離開,態度果決而堅定。 「為什麼連自己的兒子也這麼對待我……」她所做的都是為了他好呀!為何他感受不到。 關月荷的眼眶紅了,以絲質手帕輕拭眼角,她很不甘心,留不住丈夫的心也就罷了,居然連兒子也棄她而去,他們為什麼不懂她心裡有多苦,為何不對她多點在乎和關懷。 沐東軒的「有事」只是由後門走出,來到杜家的門口,他不請自來的推開鏤花漆白鐵門,走向兩側鋪上花磚的步道,種著油菜花的菜圃前有個戴著帽子的女子正蹲著在拔草。 「我以為你還在補眠,正想來吻醒睡美人。」他低下頭正要吻親親女友,卻被她手中綠油油的肥蟲嚇得倒退三 一張睡眠不足的臉哀怨抬起。「你說你家的臭老頭幾時會走,你最好替他申請保護令,不然我怕我會一時忍不住謀殺他。」 保護令……看她一臉忿然,他莞爾不已。「他搬來和我住,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沒意見。」 趕老人家走的事他做不出來。 「你沒意見我有意見,很大的意見,你們沐家的人間凶器憑什麼放出來害人,為害自家人不夠還荼毒鄰居。」 他失笑。「爺爺做了什麼?」 杜朵朵火大的拔起一株菜苗,又忿忿地種回去。「你自己去看呀!看仔細一點,不要說我誣蔑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簡直是侵門踏戶了。 「一起去。」沐東軒避開她捉蟲的手,改拉她另一隻手,偷聽要有伴才能竊竊私語討論。 杜朵朵洗了手,摘下草帽,不情不願的趴在廚房外的窗戶邊,眉毛是豎起的,很不高興。 「咦!他們在搗什麼?」好像很有趣。 她恨恨地說道:「看到沒,你爺爺一大清早,是很早很早的一大清早就來我家請我奶奶教他炸肉丸,他們和太白粉和米漿再搗肉,要搗得軟稠再下鍋油炸。」 一大清早是六點左右,老人家向來不重眠,七早八早天還沒亮就起床了,所以她特意強調。 明瞭她的意思後,沐東軒同情地揉揉她頭髮。「辛苦你了,你最受不了細碎的聲音,偏他們還自以為體貼要讓你多睡一會兒,刻意把交談聲放得很輕,卻適得其反地吵醒你。」 悲慘的心情有人瞭解,她心中的氣憤也就沒那麼重了。「臭老頭在搞什麼鬼呀!他以前不是最嫌棄我們家窮酸,是破落的草寮,現在他是瘋了嗎?一天到晚往我家跑。」 她都快搞不清楚是誰家了,前兩天還看見老頭子在她家菜圃種下一排番茄苗和幾棵手指長的絲瓜苗,大言不慚的說成熟後他要來摘,誰也不能軫他沒灃意時偷摘。 一副守財地主的嘴臉,好似地是他的,她們是他雇來的佃農,施肥、澆水樣樣來,收成的果實他獨佔。 「人一上了年紀難免心態會有所轉變,尤其又走過一次生死大劫,要不是遇到你,他就真的去了,人在大病過後才會有所覺悟,哪還有什麼想不開的。」萬般皆是空,不由人帶走,留下再多也是身外之物,走時永遠兩手空空。 其實祖父的變化他也相當意外,他以為祖父會一如以往的頑固呢。 「但是他也想得太開了吧!以他的財富和地位還愁找不到人來陪他消磨嗎?幹麼要纏上我奶奶,他還很神氣的仰起下巴要我叫他爺爺,分明是……分明是不懷好意。」她說得咬牙切齒,巴不得啃下某人幾塊肉。 自從又和沐家做鄰居,她懷疑自己的牙早晚會崩掉,因為咬得太用力而且次數太多,早晚牙齒咬碎了。 沐東軒聽懂她的意思,暗笑在心,的確他祖父的作為很明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他懷著什麼心思。「餓了吧!去你大姐的早餐店吃早餐,吃飽了人也有精神些。」 「不去。」她一口回絕。 「為什麼?」他認異。 最好吃的人居然搖頭? 「人妖。」 「嗄?!」 「你小舅。」 原來小舅舅和人妖劃上等號。「他怎麼了?」 「他在店裡。」她悶悶地說道。 「他在店裡又不會影響……」驀地,沐東軒有幾分瞭然,小舅舅一見鍾情的老毛病又犯了,這次他的胃被收服,為暖暖早餐店的老闆娘評然心動了。 第10章(1) 「那件事要不要告訴朵朵?」杜暖暖一臉憂心,小聲地和母親咬耳朵,怕被旁人聽見。 常秋玉遲疑了一下。「還是不要好了,以你妹妹的個性,她不衝到人家家裡把人宰了才怪,一遇到和我們有關的事她總是特別衝動,讓人實在拿她沒轍,她那個脾氣呀……」 十艘巡洋艦也擋不住。 「媽,你說得太誇張了,朵朵哪會把人宰了,頂多打成重傷骨折而已,她自己就是醫生,不怕救不活人。」妹妹的醫術她有信心,是少見的天才醫生,大醫院的院長都讚譽有加,極欲網羅,只是…… 她惹禍的速度和她開刀的速度一樣快。 常秋玉沒好氣的瞪眼。「把人打到重傷住院還不嚴重嗎?醫生也會被告的,何況那些人她打不得。」 「那要怎麼辦,他們越來越猖狂了,不敢到家裡鬧,怕撞上朵朵就在店裡吵不停,趕走了我們不少客人。」少賺一點錢是無妨,她擔心鬧到最後會鬧上警局。 常秋玉苦笑著歎氣。「先忍忍再說,他們應該鬧騰不了多久,真扯破了臉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可是我擔心的是款兒,她還小,不識人心險惡,萬一他們發狠找上她……」後果不堪設想。 綁架勒索的大多是熟人,看準了時機下手便萬無一失,因為綁匪熟悉環境且有機可趁,能在沒人料到的情況下將人綁走,自然神不知鬼不覺。 如果只是單純要錢還好,給了贖金就會放人,怕就怕綁匪擔心受害者認出自己,因此將人撕票,那就糟了。 「不會吧!你不要嚇我,款兒是我們的心肝寶貝,可不能受到一絲傷害,我想找你爸的老朋友來鎮鎮場面,真不行就先備案。」逼急了她才不管什麼遠近親疏的親戚,人家都不給她活路了,她還怕別人斷了生計不成。 「媽,找警察出面好嗎?叔叔們都不在原來的分局,找他們幫忙……」杜暖暖笑得澀然。 人在人情在,人亡人情亡。父親剛死的那幾個月,他的警察同事們的確幫過她們一陣子,集資捐款湊到一筆搬家費,讓她們由警察宿舍搬到現在居住的老宅子安頓下來。 可是之後就了無訊息,再也沒有人來關心她們過得好不好,需不需要什麼協助。 「幫忙,我可以,你們有什麼困難,我來。」一顆爆炸頭靠得很近,把常秋玉母女嚇了一大跳。 「你是誰……」呃!有點面熟。 「死我啦!關關,這死假髮,我戴著好碗。」他將假髮往上一拉,露出關山河招牌的露齒笑容。 「喔!是你呀!戴這什麼東西,嚇死人了。」膽小的都要被嚇死了,感覺好像整顆從脖子上摘下來似的。 「伯母,我不死故衣的,因為很好碗嘛!你們剛才說要找驚察,死發生什麼事嗎?有我棒忙的地方親一定不邀客氣。」他的「伯母」發音很準,大概被糾正很多次了,畢竟討好丈母娘很重要。 「沒什麼,一點小事我們自己能處理,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杜暖暖代母婉拒,畢竟是家醜不好外揚。 「暖暖,我很……很好用,我的肩膀很寬能讓你靠,你擠管靠過來,你的事就死我的事。」他說得很慢,盡量讓發音準一點,有些口音的外國腔調慢慢在調整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