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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七巧 她知道,他抱她是因她誘惑,他對她只是一夜衝動,而她不知如何面對這一夜過後的他。 身心倦累的她眼角淌下淚,閉上眼,意圖沉睡。 當激情退去,他離開她的甜蜜嬌軀,不由得開始懊惱自己的衝動失控。 他怎能輕易奪了她的初夜? 今晚的他僅淺酌一小杯清酒,不可能有半分醉態,他怎會不能自已地佔有她! 可他知道,他抱她,不僅僅是因為她醉酒後的誘惑,若他對她沒情感,不可能被誘惑。他從不跟女人發生一夜情,更何況是重要的她。 他雖懊惱自己的行為,可當他抱著她,當兩人緊緊結合的剎那,他不僅身體慾望被滿足,感覺心口亦被盈滿,感動莫名。 是什麼時候開始,他對她的想法不單純? 此刻的他無法分析確認,唯一能確定的是,他跟她關係不一樣了。 他輕輕攬住她肩頭,將她護在臂彎下,閉上眼,跟著入睡。 他想,明天醒來,得好好跟她談一談。 第7章(1) 戴如茵撐開眼,感覺頭腦昏沉沉的。 昨晚,她因莫名的醋意,不自覺喝多了……那之後的她,意識有些模糊飄忽…… 忽地,她一詫,腦中浮現一些片段畫面,非常煽情赤裸。她跟他她心口一震,霍地從床上坐起身。 接著瞠眸大駭,只因身上赤裸裸。她捉起被單想遮掩,這才驚見身旁躺了個男人! 她側臉望著那睡得沉穩的男人,心口急速狂跳。 怎麼會……她跟他真的上床了一覺醒來,她一度以為是作了場逼真的春夢。可現下感覺身體某處隱隱的疼楚,更清楚憶起昨晚兩人的火熱纏綿,教她身子瞬間熱燙起來。 她又隱約想起,似乎是她酒醉失態,對他主動誘惑,開口求愛…… 倏地,她面紅,羞愧至極。 她怎會這麼沒羞恥心?怎能藉酒意對他索求一夜溫存她後悔又難過,惱自己破壞兩人關係。她急著要從床上逃離,不想面對醒來的他。可因她這方靠著牆面,她只能從他身上跨越。 她先拉過被單要將一絲不掛的自己包裹住,卻同時看見少了被單覆蓋的他,赤裸精壯的體魄,令她更是面紅耳熱,忙挪開視線。 她一手揪著胸前被單,試圖起身越過他。忽地,他翻身動了下,一條長腿壓住垂落的被單一角,令她一時不敢動作。 可她不願在這狀況下跟他相對視,她需要獨處冷靜片刻,才有勇氣面對意外的一夜情。 她一手悄悄拉扯被他大腿壓住的被單,接著橫跨過他,可才跨出一隻腳,突地被一道低沉嗓音嚇到——「如茵?」程子翔張眼,就見裹著被單的她,正要從他身上跨過。 她因他突然清醒縮回了腳,尷尬又羞窘。「我……要去沐浴。」她聲如蚊蚋,低垂著頭,完全不敢看他。 程子翔於是坐起身,仰臉看著站在床上的她,不免又對昨晚的衝動行為,感到自責懊惱。 「如茵,對不起,昨晚是……」他想先道歉,再跟她談論未來。 一聽他開口抱歉,她心口一揪扯,略抬眸,望向坐在床上的他。他濃眉緊揪,黑眸盈滿深深的歉疚感。 他臉上的歉疚,令她心口刺痛,他一定後悔跟她發生一夜情。 她抿抿唇,極力撫平紊亂心緒,搖搖頭道:「我不記得了。」 她只能假裝遺忘,更不願再憶起她向他乞愛的羞愧卑微。 「如茵,你不記得我記得。我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佔你便宜,我是——」他有些心慌,急欲解釋他對她絕非一夜激情,他確實想珍惜她。 可聽在她耳裡,只覺更不堪。她並非要怪罪他,是她失態下鑄下的錯,該自己承擔後果。 她不想聽他抱歉、多解釋什麼,那只會讓她更不知如何面對他。 「我去浴室,你先回你房間整理行李,晚點就要趕去機場。」她努力以平靜口吻說道。 她從他曲起的腳邊走過床鋪另一端,接著彎身跨下床。 「啊!」她驚呼一聲,腳底被不明物刺痛了下。 他見狀,忙側身上前,將她一把攔腰抱住。她往後跌坐到床鋪,半坐在他腿上。 「刺到了嗎?地上有碎玻璃。」他一時不清楚為何床鋪下方有只破碎的玻璃杯,急忙抬起她右腳要檢視腳底傷口。 她腳踝被他大掌握住,她小腿被拉起擱放在他大腿上,而赤裸的他雙腿間有明顯的男性慾望。 她頓時臉龐熱燙,心口急跳,撇開臉,同時擺開他的手,一手緊揪被單,再度跨下床,避開那碎玻璃杯,忍著腳底一抹刺疼,匆匆往浴室而去。 掩上門板,她直接坐在未掀蓋的馬桶上,腳底刺疼,心口更加揪疼。 她沒辦法面對他。 在她下意識下,貪心地求得他一夜歡愛,卻也同時毀了另一份關係。 她要如何繼續當他的乾妹妹、他的隨行秘書? 她矛盾又痛苦,眼眶不覺一片迷濛,無聲地滑落熱淚。 這方床鋪上,程子翔見她推開他,一副逃難似的躲進浴室裡,心裡非常不好受。 方纔,他不過要替她檢查腳底傷口,她竟渾身緊繃,對他的碰觸表現出排拒。 她討厭他的碰觸! 昨晚醉酒的她,大膽又嬌羞地要他抱她,可清醒後的她,先是故作遺忘淡定,卻在他再度觸碰她時,明顯表現出反感抗拒。 他心口不由得一緊扯。他一時情不自禁要了她,卻也傷了她。 他該如何處理今後兩人的關係? 稍晚,她從浴室出來,方纔她已檢查過傷口,沒有碎片殘留,婉拒了他的幫忙意圖,她逕自叫來客房服務,以醫藥箱上藥處理,後來兩人在飯店用完早餐,驅車前往機場,搭機返台。 這一路上,兩人沉默異常,有意無意地避開四目相對。 她想遺忘一夜的荒唐,尋回兩人過去那份單純相處;而他卻想延續對她萌生的情感,想跟她發展另一種新關係。 週一上班,戴如茵如往常時間進公司。 儘管她仍無法坦然面對他,可她也不打算真躲避他,或因此就辭職離開。 經過一夜掙扎,她仍想厚顏待在他身邊,卻要抹除出軌的錯誤,想法子尋回兩人原有的分界。 九點鐘,程子翔進辦公室。 員工一見董事長進來,都忙抬頭問候一聲「早」。 「早。」程子翔如往常般,神情溫和地回應。 他的視線落在戴如茵的辦公桌,見她抬頭跟大伙齊聲問候一聲,卻在與他視線相交時,不自在地匆匆瞥開視線,低頭繼續裝忙。 他眉頭一攏,開口道:「戴秘書,進來一下我辦公室。」說完,轉往自己的私人辦公室。 一被點名,戴如茵心口一跳,不由得一陣緊張。 但即使暫時不想跟他獨處,卻也無從逃避,她只能起身,隨後轉進他辦公室。 「董事長,有什麼事嗎?」她低聲問,心裡不禁想著也許該請兩天病假,只要經過兩三天,她應該較能泰然自若地面對他。 「如茵,這裡沒別人,不用這麼生疏。」程子翔一雙深眸凝望著進門的她,嗓音溫柔說道。 「現在是上班時間。」她強調。她只在下班後,才不喚他頭銜,會自然地喊他名字。 「我們現在關係不一樣。」他提醒,介意起她自進門便沒抬頭看著他說話。 他的話,令她心口一緊,這才抬眼,看向坐辦公桌那方的他。 「如茵,那晚我是太衝動,但我不是有意傷你,你願不願意原諒我?」他尋求她的原諒,也想詢問兩人交往的可能性。 「我說過,我忘了。」她直接便道。不要他對她心存抱歉,那只會令她心生負擔。 「如茵,我們聊一聊好嗎?我對你其實——」 「拜託,不要再提那件事。」戴如茵倏地截斷他的話,秀眉一擰,神色一黯道:「我喝醉了,那不是你的錯。如果你心生介意,只會讓我無地自容,那我很難……繼續在你身邊工作……」 頓了下,她心口抽疼地說。 一聽她道出想辭職的念頭,程子翔嚇了一跳,起身匆匆繞出辦公桌,走近她。 「如茵,不許你離開我身邊!好,我不提,再也不提了。」他握住她肩頭,連忙承諾。 若她對那晚沒好印象,不願再提及,那他只能配合她意願。儘管那晚對他而言,是個激情美好且難忘的一夜。 她雙肩被他大掌緊握,即使隔著衣料被他觸碰,仍令她輕易就敏感,想起那晚兩人的肌膚之親。 她身子倏地緊繃僵硬,不自在地想擺開他的觸碰。他於是放開握住她肩頭的雙掌,意外她對他真的嚴重排拒。 「我……出去忙了。」她轉身,匆匆步出他辦公室。 他低頭望著一雙空空的大掌,心口不由得一陣空蕩。 她討厭他了嗎?她只喜歡身為乾哥哥的他,對於男人的他心生排拒,也覺厭惡? 他突地一陣沮喪莫名。過去女人緣極佳的他,從沒遇過這種難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