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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七巧 她不禁想確認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是擔心她飲酒過量,或者其他? 在她略側首才要瞧身旁的他時,卻見坐他對面的客戶千金舉起清酒杯,麗顏嬌羞地向他敬酒。 原本今晚沒有應酬,他們明天早上便要前往機場,返回台灣。 可前天,跟這客戶應酬談生意時,對方不經意間得知他單身,不免意外,接著便笑著想介紹自己女兒讓他認識。 他當是玩笑,客套地應下,沒料翌日對方就來電跟他再次敲飯局,以為他會推掉,他竟就同意今晚吃飯會面。 稍早,當她看見那有如大和撫子的優美女子出現,心口不由得窒了下。對方儀態端莊,穿著正式和服,簡直就像來相親的。 當下她不免覺得自己立場尷尬。前一刻在他要求她陪同時,她曾委婉推拒,不想來當電燈泡,可他否認相親宴之說,只當是應酬飯局。 前一刻待雙方入座,籐原先生先介紹自己的千金,年方二十六的籐原佳子,溫雅靦腆,麗容掛著淺淺笑靨,只是頷首輕應。 在籐原先生向自己女兒介紹她為隨行秘書時,她只能表現得落落大方,笑說因上司不能喝酒,來幫忙擋酒的。 接著她擔任起公關秘書,熱絡場子,為籐原先生及其千金斟酒,自己先舉杯敬酒。 這時,她察覺他對她的注目,這才想確認究竟,因為這時候,他的目光該是落在對面佳人身上才是。 當籐原佳子雙手舉杯向他表達友善之意,他才轉而面向對方,接著端起自己的清酒杯。 她該如往常般制止,代他喝下,卻不由得躊躇了。這時若搶下他酒杯,未免對籐原小姐有些失禮。 籐原佳子在鼓起勇氣敬酒之際,忽然想起前一刻他秘書說他不便飲酒的事,於是忙解釋,「程先生以茶代酒就行。」她粉頰微赧,微笑說。 「無妨。」程子翔薄唇淡勾,無意放下杯子,仰頭便幹掉手中小杯子中的透明液體。 見狀,戴如茵沒開口提醒他尚未解除禁酒令,她心口緊縮了下,感覺他對籐原佳子印象很不錯。 先前曾有的疑慮,這下全無意再探究。那是她多想吧?他不可能對她有什麼隱隱的投注目光。 第6章(2) 席間,個性含蓄文靜的籐原佳子,不知不覺跟他愈聊愈愉快,多半是籐原佳子發問問題,再聆聽他高談闊論,而她不時因他幽默的話而掩嘴輕笑。 戴如茵很快便確認對方對他的好感,她心口泛出一抹酸,不自覺地大口飲酒,跟坐在對面的籐原先生拚起酒來。 稍晚,兩方愉快散場,籐原先生語帶暗示,希望程子翔跟自己女兒保持聯絡,兩人能有未來發展。 「你今晚喝了多少?」當程子翔與戴如茵搭計程車返回下榻飯店,下車後他才驚覺她連路都走不穩。 「子翔哥,那個籐原小姐很漂亮厚∼」她笑說著,腳步飄浮,踉蹌了下。 他忙伸手扶她,大掌握住她右肩頭,濃眉一攏。 「籐原佳子雖是千金小姐,但看起來很小女人,跟子翔哥過去交往的類型不同,感覺會是賢妻良母。」她逕自說著,邊推開他手臂,有些搖搖晃晃地往前走。 她不想他靠近,那會讓此刻的她心生更多貪求。 今晚的飯局,讓她感覺他生命中將有另一女性介入,也許不多久,他便會開始新戀情。那令已習慣他單身、能無負擔陪著他的她,心生不安與不該有的醋意。 「啊——」步伐蹣跚的她,險些撞上一旁的圓柱,身後突地探來一雙長臂,一把將她打橫抱起。 她驚呼,抬眸就見他俊容微繃。 「下次換你禁酒了。」他第一次見她喝到無法走路,也不免自責先前怎麼沒注意她一杯接一杯喝下肚。而方才情景,又不若前幾回遇上愛灌酒的客戶,她怎麼會喝到過量? 「放……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她意圖掙扎。此刻被他抱著,她心口急速怦跳,又有抹疼楚。 她怕對他隱藏的愛,再難苦苦壓抑;怕被酒精瀰漫的此刻,她的意識會被淹沒而失控。 程子翔不理會她的掙扎,邁步往電梯而去,踏進電梯,不一會便到達兩人住宿樓層,他繼續抱著她走往她的房間號。 他用磁卡開啟她的房間,將她抱往床鋪安放,接著彎身替她脫下包頭高跟鞋。 「先休息一下,待會酒醒些再去卸妝沐浴。」他拉起棉被欲為她蓋上。 她突地感到胃部一陣不適,匆匆坐起身,捂嘴乾嘔了下。 他忙轉身拿來垃圾桶,遞上前。 乾嘔嗆咳幾聲後,她搖搖頭,不是那麼想吐了。 他放下垃圾桶,坐在床沿,為她順順背,神色擔憂。「以後別喝酒了,要喝也得適可而止。」 他又一次自責,感覺自己間接將她帶壞似的,竟害她愈喝愈凶。 「我想喝水……」她低聲說,便想下床。 「我去倒。」說著,他轉往一旁櫃子,匆匆倒了杯溫開水,折返回床鋪遞給她。 她伸手接下水杯,抬眸怔望著他。 此刻他的眸光溫熱,濃眉輕攏,俊容面露擔憂。 「怎麼?還是想喝冰水?」他柔聲再問,見她一雙水眸有些氤氳地凝望他,小嘴微張,他心口不由得一跳。 「子翔哥……」她輕啟粉唇,低聲輕喚。眼前的他變成兩個、三個……她不禁伸手撫摸,要確認哪個是真實的他。 當她柔荑貼上他臉龐,他倏地一怔,瞠眸瞅著她。 手心摸到他溫熱的臉龐,她粉唇放心一揚,儘管視線矇矓,可他還在。 當她眼色迷濛,朝他漾出一抹甜甜笑靨,一瞬間,他心口澎湃,湧起衝動。 他俯身,來不及仔細思量,薄唇已貼覆上她甜笑的嘴。 一碰觸她柔軟的芳唇,他倏地一驚,連忙退離開來,一臉抱歉,「對不起,我……」 她瞠眸驚愕,瞅著他。方纔那突如其來的一吻,教她心口猛地一震。 是夢吧?否則他不可能主動親吻她。 方纔他薄唇的溫熱接觸,教她心起波瀾,他的氣味令她心生貪婪。 如果是夢就沒關係吧?她大膽地靠向他,仰起頭,往他吐出歉意的薄唇吻上。 他一詫,驚愕於她失常之舉,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反應。 她體內的酒精燃燒著她的情感,讓那苦苦壓抑許久的情意如燎原之火,迅速爆發,蔓延擴散。 她生澀地啄著、吸吮著他的唇,他因她的大膽行為,胸口熱燙,渾身不由得沸騰。 她也許是醉酒才失態,他應該理性制止的。可他竟無法將她拉開,還不自覺張嘴讓生澀的她探索他。她的粉舌在他口中試圖冒險,他舌尖纏捲住她,轉而汲取她檀口的蜜津。 他的吻不像她那般小心翼翼、生澀蹩腳,他主導局面,來勢洶洶,吮得她顫慄發麻。 她一手揪扯他衣襟,另一隻握著水杯的手也鬆了開,轉而緊緊揪住他。 被她鬆手擱在床鋪的水杯傾倒,半杯水漫出,自床鋪往床沿緩緩流洩。 他將她壓貼在床鋪,任歪倒的水杯滾落,摔碎在地板上。 他身體炙熱,被她口中殘存的酒精迷醉,渴望她更多、更多。 他的吻,緩緩往下,對她一寸寸掠奪。 「嗯……子翔哥……」她呢喃嬌喚,身子被他點燃簇簇火苗,炙熱難耐。她的雙臂攀著他,渴望他更多親密。 她一聲「子翔哥」,教他倏地怔住,理智清醒片刻。 他撐起身子,看著被他壓在身下,衣著凌亂、長髮散落的她,即使對她升起衝動與激情渴望,他也知道事情不該繼續下去。 他不能趁人之危,利用她醉意迷茫,對她予取予求,那未免太禽獸! 他強壓下下身緊繃的慾望,急要踩煞車。 「子翔哥……抱我……」身下的她大膽求愛,教他心口猛地一震。 她水眸氤氳,臉蛋嫣紅,被他吻得紅腫的唇瓣,輕吐著愛語。 「抱我……」她又一次嬌聲渴求。 現實中她只能當他的妹妹,不能對他越界,可這難得的春夢,令意亂情迷的她大膽示愛,索求他一夜溫存。 他心口怦然跳動,血脈瞬間沸騰,拒絕不了此刻主動求愛的她。 他只能任慾望掌控僅存的理智,再度欺身向她,任熱火燃燒著彼此,不可自拔地相互糾纏。 當他灼熱的yu/望進入她,她感覺到一股撕裂的痛楚,咬牙悶痛一聲。 這一刻,她不禁瞠眸清醒,也驚駭住。 不是夢! 她清楚感受到她被他所撐開,雖然不適,她的身子卻緩緩接納他的入侵,而他並不莽撞,盡可能地溫柔待她,緩緩引導。 當她的身子因他而盈滿,他帶領她嘗到情慾的滋味,感官被熱浪狂潮一波波沖刷,教她顫慄、撼動不止,可她心口隨即湧起一股疼楚。 她越界了,她破壞了跟他的安全關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