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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魚悠    


  「不會!有這麼美麗的小姐「探班」,他們只會更賣力的工作。」眼見目的已達成,麥可笑得眼都瞇成一直線了。

  「那……好吧!」

  當麥可的箱型吉普車遠離市區往山區直驅時,任其芳終於忍不住心中一直加深的忐忑不安。

  「麥可,我們不是到你的辦公室嗎?」

  「我在山上有間別墅,除了休閒時會上來小住幾天,偶而還兼作場景用。」麥可解釋道。

  任其芳無法探試這話的真偽,戴著墨鏡的麥可令人瞧不透他的心思。

  她偏過頭去瞧車窗外的景致,午後突來的這場雷陣雨敲得車頂趴躂趴躂作響,而她的心跳聲卻強壓過雨聲直竄進自己的耳朵裡。

  在麥可刻意又造作的談笑聲中,車子在山腰處的一間歐式別墅前停了下來。

  山風夾雜著雨勢,任其芳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更加慌亂。

  「麥可,怎麼沒有半個工作人員?」進了屋,任其芳瞧見一屋子的攝影道具,但是卻連隻老鼠也沒見到,更別說是人影了。

  麥可看看手錶,「是我們早到了。」他邊說邊脫掉被雨水打濕的襯衫。

  鮮少見過男人在自己面前打赤膊的任其芳頓時面紅耳赤,她費力地喘息,一顆心幾乎要跳出來。

  「麥可,你……山上的天氣好像比較涼。」她不知該不該直截了當的告訴他加件上衣。

  「你冷嗎?」麥可笑著走到她的身邊摸摸她的小手。

  「不!不是的。」任其芳趕緊搖頭,並試著縮回被麥可緊握住的小手,可是麥可卻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

  這情況似乎有點尷尬。屋外風雨交加、雷電交錯,而屋內孤男寡女、門窗緊閉。任其芳不禁開始懊惱自己沒有多加思慮就與他跑到這裡來。

  「下這麼大的雨,也許他們不來了……」所以我們是不是可以下山了?任其芳在心中暗自著急。

  「有可能喔!不過他們不來不是更好嗎?就沒人可以打擾我們。」他空著的左手不安分地摟上她的腰。

  「麥可,放開你的手,我不想開這個玩笑。」她的心中十分惶恐,身體也微微顫抖,偽裝鎮定的臉孔漸漸蒼白。

  「別裝出一副聖女貞德的模樣,這種事你和你的同居男友又不是沒做過,偶而換換口味,搞不好你會覺得我比你的男友更適合你也說不定。」麥可終於露出他的狐狸尾巴了。他斜睨著眼,試圖挑起任其芳的認同。

  老天!任其芳每一根神經都緊繃起來,她極力想掙脫麥可的箝制,卻發現他愈抓愈緊。

  「根本沒有什麼工作人員要來拍攝平面廣告,這根本就是你預設的詭計對不對?」她好像醒悟得太慢了。

  「別說得那麼難聽,我是耍了些小手段,但再怎麼說我的條件也還算不錯,做愛的技巧在圈內可是公認的高手,你不會吃虧的。」

  「圈內?」她愕然地忘了掙扎。

  「你們公司該不會是專門在拍……」

  「你不能否認那也是成名的另一種途逕吧!」麥可大方地承認他們是專拍色情刊物的公司。

  聞言,任其芳差點兒昏倒。她雙腳虛軟無力,癱軟的身體半掛在麥可的臂彎上。

  她太震驚了!震驚到傻乎乎地任由麥可的淫手摸上她的酥胸,撫上她的美臀,仍渾然不知該作抵抗。

  然後,她看見麥可放開對她的箝制,迅速褪去他身上僅剩的褲子……她這才猛然回過神來。麥可正用他邪氣的目光盯著她的身體瞧,好像在宣示她即將成為他的入幕之賓。

  不行!她怎麼能讓這骯髒齷齪、卑鄙下流的無恥之徒予取予求?她努力定定神,告訴自己千萬要沉著應變。

  瞧著全身赤裸、滿臉猥褻神情的大淫蟲又挨近她,任其芳當然明白接下來會是怎樣的狀況。說她不怕那是騙人的,她怕得連胃都隱隱痛了起來。但是她的花拳繡腿肯定抵不過麥可的蠻力,想要逃離魔掌只能智取而非力敵。

  第3章(2)

  而方才任其芳沒有推拒麥可在她身上上下其手的舉動,也教麥可褪去他的戒心。

  他來到任其芳的面前,迫不及待地伸手探向她的胸前,一點也不溫柔的把她的衣服前襟撕扯掉一大半。

  沒料到麥可會如此猴急,她雙手本能地護住胸前的春光,瞧著再度侵犯的淫手,她急忙顫聲開口:「別……別這麼粗魯好嗎?我自己來。」

  呵!有意思!這女人滿上道的。麥可斜揚嘴角,大手做了個「請」的動作後便雙手抱胸等著她自動寬衣解帶。

  任其芳並沒有伸手脫去身上的衣物,反而拉過麥可的雙手擱在自己的纖腰上,學著電視螢幕上看過的壞女人勾引男人的手法,如法炮製地扭腰擺臀一番。

  她胸前那若隱若現的玲瓏曲線早已奪去了麥可的心魂,再加上她這一撩撥,麥可早按捺不住慾念的衝動,他在她腰間的大手猛一使力,她整個人便硬生生地撞進他的懷裡,腰部以下的軀體幾乎和他的身體貼在一起。

  「啊……」如此色急的麥可還是讓早有心理準備的任其芳不由得發出一聲輕呼。

  只不過麥可的「強硬」卻也直接地告訴她是時候了。

  而她的那聲輕呼教麥可誤以為她也正在享受他帶給她的感官快意。他雙手迅速下滑至她的臀部,猴急地想扯下她的短裙。

  「啊!等等!」任其芳在麥可貼身接觸的前一秒緊急喊停。

  她給了麥可一個媚笑後緩緩地坐在鋪著地毯的地板上,伸出右手食指狐媚地朝麥可勾了勾手指頭。

  麥可險些噴鼻血,他馬上如餓虎撲羊般地往前一俯身……

  就是這一刻!

  任其芳雙手往後撐著上半身,弓起膝蓋,待麥可一俯身,她猛力抬腳一踢,待宰豬只般的哀號聲立時響起。

  任其芳霍地跳起身,生怕方纔的力道不夠似的再朝麥可的命根子踹上一腳。

  麥可的豬叫哀號霎時便響徹屋內,痛得在地上直打滾。

  任其芳撈起一旁麥可的衣服套在身上,痛懲色魔欲罷不能的她絲毫不見心軟地朝麥可再補上一腳。

  「去你的!敢打你姑奶奶的主意,真瞎了你的狗眼!這是我回敬你的小小心意,請笑納。」

  三度被踹的麥可這下子恐怕連傳宗接代都有問題了,怎麼可能笑得出來。

  不敢在麥可的別墅多做停留的任其芳,跳上麥可的吉普車後便往山下直衝。

  半晌,不熟路況的她幾乎可以確定她迷路了。

  她由柏油路面開到碎石子路,又從碎石子路開到泥濘不堪的羊腸小徑。每一條路都似曾相識,每一處叉路都教她躊躇不決。

  雷雨來得快去得也快,但天空仍是一片陰暗,黑壓壓的厚雲層罩著蒼蒼林木,如邪惡撒旦伸展它的黑翼般詭譎。

  先前被麥可激起的勇氣在近二個小時的摸索探尋出路中慢慢地煙消雲散,此刻,籠上她心頭的除了無邊的恐懼、無助、絕望外,她整個人已經方寸大亂!

  怎麼辦?都已經夠倒霉了,沒想到駕駛技術不佳的她竟衰到撞上大樹。這下子不僅車子毀了,若不趕緊想法子脫困,等到有人發現她時搞不好連人也亡了。

  可是她不想也不敢離開這輛幾乎可以報廢的車子一步。除了黑黝黝的天幕令人膽戰,且有可能隨時來一場大雨外,她可不敢保證入夜後的山林會不會出現什麼毒蛇猛獸。

  山風帶著霧氣從撞壞破損的車窗縫隙裡竄了進來。她小手互搓著兩隻臂膀,這鬼天氣怎會這麼冷?早知如此,先前從麥可那兒出來時該抱著棉被上車才對。

  唉!現在想這些都無濟於事了。她已經開始考慮是不是該拆掉椅套裹在身上取暖。

  打定主意後她開始拆除駕駛座右方座椅的椅套。她把手塞進椅墊下的小空間裡想找椅套掛勾,不意卻碰上一方硬硬的不明物,她小手一摸,掏出一看竟然是一支行動電話。

  她望著手上的行動電話,顫抖地打開電源開關,她所有的希望全在它身上了。

  哇塞!有電!?她欣喜的尖叫一聲。

  然而興奮的光彩只在眼眸駐留了幾秒鐘後便迅速黯淡了下來。

  她唯一記得電話號碼的好朋友向海茹出國旅遊去了,有電話卻沒有人可以求援,老天爺還真會捉弄人。

  她該打給誰?此時,她混亂的腦袋裡倏地浮現那只討厭又霸道的大沙豬。

  思及此,她再度打開電源。

  「查號台嗎?請幫我查……」

  此時的紀韋正開著車在山裡面搜尋迷路的任其芳,他已經急得汗如雨下。

  回想起當時在辦公室裡接到總機轉過來的電話時,簡直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幾乎忘了呼吸、停了心跳的驚愕心緒。

  想不到認識任其芳這麼久,第一次接到她打來的電話竟然是一通十萬火急的求救電話。

  這只該死的小野貓竟然野到荒山野嶺去了!而且還野得分不清東西南北。

  他沒有閒暇追問她為何只身跑到山裡去冒險,但可以確定的是他找到她後一定要痛打她一頓屁股。她難道不知道一個女孩子置身於那種人煙罕至的深山野嶺有多危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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