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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魚悠 是有個譜,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兩天應該會有好消息,只是…… 任其芳忘了手中的胃藥瓶,她的腦海裡浮現起昨日面試時的畫面。 久等不到答案,向海茹匆匆完成手上的裝扮工作走進廚房時,發現任其芳的魂早已不知雲遊到哪一重天去了。 向海茹接過任其芳手中的藥瓶,舀了一匙粉末。 「張嘴。」她朝神情恍惚的任其芳下命令。 任其芳意識不清地依令行事,直到向海茹將藥粉放入她口中,她的魂魄才教嗆鼻的藥味給請了回來。 「咳」任其芳漲紅著小臉趕忙找開水,她一定要宰了向海茹這小妮子。 「別瞪我!沒有我的幫忙你不知道還要杵到什麼時候!這又不是什麼穿腸毒藥,有必要擺出這張苦瓜臉嗎?」向海茹邊遞開水邊不怕死的調侃。 任其芳難受地打了個冷顫,她發誓下一次她寧願忍受胃疼也不會再碰這什麼鬼藥粉了。 「到底有沒有希望?」向海茹話題一轉,又回到任其芳面試的結果上。 「就算有希望我也不想去,那家公司感覺亂恐怖的。」任其芳簡略描述當時面試的過程。 「既然有問題就再試試別家吧!」 「也只好如此了。」任其芳像洩了氣的皮球。 向海茹粗魯地搭上她的肩,「別煩了,我陪你逛街散心去。」 「說得好像你多貼心似的,我難道不知道你肚子裡有幾隻蛔蟲嗎?」任其芳睨了身旁男裝打扮的向海茹一眼。真不知向海這小妮子打扮得這麼卓然出眾是不是想讓滿街的男士相形失色。 向海茹似乎洞悉了任其芳的疑惑,「今天是七夕,咱們兩大美女連個貼心的男朋友都沒有,這樣出門多沒面子啊!所以我才想了這麼個顛覆情人節的辦法,我保證今天滿街的情侶絕不會有比我們還出色的一對。」 果然!這詭計多端的小妮子根本就是帶著陰謀而來的。任其芳揉著發疼的胃,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就這樣,一對亮眼得令人眩目的俊「男」美女徹底的顛覆了情人節的台北東區街頭,贏得了眾人欣羨的眼光。現在,她們兩人正深情款款地相擁進入一家高級的西餐廳,等待侍者為她們送來精緻的情人套餐。 「向海,你真該改行去當演員。」任其芳朝著正拚命「色誘」鄰桌兩個高中小女生的向海茹說道。 「你也不差呀!」向海茹還在打趣方才一個男人為了多瞧任其芳一眼,硬生生地撞上立在前方的牆柱一事。 這時,侍者送來沙拉。兩個怕胖的女孩很有默契地瞟了一眼後,原封不動地任它擺著。 柔美的樂曲,靜謐的氣氛,任其芳心曠神怡地讓背靠上沙發椅背,盡情地享受這難得的舒適。她閉目養神,周公熱情地頻頻向她發出邀請函。 「嘿!你把這兒當成你家的大床啦?」 「向海,你就讓我休息一下嘛!」任其芳還沒意識到這低沉迷人的嗓音根本不是向海茹的。 「可惜的是我不是你的向海。」這人的語氣中有濃濃的不滿。 向海是誰?任其芳的甜膩稱呼讓紀韋心頭鬱悶。當他的鷹眼瞧清楚她身上的穿著時,差點失控地當場將她逮進自己的轎車裡訓誡一番。 這隻小野貓根本在引人犯罪嘛! 這聲音……任其芳驚愕地睜開雙眸,果真是那只惹人厭的自大豬。 「就算我要躺在馬路上睡覺也礙不著你吧!」任其芳現在的打扮還真是符合她此刻的惡女形象。 自從紀韋當面打擊她的少女夢想起,任其芳只要一見到他,火氣就自然而然地直往上竄升,完全不用煽風點火。 向海呢?這小妮子怎麼一轉眼便不見蹤影?任其芳瞧著對面空無一人的沙發椅皺眉。 「是不關我的事。不過,今天的太陽好像特別熱情。」紀韋的語氣寒冷如冰。 聰明的任其芳怎麼會聽不出他的弦外之音,可是不知怎地,她就偏想和他作對。 「是好熱啊!」說著她便開始脫下自己身上的薄紗外衣。 嫌她穿得少?她偏要穿得更涼快些! 瞧著任其芳的動作,紀韋的怒火已燒得滋滋作響。 「別脫了!」他怒斥著。 「我偏要。」她挑釁地抬高下巴,儘管她心裡並不願意穿得這麼涼快養那些好色男人的眼,但偏偏她就是想和紀韋槓到底。此刻,薄紗上衣早已離身,被她隨手扔在椅子上。 在兩人僵持間,任其芳發現他們已成了眾人的注目焦點,這下子是騎虎難下了。她漲紅了雙頰,今天這筆帳,他日她定當連本帶利討回來。她暗自發誓。 「你……」紀韋氣得接不下話。這只任性的小野貓在挑釁他微薄的好脾氣,而他也正咬牙切齒地克制著一肚子快撐爆的怒火。 西餐廳內有片刻的嘩然騷動,她甚至可以瞧見紀韋頭頂冒著陣陣的煙圈兒。 然而,任其芳卻沒有一絲戰勝的快感,尤其在她瞥見紀韋的俊臉刷地鐵青後,她反倒有點玩得太過火的心虛感。 餐廳裡的空氣瞬間變得稀薄了起來,詭異的氣氛緩緩凝聚,方纔的嘩然也成了無聲的觀望。 第2章(1) 活了近半輩子,向海茹一直無法造訪男廁所,趁著這次難得的機會她當下決定「尋幽探訪」一下。 然而這地方不僅沒啥看頭,她還招惹了這個亦步亦趨、像塊牛皮糖緊黏在她身後的厚臉皮男子。 「先生,考慮一下我的提議……」這年頭要找到如此具有陰柔之美的男子實在得靠些好運道,江堂緊巴住這難得的機會。 搞什麼飛機!?讓她去當模特兒?這好像是其芳的夢想才對!對她來說,就算她有心一試也不敢貿然答應,這男人要的是男模特兒,而她卻是貨真價實的女人。唉!想不到技藝高超,扮相成功竟會幫她惹來如此的麻煩事。向海茹擺出一副冷傲不可一世的跩樣,任由身後的男子頻頻相邀。 向海茹一出洗手間回到餐桌前,便瞧見任其芳和一名英俊男子糾纏不清,那男子的氣憤神態活像要生吞了其芳似的。 她快步向前,一手搭上英俊男子的肩膀。 「先生,你認識我的女朋友嗎?」 紀韋鷹眼一瞪,兩道濃眉挑得高高的。 「她是你的女朋友?」敢說是的話,他可不敢保證自己不會當場扭斷這脂粉味濃得不像話的男子的脖子。 向海茹還來不及答腔,一旁的任其芳便心急地扯著她的手臂直抱怨。 「向海,你跑哪兒去了?」 「哈!你終於想通了?」向海茹滿意地瞧著任其芳脫去薄紗外衣的白皙手臂。她高興地將任其芳拉離座位。 「轉個圈來瞧瞧!」她的閃亮黑眸裡只瞧得見自己的精心傑作,完全不理會紀韋殺人似的銳利目光。 老天!她是希望向海來幫她解圍而不是讓自己更下不了台的。任其芳苦惱地直瞅著向海茹興奮的臉。 「向海!」她輕聲抱怨著,卻在瞬間瞥見紀韋由鐵青轉黑的臉色,而改變了原先的主意。 「漂亮吧!」她朝向海茹露出一個燦爛如花的笑容,輕巧地轉了個圈,然後像只美麗的粉蝶兒似地停在向海茹早已展開雙臂的懷抱裡。 向海茹可精得很,在任其芳一百八十度迥然不同的態度轉變下,她早已猜到任其芳心裡打的算盤。只是這濃眉怒目、緊抿雙唇的英挺男人和其芳到底是啥關係? 「這是什麼!?」一抹錯愕霍地閃現在紀韋俊美的臉龐,他粗魯地扣住任其芳的手腕,使勁將她拽離向海茹的胸懷來到他的面前。而令他如此驚愕失控的罪魁禍首,便是任其芳肚臍下的假疤和繪在手臂上的黑玫瑰。 方纔他站在任其芳的左邊位子,兩道黑眸只能「短視」地瞧見她毫無遮掩的整片香肩和那令人挪不開目光的豐滿曲線。 該死的她何時跑去刺青了?該死的自己又怎麼不知道她的腹部有這麼長的疤痕? 「該死的!這些是什麼?」 「喂,你抓痛我了!」任其芳使勁想掙脫他的箝制,奈何卻力不從心。 而上前想幫她解圍的除了向海茹外,還有隨後而至的江堂。男女的力氣終究有別,最後還是江堂幫她解的圍。 「任小姐,你沒事吧?」這麼漂亮又讓一向視女人如無物的紀韋另眼相看的女子,江堂的記憶可是深刻得很。 「死紀韋!你……」重獲自由又有了開罵籌碼的任其芳炮口才剛瞄準目標物,卻突地認出她的「救命恩人」正是給她「乏善可陳」四個大字的死禿驢!「你……你……是那個……」 江堂咧著大嘴笑。 「任小姐好記性,我就是星象的江堂。」能被這麼美麗亮眼的女孩一眼認出,江堂心下可得意得很。 今天是情人節還是仇人節,怎會兩大仇家齊聚一堂?任其芳撇撇嘴,心情惡劣的懶得和江堂虛偽一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