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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魚悠    


  「真的!?你只是鬧著玩的?」

  「拜託!就算我有心搶你的男朋友,紀韋那對眸子裡也只容得下你這蠢女人,別那麼妄自菲薄,對自己沒信心好嗎?」唉!像她這般聰明絕頂的女人怎麼會交上這個白癡朋友?

  接收到向海茹不耐煩的鄙視眸光,任其芳縱有千萬個不安也只能吞進肚子裡獨自咀嚼。

  瞧任其芳一副受氣包似的小媳婦苦相,向海茹忍不住為她加油打氣。

  「安啦!紀韋絕不是那種思想封閉的古板人,你別給自己太多壓力。」

  聞言,任其芳原本輕擰的眉峰這下全聚攏在一起了。向海到底在說些什麼啊?

  她納悶地搔搔頭,原本還想開口問清楚,卻教一聲突來的尖叫給嚇住。

  循著巨響來源望去,只見友芝氣急敗壞的一張小臉罩著薄薄的一層鐵青色,粗魯地以肩頂開玻璃門,豐臀還輔助作用地敲碰玻璃門。

  「怎麼了?」好端端地發什麼癲?不知是向海「管教無方」,還是這年頭夥計的「福利」大到一個不高興還可以拿資方的家當權充發洩的器具。突然間,任其芳覺得有點兒天地變色。

  「友芝!?」這死丫頭一點顏面也不幫她顧一顧,雖然其芳並不是外人,最起碼也別教她這個老闆丟臉嘛!「如果你不想擦玻璃也別用這麼極端的抗議方式,玻璃門撞壞了倒不要緊,要是你身上的零件撞散了,我可養不起你一輩子。」

  「對不起。」友芝的嗓音悶悶的,這句道歉聽起來也沒多大的誠意。

  向海茹也沒打算認真追究,反正她的玻璃厚門沒破,撞疼了的肩、臀也不是她的。友芝的歇斯底里她早已見怪不怪。

  但不明所以的任其芳可沒這項認知。

  「友芝,你怎麼了?」

  「失戀了。」友芝打喉嚨裡咕噥了一聲,抓了一把小圓椅在櫃檯前有氣無力的趴著。

  該不會友芝的口頭禪便是失戀兩個字吧!?任其芳張著一雙不解的明眸望望友芝,再瞧瞧向海茹。

  「就連Dick都是人面獸心之輩,這世界上大概找不到好男人了。」友芝將臉悶在桌面上模糊不清的說著。

  「誰人面獸心?」任其芳先是愣了半秒,繼而一顆忐忑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著。她好像聽到了紀韋的英文名字!「Dick!?」不想理會友芝的向海茹倒是聽得清清楚楚的,「他做了什麼?」

  「威脅利誘、始亂終棄、喜新厭舊、另結新歡、翻臉無情、趕盡殺絕……」

  「等等、等等!哪來這麼多名堂……」向海茹急忙打斷友芝的長篇指控,因為她看見任其芳的臉色逐漸泛白。

  友芝霍地抬起趴在櫃檯桌上的上半身,伸手抽出先前從隔壁書報攤上借來、現在被她壓在臉下的雜誌。

  「喏!人家都做了專題採訪報導了,難不成我還冤枉他!?

  虧我一直拿他當偶像崇拜,想不到他空有俊帥的皮相,骨子裡全是下流的思想。枉費我將一顆清純的少女心全投在他身上,想不到他竟然傷我這麼深……」

  「唉!這種八卦雜誌最愛無風起浪,十句中有九句全是道聽塗說、胡亂掰出來的,你別被蒙了眼、惑了心,千萬別當真啊!」向海茹這句話看似勸導友芝,實則在安撫早已六神無主的任其芳。

  這該死的紀韋平日跩得跟二五八萬似的,一副很罩的酷樣,怎會任這些八卦記者胡寫一通?或者……並非空穴來風!「這些事若不是當事人主動漏口風,有哪個記者有那麼大的本事挖出這些獨家的桃色新聞?」友芝繼續提出她的疑問,卻字字句句直搗進問題核心。

  平時一副散散無心計的呆模樣,偏偏這個該糊塗的節骨眼她卻精明了起來。向海茹趕緊掏出兩張百元大鈔塞進唯恐天下不亂的友芝手裡,順勢取走她手中的八卦雜誌。

  「去幫我買三杯木瓜牛奶。」

  「喔。」友芝一點也沒意識到人家嫌她礙眼。

  打發走友芝,向海茹憂心忡忡的望向早已從她手中接收八卦雜誌的任其芳。

  「我想這只是宣傳手法,你應該聽聽紀韋的解釋。」迅速瞄了眼內容,向海茹提出中肯的建言。

  抬起埋在雜誌上的小臉,任其芳眼底燃起期望的光芒。

  「宣傳手法!?」

  「嗯……」向海茹熱切地點頭。

  沈甸甸的心終於找到一丁點兒可以讓她釋懷的理由,任其芳緊抓住這一線曙光,掙脫灰濛濛的沮喪心情。

  「對!我不應該懷疑他的人格。」

  然而她卻發覺,在她心中那個可以遮風避雨的城堡已悄悄地去了一角。

  說什麼相信他的人格,說什麼只要她是他今後的唯一就夠了,在愛情的國度裡,誰不瘋狂、誰不嫉妒?誰能忍受自己心愛的人懷裡抱的竟是另一個他或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任其芳堅定的心也隨之一點一滴地流逝。漸漸不安的心緒彷若飄落的棉絮,輕輕一撩撥,又囂張地漫天飛舞,待風靜絮落,卻教人沾惹了一身愁。

  愛管閒事的向海茹看不慣任其芳為愛所苦的落落寡歡模樣,她悄悄地撥了通電話到星象。

  解鈴還需繫鈴人,任其芳心中的結就得看紀韋如何解了。

  第8章(1)

  「怎麼會是你?」向海茹錯愕地看著出現在她的美容護膚工作室,表明了是受紀韋所托前來護送任其芳回家的江堂。

  這紀韋心中到底有沒有其芳的存在?鬧了這麼大的醜聞竟然連句解釋也沒有!

  他是作賊心虛?還是對自己太有信心?認為其芳應該會無怨無尤、自始至終堅信他是因樹大招風才會無端惹來一身腥?

  江堂攤手聳肩。

  「很抱歉,讓你失望了。」他明顯地感受到向海對紀韋不能親自前來的不滿情緒。

  說真格的,該不滿的人應該是他才對。女朋友不是他的,他卻得為好友兩肋插刀,擔了個吃力不討好的重責大任,誰教紀韋分不開身。這還不打緊,最令他感到頭皮發麻的是,他又得和向海這小傢伙對陣,唉!他避他已唯恐不及,卻又無可奈何地自投羅網。

  向海這小傢伙的行為舉止實在是教他……唉!他是沒什麼權利管這小傢伙愛怎麼標新立異、與眾不同,但是這小傢伙也沒必要打扮得如此女性化,還開了這種一天到晚盡在摸女人臉皮的護膚中心吧!真是一點男子氣概也沒有,丟盡了男人的臉。

  不自覺地,他從鼻孔發出一聲細微的悶哼。

  偏偏向海茹就是聽見了。

  「哼什麼哼,瞧不起人吶!」

  「哪有!?我只是……牙痛。」他得趕緊撇清,免得這個「性」趣不同的小傢伙又纏上來。

  江堂急忙皺眉撫頰。

  牙痛!?騙誰啊!她明明瞧見他眼底那抹不屑。

  「打個電話叫紀韋自己過來解釋清楚。」向海茹也明白紀韋要是能抽身早就來了,她只不過想刁難江堂罷了。

  「都說了他沒法子親自來接其芳。」江堂移步至任其芳身旁,眼尖地瞧見擱放在她面前的那本八卦雜誌。

  任其芳順著他的目光,視線再度對上封面上紀韋俊逸非凡的笑顏。

  「紀韋呢?他現在在哪兒?」

  江堂忍不住多瞥了任其芳幾眼。哦!老天,千萬別哭!他一向拿女人的眼淚沒轍。

  「他還在公司……」

  「那我們回公司。」任其芳動作快得教江堂跟不上腳步。

  「你不能回公司。」在任其芳正要跨出玻璃厚門之前,江堂迸出這句話。

  「不能?」任其芳愣在門邊。

  「什麼意思?星象不想錄用我了?還是紀韋不想見我?」她就是想當面問紀韋,只要他親口告訴她雜誌上寫的全是無中生有,全是謊話連篇;她會相信他,但是……他竟連見她都不願意!

  「別胡思亂想,紀韋很想當面向你解釋,但你沒有告訴警衛你去了哪裡,聞風而至的記者又把公司門口堵個水洩不通,他被記者群纏住了出不來。」江堂解釋道。

  「我倒很想知道是哪個大嘴巴在胡亂造謠。」向海茹還是認為紀韋不會如此辜負其芳,因為他對其芳的癡曾令她感動得淚如雨下。這樣癡情的男人是不會壞到哪裡去才是。

  「瞧,連向海都說這是造謠生事,你難道對紀韋沒信心嗎?」江堂急忙附和。

  嘖!向海這小傢伙腦子還挺機伶的,他可能得重新對他評估。

  思及此,江堂投給向海茹一個讚許有加的眼神。

  向海茹瞧是瞧見了,表面上她還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暗地裡她卻打了個冷顫,他……他……他的眼睛竟會放電!?會不會是額頂聚集的太陽能過多之故?她的雙眸很自然地便往他的禿額瞧,卻不巧撞進江堂的眼眸裡。

  「江堂,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既然紀韋沒法來,那我不勉強他,但我為什麼不能回公司見他?」任其芳不想理會向海茹和江堂兩人之間的「眉來眼去「,現階段得先理出自己心中的這團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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