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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魚悠 而且嘴巴長在別人身上,如果別人有心搬弄是非,不管再怎麼劃分清楚公私界線,依然難杜眾人攸攸之口。 「真的!?」紀韋還是不太相信這只任性的小野貓這次竟然這麼容易屈服。 「人家說好話不說第二次,而我都已經說兩次了,如果你再不相信,我乾脆收回好了。」真是的!她好不容易才表現出柔順小女人的模樣,他竟然還質疑再三!「不!千萬不要!我只是太過感動。」紀韋趕緊解釋。 「感動?」 「是啊!因為你的善解人意,因為你讓我覺得受尊重,因為你讓我有機會表現我的體貼心意,因為……」 「喔!你說話非得這麼誇張嗎?」任其芳被紀韋哄得雙頰泛紅。 紀韋低下頭親吻她美麗的額頭,大手撫摸著她如綢緞般的長髮。 「這一點也不誇張,我笨拙的嘴巴永遠無法形容出你的千分之一。 「說罷,他的唇已封上她的。 還說他的嘴巴笨拙!?這麼感人的話可不是隨隨便便誰就能說出口的;何況他親吻的功力真不是蓋的,在那兩片靈巧的唇瓣親吻下,她常常陶醉得渾然忘我。 當然,熟練的吻也說明了他在這方面的經驗豐富。說她不會吃味紀韋曾有過的風花雪月那是騙人的,但是,只要她是他今後的唯一就夠了。 正當兩人吻得難分難捨之際,江堂不知趣地衝了進來。「呃,不好意思,打擾了。Dick,這個……」江堂看了任其芳一眼,支支吾吾地開不了口。 「你們有要事商談,我出去遛達遛達。」任其芳捂著緋紅的雙頰,逃離令人尷尬的現場。 江堂真是呆頭鵝!撞見人家擁吻的畫面假裝視而不見就是了,還傻愣愣地說什麼不好意思、打擾了這種令人更尷尬的話。 想到向海,任其芳心念一動,反正她今天閒閒無事做,紀韋只不過帶她來星象亮個相,一切的活動、課程均排定在一星期後,這當然也是紀韋心疼她感冒初癒的體貼心意。她何不利用晚上酒席之前的這段無聊時間找向海哈拉一下。 打定主意,任其芳踩著雀躍的腳步步出辦公大樓,只向警衛留了一個簡短的口信便離開公司。 紀韋悶悶地窩進沙發裡,他雖然懊惱江堂壞了他和任其芳的親吻興致,但他還不至於昏了頭,沒聽見江堂方才進門時喊他Dick而非紀韋,這表示江堂是前來談公事的。而且如果他猜測得沒錯的話,八成又是為了擺不平蘇妮這貪得無厭的女人。 然而他只猜對了一半,擺不平蘇妮這女人的恐怕不是江堂而是他紀韋。 江堂將手上捲成筒狀的雜誌丟向桌子。「別急著對我吹鬍子瞪眼睛,保留一下你的怒火,等你看完了這篇報導後,再集中你的火力去找蘇妮那個大嘴三八婆。」 感覺永遠慢半拍的江堂鮮少把話說得這麼苛刻,看來蘇妮這次惹的禍連江堂都無法忍受。 江堂憤怒的語氣引發紀韋的好奇心,他拿起桌上的八卦雜誌一看封面上的標題的確是危言聳聽,也教紀韋的雙眸瞬間著火。 披著羊皮的狼Dick. 他克制住即將出口的粗話,將雜誌攤開至江堂先前已折角的那頁 以廣告模特兒出身,目前在螢光幕前佔有一席之地的著名女演員,日前沉痛地透露她剛出道時即受到號稱鬼才的經紀人Dick的覬覦;在他的淫威下,她還是慘遭狼吻……一向自詡清高的Dick竟然利用工作的職權,玩弄女性於股掌之間,真可謂是一匹披著羊皮的狼。 「蘇妮呢!?」紀韋雙眸噴火地看完文章內容完全不實的報導後,忍不住咆哮出聲。他只知道自己此刻想將蘇妮打入十八層地獄! 「你想她會笨到自己送上門來任你大卸八塊嗎?」如果蘇妮想以此綁住紀韋,那她就大錯特錯了。桀傲不馴的紀韋是不受人擺佈的,江堂為蘇妮的衝動行事感到惋惜。 「她最好躲我遠遠的,否則……」否則你又能怎麼樣?依現在這種情況你能動她一根寒毛嗎?只是徒然落人話柄罷了。我認為現在你該擔心的是任其芳的反應。 「光瞧紀韋勞師動眾地拉著一「脫拉庫」的星象員工,漫無目的地尋覓迷失在荒山野嶺裡的佳人,及陪在病榻前廢寢忘食的照顧,任江堂的感覺再遲鈍,也明白任其芳在紀韋心中的舉足輕重。 第7章(2) 江堂的這句話教紀韋打腳底直發涼,他被蘇妮惱得昏了頭,壓根兒沒想到得先安撫任其芳。 「其芳呢?」他得趕在任其芳看到這篇八卦報導前先澄清流言。「她方才說」江堂來不及出口的話全無聲無息地吞進肚子裡,因為忐忑不安的紀韋早已像一陣風奪門而出,不見蹤影。 小手裡抱著一小束黃色的太陽花,任其芳徒步來到向海茹距離星像有一小段路程的美容護膚工作室。 為什麼買花?她可以預見向海會劈頭給她這麼一句話,因為向來錙銖必較的她,從不會掏錢買這些填不飽肚子的「奢侈品」。 呵!向海鐵定會譏諷她是談戀愛昏了頭,才會做出這種前所未有的「蠢事」。她揚揚唇角,晶亮的眸子裡倒有了一絲絲洩了密的甜蜜愛戀。 她是昏了頭沒錯,但卻是被熱情的艷陽曬昏的。 其實她可以花個小錢坐冷氣車,或是浪費點,拿買這束花的錢再添上些零頭便可舒舒服服地招來計程車,一路涼到底的直抵美容護膚工作室門口。 但是,偏偏她今天的心情就是High到最高點,路邊花店門口擺放的太陽花就是對了她的眼、她的心情。 抱在胸前黃澄澄的花朵全幻化成紀韋的陽光笑顏,對著她笑、陪她逛街,浪漫地傳送陣陣清香的花味兒沁入她的脾肺。縱使烈日當空,香汗淋漓,只要這一路上有它作伴,多苦她都願意。 站在美容工作室的門外,就著落地的玻璃櫥窗,她模模糊糊地瞧見映在玻璃窗上的是一個笑得很襯她懷中太陽花的女孩。 老天!這個告訴全世界她正在戀愛的花癡女孩真的是她嗎?「咦?其芳姊,你怎麼有空過來?」推門而出,手裡抓著一瓶穩潔和抹布的友芝熱情地上前招呼。 「說得好像我多沒心沒肝似的。向海呢?」 「在裡面。欸,老闆娘是不是失戀了?」友芝作賊似地咬起耳朵。 「失戀?沒聽說她談戀愛啊?她怎麼了?「任其芳有些擔心。」就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啊,一大早來就見她兩顆眼珠子腫得像核桃,八成昨晚哭了一整夜。 「友芝猜測道。「是嗎?「以向海的個性應該不會為了江堂看扁了她的身材而掉淚吧!還是因為紀韋和她說了什麼。「我進去看她。「 任其芳才一進門,向海茹正好迎面走來。「你今天不是去星像嗎?「向海茹頗為納悶。「去了。「任其芳挨近向海茹,雙眸直盯住向海茹浮腫的眼睛。「那你……紀韋呢?他放心讓你離開他的視線……「向海茹睨了眼任其芳手中的花,「紀韋送你的?「看不出紀韋這男人還挺小氣的,送個花竟然才送三朵! 任其芳沒打算解釋花朵這檔子事。」我又沒簽他賣身契。倒是你,還好嘛,只是眼皮有點浮腫,友芝說你的眼睛腫得像核桃,真是誇張。」 「她是不是說我失戀了?」向海茹沒好氣地接口,雙眸的視線也跟著瞟了正在擦玻璃的友芝一眼。 「你還真厲害,她就是這麼說的。不過……你怎麼弄成這副德行的?」 德行!?向海茹不滿地撇撇嘴,她會弄得這麼見不得人還不是為了她。 「沒什麼,只是失眠罷了。」淡淡的一句帶過,儘管情同姊妹,只要其芳自己不提被人強暴這事,向海茹是不可能去碰觸她脆弱的傷口。 「失眠?反常哦!是為了紀韋還是江堂?」任其芳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兩個可能。 「我幹嘛要為他們失眠?」就叫友芝別沒事盡抱著電視連續劇看個不停,她那全是男歡女愛的小腦袋瓜裡,單純地以為這世上所有人的煩惱只有為情所困。 「你不是對江堂有點意思嗎?」 「江堂!?那只禿頭鵝!你乾脆殺了我還快活些。」向海茹翻了個白眼,「你何不說我對紀韋有意思?」她調侃道。 「真的!?」這下任其芳可慌了,眼見這道習題夾著愛情與友情的抉擇,任其芳的俏臉霎時轉為灰白。 「蒸的,我還煮的咧!別愛情的迷湯一灌就真假不分、是非不明瞭。」這小妮子肯定愛慘了紀韋,竟然心急得連她逗著她玩的話都當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