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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金萱    


  既然想他,為什麼不回去找他呢?

  她常常在心裡問自己這個問題,但每問一次便火大一次,氣到最後自然連想回到他身邊的念頭也跟著灰飛煙滅。

  他那樣欺騙她、耍弄她,為什麼她還會想念他?甚至還想回到他身邊?於寒,妳少沒志氣了!

  倔強的她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自己別去想他,但是沒志氣的她卻往往在一轉身之後,又不禁開始思念他。尤其在小妤有了姜克、蒨姊有了蕭茲,偌大的八樓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之後。

  小妤是這棟8樓公寓的所有人,當初是為找室友而與她和蒨姊相識。至於她和蒨姊兩人的結緣,則是在她憤而離開奎狩之後,一個人身無分文、漫無目的、飢腸轆轆又淚流滿面的走在街上時,被開麵店的蒨姊好心收留而變成好姊妹。

  想起當時的情況,她到現在還會覺得丟臉,因為那天她不僅在蒨姊的麵店裡嚎啕大哭,還像個瘋女人似的破口大罵。

  這樣還不打緊,她在哭過、罵過之後,還像日本大胃王般狂吃一通,等到發洩夠,冷靜下來時,才發現自己竟然沒帶錢。

  當時的狀況還真不是一個糗字或窘字可以形容的,而這一切都該怪眼前這個還敢在她床上躺得四平八穩,露出一副心滿意足模樣的男人。

  「啊!」她突然放聲尖叫,嚇了奎狩之一大跳。

  「怎麼了?」他倏然坐起身問道。

  她二話不說,突然伸手用力推他下床,讓他連人帶被的掉下床去,瞬間跌得四腳朝天。

  「該死!」奎狩之低聲咒罵,迅速從地板上站了起來。「妳幹麼推我?」他眉頭緊蹙的問道。

  「你幹麼上我的床?」她怒眼相向。

  奎狩之眼珠子一轉,頓時露出一抹痞笑。

  「妳是我老婆,我不上妳的床還能上誰的?」他說著又想爬上床,卻被於寒凶悍的一腳踹下床。

  「不准你上來!」她厲聲喝止。

  「為什麼?老公上老婆的床是天經地義的事,為什麼我不能上去?」他大聲抗議。

  「誰是你老婆?」

  「不就是妳嗎?於寒,我的小寒寒。」他故意親暱的叫著她,說著偷偷摸摸又想爬上床,卻再度被她一腳踹下去。

  「我已經把戒指還你了。」她絕然的說。

  「有嗎?」他目光慢慢向下移動,停留在她右手的中指上,不疾不徐微笑道:「戒指不是還在妳手上嗎?」

  於寒迅速低下頭,只見婚戒不知何時竟又回到她手上。瞪著這只讓她後悔又想念了五個月又零三天的戒指,心情亂複雜一片的,不用想也知道這個戒指是他剛剛趁她迷迷糊糊之際幫她戴上的。

  說真的,她很高興他把戒指戴回她手上,這表示他對她、對他們的婚姻是有情的,可是這卻不能抹滅他串通爸媽欺騙她,把她耍得團團轉的事實。她每次想到這件事,就一肚子火,現在仍很生氣。

  她一把拔下手上的戒指丟還給他。

  「拿去,我已經把戒指還給你了,你現在可以走了。」她冷聲冷臉道。

  奎狩之的眼中瞬間燃起熊熊怒火,但是下一秒卻又立刻被他壓制下來。

  「妳知不知道這陣子妳搞失蹤,爸媽有多擔心妳嗎?」他緩緩彎腰拾起地上的戒指,然後抬起頭來目不轉睛的凝視著她。

  於寒渾身一僵。

  「他們倆都瘦了好多,尤其媽媽還因為想妳、擔心妳而病倒住院好幾天,妳知道嗎?」

  於寒聞言臉色泛白,露出擔憂的神情。不過即使如此,她還是倔強的說:「你別以為這樣說,我就會原諒你們。」

  「妳可以不原諒我,但是爸媽年紀大了,妳不可以這樣折磨他們。」

  「那你們就可以這樣設計我、欺騙我、耍弄我嗎?」她餘怒猶有的對他瞪眼大叫。

  「欺騙妳是我們不對,但是我們並沒有設計妳也沒有耍妳。」

  「沒有嗎?」

  「公平點,小寒,從我們認識到結婚,主動的人一直都是妳,我唯一做的,只是把握住這個能夠名正言順擁有妳的機會而已,這一點妳不能否認吧?」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的嘍?」

  「我倒覺得用自投羅網這四個字比較合適。」他忍不住微笑。

  於寒憤怒的拿枕頭砸他。

  「出去!」

  又拿東西丟他!「別耍小孩子脾氣了,小寒。」他皺眉道。

  「我就是要耍小孩子脾氣,怎樣?!」她轉頭,從床頭抓起面紙盒丟向他,再抓起鬧鐘砸向他。

  「喂!」面紙盒他還能忍受,但是鐵製的鬧鐘就太過分了。奎狩之眼明手快將迎面飛過來的鬧鐘一把接住,對她搖了搖頭。「妳想要謀殺親夫嗎?」

  「是又怎樣?」她挑釁的說。

  「我勸妳省點力氣,因為妳一點勝算都沒有。」他像在教三歲小孩般,以容忍的口吻對她說道。

  於寒氣得差點尖叫。這個自大的傢伙!

  「出去。」她生氣的對他下逐客令。

  「別又來了。」他皺眉,「妳應該知道在我好不容易找到妳之後,我是絕對不會再離開妳,或是讓妳離開我的。」

  他理所當然又堅定的語氣惹火了她。他憑什麼以為她會原諒他的欺騙,回到他身邊?他愈是這樣想,她就偏不如他的意!

  「我要和你離婚。」她大聲的說。

  他渾身一僵,臉上表情瞬間變得可怕駭人。

  「妳再說一次。」

  雖然不禁因他臉上駭人的表情瑟縮了下,於寒仍然倔強的重複了一次。

  「我要和你離婚。」

  她語音剛落,奎狩之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跳上床,將她整個人壓在他身下,以沉重的身軀鎖住她。他臉色陰沉,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緊盯著她,直到她再也無力繼續與他對視之後,才輕輕迸出兩個字──

  「不准。」

  「你憑什麼不准?我想離婚就離婚,沒有人能左右我的決定。」她賭氣般的回嘴。

  「我不會和妳離婚的,絕對不會。」

  「那我也告訴你,我絕對會和你離婚的,絕對會!」她和他卯上了。

  奎狩之瞪著她,咬緊牙關,氣得整張臉都漲紅了。她絕對是存心想要氣他的,他不能中計,可該死的,只要一想到她竟然說出要與他離婚的話,他就忍不住想對她咆哮。

  「我再說一次,我不會和妳離婚,也絕不容許我們的孩子在單親家庭中長大。」他堅定的告訴她,「妳聽清楚了嗎?」

  「孩子?」她突然怔住,嘴巴微張,露出一臉被嚇呆的表情。

  奎狩之的心情一下子變好。原來她也有被嚇得說不出話的時候呀!他的心情平衡多了。

  「妳應該不會不知道孩子是怎麼來的吧?」他輕佻眉頭,似笑非笑的盯著她。

  她終於從怔愣中恢復過來。「我又沒有懷孕。」

  「之前或許沒有,但不表示剛剛那次沒有,或者是接下來這次和以後的每一次都不會有。」

  他的話讓於寒霎時睜大了雙眼,恍然大悟他想要對她做什麼,她立刻掙扎著想將他從自己身上推開,但是兩人赤裸的身體反因她的掙扎而摩擦出熾熱灼人的火花。

  「小寒……」他沙啞的低喊,隨即傾身吻住她。

  她想掙扎,想將他踢下床,想叫他滾開,告訴他她還沒打算要原諒他,所以不准他碰她,可他的唇才一吻上她,熱情便有如排山倒海般迅速將她席捲,讓她根本無法抵擋,只能隨波逐流,任激情將自己淹沒。

  第七章

  看到大門的鎖把緩緩被轉動,然後發出「喀喀」兩聲輕響之後,緊接著門上的第二道鎖也開始轉動,再度悄聲被打開了。

  這兩道鎖在門外都有鎖孔,所以不管是用鑰匙,或者其他特殊工具都可以輕易開鎖。問題在於門上的第三道鎖,那是室內鎖,門外並無任何鎖孔可以控制,他到底是用什麼方法將它打開的呢?

  連續三天在睡夢中被他佔了便宜,於寒事後總是百思不得其解,她非常確定自己有把門鎖好,可他就是有辦法偷溜進來。

  為了一解連日來的疑惑,她今天特地喝了三杯咖啡,決定守株待兔的看清楚他究竟是怎麼辦到的。

  她睜大雙眼盯著那第三道鎖,然後神奇的事發生了,那道室內鎖竟然在無外力作用的情況下,緩慢的在她眼前滑了開來,然後「喀」的一聲,門上的三道鎖全數敗下陣來。

  門輕巧無聲的被人從外頭緩緩推開,站在門內的於寒因為一肚子氣無處發洩,霍然抬起腳來用力把微開的大門給踹了回去。

  砰的一聲巨響,隨之傳來的是一串極為精彩的咒罵和呻吟聲。

  他的頭一定被門板撞到了,活該!

  「喀喀、喀、喀!」她將大門重新鎖上,三道鎖無一遺漏。

  「砰!砰!」

  門上突然傳來拍擊聲。

  不理他。

  「老婆開門,老婆、老婆。」

  這迴響起的不只有拍門聲而已,還伴隨他大嗓門的叫喊。

  他是想吵醒整棟8樓公寓裡的人呀?要吵要叫也要看時間呀,現在是凌晨一點鐘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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