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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冬凌    


  將手從他掌握中抽出,闕迎月拿出鑰匙插進門孔向右轉動時,驚覺到不對勁。

  「門沒鎖?!」她詫異的回頭看了梅天良一眼。

  「不可能!」離開前他有將大門鎖上。

  這麼說來,只有一種可能會發生……

  梅天良將闕迎月拉至身後,小心打開大門,再躡手躡腳的轉動內門門把,出現在眼前的是一片漆黑寂靜的辦公室。

  闕迎月在他踏進室內後,在靠近門外的牆面打開電源開關,霎時伸手不見五指的辦公室明亮起來。

  「怎麼會這樣?!」看見辦公室一片狼藉,闕迎月瞠目結舌,不敢置信。

  「看來是遭小偷了。」梅天良注意到被翻亂的物品都是放置資料的文件櫃,這一點讓他起了疑心,「你清點看看有沒有東西失竊,我去問樓下保全,看看有沒有可疑人士進入這棟樓。」

  「好……」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一樁樁倒楣事接踵而來,闕迎月眼中不禁蒙上一層水霧,「望月被人剌傷……現在事務所又遭小偷,怎麼會這樣……」

  走近辦公桌,她一一打開抽屜,檢查有無貴重物品失竊,眼角餘光瞄見散落的資料文件,忍不住頭痛起來。

  「這下可好,要重新收拾跟建檔了。」

  不過幸好事關顧客隱私的重要文件,都鎖在銀行保險箱內,否則金錢損失事小,沒了信譽,事務所就毀了。

  專心盤點失竊物品的闕迎月,沒有注意到身後傳出的窸窣聲,也沒發現到一道陰影正步步逼近她。

  「以公司名義開立的存折跟印章都還在……」既然重要物品都還在,那小偷摸進事務所想偷的是什麼呢?

  忽地她注意到一道陰影籠罩住她,以為是梅天良去而復返,她迅速轉頭問道:「怎麼樣?保全人員有看到什麼可疑人物嗎?」

  豈料站在身後的並不是梅天良,而是一個素末謀面的瘦高男子,他面目猙獰,手上拿著一把獵刀。

  「你……你是誰?」闕迎月被他渾身的殺氣給驚嚇到了。

  「把照片交出來!」男子咧唇露笑,高舉起獵刀,沉聲威嚇。

  「什麼照片?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還裝!」他突然爆出一記咆哮,「就是你們這些小人暗中搞鬼,所以娜娜才要跟我離婚,死都不願給我一次機會!快把照片交出來!」

  「我……」他兇惡的口氣讓闕迎月感到腳軟,看見獵刀上殘留的紅色痕跡,她心上一凜,「難道……難道是你把望月刺傷的?」

  男子眉一挑,面色茫然偏頭思考著,「剌傷?是啊……是我刺傷那個女人,誰叫她不把照片交出來……誰叫她想要拆散我跟娜娜,不可原諒……你們都是不可原諒的罪人!全都該死!該死!」

  觸及內心傷口,男子突然發起狂來,舉起獵刀就要往闕迎月身上剌去

  說時遲那時快,梅天良正好從樓下踏進事務所大門,一見到闕迎月遭受攻擊的畫面,頓時心口一窒。

  「你想對迎月做什麼!」

  梅天良不假思索的衝上前去,狠狠往男子腹部撞去,男子沒料到他的出現,被撞得腳步踉蹌,栽了跟頭倒下。

  梅天良見機不可失,隨手抓起一把椅子就往男子身上砸,男子吃痛的以雙手抵禦,手中獵刀早不知掉落何處。

  「不要打我……好痛……不要打我……」男子淒厲叫喊著,內心的悲苦讓他爆出哭聲:「是你們不好!你們叫娜娜不要我……娜娜離開我了……她不要我了,都是你們害的……我討厭你們……」

  他躺在地上,像個孩子般將身子蜷成一團,不斷冒出哭聲。

  看到這情況的梅天良,也不忍心再下垂手。

  「迎月,報警。」

  ☆ ☆ ☆ ☆ ☆ ☆ ☆ ☆ ☆ ☆ ☆ ☆ ☆ ☆

  事件從發生到解決在短短一天之內就結束。

  警方帶走那名男子後,闕迎月才從檔案資料中,得知他是某位客戶的丈夫。

  妻子因無法忍受丈夫的工作狂及忽略,幾番掙扎後決定離婚,於是找上離婚事務所請求調解離婚,當時負責調解的就是望月。

  報告書上頭寫得很清楚,離婚調解進行得很順利,丈夫雖然難過卻也尊重妻子離婚的決定,豈料離婚證書籤下之後,丈夫又反悔了。

  為了挽回妻子,他不惜辭去工作,想盡辦法慰留妻子,但妻子去意堅定,不想再回頭,而丈夫又不肯放棄,還因屢次跟蹤妻子而鬧上警局。

  偏執人格應該就是在這段時間內造成的吧!才會導致丈夫將責任推卸到他人身上,首當其衝的就是當初負責調解離婚的她們。

  他異想天開的以為只要從她們那邊奪走一切報告資料,他跟妻子就能夠復合,一切就會跟著雨過天晴。

  經由警方審訊過後,確認該名男子精神已經異常,就算進入司法程序,也應該是判入精神療養院服刑。

  無論如何,事件到此告一段落,徹底落幕了——

  因為被刺傷而緊急入院的闕望月在第三天甦醒過來,對於事發當時的情況也記得不太清楚,只知道有個人從暗巷裡竄出撞了她一下,接著她就感覺到一陣疼痛,然後暈眩襲身……再醒來才發現人在醫院了。

  「算你命大。」看見大妹醒來,闕迎月也放下心上重石,「醫生說如果刀口再深一吋,到時想救也救不回來。」

  對於自己遇刺的事一點也不在意的闕望月揚著眉角,眼裡盈著狐疑光點,一直盯著站在床前的大姊及面無表情的梅天良。

  「望月,你一直看……」注意到她的目光,闕迎月不禁紅了紅臉,「看我們做什麼?」

  「大姊……」闕望月的視線緊接著落在她跟梅天良緊緊交握的雙手,「你跟這位梅先生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親密了?」

  「嗯……」她低下頭,臉紅得像顆熟透番茄,「我……我們……」

  相較於她的扭捏,梅天良倒是大方的舉起兩人交握的手,「反正就是這個樣子。」

  「什麼樣子?」這個男人想要搶走人家大姊還這麼不可一世樣,實在很難討人喜歡,「你是用什麼方法拐騙大姊的?」

  「我從不騙人。」梅天良蹙了蹙眉頭,不悅慍火正在慢慢醞釀中。

  瞥見他愀變的臉色,闕迎月趕緊拉了拉他的手,笑著對闕望月說道:「今天晚上圓月就回來了,到時就輪她來醫院照顧你。」

  提起沒腦子的小妹,闕望月嗤之以鼻,「她?她不要讓我傷勢加重就好了。」

  「望月,那我們走了。」

  闕迎月笑了笑,拉著臉色逐漸繃緊的梅天良快速閃人。

  ☆ ☆ ☆ ☆ ☆ ☆ ☆ ☆ ☆ ☆ ☆ ☆ ☆ ☆

  「我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離開闕望月的病房後,被梅天良握著手走在醫院長廊上,闕迎月再也悶不住心裡話,直接問出來。

  梅天良轉頭看了看她瞬間變得臊紅的耳根,邪邪揚唇一笑,「你希望我們是什麼關係?」

  「你……我們沒關係!」真是氣死她,她將小手抽出,梅天良卻握得牢牢不肯放,「梅天良,你幹嘛一直握著我這個『沒關係』人士的手?快點放開啊!」

  「沒關係是你說的,關我什麼事?」哼了哼聲,梅天良依舊緊握住她的小手不肯放開。

  「那你說……我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經望月這麼一問,她才驚覺到這是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感覺好像莫名其妙、糊里糊塗就跟梅天良有了進一步的關係,至於他們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從沒給個答案,她也沒問過。

  想想,這樣下去可不行。

  面對她提出的問題,梅天良抬高下巴想了想,然後舉起兩人交握的手,「我跟你……就是這樣的關係。」

  「你在敷衍我!」不自覺的,她在他面前展現出小女人的嬌氣。

  「我沒敷衍你,我很認真。」

  他那無一絲戲譫的眼神讓她做了個深呼吸,決定再給他機會,「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我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既然你堅持問到底……」梅天良忽而鬆開她的手,將雙手搭放於她的肩頭,「那麼我也只好用行動表示了……」

  闕迎月還不及出聲發問,唇上就多了股壓力,回過神,才發現被他迅速偷了個香。

  「梅天良!」她不依的猛跺腳,「你這算哪門子的說明!」

  「闕迎月小姐。」梅天良含著笑意拉起她的雙手,「你跟我的關係……我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語來界定,我唯一可以告訴你的是……我在乎你,捨不得你哭,見不得你被人欺侮,一天見不到你就開始想你,如果硬要把這些感覺冠上一個名稱的話……那——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女朋友了。」

  「你……」女朋友三個字又讓闕迎月羞紅了臉,眼神都不知道該往哪邊擱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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